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自己身上湿噠噠的衣服還沒換,半跪在浴缸邊給琬琰清洗起來。她也是在我身邊習慣了,加上又嚇又冷的,並沒有任何不自在或者是抗拒,大概也忘了羞怯。
隻是,當我的手碰觸到她柔軟的身子,光滑的觸感,讓我忍不住心頭一顫。
她少女的身體,就這麼毫無遮掩的在我眼前,我正是血氣方剛,部隊裡一群大男人有時候胡鬧的混話也聽得多了,而且,也有女人對我投懷送抱過,沒經歷過但也懂,加上面對的是自己的女孩,壓根就沒束縛自己的意識。或者說,這種情況發生的太突然了,讓我措手不及。
也是這一刻我才徹底的意識到,我的小媳婦兒長大了,她已經發育的很好,有了女人該有的特徵。
想歸想,我還不至於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快速的給她衝洗好,用浴巾包裹著出了浴室,床品已經換過。
“哥,這是前臺送來的藥品箱。”思寧把一個透明的方盒遞給我,我從裡面拿了體溫計給琬琰夾上。
“你是不是來月經了?”
聽我這話,琬琰的臉倒是騰的一下子紅了,咬著唇把臉偏向一邊。
見此我也明白了,又問:“剛來的,肚子疼不疼?”
女人經期最受不得涼,容易感冒,她昨晚半夜不睡跑到花園找我,剛才又是驚嚇又是落水的,這會不感冒就怪了。
“哥,這都是女孩子的私密,你這麼問合適嗎?”思寧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過來扯我,我挑眉看她,“她是我媳婦兒,這種事不需要背著我。”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一次,就順溜了。
“哥,你……”
“閉嘴。”我說:“把你買的東西拿來。”
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哥你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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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麼?”我瞪著她,示意她快點。
“真是敗給你了。”她肩膀一耷拉,拿了一包衛生棉過來,我剛要去接,一隻手先我一步搶了過去,接著耳邊響起蚊子般的聲音,“我自己弄。”
我伸出去的手僵了僵,轉而摸了摸琬琰的額頭,有點熱,不過還探不出是不是發燒了。
“我去換衣服,你等會再起來。”說著對思寧道:“看著點體溫計。”
回房間快速的衝了個澡,換了衣服,再回到她們的房間的時候,琬琰已經睡著了。
“怎麼樣?”我輕聲問思寧。
“三十七度二,剛要有一點燒。”思寧舉著體溫計給我看。
我點點頭,去藥盒裡找出退燒藥放在一邊,以備不時之需。
剛在床邊坐下,就見琬琰眉頭緊蹙,身體一驚一驚的抽搐。這是真的嚇找了,睡著了也不踏實。
我很了解不會水的人掉進水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說起來輕松,但那真的是能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很容易留下心理陰影。我之前看過一個旱鴨子的新兵,在水裡受訓時候的狀態,也聽他描述過那種情形。
急忙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安撫的輕拍她的身子,“別怕,瑞哥哥在呢。”
我是既生氣又心疼,生氣自己能讓她在我身邊出了事,心疼她此刻遭的罪。
看她身子不住的縮成一團往我身上貼,我幹脆脫鞋上床,把她摟進懷裡,對思寧說:“你去我房間睡。”
懷裡的人又縮了縮,我低頭一下一下輕吻她的額頭,看她在我懷裡慢慢放松。我的目光轉向窗外,越發陰沉,尤其是當夜裡她高燒的時候……
☆、續篇第6章 討說法,我記住了
琬琰夜裡高燒,我又是喂藥又是物理降溫的,折騰到凌晨快天亮了才算退燒。
小丫頭雖然難受,睡的倒也算安穩,隻是雙手這一夜都緊緊的纏著我,時不時還咕哝一句,“瑞哥哥。”
就這樣任由她纏著,保持著一個姿勢沒舍得動過。
思寧也是惦記,早早的就起床過來了。
我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琬琰的手拿開,丫頭早已經退燒,這會兒睡的也踏實了。
揉著酸麻的臂膀,下了床,“我出去一下,你在這陪她。”
“這一大清早的你去哪啊。”思寧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哥,你也太寵慣她了,一夜不睡照顧著倒是可以,動彈一下還能怎麼著。”邊說邊過來幫我捏了捏肩膀,“你是不是上輩子欠了琬琰的,這輩子一出生就讓人家把你吃的死死的。”
語氣雖帶著戲謔,但卻是肯定的。
我抽回胳膊,屈指在她額頭彈了一下,“將來也會有人把你捧在心上寵的,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思寧抬手揉了揉根本就不疼的額頭,嘟著嘴道:“估計難了,我聽著爸媽的故事長大,又從小看著你對琬琰的寵愛,這找對象的標尺都太高,目測我得賴在家裡吃你一輩子了。”
“你這丫頭,越大了嘴越沒把門的,都說你像咱媽,我看你跟姑姑倒有一拼。”
“那些都不重要,反正我嫁不出去都是你跟爸害的,所以你得負責養我。”
她小孩子似的衝著我撒嬌,我搖頭輕笑,“你呀,人前裝的淑女,在我面前是一點也板不住,這耍無賴的性子越來越重了。”
“你養不養吧。”她不以為然。
“養,別說一輩子,幾輩子都行,問題是就怕有人到時候用不著了。”
我邊說邊進了洗手間洗漱,思寧跟過來,“怎麼就用不著了,咱們家多好。”
我拿起毛巾擦了擦臉,順手丟在她頭上,“沒聽老人說過,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哥——”
“好好看著你嫂子,我馬上回來。”不理會她的氣急敗壞,我開門就走。
回自己臥室用電腦查了下李梧的住房信息,這種事當然要自己動手,去問前臺肯定什麼都得不到。
敲響他的房門,很快裡面就傳來腳步聲。
“你?”看到我他有些呆愣。
“昨天跟你一起的女生呢?”我單刀直入。
李梧目光閃了閃,我又道:“說實話。”
我的語氣很冷,冷的他嚇了一跳,再怎麼樣也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在我隔壁。”
我瞟了一眼旁邊的房門,“去叫她過來。”說著徑自越過李梧的身側進了他的客房。
不一會兒那個女孩子隨他一起過來,臉上傲慢的神色被我盡收眼底,我心裡也有了數,這是個富家子弟,隻是嬌慣的沒個樣子,比起我們家兩個寶貝,差遠了。
“說吧。”
女孩子愣了一下,眼神裡閃過惶恐,面上還強裝淡定的反問我,“你找我幹什麼?”
“把我家琰琰推進水池,你當我是瞎子?”我的語氣不由的上揚幾分,眼神更凌厲了一些,女孩嚇得哆嗦一下,往後退了一步,還是嘴硬道:“我才沒有,是她自己掉進去的。”
雖然發生什麼事情我不清楚,很突然也很快,當時大家都在水池邊上,但聽到琬琰驚叫的一瞬間,職業的本能我會在瞬間觀察周圍,看到了她收回來的手腳,還有眼神中那得意的幸災樂禍。
隻是當時擔心琬琰,沒搭理她。
我不發一語的就這麼盯著她,毫不意外的,隻是幾秒鍾她就受不了了,垂下頭狡辯,“你別冤枉人,我跟她又沒過節,再說,當時你們都在場,要真是我推的,當時怎麼不說,還有宋琬琰,當時怎麼不說。”
“你不用嘴硬,這度假村裡有監控。”琬琰當時又驚又嚇的,被我直接抱走,後來又發燒,哪有機會說這個。“用不用我把監控視頻的那一段調出來給你看看?”
女孩一聽急了,但還是不承認,隻是說聲音沒了底氣,“我又不是故意的。”
李梧這下也聽明白了,看著女孩道:“王曉詩,你推宋琬琰下水的,你幹嘛推她?”
“王曉詩?!”我重復了一下這個名字,嗤笑一聲,“我記住了。”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李梧,“離我家琰琰遠點,再讓她受無辜委屈,我連你一起收拾。”
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鬧劇,我才懶得看。去餐廳點了清淡的早餐,端回房間,正好琬琰醒了。
“瑞哥哥。”剛剛睡醒的聲音軟糯中帶著慵懶,聽著特別舒服。
我笑著過去,她自然的張開胳膊,我抱了她一下,“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就是頭有點疼,我剛看了,好大一個包,破相了。”她故作傷心的衝我嘟嘟嘴。
見她這樣跟我撒嬌說笑,我就放心了,這是真沒事了。
“行了,破相也比一般人漂亮,趕緊起來吃點東西,收拾一下好回家。”
“這麼快就回家了。”她說:“說好的兩天度假,都沒玩夠呢。”
“下次再來。”我捏捏她的鼻子。
“下次,下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呢,誰知道你這下次是猴年馬月。”她拉著我的手搖晃,“瑞哥哥,咱們晚點再走唄,你陪我出來玩一次多不容易。”
看著她這樣子我心是軟的,也知道雖然經常見面,但真陪她出來玩的時候太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也還是硬下心哄著,“這個十月一國慶結束帶你去大理,你現在不適合運動,回家躺著去,讓吳奶奶給你燉點湯。”
她耳根子立馬紅了,起身就跑進了洗手間,我看著她的背影不禁笑了。
本來打算好好的兩天度假,預計今晚再回城的,哪想到會遇到這些事,又趕上小丫頭月經來潮,這登山遊景的就算了吧。
把兩個丫頭送回家,我開車去了野戰部隊某團長王宏的家。
“上官少校。”
他十分客氣的叫了我的軍銜,是的,我又晉升了。但論軍銜,他是中校,按理不必對我這樣。
隻是我爸的身份擺在那,加上我從軍以來的履歷和職位,別說是他,就是京都的人來了,對我也是禮讓三分,沒人敢小瞧了我這個在他們眼裡的娃娃。
“王團長。”我隨著他的手勢坐下,“今天我可沒穿軍裝,為私事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