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啊,天生就長了一張笑顏,這樣的人笑起來,總是會讓身邊的人不由自主的跟著感染她的快樂與笑容。
雖然明知道眼前的這位是他們北都大學著名的小校花,即使很少在學校出現,也幾乎沒有人沒聽過她的大名的。
而楚辭雖然沒仔細見過眼前這位少女的真容,但在這幾天也看了不少這姑娘的照片,包括以前沒分校的時候被其他學生偷偷放上論壇的照片,但在看見本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被那張仿佛天生充滿親和力與吸引力的嬌顏給驚豔。
男人一身青藍色筆挺西裝,看著就是那種特別貴的私人高定版,蓬軟烏黑的短發三七分開,是那種成功精英男士的標準發型,隻是少了固定發型的發膠一類的妝品,顯得頭發有些輕飄柔軟。
男人面容俊朗不凡,就是丟進以顏值著稱的娛樂圈,都是頂尖存在的那種高級臉,莫名還給人一種很仙氣兒的感覺。
明明是一個看起來很好相處、很好接近的人,卻又莫名讓人有種虛無縹緲的距離感,好似隻要對方不想,任憑你如此猛追,也無法真正靠近他的世界。
紅唇水潤有光澤,雖小卻十分的飽滿,仿佛是那最為惹人饞的晶瑩果凍,看得人有種熱血沸騰的痴迷感,卻卻又因為少女那一身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讓人不敢走進半分去褻瀆。
突然,一抹高挑的身影突然擋住了楚辭的視線,隨後一道充滿了威嚴與清冷的聲音響起:“這位同學,你們藝術系的老師就是這麼教你們,第一次見面就盯著一個不熟悉的女孩看嗎!”
楚辭猛地打了個哆嗦,額頭一瞬間出現一層冷汗,猛地向後退了兩步,震驚的看著好像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男人。
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
楚辭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又歪著頭看了一眼被男人擋在身後的小學妹,突然眉頭一挑。
……好像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特別是眼睛足有六七分相似。
男人看起來也就三十歲上下,明明是給人一種溫和儒雅之氣的感覺,若是仔細看……
楚辭眉頭微皺,他是學美術的,無論是人物還是景色,都是習慣性的觀察入微,哪怕是一個很難發現的細節,可能都會被他下意識的抓取到。
此時,便是如此!
“原來是高育德大師的小徒弟,不過你誤會了,我不是盅兒的哥哥,是她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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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也是他叔叔!”留著胡子,長相粗獷的賀聿上前兩步,一隻手臂搭在莫銀霄的肩膀上,對著楚辭爽朗一笑。
楚辭看著賀聿那張一看便知道和小姑娘不是一個輩分的臉,嘴角微微一抽,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這位先生看得出來,定然不會是祖學妹的同輩,隻是沒想到……”
“您好,您是……祖學妹的哥哥嗎?剛剛是楚辭無禮了,雖然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突然見到祖學妹,還是有些驚訝,祖學妹比照片上還要好看很多呢!”
楚辭露出一抹溫和並誠意十足的笑容,先是道歉,後又大方誇贊,雖說盯著人家女孩,不言不語,傻愣愣的看了十幾秒是很無禮,但對方眉眼中除了驚豔與過多的欣賞以外,卻沒有什麼讓人厭惡的神色。
所以,在楚辭說完這句話之後,剛剛還一臉冰霜和不滿的莫銀霄緩緩的收起了那一身嚴肅的氣息,微微勾起嘴角,清冷的聲音如本人一般,給人一種溫和如春風半的細柔。
所以,他倒也理解楚辭的失禮,隻要別有旁的歪心思,那就是可以原諒的。
莫銀霄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了一抹“你是好孩子”的溫和笑容。
落在身上的威壓完全消失,楚辭暗中舒了一口氣,努力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楚辭看向莫銀霄,接著說道:“您今日是祖學妹的叔叔,您看著很年輕,我還以為隻是二十多歲的哥哥呢,是楚辭誤會了,實在是施禮。”說完,微微向後退了半步,對莫銀霄頷首施了一禮。
如此,莫銀霄的臉色才算完全好了起來,不得不說那位在藝術界德高望重、品質高端的高大師,在養育教人這方面確實不錯。
雖然剛開始盯著他閨女看很是施禮,但那也是因為他閨女長得太過好看,跟小仙女兒似的,誰看著不打心眼裡喜歡,在莫銀霄看來,不喜歡他的閨女的人,心都髒。
同歲?
“哎,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再次被忽略的賀聿眉頭一挑,不樂意的看著楚辭說道:“你這孩子眼睛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什麼叫我是叔叔,他是哥哥。咋地,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們兩個同歲嗎?”
“……恩?”楚辭一愣,傻眼的看著面前的這兩位叔叔。
祖學妹家的叔叔,看著挺好相處,可是那氣勢也太嚇人了吧!
楚辭最後將目光定在了賀聿身上,神色十分微妙。
您,這是在自取屈辱嗎!
第492章 祖大小姐沒有良心這種東西
在楚辭的引領下,幾個人往山莊酒店走的路上,賀聿沉著一張臉,憋著嘴角,一臉的委屈。
祖盅兒無奈走到賀聿的身邊,輕聲哄道:“賀叔叔不生氣了哈!”
“大侄女兒!”賀聿一本正經的看著祖盅兒,語氣中依然帶著一抹不肯服輸的委屈:“你賀聿我不帥嗎?
“帥!”
“不年輕嗎?”
“年輕,特別年輕?”
“咱倆站在一起,不像你哥哥嗎?”
“……像,特別像!”
“我跟你莫叔同歲!”
“恩,看得出來,特別能看得出來!”
賀聿圓滿了,笑著攬住自家大侄女兒的肩膀,笑的一臉燦爛:“嘿嘿,我就知道我大侄女兒的眼神最好了,前面那臭小子眼睛絕對有問題,也不知道高大師怎麼收了個眼睛不好的小子當徒弟,難不成畫畫不用眼睛的。”
賀大主席對長相和年紀的執念,怎麼這麼大!
走進酒店的時候,祖盅兒終於脫離了賀大主席的魔爪,腳步落後了幾分,跟小法醫和苗謙走到了一起。
“盅兒!”小法醫湊近祖盅兒,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此時已經走到莫銀霄身邊,在跟莫銀霄說話的賀聿,接著小聲說了一句:“良心不疼嗎?”
“……”祖盅兒嘴角微微一抽,小臉向著另外一般側了幾分,“聽牧冬烈說,楚辭學長自幼便脫離的楚家,他爺爺與高大師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臨終的時候擔心楚家其他人對他不好,他年紀又小,在楚家那種家族裡根本站不住腳,能不能安全活下來都是個問題,所以便將楚辭託付給了高大師養,雖說是徒弟,實則是祖孫。”
“難怪。”賀聿嫌棄的撇了撇嘴角,“這是砸手裡了,沒辦法啊。”
“……”祖盅兒在賀聿看不見的角度,終於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我這次就是借著這個由頭來的雲盛,之前我不是對外宣稱帶著我們學校武院的學生出去環球旅遊了嗎,突然出現在雲省,難保背後的那些人起疑心。但若是來參加國畫大賽就不一定了,就算依然懷疑,也多少能給他們留一些調查的時間。”
“可是,我不會畫國畫啊!”小法醫一臉糾結的抓了抓頭,“畫人體骨骼分析圖行不行,這個我會,而且可以按照成年比例畫,特別真實!”
“……倒也不必這麼勉強自己!”祖盅兒無語的看著小法醫,嘴角微微一抽:“這是國畫大賽,你在那麼多國畫大師面前畫骷髏骨骼,你是不知道他們的拐杖打人有多疼是嗎!”
祖盅兒抬手按了按左心口,十分誠懇的點了點頭,眉頭微挑:“這東西,我好像沒有!”
小法醫立刻舉起右手,擺出了一個六的手勢,口中輕道一句:“六六六六!”
“我們真的要參加比賽嗎?”苗謙看了一眼酒店內寬敞明亮且富貴豪華的一樓大堂,眉頭微皺。
祖盅兒眉頭微挑,詫異的看著兩個人:“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我會畫畫很奇怪嗎?我可是三歲就開始拿畫筆了!”
“小太陽、小房子和爸爸媽媽的蠟筆畫嗎?”
“……”瞧不起誰呢,前世姑奶奶還能畫天地呢!
“那,我們一個誰都不參加比賽,不還是會被暗中盯著我們的人起疑心!”小法醫惆悵的看著祖盅兒,一副為了掩護自己的小伙伴,操碎了心的模樣。
“哎!”祖盅兒輕嘆一口氣,提起手憐愛的揉了揉小法醫那顆不太聰明的腦袋瓜,輕聲說道:“不用你,我畫!”
“你會畫畫?”小法醫、苗謙兩個人同時一臉驚訝的看向祖盅兒。
所以早在祖盅兒出發的時候,封崇就已經聯系上的主辦方,財大氣粗的以投資方式敲了個後門,定下了酒店頂層的三套高級套房。
楚辭拿到房卡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默默的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小學妹。
果然是走後門進來的啊!
祖盅兒一把按住小法醫的後腦勺,對著電梯敞開的大門一推:“那是你小時候玩的東西,本小姐就沒碰過蠟筆那種幼稚東西!”
山莊雖然被主辦方整個承包了下來,前來參賽的年輕藝術生們基本上都是三三兩兩住一間房。
而遠在帝都的封崇,又怎麼可能讓自家寶貝跟別人住在同一個酒店客房裡,哪怕同為女生,那也是不行的。
站在套房大門內的莫銀霄,直接放開神識,仔仔細細的掃了一遍這間裝潢富貴大氣、奢華典雅的高級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