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三幅畫中,左右兩幅畫上的前輩,她並不認識,但對於中間那幅畫上的人,她卻很是熟悉。
每年祖家祭祖的時候,她在老宅的祠堂裡看見的一副老畫,跟中間的那副簡直一模一樣。
而此時,封崇攬著自家小妞,跟著封爸爸、洛小舅舅來到了賀聿主席的辦公室,這也是祖盅兒第一次走進武者聯盟主席的辦公室。
當祖盅兒剛踏主席辦公室大門,便一下子停在了原地,面色復雜的看向大門正對面的隔斷牆上掛著的三幅畫。
那三幅畫上分別畫著一個人的肖像畫,上面的人還穿著古時候的長袍大褂,就連畫質都有著濃厚的古老氣息,一看便是有些年頭的古畫了。
“為什麼,要三鼎香爐?”祖盅兒疑惑的看著供桌上的三鼎香爐,不僅如此就連上面的貢品,都是一式三份。
賀聿帶著兩位武者聯盟的副主席,先是恭敬的給三位前輩行了禮,這才開口說道:“這不是擔心三位前輩在那邊不夠吃用,所以我們在重新翻修過聯盟總部之後,幹脆就為三位前輩各備了一份,反正聯盟差了什麼,也不能差了三位前輩的吃食。”
祖盅兒十分不敬先祖的撇了撇嘴角,一臉的鄙夷的看了一眼供桌上的東西,翻了白眼:“至於分這麼清楚嗎,整的好像那三位真能吃著似的!
至於另外兩位,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身份了。
不就是當初與他們祖家的先祖一同創建武者聯盟的封、莫兩家的先祖嗎。
隻不過……
“別理他!”封崇攬住祖盅兒肩膀的那隻手,輕柔的揉了揉小丫頭的臉頰,嫌棄的看了一眼那位副主席,隨後說道:“這人讀書讀傻了,他說的你若是不願聽,或者是不認同的話,直接當聽不見就行。”
“封二爺……”
“怎麼,你有意見!”封崇直接打斷對方的話,神色陰冷的看著那位副主席,眉眼中滿是邪肆的狠戾,“石玉榮,爺的媳婦,還輪不到你來教育。我剛剛說不理你,已經是看在你為武者聯盟盡心盡力多年的份上了,別逼著爺把你從五樓的窗戶丟下去。”
“請小姐慎言。”不等其他人說話,武者聯盟的其中一位副主席滿臉嚴肅的看向祖盅兒,嚴厲譴責道:“這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對為我們整個聯盟做出巨大貢獻的先祖前輩們的心意。小姐可知道這三位是什麼人,那可是我們武者聯盟的開創者,是為了我們整個樺國做出巨大犧牲的英雄。所謂前者栽樹、後人乘涼,若是沒有三位前輩的犧牲,我們現在也沒有這樣安穩的生活。而我們這些做後輩的,隻能為前輩們貢獻出這麼一點小小的東西,已經很是愧疚了,又怎麼可能再苛刻下去。”
祖盅兒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這位一臉古板、義正言辭的副主席,嘴角狠狠一抽,神情中又略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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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到底在說什麼東西!
“石副主席!”祖盅兒微笑著看向石玉榮,眉頭微挑,戲謔的看著他,笑著說道:“您的意思是我剛說的話,對這三位先祖不敬嘍。
“當然!”石玉榮仿佛根本不顧賀聿對自己使眼神,一臉嚴肅的看著祖盅兒,語氣帶著幾分鏗鏘有力的肯定,還有幾分自以為是的固執。
祖盅兒笑著搖了搖頭,轉身看向隔斷牆中間的那副古畫,眉眼帶笑,語氣中滿是傲然。
“我……”
“老石,什麼都不知道瞎說什麼呢!”賀聿這邊剛帶著封天昊、洛凌霄為三位前輩上完香,轉身一把抓住石玉榮的手腕,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憨貨,還真快石頭,說話怎麼總這麼硬邦邦的,也不知道給自己留個餘地。
“你閉嘴吧!”賀聿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石玉榮,隨後笑眯眯的看向祖盅兒。
他雖然不知道這位小祖宗到底以什麼來定論這幅畫是假的,但他卻清楚地知道這位小祖宗的身份。
牆上掛著的可是他們祖家的先祖,她就算是在調皮,也不敢拿自家先祖的事情開玩笑的。
“你們的想法還真是奇怪,已經去世了近千年的人,輪回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擺供奉也不過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跟多少有什麼關系。再說了……”祖盅兒緩緩的轉過身,看向滿臉不滿的石玉榮,微微一笑:“我又為何對著一副廉價的假畫恭敬有加。”
“假……假的!”賀聿一聲驚呼,難以置信的看著祖盅兒。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假的,你這小丫頭不要胡說。這幅畫可是當年三位先祖在世的時候,專門請大師畫的。”石玉榮咬牙切齒的看著祖盅兒,甚至眼中還滿是被羞辱的氣氛。
這一點,賀聿還是可以肯定的,祖家的人從來都不會那自家人開這種玩笑。
“盅兒,你告訴叔叔,這畫怎麼是假的!”
祖盅兒掃了一眼牆上的話,撇了撇嘴角:“我跟你們討論畫法、畫工和幾千年前的畫紙與現狀有什麼不同,估計你們也聽不懂,還說我胡謅。不如自己找你們信得過的專家去驗好了,至於我能給你們的原因就是……”
祖盅兒微微一下,指著牆上的畫說道:“當初祖家先祖一共讓畫師畫了三幅自畫像,衣著顏色以及姿勢各不相同,其中隻有一副是坐在椅子上畫的,而那幅畫此時,正供奉在我家祠堂裡呢。”
第202章 你爸燒了人家總部
“你……你家祠堂!”石玉榮震驚的看著祖盅兒,隨後帶著幾分迷茫的問道:“祖前輩的畫像真跡,為何會在你家祠堂,你又如何可以肯定你家的那副是真的,而我們這裡的是假的!”
祖盅兒嘴角微微一抽,好笑的看著這位仿佛大受打擊的石副主席,戲謔的說道:“原來石副主席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啊,那還真是失禮了!”
“你……”
“你姓祖?”
石副主席與身邊的另外一位副主席同時開口,一個迷茫,一個震驚,同時看向祖盅兒。
祖盅兒聳了聳肩膀,笑著頷首:“小女祖家幺女,祖盅兒。至於先祖的畫像,三幅從未流出過祖家,自然可以肯定,在外的均是假畫。”
“……”祖盅兒不明所以的看著兩個人,眉頭微挑:“幹嘛這幅表情,我們姓祖的很嚇人嗎!”
“呵,還不是你爸幹的好事。”洛凌霄撇了撇嘴角,一臉鄙視的說道:“現在武者聯盟的人,哪個不是被上一屆的老人千叮萬囑過,遇到姓祖的,趕緊跑,別猶豫!你可知道武者聯盟為何會從老址搬到這裡來!”
“祖……祖家的人!”
兩位副主席同時倒吸一口冷氣,震驚的看著祖盅兒,神色中甚至還出現了一抹恐慌,身體更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直接貼在了牆壁上。
“為什麼啊!”祖盅兒不解的看向小舅舅。
想到原因,洛凌霄臉色一變,又是尷尬又是無語的磨了磨牙,卻始終說不出來。
祖盅兒神色僵硬的眨了眨眼睛,她倒是也聽說過一些老爸在帝京中創下的一些壯舉,但是……陰影這麼大嗎。
洛凌霄見那小丫頭一副企圖裝傻包庇自己老爸的模樣,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你爸當初發神經,炸了人家大半的武者聯盟總部不說,最後還覺得不過癮一把火給人家燒了個精光,你說說你爸幹的這是人事?”
賀聿走到沙發前坐下,笑著看向祖盅兒,接著神色略顯無奈的接著說道:“為你母親慶祝生日。我們幾個兄弟,找到了帝都風景最好,且最高的一處山頂,準備給你母親一個大驚喜。
那個時候我們都在國外上學,很少回帝都。所以根本不知道那後面就是武者聯盟的總部。
“我來說吧!”賀聿抿了抿嘴角,最後輕嘆一口氣,開口說道:“武者聯盟舊址是在帝京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那座山名為武神山。據說當初為了選址,廢了不少事。最後選了一個風水最佳的武神山,那裡風景秀麗,站在山頂眺望遠方,吹著清風最是舒服。”
想到無憂無慮的年輕時代,賀聿微微一笑,眼中帶著幾分回憶美好的喜悅,一邊轉身領著幾個人往辦公室裡面走,一邊說道:“而我們那個時候,年輕氣盛,天不怕地不怕,逍遙自在,隨心所欲,那一年老大特意來樺國為寶芯,也就是你母親!”
賀聿說道這裡,眼中的喜悅和羨慕十分明顯,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自在了不少,仿佛真的回到了那個時候,再一次看到了那讓他一生都難忘的場面。
隨後,賀聿神色略顯無奈的笑了笑,接著說道:“結果驚動了武者聯盟的人。雙方打了起來,你母親不小心磕破了手心,那我老大能饒了當時的武者聯盟嗎,所以直接將所有人都打翻在地,不僅如此,還當著他們的面用剩下的那些威力如同火炮一般的煙花,直接轟了武者聯盟,最後還嫌不解氣的……直接一把火把武者聯盟總部……給燒了!”
我們買了很多煙花,但老大覺得不夠勁爆,就將那些煙花改制了一翻。
那天晚上,我們感覺整片天都被我們點亮了,老大真的在天空中制造出了一片絕無僅有的花海送給了他的女孩。”
“所以你就把自己賠進來了!”祖盅兒一臉詫異的看著賀聿。
“那不然呢,還能真讓他們去你家找你爸爸啊。那估計就隻有兩種結果了……”賀聿聳了聳肩膀,一副拯救了整個武者聯盟的樣子說道:“好點的結果就是被你爸從祖家丟出去,一種就是……有來無回!”
祖盅兒一臉復雜的看著賀聿,抿了抿雙唇,“所以,建造了上千年的武者聯盟總部,就這麼被你們給……燒了!”
“恩!”賀聿一臉憨憨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面色僵硬的兩位副主席,尷尬的一笑,接著後說道:“不然當初,老主席找到我讓我當這個主席的時候,我怎麼可能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還不是因為……欠人家太多了嗎!”
賀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武者聯盟畢竟是祖家先祖創建的,我怎麼能讓我老大背上殘害先祖創下的基業這種名聲呢,所以……我就同意了。”
“……”祖盅兒嘴角狠狠一抽,復雜又同情的看著賀聿,輕輕說了一句:“賀叔叔,原來你對我爸才是真愛啊!”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她爸對待外人,從來都是最不講理的那個。
祖盅兒覺得,自己跟她老爸一比,就特善良、特有良心,她爸才是世界級反派BOSS。
“……信!”祖家先祖資深鐵粉石玉榮,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
看在你是大小姐未婚夫的份上,我信!
“……啊?”賀聿懵逼的看著祖盅兒,這……這啥意思!
“噗!”封崇剛入口的一口水直接噴了出去,隨後,難得帶著幾分愧疚的看向正在倒水卻被噴了一臉水的石副主席,眨巴眨巴眼睛,“我要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趁機報復你剛剛對我女朋友的無禮,石副主席……信嗎!”
雖然,就算不信,他也打不過人家!
祖盅兒拿起茶幾上的抽紙盒,剛遞過去,突然動作一頓,猛地轉過頭看向辦公室左前方,眉頭微皺:“賀叔叔,您這……還有隱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