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逢狼時刻》, 本章共2865字, 更新于: 2024-11-15 14:41:02

  “……你先回去吧。”白阮嘆氣。


  周皓辰點點頭,起身把椅子歸位,正要出門,白阮招呼道:“你再過來一下。”


  周皓辰神色忐忑地走回去。


  白阮神秘兮兮:“伸手。”


  周皓辰呆呆地伸出一隻手。


  白阮往他手裡拍了三顆大白兔奶糖,眉眼彎彎道:“請你吃糖,期中加油。”


  周皓辰:“……”


  周皓辰愣了片刻,笑了,露出兩顆燦爛的小虎牙:“謝謝老師。”


  忽然,站在不遠處挨訓的郎靖風也低低笑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


  郎靖風:憋得難受算不算生活上的困難?


  白軟軟:不算滾。


  【小劇場2】


  幫助兔寶寶們修煉的白軟軟:小白兔永不為奴!


  白軟軟振臂高呼:犬科已死!兔科當立!


  郎靖風:想造反?

Advertisement


  白軟軟:……沒有,不是,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白老師的小電影是動物世界,超刺激的!簡直就是嗨翻天!白老師看一眼就要臉紅的!


第四章 我補作業行了吧。


  劉震原本正罵到興頭上,被這壞小子笑了個措手不及,咣地一拍桌子:“你又笑?你笑什麼!”


  郎靖風不答,收回落在白阮身上的目光。


  “說你你還覺得挺好玩兒的是不是?你給我把這兩天作業補上!”劉震抓起郎靖風連個名字都沒寫的空白練習冊,往郎靖風腳邊狠狠一摔,“補不完你今天別想出這個門!”


  郎靖風雕塑似的,沒反應。


  劉震:“把練習冊撿起來!”


  郎靖風用逗著誰玩兒似的腔調道:“老師,你自己扔的。”


  言下之意就是誰扔誰撿。


  劉震一噎,正琢磨怎麼才能威風地懟回去,忽然想起白阮也在辦公室。


  劉震猛地一轉身,把怒氣盡數潑向慫在角落裡的白阮,仗著自己年紀大資歷高兇了這個年輕的小老師幾句:“白老師!你班上這郎靖風也太不像話了吧?不寫作業不聽課,這和社會上的混混兒有什麼區別?你也不說兩句?”


  “呃,劉老師……”天降大鍋,白阮窘迫地一抬眼,發現郎靖風正看著自己,眼角眉梢皆泛著點兒促狹的笑。


  白阮心知這時自己作為班主任必須出面處理郎靖風,可要開口訓斥或命令郎靖風實在是個巨大的挑戰,而且昨天發生在男廁所的尷尬更增加了挑戰的難度,白阮抿了抿嘴唇,額角冷汗頃刻間涔涔而下,一對黑亮的眼珠無措地四下亂轉,臉蛋憋漲得通紅。


  郎靖風好笑地打量著這個被同事兇得直淌冷汗的小白老師。


  劉震卻是從沒見過白阮如此失態的模樣,疑惑地皺了皺眉頭:“白老師?”


  “郎靖風。”白阮如夢初醒,拭去額頭細汗,極力穩住表情與聲調,“你先把書撿起來。”


  語畢,白阮的屁股神經質地挪向靠窗的方向,仿佛準備隨時跳窗逃命。


  郎靖風盯著白阮悽惶無助的臉蛋看了片刻,慢悠悠地上前一步,彎腰撿起練習冊。


  劉震見這刺兒頭老實了,乘勝追擊道:“知不知道哪錯了?給我道歉!”


  郎靖風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劉震噴到自己下颌上的唾沫星子,皺了皺眉,沒吱聲。


  兩次交鋒下來,白阮已意識到郎靖風會給自己一點兒面子,為了讓此事揭過,他隻得硬著頭皮幫腔:“郎靖風,你向劉老師道歉,再把這兩天的數學作業補一下。”


  由於恐懼,白阮的聲音遏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聽起來幾乎含著一絲懇求的意味。


  郎靖風瞥他一眼,認命似的長出一口氣,語調機械道:“劉老師對不起。”


  劉震罵了半天,也看出來這小子臉皮厚得能當盾牌使,見他服軟便不再多費口舌,隻把臉拉得老長並拋下一句結語:“聽你班主任的,痛快兒把作業補了!”


  語畢,劉震從摞得小山一樣的作業堆上拿下一本練習冊,開始檢查一班同學的數學作業完成情況。郎靖風見狀也翻開自己的練習冊,摸了支筆,眼睛往劉震面前攤開的練習冊上一掃,大筆一揮,在自己的練習冊上飛速寫下:AADCC……


  劉震一愣,險些背過氣去:“我讓你補作業!誰讓你抄了!”


  他這邊罵著,郎靖風卻是抓緊又瞄了五道選擇。


  劉震急吼吼地把面前的練習冊一合,撵蒼蠅似的揮手:“滾滾滾!你別在我這寫,你上你班主任桌上寫去!”


  “啊?”白阮如遭雷劈,騰地從椅子上彈起來,正要開溜,劉震卻頭也不回地道:“白老師你幫我看著他,你今天下午不沒課嗎?”


  “但是……”白阮還想找借口跑路,郎靖風卻已捧著數學練習冊走過來,把練習冊放在白阮辦公桌上,弓著背填寫方才瞄來的五道選擇,兩人之間隻隔著十幾公分的距離。


  白阮的辦公桌位於辦公室的角落,左側靠窗,後側靠牆,前面是桌子,白阮隻能從右邊出,然而此時右邊的通道已被郎靖風堵死了,白阮想出去的話隻能出聲叫郎靖風讓開,再從郎靖風讓出的狹窄空間中蹭著走出去,而這個過程中他很可能會碰觸到郎靖風的身體!


  年幼時險些命喪狼口的記憶畫面如舊電影般閃回,白阮清瘦的身體微微一晃,機械地跌坐回椅子上。


  狼妖充滿攻擊性的妖氣鋼針般充塞著白阮周身的每一寸空間,白阮試圖攥住流沙般疾速逝去的理智,可大腦早已不管不顧地拉響了一級警報,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本能的驅使下瘋狂叫囂,血液奔流的聲音、心髒劇跳的聲音、急促呼吸的聲音、牙齒打戰的聲音,統統化作一個恐懼的尖叫聲——狼來了!


  白阮眼眶一陣發熱,害怕地吸吸鼻子。


  他像隻被餓狼堵在洞穴口的小兔子一樣,不敢發出半點兒會引起天敵注意的聲音,隻軟塌塌地在座椅上縮成一團,屁股後的圓尾巴把褲子撐起一個明顯的包,白阮也不敢回手按,隻悄悄把屁股往後挪了點兒,用椅背遮住尾巴。


  郎靖風填完十道抄來的選擇,把筆一丟,雙手插著褲子口袋散漫地站著,眯起一雙狼眼眺著窗外的操場。


  這時,白阮輕輕動了一下,郎靖風目光一轉,居高臨下地看著白阮細軟的黑發,有點兒好奇這麼個軟得像面團兒似的、誰逮誰欺負的小玩意兒是怎麼當上班主任的。


  察覺到天敵正近距離地盯著自己看,白阮眼眶泛紅,將剛剛並攏起來的雙腿並得更緊,以阻止洶湧澎湃的尿意。


  可憐的小白老師已經快被嚇尿了……


  這時,午自習預備鈴敲響,劉震起身,去一班檢查自習,另外幾個班主任也陸續離開辦公室。


  白阮含淚用目光向每一個走出辦公室的老師發射救援信號,然而沒有一個人留意到白阮無聲的呼喊,辦公室裡很快隻剩下白阮和郎靖風兩人。


  孤狼寡兔共處一室,就算被狼吃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白阮恐懼的淚水滴溜溜地在眼窩裡打轉,神經進一步繃緊,整個人徘徊在崩潰邊緣。


  郎靖風見劉震走了,白阮也耷拉著腦袋一副不敢管事的模樣,便囂張地踱到劉震辦公桌旁,抽了一本數學練習冊打算抄一抄。


  他練習冊剛拿到手裡,一轉身,便看見白阮疾步朝門外走去,腦袋不自然地大力低垂著,仿佛怕郎靖風看見他的臉。


  郎靖風一怔。


  溫柔善良的小老師被不良少年氣哭,為了不讓人發現,隻好低頭快步走出辦公室,偷偷去水房洗臉——這一幕怎麼看都是這麼回事,甚至用不著如何腦補。


  郎靖風三步並兩步蹿到門口,一把攥住白阮正要開門的手,狼腦袋一探,湊近了看白阮的臉。


  跑路失敗慘遭抓包的白老師:“……”


  白阮原本是蓄著兩包眼淚強忍著沒哭出來,沒想到被這一狼爪子抓破功了。


  感覺到郎靖風堅實有力的大手正死死鉗著自己的手腕,白阮瞬間想起幼年時被餓狼一爪子死死拍在地上撕咬的場景,嚇得就差原地尿褲子了,眼淚更是憋不住,兵分兩路順臉而下,又在下巴尖成功會師,吧嗒一聲砸在郎靖風的校服袖子上,對郎靖風造成了HP-9999的魔法傷害。


  郎靖風目瞪口呆:“……操。”


  “我出去一下……”白阮哽咽著哀求道,眼眶一圈淡淡的紅,睫毛湿潤,襯得一雙眼睛格外漂亮,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小白兔欠揉搓求憐愛的氣息。


  郎靖風盯著白阮的臉,喉結滾動,不僅不放人,攥著白阮手腕的狼爪子還收得更緊了點兒。

潛力新作

  • 舊時王謝堂前燕

    "她是個老派的女人。 父母從小教導她,做女人要守規矩,要從一而終,要三從四德。"

    昨年雪

    程音十年前被季辭丟棄時,兩人住一間出租小屋,算得上是相依為命。 可惜這緣分是她強扭來的,自然結不出甜果子,他不告而別,消失在一個下雪天。 多年後兩人重逢,她是好容易才找到工作的單親媽媽,他是集團最年輕的副總裁。 說是上下級都顯得她高攀了,地位實在相距甚遠。 程音深知自己當年惹人厭煩,因而嚴格把持著職業邊界感。 禮貌,疏遠,言必稱“您”,努力恪守身為下屬的本分。 可他卻變得一點也不本分。

    從修車鋪到京圈一姐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暗戀失格

    深夜,我暗戀了許久的發小在我家的浴室洗澡。一個男人突然滿身酒氣地闖入,將我抵在門後。我將他推開,告訴他家裡有人。 以為他會就此離開,誰知他突然怒了,咬住我的唇,發瘋一般地說:「我不介意他看見。」

  • 發現我弟是po文男主後

    我弟是po文男主,而我是猥瑣男配。因為和他爭女主,我車禍身亡,死無全屍。為了躲避命運,我慌不擇路地在他生日這天我逃跑了。結果他在車站擒住我,眼神陰地把我抱在懷裡。「你真以為,我們是親兄弟嗎?」

    甜蜜沉溺

    和頂流老公一起上綜藝之後。原本網暴我的網友紛紛道歉:【內疚粉這麼小眾的賽道,還是讓姐姐擠進來了。】【我懷疑了所有,也沒有懷疑過賀沉的嘴。】【首先我給林甜道歉,其次賀沉給我道歉!】#嘴笨的戀愛腦##不會說話有多可怕#這兩個詞條引爆全網。

    三天不洗頭,遇見18個前男友

    "被拐賣的前一秒,我收到條簡訊: 「三天不洗頭,出門會遇見前男友。」 這要是真的。 我的18個前男友,應該能把我從人販子手裡救出來吧?"

    今生隻愛你

    25歲時,我求江旭不要殺死我的小狗。「不殺它可以,你替它給綿綿下跪道歉。」 我跪了,他的綿綿笑了,他也寵溺地笑了。 26歲時,我求他救重病瀕死的父親。 他將支票砸在我臉上: 「可以啊,隻要你去死……不過,要死的話就死遠一點,別弄臟我的家。」 我將支票送到醫院,蜷縮在媽媽的墓地前,用刀片割破了手腕。 27歲時,我嫁給了滿眼都是我的男人,他卻紅著眼追到了我的婚禮現場……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