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尖指甲把男人的臉抓破了,男人也撕裂了她的身體。
雲姍姍大聲尖叫著,雲長博站在門外,聽著裏面傳來的各種嘈雜的聲音,隻是嘆氣搖頭。他也覺得讓杜銘宇管教一次雲姍姍比較好,免得她太肆無忌憚!
雲姍姍摸到了床頭的手機,邊掙紮邊叫:“你再不我就報警!”
正在她身上施暴的杜銘宇根本沒當一回事,畢竟是豪門千金,哪裏會真的報警。可是很快,他聽到雲姍姍又叫起來:“快來救我,我被人虐待了。”她還報了詳細的地址。
杜銘宇冷哼了一聲,想嚇唬他,今非昔比,他已經不是她可以嚇唬的了。
可是幾分鐘後,真的有警車呼嘯而來,停在屋子外面。
杜銘宇跳起來,穿上睡袍跑到窗子邊去看,還真的是警察來了,雲長博正在外面跟他們交涉,要打發他們走。
雲姍姍卻突然撲到窗邊,推開半邊窗,嘶聲力竭的大喊救命。
兩個警察一下擡起頭來,飛快的看了她所在的窗子一眼,就往屋裏沖。
杜銘宇氣得狠狠甩了雲姍姍一個耳光:“你鬧夠了沒有?還嫌不夠丟人現眼?把警察都招來了!”
雲姍姍沒有還擊,卻找了件夏天的睡衣穿上,露出脖子上,胳膊上,還有後背上被杜銘宇又掐又捏弄出來的傷痕。她還把自己的嘴唇咬破,用手指抹開,對杜銘宇笑了笑,然後才去開門。
警察剛好到了門邊,走進來看到雲姍姍滿身的傷痕,不由得皺了眉頭,“是你報的案嗎?”
“是,我報的案,我被他虐待了,警官,快把他抓走吧。”
杜銘宇隻覺得好笑:“警官,我是她丈夫,我們夫妻的房事,難道警察也要管?”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有些尷尬,其中一個說:“有人報案,我們就有受理,你們雖然是夫妻,但你也不能虐待她。”
杜銘宇還要辯解,另一個警察已經拿出記錄本向雲姍姍了解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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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長博站在門口沒進來,看到女兒身上傷痕累累,他也暗自吃了一驚,他清楚杜銘宇到北安來是為什麽?他也是同意讓杜銘宇教訓雲姍姍的,但倒底是自己的女兒,看到雲姍姍滿身的傷痕,他覺得杜銘宇下手有點狠了。所以站在那裏沒作聲。
杜銘宇覺得肺都要氣炸了,他這幾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前人後也是風光無限,名望,財富,女人,應有盡有,從來沒有人敢對他不敬。可是現在,在自己家裏,他穿著睡袍,作為一個嫌疑犯接受警察的詢問,這臉打得真是……
雲姍姍以一個弱者的姿態,在警察面前哭哭啼啼,吵著要去做傷情鑒定。
這是合理的要求,警察當然同意,雲姍姍便裝作柔弱的樣子,讓警察護送她去醫院做檢查。
杜銘宇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卻無法阻攔那個女人,他知道,她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出去和那個男人約會!
雲姍姍到了醫院,由兩個警察陪著做了鑒定。警察要送她回去,卻被她婉拒了,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又說不耽誤他們的時間,自己坐出租車回去就可以了。
難得富家千金如此通情達理,兩位警察也沒有堅持,便和雲姍姍在醫院門口分了手。
杜銘宇猜的沒錯,雲姍姍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可以去見林浩楠。
這樣鬧了一場,她到林浩楠家裏時已經快十點了。
林浩楠打開門,懶洋洋的撐在門邊:“這麽晚還來?我都困了,你回去吧。”
好不容易跑出來的,雲姍姍哪肯回去,厚著臉皮從男人手臂下鑽進去,故作委屈的說:“你個沒良心的,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跑出來的!”
林浩楠關上門,仍是懶洋洋的樣子,慢慢的踱過來坐在沙發上,“你費勁跑出來做什麽?乖乖在家陪老公多好。”
雲姍姍一愣:“你怎麽知道杜銘宇來了?”頓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你真是文傑迅的人!”
林浩楠嗤的一聲笑:“我誰的人也不是,我就是我!”
雲姍姍說:“為什麽不跟我父親站在一邊?如果你向著他,我和你的事,他就不會反對了。”
林浩楠簡直好笑:“雲姍姍,我和你可什麽關系都沒有,你別亂扯。”
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他們之間的關系,令雲姍姍鼻子一酸,眼裏泛了水霧,她沒再說話,隻是默默的脫衣服。
林浩楠眉毛稍動,不過也沒有制止她。
雲姍姍一直脫得身上隻剩下內衣褲才停下來。她想讓林浩楠親眼目睹杜銘宇的暴行,從而泛起他的同情心。
看著女人雪白的軀體上布滿青紅藍紫的傷痕。林浩楠的表情顯得有些奇怪。
他一寸一寸掃過女人的肌膚,目光在那些傷痕上輕輕掠過,仿佛是溫柔,又仿佛是渴望,幽深的眼眸越發黑沉,見不到底。看得雲姍姍心一跳。
突然,他把雲姍姍打橫抱起來,大步走上樓去。
雲姍姍摟著男人的脖子,幸福而滿足的嘆了口氣。
可是等待她的卻跟想像中不一樣。她以為男人會極盡溫柔行事,會把她受到的委屈都一點一點化解成歡愉。
然而並不是那樣,林浩楠把她抵在牆上猛烈的撞擊,男人兇狠的表情看起來就象要吃了她。
雲姍姍怎麽也沒想到,林浩楠帶給她的折磨比杜銘於的更甚數倍,她象個破布女娃女娃,任男人施暴,而後跌入無盡的黑暗。
林浩楠終於精疲力盡,離開了雲姍姍的身體,女人象灘爛泥,順著牆壁滑到地上,蜷縮成一團躺著。
林浩楠沒有看她,自顧走去浴室裏洗澡,出來後穿戴整齊,連頭發也梳理得一絲不茍,然後拿了車鑰匙出門去。
已經臨近午夜,街邊幾乎已經沒什麽行人,他開著車,肆意的在馬路上飛馳,刷刷的輾過一條條街道。橘黃色的路燈象灑開的淡金色的大網,而他在一道道網中穿行,象條敏捷的魚。
橫跨過一個街區,他把車駛進了一個中檔小區,繞過兩棟樓,停在劃了線的車位上,然後鎖車進電梯上樓,熟門熟路的到了一個房門前,掏出鑰匙開了門,借著走廊上的光,他換了鞋,然後關上了門。
屋子裏沒有開燈,伸手不見五指,他默默的站了一會,待眼睛適應了黑暗,才慢慢走進去,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
他很久沒過來了,沒有開窗通風,屋子裏有股濕氣。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套房子,還記得存夠了錢買房的時侯,他在北安城裏到處看樓盤,最後選了這裏,因為綠化好,視野好,蘇思琪喜歡推開窗就看到一片綠色,喜歡極目遠眺。雖然他買這套房子的時侯,他們早已經分手了。
可他總是習慣,買任何東西,做任何決定,都會想到蘇思琪,她早已經融在他的血脈裏,和他同為一體。哪怕一輩子再遇不上,他也會永遠想著她。
可老天待他不薄,被公司派去S市,竟然就那麽巧的遇到她,還成為了同事。
再相遇,她仍是吸引著他,哪怕她那時侯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優秀的男人,可最終,蘇思琪還是回到他身邊,並且和他有了婚約。
而這房子,當年就是他們的婚房,布置新房的用彩帶,喜字,汽球……他都買好了,如果不是雲姍姍,說不定現在他和蘇思琪孩子都有了。一家人在這所房子裏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雲姍姍,都是雲姍姍,一次又一次把他拉下萬丈深淵。
所以,他剛剛狠狠的報複了她。但這僅僅隻是開始!
相比第一次的拋棄,第二次陷害所産生的內疚和懊悔將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他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象一隻困獸,在房子裏不停的踱步,從這間屋子走到那間屋子,一直走到早上。
仍是毫無睡意,他站在洗漱臺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常常是嚇了一跳,眼窩深陷,眼睛下方一片暗青,就象剛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孤魂野鬼。
那樣的日子一日複一日,他的臉越來越蒼白,那片暗青卻越來越深重,直到有一天,雲姍姍突然找上門來,硬把他拽回S市。
重新回到S市,他忍不住到蘇思琪家門口去轉悠,希望可以遠遠見她一面,這一生就當是別過。
但他被沈孟青的人抓了,帶到蘇思琪的面前,毫無疑問,那時侯的蘇思琪肯定恨不得吃了他,可最終,那個女人隻是拿了一隻衣架,打得他四處亂竄……就象小孩子過家家,就那樣了結了他們之間的恩怨。
被她打過之後,他的心稍稍安定下來,失眠症好了許多。
他離開了S市,去了很遠的地方,決定一切由零開始。
可是,命運的魔爪再一次伸向了他……
想著那些好的,以及不好的往事,林浩楠在沙發上躺下來,扯了毯子蓋在身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最近他的失眠症有些又加重了,到了這裏才睡得好一些。
(本章完)
第451章 一聲嘆息
第451章 一聲嘆息
蘇思琪終於還是有了一次單獨見林浩楠的機會,準確的說,是林浩楠來見她。
當時她正在打掃男廁所,而門外傳來緩慢低沉的腳步聲,蘇思琪猜到那是林浩楠,倒不是她能聽出林浩楠的腳步聲,而是因為門口豎了暫停開放的牌子,當然,也不排除著急方便的人,但著急的人應該腳步急促,而不是這樣慢慢的靠近。
果然,蘇思琪剛直起腰,林浩楠就出現在門口,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你那天出現在我辦公室門口,是找我有事?”
蘇思琪沒有否認,既然他提起來,她就開門見山:“林浩楠,上周五我去紫光閣吃烤肉,你是不是也在?”
林浩楠眯起眼睛想了一會:“我不太記得了,怎麽啦?”
“周六你是不是送了個汽車的玩具給小孩?”
“這個事情……”
“周日你在圖書館嗎?”
“那天啊,我想想……”
蘇思琪提了三個問題,林浩楠皆回答得模稜兩可,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蘇思琪瞪著一雙清亮的眼眸看著他:“倒底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