京圈太子爺要我做他的金絲雀。
我對我爸說:「爹地啊,他才不是什麼花花公子呢。」
我爸笑笑:「Baby啊,他的論文真的不合格,不是我為難他。」
後來京圈太子爺找我分手,問我有什麼條件,我讓他幫我追他好哥們,不然我就告訴我爸,我要為他殉情。
他笑著說好,轉頭就把我囚禁在他的海島上了……
爹地啊—-救救我!
1
閨蜜安安發燒了,我幫她去賣酒,她說那群富二代來了,能賺一大筆。安安還說有個叫賀南洲的,家裏權勢很大,人稱京圈太子爺,讓我千萬別得罪了。
我覺得賀南洲這名字很熟悉,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端著很多酒進去以後,燈光昏暗,男男女女很多人,很熱鬧。
我按照安安說的方法,介紹了一遍酒,然後有人問我陪不陪睡,價格好商量。我垂著眼睛,說賣酒不賣身。
然後他們就大笑起來。
烏煙瘴氣的。
等大家笑夠了,有個清冷的男聲就對我道:「那你會喝酒吧,你喝多少,我每樣買10瓶。怎麼樣?」
我看了他一眼,他剛剛隱沒在黑暗中,如今他坐直了,光打在他的臉上,稜角分明,一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戳一個洞。
既然是賣酒,我也想到這個了。
賣的都是些烈酒,我二話不說,哐哐哐喝了三杯,實在喝不下去時,他傾身過來,冷冽的氣息瞬間包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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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我的腦袋,拿著酒杯,又灌了我的兩杯酒。
我看著燈光下,他冷冽的眸,淡漠的眼,還有雕塑般的臉,漸漸失了神,真是高貴冷豔,俯視眾生螻蟻啊。
我根本拒絕不了。
等我胃裏實在受不了了,才沖進衛生間去吐。
洗了臉從衛生間出來,剛剛灌我酒的那人就斜靠在門邊,顯然在等我。
他把一遝現金塞我胸口,預計有五位數,他的煙圈噴在我的臉上,清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跟我吧,價格隨便開。」
2
有人叫他南洲。
我終於想起來我在哪裡聽過他的名字了。在我爸嘴裏,還在我幫我爸改試卷的時候看過他的名字。
我把那一遝錢夾在腋窩下,羞澀點點頭,和他加了微信,交換了電話號碼,在他要吻我的時候,我說我今天來了大姨媽,改天伺候他。
他給我發了個地址,告訴我去那裏住,每月給我20萬。
還讓我去做個體檢報告。
我很天真地問:「那要不要簽合同呀?」
他把手搭我肩膀上,手指點了幾下,我一看手機,給我轉了20萬,備註是零花錢。
安安雖然發燒了,但擔心我,還是在酒吧等我,我彙報了情況,她特別感謝我,她媽還在醫院等著治療費呢。
我把賀南洲給我的一萬塊錢給她了,然後我們倆打車,她回她校外的公寓,我回家。
那些酒有點上頭,我回家的時候頭都是暈的。客廳燈火通明,我爸寒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等我。
3
「一身酒氣,去哪裡了?」他沉著臉道,「喝酒喝多了要長胖,我看你明天起來又要鬧體重增加了。」
我一驚,有點委屈。
我噘著嘴道:「我交男朋友了,他帶我去喝酒了,我不喝,他就不高興,我不想他不高興,所以就多喝了幾杯。他還讓我搬過去和他一起住,我明天就搬。」
我爸的表情簡直想殺人了。
他深呼吸了幾下,儘量和藹地問:「誰呀,家裏做什麼的?會不會是壞人呢?Baby啊,你還小,談戀愛不著急,把他帶回家來看看吧,爹地幫你把把關。」
我灌了一杯茶進去醒酒,把微信給我爸看,道:「他叫賀南洲,我幫安安賣酒認識的,他還給我20萬當零花錢呢,他真愛我。」
我爸把手機拿過去,又把自己手機拿出來,點進頭像去對比了一遍微信號,皮笑肉不笑對我道:「你先去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我爸進了書房。
我聽到他在打電話:「南洲啊,我看了一遍你的畢業論文初稿,寫得不是很好啊,沒體現你的水準,你重寫一遍吧,最好明天把新的開題報告發我……」
4
第二天,我去醫院搞了個體檢報告,發給賀南洲。他沒回我。
我回家就開始哭,說他怎麼不回復我資訊。
我爸就說男人肯定在忙事業,他又去書房打電話,對賀南洲說給他發了一堆專業參加書,務必都要看完。
好幾天,賀南洲都沒找我。
我和安安去我爸的辦公室拿鑰匙時,碰到了賀南洲。
他明顯精神不好,眼睛下烏青很重,一看就是熬夜了好多天。他手裏抱著一堆的書和資料,見到我,他愣了下,問:「你怎麼在這裏?」
「詩詩,過來!」
我爸突然嚴厲地叫我。
我委屈地看我爸一眼,堅定地挽住了賀南洲的胳膊,對我爸介紹道:「爹地,這就是我的男朋友。」
我又對石化了的賀南洲說,「男朋友,這是咱們爹地。」
我爸額頭的青筋跳起來了。
我繼續加了把火,「男朋友,你一會兒和我回家搬行李吧,我前幾天沒聯繫上你,還沒搬到你那裏去。」
5
賀南洲的目光在我和我爸身上來回轉了兩圈,最後對我爸道:「老師,您聽我解
釋--」
我爸淡淡道:「我是個開明的家長,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不管的。對了,南洲啊,你的論文我看了,還是不太行,要不你再重新寫一遍—-」
我爸又轉頭對我說,「你來我這裏做什麼?」
「忘記帶鑰匙了。」
我爸把鑰匙給我,推著我出門,哄我說:「Baby啊,以後沒帶鑰匙打電話給爹地,爹地給你送回來,別來學校了。」
「唔。謝謝爹地。」
安安問我怎麼回事,我眨眨眼說沒事。
下午的時候,賀南洲給我發信息,約我在他們學校的咖啡廳見面。我高興地告訴我爸:「爹地啊,今晚我不回家吃飯了,南洲要和我約會~」
咖啡廳裏。
賀南洲雙目無神地看著面前高高一摞書,我歡快地坐在他對面,開心道:「男朋友,怎麼了?」
他勉強笑笑,握住我的手,看著我特深情款款地說:「寶貝,咱們先和你爸爸說我們分手了,等我順利畢業了,再公開,好不好?」
6
我開始哭,眼淚一顆一顆地掉:「為什麼呀?我爹地又不會阻止我們在一起,你看他上午也沒說什麼呀。」
賀南洲艱難道:「老師他雖然沒說什麼,但你、哎,你是太單純了,你不知道,你爸每次上課,要是談點別的,全是你和你姐姐,他……」
「詩詩。」我爸又跟鬼似的站在不遠處,問我道,「約會完了嗎?今晚回家吃飯吧,我親手下廚,南洲還沒去過家裏呢。」
我高興地拉著賀南洲的手:「走嘛,走嘛,你看我爹地多喜歡你。」
我爸在下廚,我在打遊戲,賀南洲在坐立不安。
他給我講道理,說再這麼弄下去,我爸會不動聲色地弄死他。
我就說他想多了。
我姐出差回來了,看到有個陌生男人,問:「這誰?」我驕傲地說:「我男朋友!」
我姐哼笑了一聲,對賀南洲道:「祝你好運!」然後回了她房間。
吃飯的時候,我拼命給賀南洲夾菜。
我爸臉色很黑。
我姐問我們的戀愛史,我原原本本講了一遍,著重強調了賀南洲灌我酒以及後面
要給我每個月20萬的事。我爸捏碎了一個紅酒杯。
我姐就開始和謝南洲聊投資了。
我姐是個投行狗,天天出差加班,心裏隻有工作。我就是我爸的貼心小棉襖,這輩子的理想就是乖乖啃老。
7
賀南洲走了以後,我爸對我說:「Baby啊,他就是個花花公子啊,不是什麼好人啊,在學校的時候,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女朋友了。」
我說:「爹地啊,他才不是什麼花花公子呢,他是我的白馬王子。」
我爸對我笑笑。
過了幾天,賀南洲又約我,不過這次是在酒吧,他身邊還帶了兩個朋友,一個吊兒郎當,一個溫潤如玉戴著眼鏡,看樣子很斯文禁欲了。
都長得很好看。
我高興地抱住賀南洲的胳膊,開心道:「男朋友,約會怎麼還帶這麼好看的電燈泡?」
他推開我的手,沖我道:「詩詩,前面是我瞎了眼,沒認出小師妹你來,你能不能別耍我了?」
我羞澀地問:「為什麼說我在耍你呀?」
「你姐說的。你又不是不了解你爸,你就是為了報復我,故意整我。別玩了,都是我的錯,行不?」
說完,他就哐哐哐把桌子上的酒喝了好幾杯。他那兩個朋友估計覺得有點丟面兒,就出去了。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問:「那個高一點兒、戴眼鏡的叫什麼?」
「周庭越。」
「是那個周家嗎?」
他點點頭。
我沖他笑笑,他喝得有點多了,想要停下來,然後我端起一杯酒,修長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靠近他,給他灌了下去。
我靠近他耳邊說:「男朋友,要是你來賣酒,我肯定也會要包你的。
「這次咱們就算不打不相識了,好不好?不過嘛,你得幫我追你朋友,不然我就告訴我爹地,我要給你殉情。」
8
賀南洲給了我一份周庭越的所有資料,我看得津津有味。他還說周庭越要過生日了,在一個海島上,到時候我可以作為周庭越的舞伴,和
周庭越共舞一曲,增加接觸的機會。
作為報答,我告訴我爸我和賀南洲分手了。
我爸拼命壓抑住瘋狂上揚的嘴角,問:「哦,為什麼?他挺好的呀。」我隨口說:「他太忙了,我根本不想和這種人談戀愛!」賀南洲終於畢業了,還給我發了張畢業證的照片。
我根本不關心他畢業沒。
我問他:【周庭越喜歡什麼顏色的裙子?】
我發了兩張圖片給他,一張是紅色的,一張是白色的。他回:【白色的白天穿,紅色的晚上穿。】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我爸要去國外開會,讓我在家裏不要出門,外面很危險,可以叫安安來家裏住。我乖乖說好。
轉頭就跟著賀南洲上了私人飛機,飛海島。賀南洲問我:「給他準備禮物了嗎?」我把我買的鑽石袖扣拿出來給他看。
他捏我的耳朵,笑著說:「原來詩詩也會給人準備禮物的。」
我拍開他的手:「不許你碰我!不然周庭越會誤會我們的關係的!」他笑笑,把袖扣帶自己袖子上,看了兩眼,道:「嗯,我很喜歡。」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拉著我下了飛機,碧藍的天和海,私人飛機又飛走了,留我們倆在島上。
我問他:「其他人呢?」
「沒有其他人,就我們兩個。」他俯身沖我笑得惡劣,「小師妹,不是愛玩嗎?我陪你玩,咱們就在這島上玩兒。」
爹地啊—-救救我!
9
賀南洲把我囚禁在島上了。
我瑟瑟發抖地問他:「賀先生,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爹地是你的老師,我死了,他會傷心的。」
「放心。」他把手搭我肩膀上,推著我往前走,「我們隻是在這裏培養感情。老師對我恩重如山,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當然了,還要你好好配合。」
賀南洲沒收了我的手機,然後拉著我瘋狂拍照,用我的手機發朋友圈。
還給我爸發信息,說我和他和好了。
我哀怨地看著他:「強扭的瓜不甜。你就算對我強制愛,我心裏愛的也是別人。」
他從手機裏抬頭,疑惑地盯著我的唇:「過來,吻我,我看看甜不甜。」
我看看他的唇,又薄又紅,然後非常小說女主似的倔強地偏開頭,結果他按住我的腦袋就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