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小姐的,絕對不會讓那些山貓野獸碰到小姐一根頭發絲!”崔梓朗連忙打斷自家老板的話,他堅信,自家老板之後的那句話,絕對是他承受不起的痛。
“怎麼,心疼了,不然你替他……”
“老板,我覺得光嚇唬嚇唬沒啥意思,不如直接放羅子煜深入猛獸窯,跟裡面的老虎、獅子來場田徑友誼賽,跑斷腿的那種。”崔梓朗接話接的快速且毫不猶豫,那幹淨利落的語氣、狠辣果斷的手段,聽的封崇都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抽。
而這邊的祖盅兒四個人剛踏進地獄酒吧的大門,紀雯君眉頭微皺,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街角,疑惑的說道:“我怎麼感覺,剛剛有人在跟著我們。”
祖盅兒微微一笑,抬起手輕輕的揉了揉紀雯君的臉蛋,輕柔的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沒人跟著我們。”
“明白就好,不過那丫頭好玩,你們也別壞了她的興致!”
封崇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這邊的崔梓朗長舒一口氣,一副剛剛虎口脫險的模樣癱在副駕駛位上。
隻不過,接下來的看到的一切,讓紀雯君瞬間忘記了之前的疑惑。
剛一走進地獄酒吧,撲面而來的一個陰冷的寒氣,隨後便看見兩個裝扮奇怪的人站在門口左右兩邊,對著剛走進來的四個人冷冷的點了點頭。
“額?”紀雯君更加迷茫的看著祖盅兒。
這祖宗,說啥呢!
“歡迎來到陰曹地府,客官……裡面請!”帶著變音器的牛頭馬面聲音聽起來有些僵硬的陰森,手裡還拿著拘魂鐵鎖,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要,要不……我去門口接應你們吧!”王潮顫顫巍巍的躲在安勒的身後,將近一米九,又因為喜愛運動而身強體壯的大小伙子,此時將自己硬生生縮成了一個團。
那是……
“臥槽,牛頭馬面守門嗎?”紀雯君瞪大雙眼,嘴角狠狠一抽。
“閉嘴!”祖盅兒一腳踹在王潮的屁股上,直接將人踹過了安檢門,隨後擺出一副純良無害的笑容,跟著走了進去,好像剛剛把同伴踹進去的人不是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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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紀雯君兩根手指夾著一張會員卡,笑眯眯的在馬面面前晃了晃,一手出揣進褲兜,笑眯眯跟了進去。
“看你那點出息!”祖盅兒無語的翻了白眼,側身伸手,一把抓住王朝的衣領,直接將人跩到了身前,緊接著向前一送,跟那隻牛頭來了個貼面殺。
“啊!”王潮舉起雙手,驚恐的一聲尖叫。
安檢大廳過後還有一道漆黑厚重的大門,讓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而且因為隔音太好的緣故,安檢大廳內根本聽不到半點音樂聲,讓這昏暗中飄著如同鬼火一般的綠光的安檢大廳,更像是地獄入口。
“我們……我們真的要進去嗎!”王潮瑟瑟發抖的抱著安勒的手臂,面色發白的看著祖盅兒。
安勒輕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總覺得腦仁更疼了。
因為,身為預判者他,預感告訴他,今晚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可惜因為有祖盅兒這個命格特殊的bug存在,他無法看到即將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
“我……我是因為……”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王潮原本發白的臉突然紅了起來,眼中滿是悲憤。
安勒看著王潮,輕嘆一口氣,開口說道:“小的時候他被他舅舅帶出去玩,結果迷了路。正巧走到了一片墳地裡,他因為睡著了,從他舅舅的電摩託上滑了下來,但是他舅舅根本沒發現。他半夜被凍醒,迷迷糊糊坐起來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了一個老太太的墳頭上,可能是因為新墳的緣故,土質有些松軟,導致他……站起來的時候滑了一摔,直接……摔人家墓碑上,臉貼著……墓碑上老太太的照片!”
“你竟然怕鬼?”祖盅兒一臉詫異的看著王潮,她還以為就她家那個傻子三表哥才會怕那些東西呢。
實在是,太丟武修者的臉了!
紀雯君目瞪口呆的看著王潮,嘴角狠狠一抽。
突然就覺得自己家的舅舅……真挺好的!
而祖盅兒就覺得吧……她幾個舅舅簡直就是天使!
第250章 地獄酒吧
渾厚的黑色大門上鑲嵌著一顆顆外凸的黑色骷髏,仿佛是有無數顆猙獰的亡魂被禁錮在黑色鐵門中,不斷地掙扎,想要突破禁錮卻又無可奈何。
每一顆骷髏人頭都充滿了痛苦與掙扎,看得人毛骨悚然!
王潮縮在安勒、紀雯君兩個人的身後,貓著腰滿臉驚恐的看著那扇大門,仿佛是一隻吃人的惡鬼,隨時都有可能衝出無數隻骷髏亡魂將他們這四隻弱小、無助、可憐又可愛的青春無敵美少女、美少年們團團圍住。
“我們,我們還是走吧,這裡太恐怖了!”王潮一隻手拽著紀雯君的衣角,一手拉著安勒的手腕,整個人好像被安了馬達一樣抖個不停。
祖盅兒眉頭微挑:“以毒攻毒?”
“沒錯!”紀雯君眨了眨眼睛,笑的一臉得意:“你覺得怎麼樣?”
剛要推開大門的祖盅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伸手,很是無語的說道:“你夠了啊,挺大個男人,怎麼膽子就那麼小呢!”
“回頭姐姐帶你去個地方,保準把你這破毛病給治好!”紀雯君扭頭拍了拍王潮的肩膀,一副知心姐姐模樣,溫柔的一笑:“放心,一切交給姐姐。”
不對啊……
“本少爺沒病,治什麼病!”王潮憤憤不平的看著兩個人。
“就這麼辦!”祖盅兒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
王潮滿臉驚恐的看著那兩個女人,總覺得兩個女人並不是為了給他治什麼病,而是……要推他去死!
說完以後,祖盅兒直接抬手推向面前的厚重大黑門。
充滿了陰森恐怖氣息的鬼鳴聲伴隨著特質的轟鳴隱約如同一擊重錘一般,狠狠的砸向了門口的四個人。
然而祖盅兒、紀雯君同時扭頭看向她,異口同聲……
“那就閉嘴!”
而舞臺上那原本是給舞者準備的鋼管,上面吊著的卻不是身材火辣的舞者,而是一隻足有一人高的人面蜘蛛,不斷地擺動著自己細長的蜘蛛腿,時不時的張開嘴大吼一聲,口中滿是尖利的牙齒。
“呵,有意思!”祖盅兒歪著頭,笑的一臉柔和,眉眼中卻滿是被某種事務吸引了興趣的幽光。
昏暗的場景,頭頂掛著一條條破舊的白布條,上面還染著一個個血掌印。偶爾會掉下一團團幽綠色的鬼火,加上四周裝飾上的那些魑魅魍魎圖騰雕刻,更讓人有一種身陷地獄的感覺。
特別是那些在酒吧裡走來走去的服務生,包括臺上的DJ都裝扮成了地獄的惡鬼、幽魂,有的甚至是在地上飄來飄去。
“血腥瑪麗我知道,但是血腥瑪麗斷亡魂是什麼,還有這個你是我的肝又是什麼鬼?”紀雯君面色復雜的看著點單牌上的名字,嘴角微微一抽。
“今天誰吃了我的腦子?是我想的那樣嗎?”王潮皺著一張臉,滿臉的迷茫。
王潮基本上是被紀雯君、安勒兩個人拖進去的。
四個人選了一個靠近包廂一側的卡座,看著一個裝扮成喪屍模樣的服務生拿上來的點單牌,幾個人眉頭狠狠一抖。
祖盅兒眉頭微皺:“總覺得這裡處處飄散著傻氣。”隨後嘴角微微一撇,來了句:“血腥瑪麗……斷亡魂!”
喪屍服務生微微一愣,低頭看著點單牌上位列第一次的血腥瑪麗斷亡魂,又看了一眼卡座上那位一看就是個未成年的可愛小姑娘,秉持著關愛幼小的原則,貼心的說道:“小妹妹,這可是我們店裡最烈的酒,並不是果汁,要不你……”
“挖出心髒喂給你!”安勒皺著眉頭眨巴眨巴眼睛,隨後抬頭看向喪屍服務生,那雙總是淡漠的仿佛不把任何事放在眼裡的眼睛,此時滿眼發光的說道:“我要這個!”
“你口味這麼重的嗎?”紀雯君詫異的看向安勒,隨後說道:“那我要這個肝!盅兒你呢!”
“我可不像你們那麼變態,我要這個指在紅霞中。”王潮不等喪屍服務生繼續勸導,直接開口說道。
喪屍服務生眉頭微皺,面色復雜的看著王潮,直接把勸阻未成年喝酒這一正義之事忘在了腦後。
“謝謝喪屍哥哥,不過我就要它了!”祖盅兒抬頭看去,笑的一臉嬌俏可愛,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喝的了烈酒的人。
“這……”
年紀輕輕,就這麼想不開!
哎!
“先生您……確定!”很有良心的喪屍服務生
“當然!”王潮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但因為不敢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場景,導致王潮成功錯過了喪屍服務生眼中一閃而過的同情。
“額!”喪屍服務生連忙抬起手護扶了一把自己的天靈蓋,隨後帶著滿身尷尬的氣息快速向著調酒吧臺走去。
“還別說,做的還挺真的!”紀雯君雙手託腮,一臉好奇的看著喪屍服務生的背影,眼中多了一抹驚奇,側頭對著身邊的小伙伴說道:“哎,你們說他要是這副模樣走出去,會被打死嗎!”
服務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向著卡座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