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發狀況,我在第八天的時候不得不離開,來不及跟她告別。
第一次,我處理事情的時候如此心急如焚,腦子裡總是她的影子,才離開幾個小時,我就該死的想念她,中了蠱一般。
我馬不停蹄的趕回出租屋的時候,卻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又跑回了夜色港灣。
看著她被人整治的跪在地上,還要強裝笑顏的應付,我的胸口,就像被插了一把刀子,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我不是傻子,看到遲娜,我就全明白了,她今天被人這樣整,完全是因為我。
所有人都在看笑話,看熱鬧,甚至有人起哄讓她脫衣服,讓她當眾做那種表演。我真恨不得把這些人的眼睛全都廢了,恨不得把他們全殺了。
“為什麼不反抗,憑我南疆三少四個字,這裡不會有人敢刁難你。”我默默的問她。
看到她再次被人逼迫著跪下,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毫不猶豫的走過去,當她看到我的那一刻,明明眼睛裡閃著淚光,卻倔強的說出那種輕浮的話。
我的心被揪起,她這是因為我的不告而別傷心了。頓時想要教訓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一絲欣喜席卷全身。
這說明,不隻是我心動,她,也對我動心了!
什麼理智,什麼任務,這一刻統統被我拋開,我做了一個決定,把她帶在身邊。我對自己說:“上官逸,如果你連自己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也沒臉談什麼保家衛國。”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抱起她,無視所有人。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隨即又黯淡下去。
我明白她心裡怎麼想,一字一句,堅定的跟她說:“於君悅,從今以後,你就是我上官逸的!”
這是我的承諾,是上官逸的承諾,而不是南疆三少!
☆、第297章 來電出事了
但我還是不太明白,這跟高峰會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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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一臉茫然,桑林解釋道:“嫂子,這恐怕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恐怖犯罪,意在挑起各國爭端,制造混亂。我這麼跟你說吧,不管是哪一個國家的代表出了事,我們都沒辦法交代,高峰會一旦出現一點差錯,那就是影響國際的大事。
而軍部在確定高峰會在我華夏舉行的時候,就已經把外圍安保工作交給我們特種部隊了。”
這下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那你們,恐怕都要有危險。”
“放心,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想在我們特種部隊眼皮子底下搞事情,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我們都是首長一手帶出來的,沒那麼不中用。”桑林咬著牙道。
“可是……”
“嫂子,你放心吧,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姐,咱們可都不是吃素的,敢跑到我華夏的地盤上撒野,不管是誰,一定讓他有來無回。”嘉樂附和道。
“我們先回去部署一下,還有一個多月,時間不多了。”一直沒說話的劉同川,這倒是總結性的說了句非常重要的話。
是啊,現在已經是四月底了,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幾個還要秘密進行部署,不能打草驚蛇,這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們三個離開後,我也走了。
開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行駛,看著車水馬龍,我心裡真是說不清的復雜。
眼看著都是和平年代,其實內裡一直暗流洶湧,爭鬥,戰爭從未間斷,隻是這些都被這些軍人暗中解決了,為了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他們背地裡付出了多少辛酸,卻從沒有人知道。
現在,還經常會被誤解成“少爺兵”,可流血流汗,他們卻從不解釋。
我整天除了家就是去坤鵬公司,說實在的,我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兢兢業業的工作過。
因為上官逸不在,我現在又什麼都做不了,一闲下來就瘋狂的想念他,隻好給自己找事情做。
好在阿大那邊在幾天以後傳來消息,說上官逸身體已經康復。我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一點。
五月中旬,我和王馨夢,楊柳,暮雪四個人又一次坐在惜緣的包間裡,王馨夢直抱怨,“都快二十天沒見到劉同川了,連個短信都沒有,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我心裡清楚他們幾個都在為六月份的事情做準備,不知道準備的怎麼樣了。當然,這些事是不可能告訴她的,就算是自己女朋友也不可以,如果不是這件事是我發現的,我想我也不會知道。
暮雪是軍醫,又是被上官逸撫養長大的,對這種動不動失蹤的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更何況那天的談話她雖然沒全聽到,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笑著安慰王馨夢,“你別抱怨了,他現在肯定也很想你,隻不過是有工作在身,不能跟你聯系。你也知道他們有時候弄個特訓都是封閉的,理解一下。”
“我不是不理解,我也不是抱怨,我就是想他,擔心他。一聲不吭的就突然沒了消息,我能不惦記嗎。”王馨夢一直都不是扭捏的人,想什麼就說什麼,在我們面前也從不掩飾對劉同川的任何情感。
楊柳一直都很腼腆,這會兒卻也故意調笑道:“你這才剛確定關系,就這樣了,以後可怎麼辦,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都是常事。”
王馨夢撇撇嘴,“你們不想他們嗎?”
暮雪和楊柳相視一笑,點點頭。
“想你們為什麼不說?”王馨夢又問。
“又不是說了就能不想。”暮雪在點歌屏上來回翻著,估計也是沒什麼心情。
“就是,要是說了他們就能出現也行。”楊柳也附和著,我發現,她越來越開朗了,自從和桑林在一起後,性格日漸活潑了,不再死氣沉沉的了。
王馨夢翻了翻白眼,“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能有消息啊。”
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應該快了,六月份吧。”
我想,一直到高峰會的事情結束,他們都不會有時間的。
“這還快!”王馨夢驚呼道:“還有一個月呢,不對,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扯了扯嘴角,這丫頭看著糊裡糊塗,其實心思挺缜密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說:“我老公現在人都沒在部隊,我能知道什麼。”對於上官逸還活著的事情,沒有瞞著她們幾個。
“那你怎麼知道六月會有消息?”王馨夢不依不饒的問。
“我猜的,每年這個時候他們都會封閉訓練。”
我順嘴胡謅,封閉訓練是有,但根本不定期。
不過,王馨夢和楊柳都不清楚,糊弄她們是沒問題的。
“真是這樣嗎?你沒騙我?”王馨夢半信半疑。
“不信你問暮雪。”
被點名的暮雪急忙點頭,“是真的,每年都會有封閉訓練。”
王馨夢和楊柳這才都點點頭,表示接受了這個解釋。
說著話,我的電話突然響了。
我凝眸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
我遲疑著還是接了起來。
“君悅姐,是我啊,我是肖然。”
“肖然,這麼晚了,你怎麼沒在學校?”這不是她學校的號碼,也不是她的手機。
“我在醫院。”肖然在那頭焦急的說:“我嫂子要生了。”
“什麼?預產期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應該是陰歷四五月份的。
“電話裡說不清楚,總之你和大哥快點來啊。”電話那頭,肖然急的都快哭了。
我一聽這種情況,也沒再多問,“你別急,我馬上就去。”
掛了電話,我查了一下航空公司的飛往陝北的機票,最快都是明天早上了,不行,時間不等人,我還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情況,不能等。
想著我拿了包急匆匆的就往外走,王馨夢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怎麼了?怎麼接個電話這麼慌張,出什麼事了?”
我這才想起,剛才一著急都把她們幾個給忘了。
“我要去一趟陝北,很著急,先不跟你們多說了。”
“小嫂子,出了什麼事了?”暮雪也走過來一臉擔憂的問我。
“你記得肖寧吧?”暮雪是認識肖寧的。
“嗯。”她點點頭。“他不是犧牲了嗎?”
“他有個遺腹子,本來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的,不知道怎麼說是要生了,肖寧的妹妹剛才打電話來跟我哭,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得趕過去。”
“你要開夜車走?”暮雪問。
“沒辦法,都還不知道那頭怎麼樣了,機票都是明天的。”
“我跟你一起去。”暮雪說著回頭拿了自己的東西。
“你不用上班嗎?”
“我待會請個假,肖寧以前在南疆的時候,也沒少帶我玩,我又是醫生,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再說,你一個人開夜車我不放心。”
我想了下,“行吧。”說著又看向王馨夢,“馨夢,麻煩你一會兒把楊柳送回去了。”
王馨夢也聽了個大概,點點頭,“你們倆快走吧,楊柳交給我,你們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我跟暮雪就直接從惜緣走了,連家都來不及回。沿途在路上的便利店買了點面包和罐裝的咖啡,這一夜肯定要在路上度過了。
一路上我和暮雪換班開車,馬不停蹄的趕到陝北軍區醫院,肖然昨天電話裡隻顧著哭讓我們來,都沒告訴我在哪間病房。
我隻好到了婦產科詢問護士,“請問林雨住哪個病房?”
護士詢問了一下我們的身份,帶著我們去找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