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宋逢殊一挑眉,立刻就想到另一個‘勸她不要去’的人是誰,“當然不是,宴會而已,去就去了,我給你準備了適合的禮服。”
慕北音哼了聲,陰陽怪氣,“行啊,記得要漂亮點的禮服,畢竟我是去找第二春的。”
謝拂嘖了一聲:“……”
句句不提霍時卿,卻句句都離不開霍時卿,陰陽怪氣的說給誰聽呢。
……
第二天下午,兩點半。
國貿大廈星河廳門口。
宋逢殊的宴會隻是朋友小聚,來往的人不多,但他作為主人卻一直站在門口,讓人不由疑惑。
“逢殊你在門口等誰?”
“是啊,今日來的不都是你的朋友麼,怎麼,還有什麼大人物要你親自邀請?”
宋逢殊輕笑,目光染上溫柔,“嗯,有很重要的人要來。”
朋友看出端倪,起哄道:“喲喲喲,有情況,難不成逢殊看上了誰家千金,以朋友的名義邀請來參加宴會,實際上是想和人發展發展?”
宋逢殊頷首承認:“猜對了一半。”
朋友都激動了,能讓宋逢殊看上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她現在沒有打算接受我,你們不要鬧的太過分,她面子薄。”宋逢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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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更加來勁,“好好,我們知道,放心吧,為了你的終生幸福,我們一定想辦法把那位千金拿下!對了,她姓什麼?”
宋逢殊溫柔道:“姓慕。”
霍時卿剛下車,便聽見了這句話,面無表情。
宋逢殊意味深長,“時卿,沒想到你也來了。”
霍時卿掃他一眼,也在門口站定。
眾人不明所以,“霍先生怎麼也來了……”
“是啊,霍先生和逢殊關系這麼好了嗎?”
宋逢殊似笑非笑,“看來時卿是為了北音而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喜歡控制欲太強的男人,可惜……你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再怎麼裝,也總有露餡的一天,不是嗎?”
霍時卿黑眸透露出點點殺意。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眾人思索著該說些什麼。
吱——
然而就在這時,一輛紅色的轎車停下,慕北音踩著高跟鞋肆意張揚地走下來。
宋逢殊話語一頓,幾乎和霍時卿同時動身朝她走去。
“時卿,我們公平競爭。”宋逢殊意味深長,“你看看,北音會選擇誰?”
白霽跟在兩人身後一個哆嗦,這什麼級別的修羅場!
他指望著太太可千萬不要選錯人啊……萬一選了宋逢殊,那先生……
慕北音剛下車就看見兩個男人都站在她面前,她腳步一頓,改變了方向。
第234章 修羅場!霍時卿強勢地親吻她的唇
當著眾人的面,慕北音毫不猶豫走到了宋逢殊面前,“宋先生。”
霍時卿唇角驟然繃起。
宋逢殊輕笑,自然而然地接過了她的包:“堵車了嗎?”
慕北音捋捋頭發,“是啊,所以晚了點,我沒遲到吧?”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根本沒把霍時卿放在眼裡。
白霽咽了下口水,太太和宋逢殊,什麼時候有這等交情了?
他小心翼翼去看霍時卿的臉,沒看出任何異樣。
唯獨那雙眸子裡仿佛有狂風暴雨,手背青筋繃起,忍耐而克制。
宋逢殊微微頷首,“時卿,宴會開始了,一起進去吧。”
慕北音時不時抬頭和宋逢殊說一句什麼,宋逢殊聽見她的話,溫柔的點了點頭。
仿佛他們才是一對夫妻,天作之合。
霍時卿隻覺得胸口被一隻手掌擰住,喉嚨裡好像有一根針,呼吸都帶著酸澀的疼。
眾人覺察到異樣,面面相覷,這……霍先生怎麼了?
走進宴會廳,不少人看見宋逢殊身邊帶著一個女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逢殊,這位小姐是……”
宋逢殊唇角帶笑,“這位是慕家的千金,星綾姑姑的女兒。”
眾人立馬反應過來是誰。
“原來是慕大小姐!逢殊,你第一次帶人來宴會,慕小姐和你什麼關系啊?”
霍時卿握酒杯那隻手的力氣徒然加大,骨節都泛著白。
宋逢殊意味深長,“隻是朋友。”
“逢殊身邊居然還有女性朋友?”
“我聽說蘇星綾女士以前給慕小姐定過一個娃娃親,不就是和宋家定的嗎?就這還隻是‘普通朋友’?”
“就是,逢殊,你不誠實啊。”
一群人顯然不信,在宋逢殊的誤導下,打趣地問:
“逢殊,這是你的未婚妻吧,大家都是朋友,就別藏著掖著了。”
慕北音下意識轉頭看向霍時卿,男人一雙眸子漆黑深沉,仿佛有風雨欲來,看的她心尖一顫。
宋逢殊好脾氣道:“別打趣她,現在還不是。”
現在還不是——
這句話充滿暗示,慕北音蹙了蹙眉,正想解釋,卻被幾個人搶先開口:
“慕小姐,逢殊這麼多年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他絕對是個好男人!”
“是啊,我們就等著喝喜酒了,到時候一定叫你一聲大……”
‘大嫂’兩個字還沒說完。
不遠處突然傳來‘咔嚓’一聲。
眾人下意識回頭。
霍時卿手中的紅酒杯忽然碎了,手上不知道是血還是酒,猩紅一片,順著肌理分明的小臂往下落。
這位大人物渾身散發寒氣,一時間現場安靜下來。
眾人頭皮發麻,絞盡腦汁打圓場:“呵呵……這酒杯的質量不太好,我讓人給霍先生換一隻。”
霍時卿並未回答,目光深沉地看著慕北音,仿佛要將她貫穿。
慕北音臉頰一紅,脾氣突然上來了。
看什麼看!她確實和宋家有娃娃親,這話哪裡錯了,霍時卿看她幹什麼!
侍者很快拿著新的酒杯過來,眾人都不敢再觸霉頭,正準備散開,忽然聽見一聲輕笑。
慕北音陰陽怪氣,“原來是質量不好才會碎的,我還以為,是霍先生對逢殊有什麼意見呢。”
整個會場一片死寂。
偏偏慕北音還十分詫異,對上眾人的眼睛,“我說錯什麼了嗎?隨口一猜,霍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哦。”
眾人:“……”
白霽都快窒息了:“……”
霍時卿靜靜看了她一眼,忽的轉身往休息室走去。
白霽咳嗽一聲出來解釋,“先生衣服湿了,去換一套,很快就回來,太太……慕小姐,您……”
慕北音哼了聲,不等白霽說完就走到人群中央。
眾人都被慕北音的操作驚呆了,有人小聲問:“慕小姐,你認識霍先生?”
慕北音輕描淡寫:“哦,不熟。”
不熟,那你怎麼敢的啊!
“慕小姐,你可能不知道,那位霍先生不是我們能揣測的。”
“是啊,你還是少和他說話比較好,若是得罪了他,我們都護不住你。”
“不過霍先生今天真奇怪,他不是從來不參加這種聚會的麼?今天不僅來了,還仿佛討債似的,我們也沒惹他啊。”
慕北音捋了捋頭發,毫不在意,“可能吃炸藥了吧。”
眾人都閉上了嘴。
這真的是……不熟嗎?他們看慕小姐都快騎到霍時卿頭上去了。
吃了兩口菜,慕北音不小心把衣服弄髒了,她蹙了蹙眉,“我去一趟洗手間。”
剛清理完衣服,正準備走回大廳,然而路過休息室的時候,某個休息室的房門忽然打開,她的手被拽住,一股力量將她拉了進去。
慕北音一驚:“放開——”
“霍太太。”
下一刻,她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男聲沙啞至極,仿佛在壓抑著什麼,“聽說,你和我不熟?”
炙熱的唇瓣落在她脖頸處,慕北音心尖都顫了一下。
她嘴硬,“對啊,我們都快要離婚了,當然不熟……你!”
唇順著她細膩的肌膚一路往上,聽見‘離婚’兩個字,男人毫不客氣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慕北音氣急:“怎麼,不允許我提離婚?我就要說,反正你有慕夕語,我們離婚不是正好……霍時卿你流氓!”
霍時卿溫熱的手掌搭在她腰上,她整個人幾乎陷在他的懷裡。
男人聲線平靜而克制:“霍太太,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句離婚,我就親你一下,不要自討苦吃。”
慕北音是那種聽話的人嗎?
她的不服氣瞬間上來了,“我就要說!我連離婚協議都擬好了,嗯……”
吻落在眼睛上,顫的她語調微變。
慕北音簡直要氣死了,“霍時卿你不講道理,人家都說你要娶慕夕語,我當然要先離婚把位置讓出來……”
吻又落在臉頰上。
男人呼吸加速,“我說了,別自討苦吃。”
慕北音越想越委屈,什麼道理,他可以和慕夕語曖昧不清,她來參加宋逢殊的宴會,就成‘自討苦吃’。
“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追我的男人那麼多,我還有很多選擇,我看宋先生就很……嗚……”
唇驟然被吻住,男人將她死死按在懷裡,她面前一片漆黑,眼睛看不見,其他感官就更加強烈。
霍時卿以橫掃千軍之勢奪走她口腔裡的空氣,一寸寸碾過柔軟的舌尖,整個人好像都要被他吞噬進去。
慕北音身子越來越軟……
扣扣扣。
就在這時,敲門聲伴隨著宋逢殊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