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意提醒:“秦先生,你現在對蘇小姐過份熱情了,就不怕別人看出點什麽來?”
“林董事能在公司裏勾三搭四,我就不能?公司高層青睞某個女職員,這不太正常了嗎?”秦森不以為然:“到了眼皮子底下,我還不能護她周全,那她這幾年不是白等了。”
他其實是身不由已,來之前計劃定得好好的,為了她的安全,成事之前不能與她走得太近。可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他高估了自己,根本無法抗拒向她靠近,她就象一塊大磁鐵,牢牢的將他吸過去,就想看著她,觸碰到她,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
羅旭回到自己辦公桌,給蘇思琪給了電話,傳達了秦森的話。
五分鐘後,蘇思琪上來了,朝他點了點頭,徑直進了秦森的門。
“秦總,你找我?”蘇思琪盯著他的臉,她不放過任何一個面對他的機會。
秦森看她這樣放肆的盯著自己看,愣了一下,“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沒有。”
“所以……”男人似笑非笑:“你是因為喜歡看我而看我?”
蘇思琪微窘,相處越多,越發現秦森並不象表面上的那樣冷淡,至少在她面前,他經常會有些別的表情,比如現在,就是一副欠扁的調侃表情。頗有點象……當初的沈孟青。
蘇思琪心裏跳了一下,是他嗎?為什麽總讓她想起沈孟青?
她仔細看著他的臉,想找出一點似曾相識的地方。
“思琪,如果你一直這樣盯著我看,我會誤會的。”
“誤會什麽?”
男人輕笑一聲:“以為你想要我。”
蘇思琪臉皮再厚也經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調戲,義正言辭的說,“秦總,上班時間你公然調戲女下屬,說好的以身作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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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認真的看著她:“我不是調戲你,我是在追求你。”
“你還說……要是沒事,我下去了。”
“有事,”男人把桌上一疊白紙往她推了一下,“我需要一些格子紙,你來畫。”
蘇思琪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瞟了一眼那疊紙:“庫房裏有格子紙,我去給你領一疊來。”
“我不要那種,我要鉛筆畫的,可以塗改。”
“那我拿下去畫吧,下面一個人忙不過來。”
“不用,我會讓行政安排人手。”男人指著窗邊的小圓桌:“你就在那裏畫,畫好了再走。”
蘇思琪倒也不是不樂意,雖然和秦森在一起很危險,但對她來說是調查的好機會。她把東西拿過去,正要開始,秦森卻跟過來,把桌子往前面移了一些:“這裏沒那麽刺眼。”
是沒那麽刺眼,不過離他也近了一些。
蘇思琪攤開紙張,問:“秦總,要多大的格子?”
“一釐米吧。”男人託腮看著她。
蘇思琪餘光瞟到,沒作聲,低頭專心專意的畫格子。
於是羅旭進來的時侯,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蘇思琪坐在窗邊埋頭畫格子,秦森託腮直勾勾的看著女人,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樣子。
羅旭咳了一聲,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秦森:“秦先生,這是呆會開會的內容,你先過目一下。”
秦森眼睛仍是看著蘇思琪,接過來,拿起筆刷刷簽了個名,往羅旭面前一推。
羅旭愕然:“……秦先生。”
秦森不耐的皺眉:“還有事?”
羅旭重新把資料放在他面前,壓低了聲音:“秦先生,工作也重要。”
秦森這才把心思轉回來,掃了一眼會議內容,“嗯,放著吧,我會看的。”
羅旭:“……”半個小時後就開會,你確定你有時間看嗎?
蘇思琪知道秦森一直在看她,他明說了要追她,堂而皇之利用職權把她困在這裏,她卻無可奈何。雖然想調查,可是面對他,她什麽都做不了。
半個小時後,在羅旭的催促下,秦森終於走了。
蘇思琪放下筆,伸了個懶腰,走到門邊看了看,高層們都開會去了,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人來,她反鎖住門,然後快迅走到秦森辦公桌前,打開抽屜開始翻找。
抽屜裏大多是一些文件資料,沒有什麽私人物品,找到最下面的抽屜時,發現被鎖住了,她沒鑰匙打不開。
蘇思琪坐在大班椅上慢慢轉動著,上了鎖,裏面一定放了重要的東西,說不定真有她要找的線索。
鑰匙秦森一定隨身攜帶著,現在的問題是,她要怎麽樣才能從秦森那裏把鑰匙拿到手?
呆坐片刻,她重新打開抽屜,確定沒有翻過的痕跡才放下心來。
這間辦公室裏屬於秦森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憐,沒有相框,沒有盆栽,水杯很普通。她看到煙缸裏有一個煙頭,捏起來仔細辯認上面的圖案,並不是沈孟青以前慣抽的牌子。正要放下,轉念一想,扯了紙巾小心包起來,放進上衣的小口袋裏。煙頭上有秦森的唾液,可以做DNA比對,雖然現在她無法聯絡到施捷茜,但她向來喜歡未雨綢繆,先準備著也是好的。
蘇思琪把那疊紙全畫完,秦森也沒有回來,她把東西整理好,擺在秦森的桌面上,然後下樓去。
(本章完)
第545章 因果報應
第545章 因果報應
蘇思琪整天都惦記著秦森辦公桌那個被鎖住的抽屜,一門心思就想著要怎麽搞到鑰匙。她記得很早以前,杜銘宇利用韋春花,暗中偷走鑰匙,讓博海損失慘重。她當然不會用杜銘宇的套路,但悄悄複制一把鑰匙,應該不難。
隻是接下來的兩天,秦森顯得很忙,每次從前臺路過,也隻是匆匆看她一眼,當然,如果四周沒人,於曼麗也不在,他偶爾會撩她一下,摸她的頭,或是捏她的臉,永遠是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逃之夭夭。
蘇思琪每每都氣得咬牙徹齒,可是接下來仍是如此。
到了第三天,秦森打電話下來,約她一起吃晚飯。蘇思琪稍加思索,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不過她提出來去上次那家飯店。
秦森當然沒問題,於是下了班,倆人都很默契的磨蹭,留到最後才走。
在路上,蘇思琪一改平時的沉默,主動同秦森聊天,問他跟女朋友兩地分居是不是很辛苦?
秦森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認為我是腳踏兩隻船的人?”
“可是JULIA小姐……”
“不要談她,她已經是過去去了。”
蘇思琪窩在椅背裏,側著身子看他:“是秦總提的分手?”
男人瞟她一眼:“蘇思琪,你繞不過去了是吧?”
“你不是說追求我嗎?我不得問清楚?”
“問清楚是打算要接受?”
“當然不,”蘇思琪淡淡的說:“隻是想看清你的為人。”
秦森哈哈大笑,伸手又想來摸她的頭,被蘇思琪一掌拍開:“專心開車!”
秦森靜默了片刻:“如果沒有沈孟青,你會考慮我嗎?”
蘇思琪想了一會,“不知道,有些事情一定要發生了才清楚。前一秒想這樣,說不定下一秒又變了。”
秦森很輕的嘆了一口氣,用方卓越的話來說,他又矯情了,她回答會或不會,他心裏總歸是會有些失落的,怕沈孟青在她心裏的份量減輕,又怕現在的秦森不夠以前有魅力。
還好,她說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愛她,她也愛他,這就足夠!
吃飯的時侯,蘇思琪提議喝點酒,秦森但笑不語。
蘇思琪怕他不喝,便激他:“怎麽,怕醉了失身?”
男人慢條斯理的答:“真要失身,我希望是清醒的狀態,清醒才能顧及到你。”
蘇思琪隻當沒聽到,心裏暗自懊惱,是她的錯,明知道他對她在所必得,還開那樣的玩笑。
倒底是喝了酒,服務員推薦的杏花古釀,裝在潔白的瓷瓶裏,瓷瓶纖細光澤溫潤,透著古韻,和酒名相得益彰。細細的一絲清亮倒進小杯裏,頓時清香撲鼻,再一入口,醇香甘甜。
蘇思琪微微一愣,想起了很久以前,她和沈孟青,陸天臣,趙小菁去度假村喝酒的事。喝的也是杏花釀,隻是少了個古字,味道差不多,她記得這酒喝著香,後勁卻足,那天趙小菁直接醉得不省人事,留在度假村裏,她也醉了,回城的時侯發酒瘋,勒了沈孟青的脖子……
一時間,前塵往事撲面而來,如煙似霧,將她淹沒。千般唏噓,萬般惆悵,不經意間,一杯酒見了底。
秦森目光深深,知道她在想什麽,因為他有著同樣在回憶。默默的替她滿上,她想喝,就讓她喝,她想醉,就讓她醉,他在這裏,她想幹什麽都可以!
小巧的酒杯在手指轉動,一樣的細白瓷,看著竟象和那酒瓶是成套的,仔細看,杯上有很細的裂紋,她心裏一動,把酒杯舉到燈下細看,越看越驚,又拿起酒瓶,上面同樣有細上裂紋,看似冰清,觸感卻溫潤。
她睜大了眼睛,自言自語:“老天,這不會是真的古瓷吧?看著象冰裂紋啊!”
秦森笑了笑,“你眼睛倒厲害,冰裂紋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