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 本章共3271字, 更新于: 2024-11-15 15:26:12

  眾弟子雖從九枝燈臉上看不出怒色來,但也知曉好歹,忙七手八腳地把這魔修拖出了殿去,又幫九枝燈匆匆掩好門。


  在那弟子掩門之時,上位的九枝燈突然問道:“溫雪塵可回來了?”


  弟子趕忙應:“還沒有。”


  九枝燈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很快,殿中又隻剩了九枝燈一人。


  他放下竹軸,坐在自己腳跟上,將酸痛的脖頸朝後仰去,任燈影在他臉上淺淺浮動。


  ——師兄,明明我已經替你洗過魂魄了,為何你見了孟重光,還是不舍得回來?


  ——全天下的人都可能害你,哪怕那孟重光亦是如此,我又怎會舍得傷你分毫?


  作者有話要說:  師兄:來,張嘴,教你撒謊怎麼打草稿。


  光妹:啊——


  九妹:(*/ω\*)


  明天又是修羅場回憶殺,不過很短~最多三章搞定。


第61章 記憶回溯(六)


  向來素淨清冷、遠隔世外的清涼谷,在三月初一的晚上,卻得了一片喧囂熱鬧的不夜之天。


  鋼蘭、金黃、素白的光珠小星濫濫飛濺,繡球也似的在半空中旋轉,鱗爪飛揚,矞矞皇皇。


  徐行之左手拎一簸籮大小的酒壇,在一處斜坡上側倚安坐,飲上一口,右手抓住一枚引線已點燃了的煙花,高舉過頭頂:“溫白毛,你看好啊,我給你放個有意思的。”

Advertisement


  一旁的溫雪塵還未說些什麼,曲馳便已急了:“行之,快放手!要傷到手了!”


  周北南環槍而立,呸了一聲:“曲馳,別管他,等他把自己手炸掉,下一次天榜之首的位置就換咱們兩人相競了。”


  聞言,徐行之把煙花位置微微調整,引信燒到過半才撒開手,煙花飛到一半便在低空中爆裂開來,玉雋飛星紛紛揚揚落至周北南一人腦袋上,澆了他一頭冷雪。


  猝不及防被吹了一頭一臉的塵灰,周北南跳將起來:“……我操!!”


  許多弟子都拿著煙火,嬉笑混鬧著在四人不遠處跑來跑去,元如晝赫然是女弟子中的核心。她手裡的那些煙花樣式花巧極多,不少別派女弟子紛紛央著她多放些,嘁嘁喳喳,雲雀似的鬧作一團。


  溫雪塵揉著耳朵:“我們清涼谷何曾這般亂過?”


  徐行之放下酒壇:“明日再籌備一日,後日便是你大婚之日。這時候不亂,莫非等各位君長都駕臨其位的時候?那還熱鬧得起來嗎?”


  溫雪塵捺下嘴角隱約的笑意,板著臉道:“真是不成體統。”


  徐行之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他輪椅扶手上:“大家玩得高興著呢,主隨客便,看不慣就忍著。”


  言罷,他曖昧地看向溫雪塵過於修長細弱的雙腿:“……話說回來,雪塵,你行不行啊。小弦兒是我們幾個看著長大的,她嫁過來可不能吃虧。”


  溫雪塵挑唇冷笑一聲,權作回答。


  “你倒是手腳健全。”周北南也學著徐行之的模樣在溫雪塵輪椅另一側坐下,“可你到底何時結親?哪怕尋一道侶……”


  話都沒說完,他便再次被溫雪塵毫不留情地推下輪椅。


  周北南氣得跳腳:“憑什麼他能坐,我便不能?”


  溫雪塵嫌棄道:“一身灰,髒死了。”


  “……”周北南咬牙切齒了片刻,才忿忿道,“老子不跟你一般計較。省得我妹妹嫁過來你欺負她。”


  徐行之在一旁坐山觀虎鬥,樂得不行。


  溫雪塵扭頭看著他:“不過北南說得有理。你也該考慮考慮道侶之事,多個人約束你,省得你成日裡盡沒個正形。”


  徐行之嬉皮笑臉:“瞧瞧,瞧瞧,自己還沒入洞房呢,就關心起別人婚事來了。”


  溫雪塵淡然道:“你與那孟重光不是挺好的嗎。”


  “他……”徐行之難得僵了一瞬,用手指撓一撓側頸,怪不自在的,“一個小崽子,懂得什麼。”


  溫雪塵審視地望著他:“他不行?難道你還在想著九枝燈?”


  “這和小燈有什麼關系?”


  徐行之越發糊塗,索性不多去想,攬住他的肩:“你啊,少張羅我的事情。喏……”他指一指曲馳,“看那位,比我大四歲呢。”


  曲馳沒想到這事說來說去居然繞到了自己身上來,不禁失笑:“自從師父飛升,丹陽峰諸事就歸我統領,我哪裡有時間想這些事情。”


  溫雪塵瞧也沒瞧曲馳:“我管不著他。我就管你。”


  徐行之半點不在意,嬉笑著躍下他的輪椅:“你隻需想著如何善待小弦兒,明年這時候給我添個侄子侄女就行,旁的我可用不著你操心。”


  他往前行出幾步,從一堆煙花中挑出一個奇形怪狀的,跳上他方才躺臥的斜坡,用火折子引燃,攥在手裡,等待引線燃燒:“雪塵,看我給你放個更有意思的。”


  幾瞬後,他放開手掌,早便躁動不止的煙花飛入低矮半空中,細碎似蜉蝣的星輝在四人頭頂打著旋兒散開。


  徐行之攤開雙臂,笑望於他。


  溫雪塵頗為無奈:“你……”


  然而,他話音剛起,數千道煙花便從徐行之身後直衝霄漢,移山倒海,光影亂雲,此起彼伏炸開的星華,漸漸構成兩個遮天蔽日的大字。


  “雪、弦”。


  此二字印流天際,久久不去。


  周弦已在清涼谷外一間置辦好的四合院裡落腳,隻待後日出嫁,此處千花綻放的盛景,她那裡亦是看得見的。


  萬千星光火花落於徐行之肩膀之上,把他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朗疏狂。


  眾位弟子均是傻了眼,隻有那些女弟子在看到天空時愣怔片刻,便歡呼雀躍地炸了開來,一個個比自己出嫁還高興。


  徐行之縹碧發帶被風吹得滔滔翻飛,他大聲道:“雪塵,這是我送與你和小弦兒的新婚賀禮。喜歡嗎?”


  溫雪塵仰頭望天,默然不語。


  “……嘖。”徐行之幾步踱下斜坡,合攏手中折扇,敲一敲溫雪塵胸口,“說點什麼啊。”


  “這煙花你從何處弄來的?我聽著不甚吵鬧,也不震人。”溫雪塵道。


  徐行之揚眉淺笑:“我一個個親手做的唄。你那心病,該是受不了噼裡啪啦的鬧騰。怎麼樣,好不好?”


  “就為了炸出這兩個字?”


  徐行之一臉的平靜:“當然就為了炸出這兩個字啊。這還不夠嗎?”


  溫雪塵垂下頭來,把玩著自己的袖口慨嘆道:“誰若是做了你的道侶,那可真是幸運。”


  “怎麼又是這套磕,煩不煩啊。”徐行之抱怨,“你是我娘嗎?”


  溫雪塵嘴角閃過一絲溫暖的淺笑,即使很快將唇角放下,他眼底裡也閃爍著難得的柔和之光。


  結束了一通混亂、把來參加婚禮的風陵弟子各自轟回客殿內安寢,徐行之倦怠地打了個哈欠,晃著扇子往自己的臨時寢殿走去。


  老遠便見殿內搖曳的燈火,徐行之的嘴角便不自覺高高朝上揚起,直到行至殿門前才把唇角放下。


  推門而入的瞬間,他便被人攔腰抱起,原地轉了數圈,直轉得他叫喚:“腰,腰!”


  聽徐行之喚疼,孟重光照他側臉親了一下,才不甘不願地把人放下:“師兄去和別人玩耍,倒是把重光一個人撇在屋裡頭。”


  徐行之前些日子為著做那些煙火鬧得腰傷復發,如今正是輕易碰不得的時候,可他但又嫌扶著腰難看,隻好一瘸一拐走到書桌前,撿了個軟凳坐下:“你自己掂量掂量,究竟做了些什麼?”


  孟重光不服氣:“不過就是趁師兄睡著親了師兄……”


  “……順便脫了我的褲子?”


  “我想師兄了呀。”孟重光鼓著嘴巴委屈道,“師兄出去執行一次任務,便是半個月不見人影,重光守著空殿,心裡難受,一看見師兄,就情不自禁……”


  “下次叫你一個人出去執行任務你就不覺得難受了。”徐行之把桌上筆墨淋漓的竹簡拿起,好擋住嘴角漾起的輕笑,“我叫你抄的經文抄完了嗎?”


  一眼看過去,徐行之便哭笑不得起來。


  起始處,孟重光還在規規矩矩地抄寫經文,然而字跡越到後來越亂,如四腳蛇似的,曲曲彎彎地跑來繞去:


  “師兄出去半個時辰。去往何方了呢,是和元師姐在一起嗎,還是又去尋卅四了?”


  “師兄出去一個時辰了,何時才會回來呢。”


  “兩個時辰。重光想念師兄。想把師兄的腿分開來……”


  看到此處,徐行之面無表情地把竹簡掩上:“這就是你抄的經?”


  孟重光理直氣壯的:“是呀。”


  他若是能有點愧色還自罷了,如此厚顏,徐行之反倒有點無可奈何了:“今夜你去弟子殿裡睡。”


  孟重光二話不說,噗通一聲就地跪在了地上,膝行兩步,一把抱住了徐行之的大腿,把下巴擱在他的膝頭上,撒嬌道:“師兄,師兄,我知道錯啦,以後都不這麼做了。你別趕我,我給你暖床。”


  徐行之轉過頭去,強行忍笑:“……暖什麼床?睡地上去。半夜若是敢上床一步就滾去弟子殿。聽見沒有?”


  見徐行之松了口,孟重光眉開眼笑,利索站起,撲在徐行之懷中,輕吻了一記他的額頭,指尖曖昧地拂過他眼下精致的一點淚痣:“我去幫師兄打水洗漱!”


  蜻蜓點水地吻過一記後,他便心滿意足地抽身離去,留徐行之一人摸著被他親得發燒的額心,兀自笑罵:“……小混蛋。”


  溫雪塵的婚事自一年前就已提上日程,直到婚儀正式開始那天,所有環節早已疏通,諸事皆備,是而一切事務有條不紊,並不慌亂。


  從早晨開始,四門君長便紛紛到訪。


  廣府君留山處理諸項雜務,未能成行,隻送來了賀儀,倒是向來不問世事的清靜君跑了來。


  用清靜君的話說:“清涼谷藏酒向來可口,我自是要來嘗一嘗的。”

潛力新作

  • 糖葫蘆與巧克力

    大冒險輸了,男友逼我去吃貧困生碗裡的飯。 「愣什麼?快去,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他暴怒的樣子了。」 我這是,回到了十年前? 我來到了貧困生面前,夾了一塊腌蘿卜塞進了嘴裡。 他抬起頭,眸色陰冷。 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我將糖醋排骨、紅燒肉……全部放進了他的餐盤。 「這是吃了你蘿卜的補償,希望你不要嫌棄。」 我看著將來統治整個科技圈的大佬,笑眼盈盈。 「17歲的許洵你好,我是17歲的夢瑜。」 恰好那年你自卑,又恰好那年我明媚。

    穿成作精後被反派黏上了

    穿成男主的作精炮灰女友後。 我敬業地走著劇情。每天在床上肆意欺辱男主、在床下大筆揮霍他的錢。 隻等男主徹底厭棄我,任務就結束了。 可無論我怎麼作,男主永遠都笑得溫柔繾綣。 毫不在意地任我睡、任我撈。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掉線的系統忽然發出尖叫: 「宿主你睡錯人了,這是本書最大的瘋批反派謝懷宴啊!」 我:…… 難怪他那麼淡定。 跟他一比,我這點壞就像小貓撓爪一樣輕啊! 我嚇得轉身就要跑,可一回頭就撞見了謝懷宴。 他把我扔回床上,慢條斯理地解開衣扣: 「你欺負我那麼多次,也該讓我欺負回來一次吧?」

    早死師尊求生指南

    "我穿越成了高嶺之花的早死師尊。 謫仙合該端坐神壇,不應被人拽入泥濘之地沾染塵埃。 於是我提著刀守著他,趕走一個又一個攻略者。 卻在即將離去的深夜,被他的龍尾纏上。"

    撩你入懷

    上班路上,碰到幾個長得超好看的制服小哥哥。 沒忍住拍照發給閨蜜共賞美色。 「啊!!!快看這個小哥哥!!好帥!帥到我心坎裏去了!」 下一秒,我被人按在地上。 幾個小哥哥一臉戒備的圍著我,握著我的手機讓我解鎖。 我想到剛剛和閨蜜的對話,一臉欲哭無淚。 圖人家身子判幾年啊?

  • 穿成師尊後,我和徒弟在一起了

    穿成修真界裡面的高危職業——師尊。 為了保住屁股,我決心易容成老頭子,那樣徒弟就不會惦記我了。 可為什麼到最後徒弟看我的眼神還是不對勁啊? 不是,大哥你有戀父情結啊?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 後來我才知道徒弟是真龍後裔,法術的易容對他根本沒有用! 所以在我眼裡的慈父行為,在他眼裡就是打情罵俏嗎?

    燈火闌珊處

    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與顧嘉洛在離婚窗口前分道揚鑣。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和矛盾,不過是卡在了七年之癢這一關口。 七年的婚姻,相敬如賓平淡如水的日子,我以為我們兩個人會這樣度過一輩子。 終究敗給了時間。

    伺我入懷

    與京圈太子爺熱戀四年。 他忽然發了條朋友圈:想定下來了,今晚求婚。 我難掩激動,穿著他最愛的白裙子出席。 卻撞見他單膝跪在另一個女生面前。 那女孩問我是誰。 「她啊,我資助的一個窮學生。」 「跟她談?別逗了,門不當戶不對的。」

    舍友背著我偷偷結婚了

    我和舍友偷偷戀愛五年後,他被父母催婚了。 我正忐忑要不要向父母挑明,卻看到他在朋友圈曬了結婚證。 婚禮上我僱人假扮男友,向他賀喜。 「祝你新婚快樂,錯過你,我才遇到良人。」 他卻甩開新娘的手,抓住我的肩膀質問。 「他是誰?你騙我的對不對?」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