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來,看到自家王妃還睡得香甜,便悄悄越過他穿衣上朝來。因為起晚來不急吃東西,景韶便拿了兩個肉餅帶上,在馬車上啃得正歡的之際,自家兄長突然鑽進了自己的馬車,告訴他昨日兵部在提交奏折的時候,孫尚書發現了宋安寫的建議成王出徵的章程。
暗罵宋安自作主張的同時,也感慨兄長真是人脈廣大。於是跟哥哥商量著,幹脆表現得急功近利,讓父皇覺得自己串通老丈人討要這個差事,讓他心中膈應,反倒不會把這項任務派給自己。
兄弟倆下了朝,依舊沒有一句交流,出了宮門就分道揚鑣。
“恆之,你教我的辦法還真是有用。”再次跑到回味樓蹭早飯的景韶,見到蕭遠就高興地用力拍了拍他的背。昨晚雖然半途而廢,但總體上卻是進了一步。
可憐蕭侍郎一介書生,被常年練功的王爺拍得差點吐血,面上卻是豪爽一笑:“那是,我說的絕對管用。”然後就拉著景韶邊吃包子,邊吹噓自己如何用溫柔的手段,讓高大威猛的妻子雌伏在自己身下。
穿著水粉色外衫的周謹,站在後門邊無奈地嘆了口氣,示意小二把米粥給那兩人送去。昨晚把自家相公欺負得很了,還是先別往跟前湊惹他生氣了,況且自己這身衣服太丟人,今日還是少見外人的好。
慕含章早上醒來發現身邊的位置已經涼了,才驚覺自己睡過了頭,沒有伺候自己的丈夫起床,不禁有些懊惱,這下那人該更生氣了吧?
景韶一出門就是一天,午飯也沒有回來吃。
慕含章處理完幾件要緊的事務,便捧著賬本開始發呆,怎麼看都看不進去。直到雲竹來報,說奶娘一家已經搬了過來,才回過神匆匆趕了過去。
下人們住在東西兩院與王府後門之間的長房和幾個小院子裡,多福特意讓人騰出了一個三間房的小院供王妃的奶娘一家人居住。周奶奶滿臉笑容的收拾好房子,待看到身穿華服、身姿挺拔的慕含章時,卻又禁不住紅了眼眶。
“少爺昨晚沒有睡好啊。”續了半天的舊,周奶奶拉著景韶的手仔細看他的臉色。
“嗯。”慕含章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莫不是王爺他……”周奶奶擔憂地望著自己從小帶大的小少爺,活了這麼大歲數,自然懂得多些。男子之間的歡好,承受的一方難免會比較辛苦,見他氣色不好,料想他昨晚定是受苦了,心疼得又要掉眼淚。
“不怪他,”慕含章見奶娘誤會,忙開口解釋,“王爺待我很好。”不知為何,他就是不希望自己親近的人誤會景韶。
見奶娘不信,慕含章隻得嘆了口氣:“是我……惹他生氣了。”
景韶一天不著家,真不是故意的,原本他是打算連兵部點卯都逃過去,回家吃午飯睡午覺的,奈何剛蹭完早飯,就被別院派來的侍衛攔住,說任峰有急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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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峰原本是江湖中人,在道上的名聲還不錯,隻是家中老母年邁,混江湖實在是不安穩,便金盆洗手跟著景韶,好掙錢赡養母親,再娶個媳婦。而江湖那腥風血雨的地方,能掙到錢的的確是少數。所以,當任峰發出成王招攬人才的消息時,很快就有不少人前來應徵,而今日任峰急匆匆找景韶的原因,是因為一個武林中頗有名氣的人物出現在了應徵的隊伍裡。
等景韶解決完別莊的事,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分,而自家王妃正坐在飯桌前發呆。
今日奶娘告訴他,成王終究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再怎麼寵愛他,也不可能忍受得了他三番五次的拒絕。即便他不喜歡西苑的那幾個姬妾,京城裡等著爬上他床榻的人數不勝數,總有一天他會喜歡上別人……
想到景韶以後會對著別人溫柔地笑,慕含章就覺得心中一陣酸疼,以至於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連景韶走到他身邊也未曾察覺。
☆、第二十一章 機會
景韶難得看到自家王妃發呆的樣子,覺得有趣,湊過去趁人不備,在那微抿的唇上輕啄一口。
“啊!”慕含章嚇了一跳,發現是景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王爺這是幹嘛?”
“難得見你發呆。”景韶笑著坐到他身邊,芷兮給兩人盛好湯和飯就退了出去。
慕含章端起湯碗,默默地喝了一口,覺得今晚的湯有一股特別的鮮味。
“君清,你想不想學暗器?”景韶吃了幾口菜,見慕含章隻是端著碗喝湯,便給他夾了一塊魚肉。
“暗器?”慕含章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江湖上有一個善使暗器的俠客,人們都叫他鬼九刀,”景韶笑了笑,想起那個人的樣子,確實長得挺像鬼的,“這個人今日去別院應徵了。”
雖然慕含章沒聽過什麼鬼九刀,但既然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客,怎麼會投入一個王爺的麾下,那些人不都是要遠離朝堂的嗎?
景韶笑了笑,見他喜歡喝那個湯,就又給他盛了一碗:“現如今混江湖可賺不了幾個錢,這些大俠若是不願去做些殺人越貨的事,生活就會十分拮據。”
傳說在幾百年前,武林真的繁榮過,當時武林盟主甚至能與朝廷對抗。不過,如今古時那些絕世武功早就失傳了,所謂的武林高手與宮中的一品侍衛也差不了多少,況且身手好的多數會去考武舉,真正的武林高手也沒幾個。
隻是一些能人異士還是存在的,比如鬼九刀這樣專攻暗器的人。
“暗器都是要從小練起的,況且我練不了內力,縱然學得再好,威力也會大打折扣。”慕含章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了。
景韶點了點頭,心中卻想著改日讓鬼九刀做幾個不用內力就能用的暗器給君清防身。
用過晚飯,兩人坐在羅漢床上喝茶,正說著話,“哐當”一聲,慕含章手中的杯盞突然掉到了地上。
“君清?”景韶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握住他不停顫抖的手,“你怎麼了?”
“我……嗯……”慕含章臉色大變,騰地站起身,腳下一軟險些跌倒,被景韶一把摟過來。
懷中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額角也滲出汗來,景韶著急不已,對著門外大喊:“多福,快去找個太醫!”
“不……不用……”慕含章靠在他身上,狠狠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保持冷靜,“是……春|藥!”
“什麼?”景韶腦子嗡的一聲響,好好的為什麼會中這種藥?
被叫進來的多福剛好聽到了這句話,慌忙跪在地上:“王爺!奴……奴婢……”
“查!一個時辰之內,給本王查清楚!”景韶怒吼了一聲,一把抱起懷中人朝內室走去。
多福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出門召集侍衛。
景韶確定他除了身體發熱之外並沒有什麼中毒的症狀後,就幫他脫下外衣,把人放到了床上。
“我沒事……嗯……”慕含章難受地咬著下唇,一手緊緊攥著枕頭,祈求地看著景韶,“小勺,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唔……”
景韶看著面泛潮紅,躺在床上急喘不已的人兒,隻覺得下腹一緊,忍不住就撲了上去:“君清,別怕,我幫你把藥性解了就不難受了。”
“我……唔……”慕含章瞪了他一眼,他中的是春|藥,又不是軟筋散,身上還是有力氣的,而且精力相當旺盛,哪用得著別人幫忙?
景韶笑了笑,擔憂過後,今晚的事情他多少也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惱怒之餘,卻又有些高興,或許這是個好機會……
伸手握住那緊攥著枕頭的手,將柔軟修長的手指與自己的相纏,景韶俯身咬住一隻紅透的耳朵,另一隻手三兩下挑開了中衣的衣帶,將微涼的手貼上那泛著粉色的胸膛,按住一顆小豆用力碾壓起來。
“啊……別……”慕含章的身體現在十分敏感,哪裡經得住這般對待?
“君清,別怕,我不做到最後,相信我。”景韶在他耳邊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安撫道,抬手輕輕撫摸身下人的發頂,溫柔而認真地與他對視。
慕含章定定地望著景韶的雙眼,想起了今日奶娘的話,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卻為了自己一再忍耐。不希望這般溫柔的眼神會望向別人,那麼自己就該做些什麼……對這個人,自己,並不是沒有感覺的……心中明了,隻覺得眼前豁然開朗,慕含章慢慢松開了咬著的下唇,輕點了點頭。
景韶如同得到赦令一般,吻住了那被咬出齒痕的唇,一隻手安慰那可憐兮兮的小豆,另一隻手向下面探去,隔著柔滑的雪緞,將因為藥物而精神抖擻的小君清輕輕握住。
“唔……”慕含章因為驟然加劇的感覺而揚起頭,景韶順勢咬住那上下滑動的喉結,同時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雙手緊緊抓住景韶的肩膀,慕含章緩緩閉上眼,一滴清淚因為過於激烈的感覺而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幸好那藥物隻是讓男人興奮的,並沒有什麼別的效果,等小君清吐出精華,藥性就基本上消失了。景韶吻了吻懷中人滿是汗水的額頭,將他放回枕頭上,又狠狠地吻了一通,才深吸一口氣坐起身來。
“小勺,你……”慕含章睜開眼睛,拉住欲起身離開的景韶,剛剛他明顯地感覺到這人也興奮起來了。
“我去一趟淨房。”景韶想著去浴桶裡解決一下自己的問題。
“我……我幫你吧……”慕含章抿了抿唇,剛剛退下的紅色再次爬上了俊顏。
“君清……”景韶驚喜地看著他,然後趁那人反悔之前,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拉著一隻修長瑩潤的手附上了小小韶。捧住身下人因為害羞而別過去的臉,尋到那兩片柔軟又貼了上去。
一時間,紅羅帳暖,不知今夕何夕。
折騰了近一個時辰,景韶摟著懷中不停喘息的人,滿足的躺在床上,一下一下輕輕撫摸那順滑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