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隔著衣料便不會傷到他,景韶壞心眼地把手向下伸去,在已經抬頭的小君清上來回刮弄。
“別,啊!”慕含章縮著身體,這樣尖銳的愉悅激得他站不穩身體,隻得摟著景韶的脖子穩住身形。
景韶順勢坐下來,讓懷中人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沾了些許香膏的手指順利地鑽進身體,慕含章蹙起眉,難受地動了動。景韶將他的襯褲褪去,卻還留著內衫,埋首在他胸前用牙齒輕輕啃咬。
兩根手指輕輕撐開那柔軟之地,溫泉水便順著指縫,鑽進了慕含章的身體。
“啊……燙……”慕含章被那突然湧進身體的熱流嚇了一跳,無措的摟緊了景韶的脖子。
景韶仰頭,彼此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緩緩託起那兩片柔嫩,磨蹭片刻,驟然放了手。
“唔……”借著溫泉水的滋潤,那堅硬如鐵的巨物就那般毫無阻滯地刺進了身體的最深處,慕含章被逼得揚起脖頸,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滑落,滴在霧氣氤氲的池水之中。
活水入口處水聲潺潺,卻抵不過池水中激烈的哗哗之聲。
敏感之處被快速地磨蹭,慕含章被激得喘不過氣來,隻得求著景韶慢一些,那人當真聽話,緩下來,乍然從他體內抽離。
“嗯?”懷中人有些迷糊,睜著一雙蒙上薄淚的眼眸看他,景韶見他這幅模樣,隻覺得更加難耐,猛地又衝了進去。
完全離開,又驟然侵入,便會帶著些許燙人的溫泉水,剛剛得到緩解的身體突然被撐到最大,慕含章止不住地呻吟出聲。
過了許久,景韶才停了下來,抱著懷中不停顫抖的人靠著池沿喘息。
慕含章趴在他肩上緩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舒服地動了動想讓他出去。
“嗯,別動。”景韶忙按住懷中人,剛剛消停下來的小小韶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慕含章自然感覺到他的變化,不滿地推了推他:“在水中泡久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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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韶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把一雙修長的雙腿盤到自己腰上,就著這個姿勢抱著他走出水去,把人放到了池邊的軟塌上。
“你……”因著這幾步路的晃動,體內的小東西再次精神抖擻起來,慕含章咬著下唇,還未開口,身上的人就再次動作起來。
院子裡滿是溫泉彌漫的水霧,很是溫暖,滿地的山茶花纏繞在氤氲的霧氣之中,不少雪色的花朵染上了嬌羞的淡粉。乍然溢出的驚喘打破了滿院寂靜,如薄玉雕琢的花瓣被清風推入池中,層層疊疊,纏綿不休。
沐休日就是沐浴休息的時日,成王從二月初九就呆在別院裡。別院處處溫泉,倒是沒少沐浴,至於休息……看看在床上沉沉睡去的文淵侯便知,這沐休日,著實有些累人。
二月十五,會試結束,京城中的舉子還未散去,各個眼巴巴地等著放榜。小道消息到處都是,打聽來打聽去,依舊是心中惶急。當然,與這些舉子一樣心中惶惶的,還有成王景韶。
“君清,這都幾天了,別生氣了。”景韶把撲過來的老虎推到床角,討好地把床裡的人摟到懷裡。沐休日貪吃,惹惱了自家王妃,結果回到王府之後,君清就把小老虎抱到了床上。
慕含章不理他,兀自閉著眼睛睡覺。那日他思索半晌,好不容易想到了私軍的掩藏辦法,每當他要開口,景韶看似認真聽,手就開始不老實,導致他一整天也沒能把話說全。
“你不是要說掩藏的辦法嗎?快告訴我,我都好奇好幾天了。”景韶扒著自家王妃的胳膊晃了晃。
“哇唔!”小黃也撲過來,扒著慕含章的肩膀。
“蠢東西,滾開!”景韶彈了彈小虎頭。
“嗷嗚!”小黃不滿地衝著景韶吼了一聲,粗聲粗氣的,有些像成年老虎的聲音了。
“看來是長大了。”慕含章睜開眼,摸了摸手邊的毛腦袋,翻身推開景韶,把老虎放到兩人中間,“快睡吧,明日還要上朝。”
小老虎被仰躺著放倒,覺得好玩地蹬了蹬四爪,然後抱著慕含章的一縷頭發咬咬。
景韶憤憤地瞪著小黃:“蠢老虎,明天就把你做成毯子!”
小黃毫無感覺地繼續在慕含章背上蹭腦袋。
慕含章抿著的唇,忍不住微微勾起,緩緩翻過身來,把頭發從老虎嘴裡拽出來:“你讓人把他們的武器都換成農具,馬棚裡養幾頭耕牛,馬匹在林子後面再闢一塊地方放置,縱然是有人發現了,也有個應對。”拿著老虎的尾巴在景韶面前晃晃,小老虎果然被吸引了目光,伸爪子去撓尾巴。
景韶忙伸手捉住往他臉上撓的虎爪:“這還真是個好主意。”
慕含章不語,隻拿著虎尾掃了掃景韶的鼻子:“凡事要有個度,你總是太貪心了。”
景韶打了個噴嚏,拉過那瑩潤的手背蹭了蹭鼻子:“過幾日狀元遊街,我在回味樓定了個好位置,咱們去看熱鬧吧。”
82第八十二章 瓊林宴
慕含章見他又岔開話題,皺了皺眉,用拇指慢慢撥弄著毛尾巴尖:“要看狀元,遊街過後就是瓊林宴,何苦要在回味樓單看?”
“那不是不一樣嗎?”景韶把毛尾巴從他手裡拿走,把自己的手指換過去。
慕含章被他這幼稚的舉動逗笑了,捏著那根指頭晃了晃:“平日又不是不讓你碰,何苦每次沐休都那般折騰?年少貪歡,老了要遭罪的。”
“這又不賴我,誰讓你總是那般誘人……”景韶湊到自家王妃的枕頭上,低聲道。
慕含章張開手把那噴熱氣的大腦袋推開:“好好說話,你養那些人,是想做什麼?”
“哇唔!”小黃看見主人的動作,也跟著拿毛爪子呼景韶的臉。軟乎乎的肉墊拍在臉上,爪縫裡的毛毛就按在鼻子上,惹得景韶又打了個噴嚏。
景韶抓住毛老虎,一把塞進被窩裡,用胳膊壓著被角,防止它鑽出來:“不過是個預備,不到萬不得已自是不會動用的。”
“你在預備什麼?”慕含章卻是不打算就讓他這麼含糊過去,這私軍留著是個隱患,且又十分耗費錢財,不是萬不得已,真的沒必要冒這個險。
景韶垂眸,嘆了口氣:“這些年我打了這麼多仗,從西北一直打到東南,沒輸過一場仗,沒丟過一座城,為大辰開疆擴土上千裡,若你是父皇,你會怎麼想?”
慕含章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歷朝的君主,對於功高震主的武將,都少有寬容對待的,但景韶是皇子,也難逃猜忌嗎?
“為了哥哥能登上皇位,我手裡必須握一部分兵權,最好就是江南的那部分。這事不知道要拖多少年,這期間又不知會出什麼變故,總要給咱們兩個留條後路。”景韶嘆了口氣,上一世那種交還了兵權就任人宰割的事,絕不能再發生,就算走到最壞那一步,也要護得君清周全。
慕含章抬眼看他,以宏正帝的性子,縱然現在寵信景韶,一旦有一點威脅到皇權的動作,相信那位明君會毫不猶豫地廢了這個兒子。生在帝王家,又失了母親的庇護,與君父之間便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所以景韶的心中總是不安寧的吧。
見自家王妃的臉上浮出憂慮,景韶笑著捏了捏他的臉:“別擔心,我也隻是以防萬一,且如今一直小心謹慎,左右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慕含章靜靜地看著他,慢慢湊過去,在那輕笑著的嘴角落下一個輕吻:“別擔心,我會看著你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勝過千言萬語的安慰。景韶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家王妃竟然主動給了他一個吻。隻是輕輕的一個吻,怎麼能盡訴他心中的歡喜?於是,撲過去準備給自家王妃一個回吻,“哇唔!”與被子大戰三百回合的小黃總算鑽了出來,得意忘形的景韶頓時啃了一嘴毛。
放榜之後就是殿試,景琛掌管的禮部將一切安排的滴水不漏,沒出任何差錯,到二月二十三準時殿試,而後一甲三名進士騎高頭大馬簪花遊街,京中一時熱鬧非凡。
“聽說這一次的進士及第都是青年才俊,真是難得呀!”回味樓就在京城的主街上,能看到街面的位置早早就被預訂一空,一早就鬧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
“這你可說的不對,我聽說榜眼是個老頭子,狀元和探花郎才是年少的。”另一個人反駁道。
景韶早訂了最好的位置,拉著自家王妃來看熱鬧。
“一會兒還要趕去瓊林宴,你這是何苦?”慕含章無奈地看著興奮地扒在窗口向外張望的景韶,隻覺得跟扒著車窗探頭的小黃很是相像。
“我還沒見過狀元遊街呢!難得在京中,可要好好看看。”這雅間裡就他們兩個人,景韶自是不會講究什麼,依舊興致勃勃的張望。
不多時,便有敲鑼打鼓的開道而來,三個身穿紅袍,冠上簪紅花的人騎著高頭大馬從御街那邊走來。
“君清,你看,那個探花是不是那日在回味樓遇到的那個姓馬的?”景韶指給自家王妃看,那日君清一番言辭說得那群酸書生啞口無言,那個姓馬的第一個站出來喝彩,因而景韶對他有幾分印象。
慕含章這才湊過去,見那風光滿面的探花郎,著實有些面熟,便點了點頭,轉而去看那狀元郎,覺得那張側臉也很是眼熟。正巧,走在最前面的狀元似乎察覺到樓上的視線,竟抬起頭來,剛好與慕含章的視線交匯在一起。
怎麼是他?慕含章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