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前方站著的便是那位被黑人稱之為老板的中年男子,身上原本的灰色西裝不見,換了一身黑色的大鬥篷,大大的黑色鬥篷將自己從頭到尾包裹住,微微低著頭,一身的神秘氣息。
在他們的最前面,是一個巨大的鐵桶,裡面燃著熊熊烈火,鐵桶的下面推了一圈血粼粼的大公雞,地下此時已經流了一攤猩紅血液,看著就讓人有種想要反胃的衝動。
看到這裡,站在走廊口的祖盅兒,快速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那股暴怒,接著睜眼雙眼,跟自虐似的繼續往下看。
畫上的那個醜逼腳上是一雙皮質編制的短靴,看樣子就跟土著人穿的似的,重點是那雙大腳就算是用畫都能看出來,這腳……怎麼地也得穿雙45碼的大鞋。
這都不算什麼,重點在那幅畫旁邊的幾個大字。
但這顆牛頭骨再醜,也醜不過幡布上面畫的那個東西。
青面獠牙,五大三粗,頭頂上還有一對……跟那個牛頭骨一樣的大黑角,皮膚黝黑黝黑的,上半身披著一件不知道什麼獸皮做的坎肩。
下半身一條……皮褲?
她……好像也是魔種,前世的名字好像……也叫陌盅。
草!
合著,這是在召喚她呢!
魔界至尊,魔種—陌盅!
祖盅兒站在長廊的邊緣,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副讓人辣眼睛的畫,眨巴眨巴眼睛!
嘿!這不巧了嗎!
“什麼人?”
“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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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盅兒一聲怒喝,直接腳尖一點,飛身而起。
這要能忍,她就不叫陌……呸,她就不叫祖盅兒。
祖盅兒持著雙刀直接走了出去,頂著一張滿是怒火的臉,周身繚繞著一股懾人的陰寒煞氣,一點沒隱藏,走的那叫一個大大方方、兇神惡煞。
“狗日的雜碎東西!”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突然在角落中特殊通道響起,隨即走出一個身材嬌小,容貌俏麗可人的小姑娘,讓所有人突然一驚。
“天啊!”
一陣雜亂的驚恐聲從那群怎麼看都像是神棍的人當中響起,一個個嚇的猛地向後退去,險些把自己手裡那些“道具”給丟了,哪裡還有之前那副得道大師的模樣。
“該死的,你到底是什麼人,快把她給我殺了,不能讓她破壞召喚祭禮。”
落地的一瞬間,翻身揮手,手中短刃劃過一名衝過來的大漢脖頸,目光冷冷的看著黑袍男,抬手對著旁邊用力一刺。
“噗呲”一聲,半臂長的短刃直接刺穿另外一個衝上來的男人心口處。
“啊!”
反手持刀,一手手背在臉頰上輕輕一抹。
那一身詭異狠戾氣息的少女,低垂著眼眸看著手背上的陰紅,嘴角勾起一抹弑血的冷笑,眼中的猩紅越發明顯,仿佛要將那雙黑瞳覆蓋一般。
手背輕輕放於唇前,粉嫩小巧的舌尖在手背上輕輕一劃,染上一抹鮮紅,竟有種另類的魅惑感。
中年老板一把揮開鬥篷,憤怒的指著祖盅兒一聲嘶吼,那表情好像祖盅兒挖了他家祖墳一樣。
祖盅兒輕盈一躍,一腳揣上一個大漢的心口處,直接將一個比自己高大壯實幾倍的男人踹飛在地,凌空翻身,雙腳踏在一人的肩上,緊接著彎腰向後,反身躍下,雙手斷刃對著一人腰直接攬腰一揮。
一身慘叫在這詭異的大殿中響起,一股熱流噴灑在臉上,讓原本白淨嬌嫩的小臉上染上一抹血紅。
仿佛品嘗到了這世間最頂級的美味一般,就連原本清脆的聲音都多了一種邪魅的魔力。
“還真是,好久沒嘗過這種味道了呢。”祖盅兒緩緩的睜開雙眼,眼中的那抹猩紅已經徹底代替了那雙黑眸,閃動著一抹弑血的寒光。
“還是一個人出來玩舒服些,呵呵!”祖盅兒勾著嘴角,輕輕一笑,緩緩的歪過頭,掃了一眼圍在自己身邊的人,幽冷的聲音帶著一抹桀骜的邪氣:“這血,不太夠呢!”
然而此時,在場的人卻無一人敢去欣賞眼前這一幕勾人心魂的豔麗。
他們此時,隻覺得一股陰冷的寒氣從腳底隻竄頭頂,渾身汗毛直立,靈魂深處湧出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的恐懼。
少女咽喉微動,微微眯著雙眼,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一臉的享受!
“這……這裡是樺國的領土,你……你不能隨意殺人!”
突然一名留著長發的道士,顫顫巍巍的指著白水柔,臉上一片慘白,眼中滿是恐懼。
短刃再次刺穿一人的腹部,轉身的一瞬間,祖盅兒看都沒看那人,抽刀轉身,仿佛那根本不是一條鮮紅的生命一般。
說完,腳下微微一動,瞬間出現在了一名大漢的面前,看著對方那雙瞪大的眼中滿是恐懼,滿意的一笑:“就喜歡看到你們恐懼的樣子,可比之前招人稀罕多了。”
“噗呲”
“呦,合著大家伙都沒忘這裡是什麼地方呢!”祖盅兒滿是諷刺的看著那幾個老神棍,原本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冷聲說道:“幾個樺國人,任由這幫畜生不如的東西在我們的地界兒上用我們的人做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不阻止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裡助紂為虐,你們以為……你們跑的掉嗎!”
第93章 本座就在這呢
一室的血氣,十幾具屍體躺在地上,身下滿是猩紅。
那手持雙刃的少女,一步、一步走向坐在地上的中年老板,一雙猩紅的眼眸中滿是邪魅的妖異,帶著一抹刺骨的陰寒。
“你別過來,別過來!”
中年老板滿臉恐懼的看著祖盅兒,猛地轉身,跪在鐵桶前,對著那面幡布磕頭,嘶聲大喊。
“王上救我,王上救救我,求求您速速現身,拯救您的子民吧。”
“呵!”一道清冷中滿是諷刺的冷笑從身後響起,來到中年老板身後的祖盅兒,抬頭看了一眼那面幡布。
祖盅兒一腳踹上去,身形一晃,一瞬間蹲在了中年老板的身側,左手杵著一把短刃抵在中年老板的耳側,右手持著另一把短刃輕輕劃在中年老板的心口處,周身邪氣肆意。
“來,跟姑奶奶說說,這鬼東西到底是哪個煞筆畫的。”
隨後低頭看向中年老板,臉上滿是戲謔:“喂,別求了,你姑奶奶在這呢。”
“砰”
“做什麼!”祖盅兒眉頭微挑,微微一笑:“當然是,去挖了他家祖墳嘍。”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中年老板咬牙切齒的看著祖盅兒,滿心的絕望與憤恨。
“你……你要做什麼?”中年老板滿林恐懼的看著祖盅兒,已經沒心思去想,這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樺國小姑娘為何會如此心狠手辣,還有……還有那雙詭異的紅眸。
這人……
“可不可能的……”祖盅兒緩緩的抬起右手,刀尖直指中年老板的心口,“下地獄問老閻王吧。”
聲音落下,持著短刃的右手猛地刺下……
“呵呵,你剛剛不是還想讓本座救你嗎,怎麼……”祖盅兒微微半彎下腰,貼近了幾分,清冷的聲音多了一抹詭異的蠱惑:“現在卻在這裡問本座是什麼人,這樣的子民,可不太誠心啊!”
中年老板瞬間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祖盅兒,猛地搖頭:“這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就是因為知道,讓祖盅兒嘴角狠狠一抽,咬著牙根吐出一句:“誰特麼把這座島上的衛星信號攔截取消了!”
右手反手握住短刃,煩躁又無奈的扒拉扒拉頭發,隨後單手揮下,刀柄猛地擊響中年老板的脖頸。
然而,就在刀尖即將刺入中年老板心口之時,一陣清脆的鈴音突然響起,讓祖盅兒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
那是專為某個人特別設置的鈴音,就算不看手機,祖盅兒也知道這是誰來的電話。
“砰”一下,跪趴在了河邊,捧著一把水胡亂的洗了一把臉,接著抻著身上那件修身的吊打背心底部,粗魯的擦了一把臉。
隨後起身,快速掃了一眼這個大殿,最後將目光定在一處看起來除了昏暗沒別的異常的角落,一邊向著那邊走去,一邊開口,語氣中滿是危險感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