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嫌我老了?”我捏捏她的鼻子,“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老沒老。”
“討厭!”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嘴上說討厭,心裡還不是喜歡。”我抱起她往屋裡走,一進門就把人壓在門板上,急切的吻從她的額頭一直向下,吮吸她迷人的唇瓣,勾起她身體的反應。
她像隻小貓一樣窩在我懷裡,回應我。
我一邊親吻,一邊脫去兩個人身上礙事的衣服,雙雙摔進床裡……
“我們的回憶,我將它埋在心底……”電話突然響了,打斷我的思緒,低頭看了眼自己發生變化的身體,不禁自嘲的苦笑,“你這丫頭,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能勾引我。”搖了搖頭,平靜了一下,才接起來。
“上官逸!”
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程怡?”
“是我。”
我擰了擰眉,涼涼的說道:“掛了!”
“诶,上官逸,別掛,我就在你駐地門口。”
“門口?”我不悅的看了眼電話,裡面再次傳來她的聲音,“是,在你軍營的門口,你能不能讓我先進去。”
“你來我軍營幹什麼?”我反問道。
“我就是來看看你,隻是想看看你。”
“不需要。”我說:“程怡,別在我面前撒謊,你沒那個本事。”
那頭的程怡頓了頓,“她已經走了這麼久了,我知道她在你心裡的地位,我不求能頂替她,隻想照顧你和兩個孩子,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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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怡。”不等她說完我冷聲打斷,“我想我跟你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不要讓自己難堪,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可是,日子總要過,你還年輕,再說,你一個男人,總需要個伴侶,我就不能爭取一次嗎?”
看來程怡是豁出去了,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不過這挺好,把話說的直白有直白的好處。
我說:“程怡,有句話我對別人說過,今天不介意在對你說一次,我這個人無心,是君悅在我的身體裡按了一顆心,我是個男人,可同時我也是一個丈夫,所以,背叛我妻子的事情我做不來,你說得對,我會有需求,但我不是因性而愛,再不濟我有手。”我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你走吧,以後離我在的地方遠一點,我說過,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見你。”
掛斷電話,站起身,看了眼那些花,低聲道:“丫頭,咱們進屋。”
多年以後……
我站在冰城松花江畔,看著滿天飛舞的雪花……
“爸,回家吧。”瑞瑞為我披上一件大衣,“降溫了,別讓媽擔心。”
我扭頭,看著他點點頭,如今瑞瑞已經長成一米八的大小伙子了,肩膀上的肩章已經從最初的一槓二換成了二槓二,成了一名中校軍官。
就像他小時候說的,他很出色,在軍中的聲望如日中天,更勝我當年。
今年的春節,瑞瑞帶著琬琰和思寧,陪我一起來了東北冰城,在這裡過春節。
江邊的商品樓,落地式的玻璃窗,能夠看到江面的風景。
是瑞瑞幾年前來東北出差的時候買的,這孩子有心了。
“琬琰和思寧呢?”
“他們倆去逛街了,天澤陪著呢,放心吧。”
我點點頭,“那就好,這兩個丫頭沒來過東北,天冷路滑的,小心點。”
“爸,你就別操心她們了,都上大學的人了,別說還有天澤,就是沒有她們倆也丟不了,再說,天澤可不舍得思寧受一點委屈。”
“你就舍得琬琰受一點委屈了。”我笑著說道:“人家一出生你就定下來,從小養在身邊……”
“爸,我這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瑞瑞扶著我回到房間,關上門幫我把大衣脫掉,“前兩天你說要彈鋼琴,今天琴行的人送來了,你看看音質怎麼樣。”
前兩天我突然說了句,要是鋼琴能隨身帶著就好了,沒想到這小子還放在心上了,居然買了一臺。
“你親自試的音不會有錯。”我笑著走過去,在鋼琴前坐下,雙手放在上面試了一下。
“爸還談那首嗎?”瑞瑞問我,因為這麼多年,我一直都隻談那一首曲子《旅途故鄉》,從未變過。
“嗯。”我笑了笑,手指在琴鍵上動了起來,心裡說道:“丫頭,你永遠都是我的唯一的故鄉。”
琬琰和思寧到了晚飯時間才回來,天澤陪著一起回來的。
我和瑞瑞下廚做好了飯菜,這些年我們父子倆經常比廚藝,一有時間他就陪我在廚房忙活,時不時的還要吐槽幾句。
我和幾個小輩吃飯,倒是都自在和樂。我年輕的時候人見人怕,倒是奇怪了,這幾個孩子卻從小都不怕我,反而都喜歡和我親近。
要是我的丫頭在,就更好了。
晚上,大家都睡了,我一如往常半臥在床上,這些年什麼都好,就是每到夜晚想起丫頭還是會失眠,然後不知不覺的在想念中睡去。
手裡拿著丫頭留下的那本日記,這上面,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不光是丫頭的,還有我的。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最後一頁。
我拿著鋼筆,寫下我們最後的序言。
“在星星比燈火等低的夜裡,我在慢慢的老去,看著滿天雪花飛舞,算來又是你離開的日子。我曾經為你種下的彼岸花,如今以經歷了十幾個冬夏,似乎它身上有你的影子,在風起的日子為我唱歌。我帶上你留下的足跡,看那些已經泛黃日記,又發現許多,你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才明白那份早已刻入骨髓的愛意。
可是怎麼辦呢,又多看一季花期,還有我們親手栽下的風景,可又怎麼辦呢,滿園都是回憶,我也離你越來越近……
還記得我刻下的那十個字嗎,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你就在我身邊觸手可及,我相信你從來不曾與我遠離,我堅守你留下的心意,將一身軍裝整齊的穿在身上,就像穿著我們曾經走過的軍營樹蔭,期盼著在雪舞的夕陽下,一轉身,能看見兩鬢斑白的笑臉,牽起你的手,踏雪巡邏……”
☆、番外篇——桑坤之讓你的身體先愛上我
夜色港灣的包廂裡,我摟著她靜靜的看著這幫人鬧騰。
說是給我傷愈慶祝,其實就是找個借口聚一聚,所謂的聯絡下感情。別看我是個惡人,可我一向不太喜歡這種聲色場所的應酬。要不是小悅在,我也懶得來。
我有點貪心了,從受傷後她對我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漸漸的有些迷失自己,越發的不想讓她離開我。以前是她在我身邊就好,現在竟想著讓她愛上我。
“我出去透透氣,屋裡有點悶。”小悅對我說。
我看得出小悅其實也不喜歡,不過很難得,她一個不喜歡這種場面的人,居然能夠在這裡做了兩年。
我點點頭,松開手,“早點回來。”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這房間裡有她不喜歡的人,我知道。
“桑先生!”那個王坤鵬衝我笑道:“你對未婚妻可真好啊。”
我看了他一眼,沒作聲,又看向門口,心裡不禁有些發苦,但願我的好,她能看到。
“桑先生可專情了,這南疆城誰不知道他把未婚妻寵的跟什麼似的,好多女人都羨慕呢,都覺得能做桑先生的女人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隻可惜這個小悅啊,她……”
“瀟瀟也羨慕嗎,覺得做我的女人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淡淡的打斷瀟瀟做作的令人厭惡的聲音,她想說什麼,我一清二楚。
“原來瀟瀟還存著這份心思呢,怎麼不早說。”我的話音剛落,就聽見王坤鵬略帶酸意聲音。
雖然都是逢場作戲玩玩罷了,但是男人有男人的尊嚴,這是本能,王坤鵬再不敢跟我相提並論,也擋不住本能。
瀟瀟看著我的目光慌了慌,急忙討好的摟著王坤鵬解釋道:“王哥,這話是怎麼說的呢,我隻是贊美一下桑先生,瞧我這張嘴也不會說話,惹得兩位都不高興了,是瀟瀟的錯,瀟瀟自罰一杯賠罪。”說著端起酒杯一仰頭,故意往王坤鵬懷裡貼了貼,“王哥,瀟瀟心裡隻有你,你還不知道嗎?”
呵,這種話她說的順口,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見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解了自己胸前的扣子,和王坤鵬滾到一邊去了。
這時候,紅姐和遲娜跑了進來,一臉慌張的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相。
我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剛想起身走出去,就見遲娜衝過來抓住我的胳膊,“坤哥,小悅她,我看見她和三少在私會。”
我低下頭眯起眼睛看她,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亂說話,但是她卻看不見似的,“我和紅姐都看見了,在新建的冷庫裡。”
“桑先生,這是於經理讓我拿進來的酒,她說一會兒回來,我正納悶她為啥不自己拿進來,就看到她進了冷庫,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遲娜和紅姐一唱一和的,我知道此刻小悅和三少一定在冷庫裡,我也信他們兩個之間有情,但這個所謂的私會恐怕另有隱情。
冷庫……
想著我急忙除了包房,往冷庫的方向走。
跟上了一連串的腳步,都是高跟鞋的聲音,我心知肚明,這又是她們設計的。
我推了下冷庫的門,沒推動,心裡頓時發涼,不是別的,冷庫的門一旦上鎖,這裡面肯定放了冷氣。
小悅怕冷,這冷庫裡的溫度……
我用盡力氣飛起一腳將門踹開,門開的一瞬間,我在心裡說,“不要讓我看到不該看的”。
小悅窩在上官逸的懷裡,身上披著他的衣服,虛弱的抬起頭看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刻,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驚喜和希望。她衝我微微一笑,我的心有一瞬間的露跳。
她是希望我來的,她在等我。
這個認知,讓我一陣狂喜。
不管她做了什麼,不管怎麼樣,她是需要我的,隻要她需要我,我什麼都不計較,以後,我會好好的對她,讓她愛上我。
遲娜依然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的辱罵小悅,看著小悅凍得渾身發顫的身子我已經心疼的不行,這一刻我真想掐死她,然而我也確實這麼做了。
要不是她自作聰明的設計小悅,小悅也不會和三少見面了,更不會被凍成這樣。
我憤怒的掐著她的脖子,看著她臉色漲紅都不解氣,如果不是小悅的一句“放了她吧,我冷,我想回家。”遲娜肯定會沒命。
小悅的一句“回家”,讓我的心更加動容,原來她已經把我那裡當成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