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楚驍出了門,然後是楚知開了口:
“霍時卿,你真不是人,人家慕小姐這麼嬌嫩的小姑娘,你下手也太狠了一點,我剛剛看了眼她的腰,那上面的痕跡啊……”
楚知心疼的看向慕北音:“我去給你拿點藥吧,她除了腰,還有那地方……咳咳,總之你給她上藥。”
霍時卿雲淡風輕,“你先出去。”
楚知說了聲‘禽獸’,就把房間留給他們兩人,轉身離開了。
慕北音雖然眼皮睜不開,但她還有意識,聽見這幾句對話,臉蛋紅的爆炸。
……他們在說什麼,這是能說出來的嗎?!
還有她的腰……嘶,難怪從剛才就在疼,原來是被霍時卿掐的!
發燒讓她渾身變得更加敏感,她能感覺到霍時卿的指尖,在她腰腹遊走。
酥酥麻麻的觸感帶了戰慄,慕北音緊咬下唇,還是不經意流出一絲驚呼,“嗚……”
第27章 “霍太太,我再給你上一次藥。”
這聲驚呼牽動全身,引起了某個地方一陣刺痛,她難受的扭了下身子,忽然被人扣住手。
霍時卿緩聲道:“你在發燒,睡吧,我給你上藥,醒來就不疼了。”
慕北音大腦昏昏沉沉,聽見這句話,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男人輕笑出聲,視線掃過她的腰,緩緩向下。
接著,他將人抱起放回車裡,淡聲道:“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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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霽恭敬地升起擋板,在此之前還問了一句,“先生,您打算怎麼處理慕家?”
霍時卿慵懶啟唇,“林家似乎有個侄女?”
白霽點了點頭,“林茹的哥哥確實有個女兒。”
“想辦法讓她去慕家,給林茹添點麻煩。”
……
慕北音按著太陽穴起床,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嗯,很好,還沒過中午,她才睡了兩個小時。
剛翻身下床,渾身的疼痛讓她倒抽一口氣:“嘶……”
怎麼還越來越疼了呢!
霍時卿正好推開了房門,有些意外,“醒了?”
楚驍在門口張望,“啊?慕小姐醒了?那我就不進去了,我就說她隻是太累了所以睡的久了些,你非要叫我來。”
慕北音滿臉疑惑,“我就多睡了兩個小時而已。”至於給她找醫生嗎?
霍時卿眉眼微垂,輕笑一聲,“霍太太,你確定,你隻睡了兩個小時?”
慕北音有種被人質疑的不爽感,她立馬拿出手機,指著手機上的‘十點’,“我睡著之前看了時間,那時候是八點,現在才……”
話音未落,她餘光瞥到了一旁的日期。
原來她不是睡了兩個小時,而是睡了一整天!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了!
慕北音忽然哽住,臉蛋發熱,“我累成這樣是因為誰!”
霍時卿饒有興趣地勾唇,也不揭穿她的窘迫,“嗯,怪我,身上還疼?”
慕北音走路都走不穩,掙扎了一下又躺了回去,“疼。”
這回霍時卿倒是擰起了眉,嚴肅道:“我已經給你上過藥了……翻過身去,我再給你上一次。”
慕北音:“……”
慕北音閉了閉眼,實在不想回憶他給她哪個地方上了藥。
霍時卿拿來藥,她沉默了一會,咬牙切齒,“……不是那裡疼,是骨頭疼!”
這男人都快把她撞散架了,骨頭能不疼嗎?
霍時卿準備上藥的手一頓,喉結上下滾了滾,“學校那邊我幫你請了假,這幾天在家裡休息。”
慕北音忽然驚悚,急忙問:“你……你用什麼理由給我請的假?”
要是直說是因為這種事請假,她臉還要不要了?
霍時卿意味深長,“霍太太,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慕北音愣了下,當場想把嘴巴封住,就是啊,她在想什麼,誰請假會說這個!
她立馬用被子蒙住頭,自暴自棄地說道:“我要休息了!”
霍時卿慢悠悠起身,“才剛醒就要休息,霍太太注意身體。”
慕北音頓時發現自己這個逃避的借口太爛了,臉色漲紅,尷尬的話都說不出來。
大概是看出她的窘迫,男人輕笑一聲,給她關上了門。
霍時卿離開後,慕北音又在床上躺了兩天。
兩天後的下午,她在後花園散步時忽然看見一片空地,地上都是些雜草。
“章叔,這塊地為什麼沒種花?”
章叔想了想,“似乎一開始設計花園的時候,就沒把這塊設計進去,太太如果想改造,可以告訴我。”
她正有此意,立馬叫來人,把地上的雜草拔了,準備將這裡設計成一個小花園。
設計圖畫到一半的時候,慕北音聽見身後傳來兩道急切的腳步聲。
“慕小姐,你在幹什麼?”
慕北音回頭,認出說話的人是御景園的管家之一。
至於這管家身邊的年輕女人,應該是她的女兒。
慕北音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但她不想與人交惡,“我打算拔了草,種點其他的花。”
徐管家臉色一沉,看慕北音的眼神帶了質疑與嫌棄。
她女兒徐玲玲沒忍住,毫不客氣地指責:
“慕小姐下次要動御景園的東西,也得提前說一聲吧!這可不是什麼雜草,是陸小姐種的蘭花,前幾年一直沒開,今年終於有開花的跡象了,就被你這麼拔了,你怎麼可以毀掉陸小姐的一片心血!”
慕北音一愣,隨即眯起眼睛。
徐管家等女兒說完了,才裝模作樣打斷,“玲玲,胡說什麼呢,慕小姐是御景園現任女主人,想做什麼都可以。”
她咬重了‘現任’兩個字,然後嘆了口氣。
“隻是……陸小姐和先生相識多年,她在御景園種了蘭花的事,先生也是知道的,萬一先生怪罪下來,您恐怕沒辦法交代,不如我替您解釋一番……”
徐玲玲氣急,“媽,你別總這麼老好人,明明是慕小姐自己不識貨,還什麼慕家大小姐呢,連蘭花都不認識,丟死人了!她自己惹的事憑什麼要你承擔!”
慕北音看著這對母女一唱一和,好像她有多麼十惡不赦。
她終於知道先前那種怪異的感覺從哪裡來了,這對母女一開始就沒把她當成女主人,來她面前假惺惺演一段,不就是為了突出那位陸小姐的特殊?
不過,霍時卿明明很厭惡陸惜雪,怎麼會允許她在御景園種蘭花,難道這位陸小姐,指的是陸惜雪的姐姐?
徐管家搖頭,“好了玲玲,是我沒提前告訴慕小姐,我去領罰,你別衝動。”
徐玲玲聽見這句話,氣的怒上心頭,伸手狠狠推了慕北音一把——
“明明是你不對,憑什麼要我媽領罰?!陸小姐和霍先生青梅竹馬,天生一對,輪得到你這個鄉巴佬插足?你還真把自己當霍太太了?!……啊!”
慕北音側身一躲,徐玲玲一下子撲空,砰地一聲跌倒了一旁的石頭上,疼的叫喚。
徐管家頓時變了臉,“慕小姐!我敬重你是霍先生的夫人,對你處處容忍,你怎麼敢傷我的女兒!你等著,我要把你趕出御景園!”
“把我趕出御景園?”
慕北音真的笑了,“霍時卿都還沒發話,你憑什麼越過他處置我?”
徐管家臉色難看,陰晴不定,“你別不信,隻要我開口,先生一定會趕走你!”
慕北音眉梢微挑,這個佣人哪來這麼大的自信?
第28章 霍先生打臉兩個白蓮花
“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陸小姐帶進來的人。”
徐管家自顧自解釋,隨後不知想到什麼,得意的笑起來:
“我勸你將這裡恢復原樣,把蘭花種回去。”
“免得日後陸小姐回來了找你問罪,那時候,就算我不說,霍先生也會讓你滾。”
慕北音眸子掀了掀,突然問:“我是誰?”
徐管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
“我是霍時卿名正言順的妻子,御景園的女主人。”
慕北音慢條斯理,“我在自己家裡種幾朵花,還得被一個外人問罪?”
這對母女陰陽怪氣,話裡話外都在說她配不上霍時卿,但那又怎麼樣?
至少她和霍時卿有本結婚證,那位陸小姐又算什麼?管天管地還管她怎麼過日子?
徐管家臉色微變,提高嗓音,“話不是這麼說的,你想做霍太太,也得保得住這個位置才行。陸小姐每次見了我都恭恭敬敬,你呢?目無尊長,實在配不上霍先生!”
徐管家抬起腳就想往慕北音腰上踹,她直接回身,砰一聲,不費吹灰之力將人按倒在地上。
慕北音看著面前不堪一擊的徐管家,故作驚訝:
“你也算尊長?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怎麼還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你,你——”
徐管家怒上心頭,正準備破口大罵,卻突然瞪大眼睛,猛地哭了出來,“太太,饒命啊,都是我的錯!”
慕北音正奇怪這人發什麼瘋,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
“怎麼回事?”
慕北音一愣,下意識回頭。
霍時卿帶著金絲眼鏡,視線鋒利,掃過幾人,最後落到跪著的徐管家身上。
徐管家連忙低頭,一副隱忍的模樣,“沒什麼,先生,我不小心得罪了慕小姐,都是我的錯。”
徐玲玲嗚嗚大哭,跑到霍時卿面前委屈道:
“先生,您快救救我們吧,媽媽看到慕小姐拔了陸小姐種的花,委婉的勸了兩句,她就和發瘋似的,非要教訓我和媽媽,您看我手上的傷,都是她打的!”
“可憐我媽媽一把年紀了,還得給慕小姐下跪,我媽媽在御景園這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能這樣呢……”
慕北音看了眼徐玲玲剛剛撞出來的傷,又看看徐管家跪在地上的動作,嘖了一聲。
看現在這情形,好像確實不太好解釋……
徐管家阻止徐玲玲的話,低眉順眼道:
“玲玲,慕小姐是女主人,她怎麼對我們都是應該的。隻是我身體不好,在慕小姐跟前伺候動不動就要被罰跪,我實在承受不住了,既然慕小姐容不下我們,我還是回老宅去吧。”
慕北音沒想到徐管家都這歲數了,還能這麼白蓮花,很後悔剛才沒錄音。
她正要說話,霍時卿卻忽的一抬眸,嗓音沙啞。
“徐管家想走?”
徐管家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渾身冷了下來,她剛準備開口,卻被霍時卿堵了回去——
“既然如此,霍某便成全你,這把年紀確實該頤養天年了。”
慕北音一愣,悄悄看了霍時卿一眼。
霍時卿居然沒責怪她!從前別人哭一哭,慕家就會怪罪於她,霍時卿卻是問也不問便讓徐管家滾蛋。
她心底驟然升起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