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更美!”
她嬌嗔的笑,他卻低頭咬她的耳朵,又酥又麻,剛被溫泉泡過的皮膚突然就燙了起來,他溫柔的吻住她,於是她又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砰……
蘇思琪意亂情迷的時侯想,誰說她沒有情趣,隻要沈孟青在,情趣就無處不在。
泡完溫泉,蘇思琪覺得通體舒服,精力充沛,聽說山上有瀑布,非要拉著沈孟青上山去看。
順著臺階向上,早春的映山紅開了,東一叢,西一束,全開在陡峭的地方,從萬綠中探出身子來,讓人一眼看到驚喜小已。
沈孟青對蘇思琪一驚一乍的樣子不以為然:“不就是杜鵑花嗎?跟沒見過似的,大街上到處都是。”
蘇思琪嫌棄的瞟了他一眼:“分不清玫瑰和月季也就算了,連杜鵑和映山紅也搞不清楚,沒文化真可怕。”
沈孟青是真搞不清楚,但據理力爭:“你才搞不清楚呢,杜鵑就是映山紅,映山紅就是杜鵑,杜鵑是映山紅的學名。”
其實一般人還真弄不明白,不過蘇思琪因為一篇文章,深入的了解過這兩種花,所以她知道,便說:“明明是兩種,杜鵑有很多種顏色,沒有野生的,而映山紅隻有一種顏色,就是野生的,杜鵑不能吃,映山紅能吃,有微微的酸甜,不信你嘗嘗。”
沈孟青見她說得頭頭是道,半信半疑摘了一朵花給蘇思琪:“你吃吃看。”
蘇思琪真的摘了一片花瓣放進嘴裏輕咬,被沈孟青趕緊打掉:“你還真吃啊,山上的東西不能亂吃。”
“怕什麽,不是有你在嗎?”蘇思琪靠在他身上,懶洋洋的說:“現在我什麽都不怕,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有你在手,天下我有。天塌下來你擔著,反正壓不著我。”
沈孟青摟著她的腰:“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當初是誰要死要活不肯跟我的?”
“當初年紀小不懂事,這不過一年長一歲,就看出你的好了嘛。”
沈孟青聽她信口開河,不由得好笑,“以後對我好點啊,不然不要你了。”
“你敢?”蘇思琪頭一昂,兩眼直冒兇光,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同心鎖來:“看到沒有,到了山上我就鎖住你,鎖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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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孟青哈哈大笑:“一輩子算什麽,怎麽著也得鎖我三輩子。”
“才不幹,這輩子毀在你手上,下輩子我要擦亮眼睛看清楚……”
沈孟青打斷她:“怎麽是毀我手上呢?”
蘇思琪臉一紅:“誰讓你跟我ONE NIGHT STAND的?”
說話間,他們已經接近山頂,遠遠聽到嘩嘩的水響,蘇思琪撇開沈孟青,快步幾步上去,驚喜的叫:“哇,好大的瀑布啊!沈孟青,快上來!”
沈孟青兩步跨上去,說:“你怎麽老喜歡連名帶姓的叫我,一點也不顯得親切。”
蘇思琪笑眯眯的說:“我就喜歡這麽叫你呀,連名帶姓,感覺你整個都是我的。”
男人沒答話,隻是咧著嘴笑,臉上有可疑的紅雲,蘇思琪歪著頭笑:“哎呀,真是稀奇,你這麽厚臉皮的人居然也會臉紅?”
男人被她打趣得有些惱了,往懸崖那邊走:“我去系鎖。”
“我去。”蘇思琪追上來。
男人偏不給,把同心鎖舉起來,讓她夠不著,蘇思琪並不矮,跳起腳就能攀到他的胳膊。兩個人打打鬧鬧到了懸崖邊,蘇思琪探頭往底下看了一眼,拍了拍胸脯:“我的乖乖,這麽高掉下去可完蛋了。”
男人把鎖往鐵鏈上系,“你別走那麽近,小心掉下去。”
蘇思琪回頭看他在系鎖,忙伸手過去:“說了我來,我來的。”她抓到那把鎖又松開,想換隻手來,沒想到沈孟青也松開了手,兩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那把黃澄澄的同心鎖墜下山崖去。
鎖墜得很快,亮黃的光一閃就不見了。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面面相覷。誰也沒料到會有這種變故。
蘇思琪先發難,氣呼呼的指著沈孟青:“說了我來的,誰讓你跟我搶?”
男人覺得很冤枉:“我沒跟你搶,我松手了呀。”
“我沒拿穩你松什麽手?”
“我以為你拿穩了。”
蘇思琪剮了他一眼,焉焉的走到瀑布那邊去,可是壯麗的大瀑布也不能讓她的心情好起來,總覺得兆頭不好。紛飛的水絲潤在臉上,帶來一點涼意,她越發沮喪起來。
男人走過來,從後面抱住她:“別生氣,明天咱們再買一個上來鎖就是了。”
“不是再買一個的問題,”她怏怏的答:“兆頭不好呀!”
男人倒笑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你才幾歲啊 ,就這麽迷信,你以為那些鎖了鎖的個個都幸福?也不見得。”
蘇思琪憂心忡忡:“不管怎麽說,也是兆頭不好,這段時間咱倆得小心了。”
說歸說,剛往山下走了幾步,蘇思琪把腳拐了一下,她立馬就說:“看,靈驗了吧!”
拐得不重,可是男人心疼,蹲下來說:“我背你。”
“別,萬一兩個人都滾下去怎麽辦?”
“不會,快上來。”
蘇思琪隻好趴在他背上。男人背起她,一梯一梯的下臺階,夕陽早已經落到山後面去了,天卻還是亮的,泛著微微的紅光,蘇思琪看著遠處山懸上的映山紅發起呆來,過了一會才說:“沈孟青,除了我,你不準再背別的女人。”
“不會。”男人的回答簡短而篤定。
蘇思琪籲了一口氣,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並不會因為掉了個同心鎖,男人就會減少對她的愛。她慶幸自己找對了人,任何時侯,隻要有他在,她就心安。
他們在酒店裏住了一晚,本來打算第二天一早買了鎖再上山去,但是蘇思琪好象有點小感冒,鼻子塞塞,無精打採,沈孟青便帶著她回城裏去了。
蘇思琪懶懶的靠在座椅上,用紙巾塞住鼻子,“還是兆頭不好,不然無端端的我怎麽會感冒?”
“你別什麽事都往那把鎖上攬,山上風寒,邪風入體容易感冒,隻能怪你體質虛弱,我怎麽就沒感冒?”
蘇思琪看著他,突然氣惱起來,“我看不是在山上吹風吹的,是你昨晚上不給人家蓋被子涼的!”
男人壞笑:“我蓋在你身上不比被子暖和?”
蘇思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把塞在鼻子裏的紙巾扔出窗外,重新又塞了一團。
其實這都是小問題,就算是感冒,三五天也過去了。蘇思琪並沒有往心裏去,但是她沒想到,真正的麻煩在後頭。
接到蘇啓榮的電話時,蘇思琪知道壞事了,沒等沈孟青回來,趕緊把自己的東西搬回學校去,又跟室友們備好了底,以防說漏了嘴。
父親冷不丁又來S市,電話裏的語氣還那樣沉重,蘇思琪知道一定是東窗事發,父親知道她和沈孟青的事了!
可他是怎麽知道的呢?就算知道,也不用巴巴的跑來S市吧?如果不同意,在電話教訓她一頓不就行了嗎?
準備好一切,蘇思琪才打電話給沈孟青,告訴他,她父親來S市了,這幾天他們不能見面。
沈孟青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見不到她,立馬反對,說:“你爸爸來了更好,幹脆攤牌,他不見得不喜歡我。”
“不行,萬一他不喜歡你呢,”蘇思琪在電話裏跟他爭執:“我們會很被動,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反正我不能讓我爸爸傷心。”
“那你就讓我傷心?”
“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等我把他應付走了再說嘛。”
“老是藏著掩著,我什麽時侯才能見光?我看你壓根就沒想讓我見你爸爸!”
蘇思琪氣結,可是她坐在公交車上,不好發脾氣,眼瞅著離火車站不遠了,她隻好讓自己盡量平靜:“說好了不吵架的。”
男人沉默了一會,說:“對不起,我沒管住自己。”頓了一下,他又說:“好吧,聽你的,但是我憋不了多久,你得趕緊拿主意。”
蘇思琪剛松了一口氣,公交車已經到站了,一想到馬上就見到父親,她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本章完)
第216章 那樣的家庭我們惹不起
第216章 那樣的家庭我們惹不起
蘇啓榮的臉色倒比蘇思琪想像中要好,見到她甚至笑了笑:“到很久了嗎?”
“沒有,”蘇思琪接過父親手裏的小包,“我也剛到。爸,你還是住學校附近那個招待所嗎?”
“住那裏吧,離你近。”
“好勒。”
蘇思琪帶著父親去坐公交,因為是起點站,大把空位子,他們要坐很遠,所以挑了後面的座位。一路上,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談論了一些S市的變化和天氣,蘇思琪小心翼翼的觀察父親,並沒發現他有什麽異常,可為什麽他在電話裏的語氣那樣沉重呢?
公交車走走停停,不停的上客下客,過了雲江,乘客少了很多,蘇思琪帶著父親在學校的前一站下了車,路邊有一家“江西招待所”,上次父親來的時侯就住在這裏,感覺還不錯,所以這次蘇思琪依舊安排他住在這家招待所。
蘇啓榮進了房間,從行李袋裏一包一包往外掏東西,那是他給蘇思琪帶來的家鄉特産,蘇思琪說:“爸,你又帶這些來幹嘛,我上次帶來的還沒吃完呢!”
蘇啓榮悶聲悶氣的說:“吃不完分給同學們吃。”
蘇思琪這時侯聽出父親語氣不對了,也不敢多說什麽,走過去掂了掂熱水瓶,滿滿兩壺開水,應該是夠用了。她沒事做,便把父親的洗漱用具拿到衛生間裏去擺好。
出來的時侯,蘇啓榮臉色有些不好看,聲音沉沉:“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蘇思琪便心情忐忑的坐在床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