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靖風看著白阮三歲生日照,止不住地笑,笑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白阮生日,便問:“對了,你生日幾號?”
白阮搔搔面頰,吞吞吐吐的好像不太願意說:“我不記得我是哪天出生的,師父就把我得道成精那天當成我生日了……”
“到底幾號?”郎靖風催促。
白阮窘道:“兒童節。”
郎靖風先是樂,算算日子眼睛一瞪:“操,那不就這周日嗎?幸虧我問你一下,要不然今年錯過去了。”
“錯過去就錯過去,這個本來也和你沒關系。”白阮神色一肅,給郎靖風打預防針,“我向來都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你什麼都別準備,想讓我生日快樂你就好好學習。”
郎靖風嗯嗯啊啊毫無誠意地應著,腦袋裡卻已飛速轉過好幾個給白阮過生日的點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郎靖瘋:公兔子也能假孕嗎?
白軟軟(偷換概念):當然不能,你……你見過什麼動物公的能懷孕?
郎靖瘋:我知道你不能懷孕,但你能假孕嗎?
白軟軟(顧左右而言他):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白菜是白菜它媽拼的,無論是人是妖是白菜,生孩子都沒爸爸什麼事兒。
郎靖瘋:……又沒問你這個。
白軟軟(轉移話題):考考你,莫聽穿林打葉聲的下一句是什麼?
郎靖瘋:呵呵,看來是能假孕了。:)
沒有懷孕的能力,也確實不能生,但是被撩狠了大腦就會向身體發射錯誤的懷孕信號……咦嘻嘻嘻嘻嘻~(以上是作者在胡謅八扯,切莫當真)
其實小狼佔有欲強得不要不要的,聽白軟軟和別的男老師打球狼崽兒有點小不爽[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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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佔有欲強這一點會表現得更加明顯[doge]
第三十章 吹蠟燭吧,白老師。
兩人在校門口分開, 白阮朝地鐵站方向去, 郎靖風站在路邊等車。
郎靖風之前念的私立高中離家比較近, 騎車一趟五分鍾,很方便。轉來二中後, 他每天上放學的路程一下遠了不少,騎車又累又耗時,所以目前他上放學主要的交通手段是打車, 正常情況下一趟就得半小時,這麼一來一回,一天有整一個小時耗在路上, 要是趕上堵車厲害時間還要久。
車來了,郎靖風坐進副駕扎好安全帶, 回味了一番雜物間裡的吻, 隨即掏出手機, 把白阮三歲生日照設置成背景,重新排布了一下應用圖標的位置, 然後點開一個英語單詞app, 利用坐車時間背單詞和短語。
……在學校對面租個房得了,背了一會兒, 郎靖風揉著眉心抬起頭, 被手機光亮晃得有點眼花。
當晚, 白阮一回到家就故技重施去抱雲清大腿,詢問師父有沒有能讓狼牙重新生長的辦法。
雲清:“有。”
白阮松了口氣。
雲清:“但是……”
白阮這口氣松下還沒一秒就提了回去:“但是?”
雲清:“但是你上次都不幫為師逃跑,壞跳跳, 臭跳跳,破跳跳,為師不管你了。”
又壞又臭又破的白跳跳委屈不已:“我幫了,師伯不同意我也沒辦法……師父你究竟有沒有讓狼牙重長出來的辦法?”
雲清:“有倒是有,但這個一時半會兒教不了你,需為師親力親為,可為師迫於你師伯的淫威,與他共同雲遊威尼斯,此處玄水之力充裕,為師要在此閉關修煉一段時日。”
白阮大逆不道地把這些屁話翻譯成人話:“你們去威尼斯度蜜月了?”
雲清:“是閉關!閉關修煉!”
白阮:“……”
怕不是在蜜月套房裡閉關。
雲清:“等為師回去,再幫你那小相好的弄牙,你們不著急吧?”
白阮差點兒一口把手機吃了:“師父你說什麼呢!那是我學生!”
雲清:“嘻嘻,上次為師當著你們面就沒好意思細說,你們倆那紅鸞星都在你們腦袋上面手拉手了。”
白阮想起今天雜物間裡發生的一幕幕,心髒砰砰狂跳。
雲清:“運勢這玩意兒雖說不是定死的,但你們的運勢糾纏得這麼厲害,輕易斷不了,我看跳跳你就別掙扎了。”
白阮無力,撫了撫心口道:“他是我學生。”
雲清樂顛顛:“但他有一顆愛你的心啊。”
白阮一陣猛甩頭:“他還是男的……”
雲清喜滋滋:“性別不重要。”
白阮表情凝固:“這兩句好眼熟。”
雲清大仇得報:“哈哈哈哈哈這兩句你跟我說過!原封不動還你!還你還你!”
時常懷疑雲清的真實年齡隻有三歲的白阮:“……”
無論如何,知道雲清有辦法讓郎靖風的牙復原,白阮心頭一塊大石落地,他想象了一下郎靖風原形長回尖牙利爪的模樣,很神奇的,內心絲毫畏懼也無,顯然郎靖風這記大招成功將他多年的陰影一舉驅散了。
至少,白阮不會再怕郎靖風這隻狼了。
無論他牙多尖,爪多利。
這天過後,白阮的生活勉強恢復了平靜,郎靖風學習勁頭兒沒削減,根據白阮了解到的情況,郎靖風這幾天各科上課聽講與作業完成情況都能夠令各科科任老師感到滿意,這幾天他在公開場合對白阮的態度也算是正常,總體上沒什麼問題。
周日很快就到了。
白阮性格安靜,一向就沒有呼朋引伴慶祝生日的習慣。之前在養父母家寄宿時,每年生日他們都會給白阮準備禮物,白阮小學時還會帶他去公園遊樂場玩一玩。初高中時,白阮這樣的美少年在班級很有人緣,每逢生日都會收禮物收到手軟,可隨著學生時代結束,且離開養父母家獨立後,白阮漸漸就徹底把生日當成普通日子過了。
上午九點,團在小草窩裡睡懶覺的白阮聽見手機響。
白阮棉花糖似的身體不滿地抖了抖,兩枚耳朵耷拉下來,兩隻前爪抬起按住耳朵尖,把耳朵緊緊反扣在毛絨絨的小腦袋上,達成一種閉耳朵的效果。
可手機鈴聲相當固執,白阮閉了會兒耳朵,意識到不接電話對方斷然不會放過自己,才爬出放在枕邊的小草窩,蹦跳到床尾,睡眼惺忪地低頭一看。
——是郎靖風。
白阮的超小號心髒砰砰猛跳了兩下,兔爪劃過屏幕,並在接通的一瞬變出人形:“喂?”
電話那邊郎靖風聲音很急:“白老師,你家住哪?你在家嗎?”
白阮光著屁股趴在床上,四舍五入約等於裸聊:“問這個幹什麼?”
“我在學校這兒呢,有個東西得馬上給你。”郎靖風催命似的急道,“快快快!地址地址!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阮被他催得一陣發慌:“什麼東西啊?”
“哎你先別問了,”郎靖風瘋狂營造緊張氣氛,“再送不過去要壞了,聽話白老師,你家地址什麼?”
白阮緊張兮兮地交出地址,雖知道現在說也晚了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跟你說過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
“那你從今年開始習慣吧,”電話那邊,郎靖風低低笑了一聲,“以後每年我都陪你過。”
白阮心髒驟然一縮,被誰捏了一把似的,這股勁兒還沒過去,就又聽得那邊郎靖風道:“寶貝兒在家等我。”
語畢,瞬間掛斷電話。
根本不給白阮反駁這個稱呼的機會!
白阮凌亂地跪坐在床上握著手機,發了會兒呆,下地穿衣洗漱。
十五分鍾後,郎靖風的電話又來了:“白老師下樓。”
白阮刻意穿得隨便,半袖文化衫加拖鞋大褲衩,腦袋上還翹起一绺呆毛,奈何臉蛋太好看,不僅沒毀動形象,反倒透著一股居家氣息滿滿的親切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