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木質的門板開了。
高跟鞋鏗鏗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停在我的身邊,踢了我一腳,“賤貨,別TM睡了,醒醒!”
是遲娜,呵,我一點也不驚訝。
心知落在她手裡我是裝不下去了,換句話說我就是真的昏迷著,她也不吝嗇想個辦法把我弄醒。
我不禁感到悲催,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落在她的手裡,我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呢。
“叫你起來呢,你TM沒聽見啊!”我還沒睜開眼睛,身上又被她踢了一腳。
“嗯!”一聲悶哼,我抬頭瞪向她,“又是你!”
“是我怎麼了,沒想到吧於君悅,你又落在我手裡了,我就說了你不要惹我,你偏偏不聽。”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鼻子裡直哼哼,不禁讓我想起農村耕地的老牛,我腦海中浮現出遲娜變成牛頭在田間耕地的樣子。
“噗嗤!”一下沒忍住,樂了。
“你樂什麼?”遲娜蹲下身照著我的臉扇了個耳光。
我還來不及收住唇角的笑意,眼前便直冒金星。
我樂什麼,我總不能說我樂你成了牛頭的樣子吧。緩了緩神,我瞟了她一眼。
“隻是想,我跟你這種情況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遲娜,我們也算老熟人了。”
第一次,你害的我子宮受損,才會導致後來的不能懷孕,還差點害死了上官逸。這一次,我倒想看看,你還想幹什麼。”
“你為什麼三番五次的害我,我自問沒跟你結過梁子,也沒得罪過你吧。”我裝作十分不解的問道,我了解遲娜這個人,你越是表現的一無所知,越讓她有優越感,蠢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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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問,一來是想看看能不能探聽出點有用的消息,二來也是拖延時間。經過這麼長時間,我已經學乖了,就算明知道落在她手裡不會有好下場,能少吃點苦頭也是好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是有道理的,該用的時候得用。
果然,遲娜趾高氣昂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道:“你是沒得罪過我,但你錯就錯在得到了坤哥的喜歡。”
我心裡點點頭,心裡說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那次我受傷,在我租住的小區花園裡,你們兩個啪啪啪的時候,我都聽到了。
“我從第一眼見到坤哥我就愛上他了。”遲娜像是在回憶一般的說道:“那年我十四歲。”
我心說那你成熟的可真早。
“我跟我哥都成了孤兒,在滇緬邊界線上,我父母都被打死了,我跟哥哥跑啊,兩天都沒吃飯沒睡覺,是坤哥救了我們。你知道嗎?他一身白衣,像個天使一樣,說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微笑。”
桑坤喜歡穿白,這我是知道的。這也不禁讓我想起我第一次見到桑坤的情景,也是一身白衣,面帶微笑,溫和無害的像鄰家大哥哥一般。
遲娜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坤哥對我很好,我跟哥哥從此也安定下來。那年,我把自己獻給了他,整整十年。”遲娜看了我一眼,“坤哥從不近女色,除了我,我知道我是特別的,他愛我,他一定會娶我,都是因為你。”
遲娜突然變了臉,看著我的眼中充滿厭惡,憤怒,仇恨……
“都是你勾引了坤哥,才讓他不要我了。”
我心裡這個冤枉啊,我什麼時候勾引他了,明明我也是莫名其妙的被他綁在身邊的好不好。他喜歡我我也沒辦法的事,訂婚也是他提出來的。
“本來,隻要我幫他除掉上官逸,我就可以嫁給他了你知道嗎?啊?我盼這一天盼了很久了,都是你害的,你個騷貨,你勾引了坤哥不算,你還勾引了上官逸,你讓我的計劃全都泡湯了,都是因為你,你個臭表子,賤貨。”
☆、第82章 你跟他什麼關系
遲娜說著,由開始的回憶變成對我的謾罵,最後氣憤的開始動手打我。
我被綁著,隻能任由她對我一番拳打腳踢。
“你不是就愛讓男人gan嗎?我成全你,到時候看他們誰還要你,不,我幹脆殺了你,隻要你死了,坤哥就會回到我身邊。”她越罵越氣憤,最後已經不滿足於隻是拳打腳踢,抓起一旁的椅子,抡起來就朝我頭上砸來。
我一瞧,這一下要是被砸中肯定腦袋開瓢啊,就地一滾,險險的避開了。
可還沒等我喘口氣,她又朝我砸來,“賤貨,我打死你,讓你躲。”
我心裡暗罵,你才是賤貨,你全家都是賤貨,我不躲我還等著被你打死啊。
狹小的房間裡,她抡著椅子追著我打,我則不停的翻滾著躲著。一來一往我就滾到了牆角,看著她再次落下的椅子,我心道躲不開了。隻能佝偻著身體,把腦袋盡量的埋進胸膛,希望遭受最小的打擊。
“吱呀!”一聲,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接著是“砰”的一聲椅子摔落在地上的聲音。
我試探著把頭抬起來,側臉一看,是阿大。
此刻,遲娜正氣勢洶洶的瞪著他,“你TM有病吧,我教訓她你幹嘛攔著?”
“你搞清楚,她是我的人質,不是你的。”阿大不鹹不淡的說道。
“你算哪根蔥,你敢管我的事,我哥哥是付了你錢的,你給我滾開!”遲娜被阿大反駁了十分氣憤,伸手就去推阿大,不想被阿大反手一推,差點跌倒。
她轉頭怒瞪著他,“你竟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讓我哥一槍打死你。”
“呵!你哥?”阿大譏諷的笑笑,“我真不知道他還有你這麼個妹妹。”說著又看向我,“你說的遲娜就是她吧。”不是疑問,是肯定。
我點點頭,更證實了我心裡的想法,這三個黑佣兵是遲銳僱的。
遲娜以為阿大是懼怕了遲銳,挺了挺胸說道:“是,我哥隻有我這一個妹妹,你最好別管我的闲事,不然我告訴我哥你欺負我,他饒不了你。”
“呵呵,呵呵。”阿大聽了她這話反而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似的,連連失笑。
“你哥算什麼東西?我想的話,分分鍾可以弄死他,你信不信,包括你,我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阿大忽然收住了笑容,看向遲娜的眼中滿是厭惡,“收起你的脾氣,否則你會後悔。”
遲娜被阿大的反應嚇到了,臉色煞白的看著他,“你,你……”
“滾,別再動她,否則我先弄死你。”阿大惡狠狠的打斷遲娜,指著門外吼道。
遲娜這個人欺軟怕硬的很,又被這麼一嚇,不甘心但是也不敢再逗留,憤恨的瞪了我一眼,跑了出去。
我詫異的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眨了眨眼,這是什麼情況啊,我不是做夢吧。
正在我思緒亂轉的時候,阿大走了過來,為我解開了綁著手腳的繩子,扶著我坐到了唯一的一張床上。
我心裡驚魂未定,不確定這是唱的哪一出,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看著他。
阿大看了看我,“你不用害怕,我答應他們把你抓來,但我會保證這段時間你不受傷害。”
“哦。”我狐疑的點點頭,這人的邏輯好奇怪,明明就是你把我弄來的,現在又跟我這唱的什麼英雄救美啊。(呃,請原諒我的用詞不當,不過就那個意思,大家都懂得)
“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我。”他說,語氣盡量保持平和。
我頓了頓,點點頭,保命要緊,回答幾個問題算什麼,再說了,我胡謅他也不知道。這家伙思維這麼不正常,沒準一個高興把我放了呢。這純屬我自己的異想天開。
“你跟上官逸什麼關系?”
他怎麼會突然問起上官逸?哦,我想起來了,在包房裡他接到遲銳的消息說上官逸帶著人到了,當時他臉上的表情很復雜,甚至眼神中出現一絲慌亂。
我要怎麼說?我低下頭,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著他,看樣子不像有恩。他跟上官逸到底有什麼過節,萬一有仇的話,那我不是又當炮灰了?
而且,重要的是我跟上官逸之間,我還真有點說不清楚。
這個時候想到他,心裡不禁酸酸的。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藍雨給他報了信說我有危險,想到他找不到我,一定會很著急,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怎麼樣。
看了一眼這不大的房間,我又鬱悶了,這是哪裡,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這。
沒辦法,人到危機時刻能想到的一定是心裡最在乎的人。
“你放心,我說了暫時會保你安全。”見我遲遲不回答,阿大耐心的解釋道。
我這才驚覺自己神遊了,面前還對著一個似敵非友的危險人物呢。不禁懊惱自己最近總是不分場合時間的各種神遊。
我扯了扯嘴唇,“這個有點說不清楚。”我沒說謊,按照我和上官逸現在的情況,的確有點說不清楚,我可是桑坤的未婚妻啊。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既是桑坤的未婚妻又是上官逸的情人吧!雖然事實好像就是這樣的。
“說不清?”阿大明顯不信,“他那樣的人,不會因為一個說不清的女人衝動莽撞的。”
“你認識他?”我驚愕的抬起頭,阿大的神色如常,隻是眼中好像閃過一抹敬佩之色。
我不禁懷疑我是不是眼花了,他一個黑佣兵,跟上官逸怎麼可能有交集呢。
但是他提到上官逸時的變化又是怎麼回事?
“有幸見過一面,不過……”阿大說道這頓了下。
我心道: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啊,賣什麼官司。
可是阿大似乎不預備往下說了,他目光突然灼灼的看向我,“你,挺不一樣的,值得兩個男人的喜歡。”
啊?我凌亂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這怎麼突然對我不喊打也不喊殺的,還保護我,這會兒又沒頭沒腦的跟我聊起家常,甚至評論起我個人來了。
這模式,不該是這樣的吧。
阿大突然苦笑了一聲:“你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我想,我這次是栽了。”
他這沒頭沒腦的說的又是啥?
“那個,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沒明白。”我好奇寶寶發作了。
“我們這行,也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次隻是為了還個人情,沒想到卻要栽在這裡了,就知道,華夏的軍方惹不起。”
我本來是隨口一問,也沒想到他會真的跟我說。可是他卻像一個老朋友聊天一樣,真的說了。
隻是這話中的信息量,華夏軍方,這麼說,他知道上官逸是軍人,那,遲銳也知道,桑坤也……
想到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互相都知道底細,那他們這可真是一團亂麻。
阿大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搖頭輕笑道:“他們不知道。”
見我疑惑的看向他,他也很有耐心的解答,“華夏軍方一直是世界上最嚴苛最優秀的,保密措施極好,我要不是當年偶然的一次機會見過他一面,也不會知道。這三個字,一直是個傳奇,我們這行,雖然為錢而活,以殺人為作,但一般都不會惹華夏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