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思琪窩在男人懷裏,臉燙得象要燒起來,可是男人的體溫也很高,隔著薄薄的襯衣,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發燙。他們象熱鍋中的兩塊黃油,彼此碰撞消融。
進來的人看到他們這樣,以為是喝多了,也沒有多看,甚至遠遠的躲開,並沒有看到男人懷裏的女人是誰?
進來的人到了樓層下了,電梯裏又隻剩下蘇思琪和沈孟青。
男人低低的問:“你要繼續呆在電梯裏還是回家去。”
蘇思琪全身乏力,象被人抽了筋似的,可是硬撐著離開他的懷抱,“回家。”
其實也就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對她來說完全是驚心動魄,堪稱電梯驚魂,對這部電梯她隻怕以後會有心裏陰影了。
終於到了她家的樓屋,蘇思琪出了電梯,快步往家裏走,把男人遠遠的甩在後頭,她在包裏找了鑰匙,手忙腳亂的打開,轉身就要把門鎖上,她要沈孟青關在外頭。
男人不知道什麽時侯已經追上來了,腳往門裏一插,蘇思琪就不敢動了,眼睜睜看著他闖進來。
進了屋的沈孟青跟電梯裏不一樣,他臉上有表情了,往沙發上一靠,斜眼睨著她:“就這麽不想見我?”
蘇思琪回到家裏,膽子也大了一些:“你來幹什麽?”
男人蹺著二郎腿抖著腳,“我找你幹什麽,你不知道嗎?”
蘇思琪離他遠遠的,靠在牆邊的櫃子上,沈孟青的話她當然明白,要債來了嘛!但是她不承認,死也不承認,她不是隨便的女人,不可能跟他發生什麽的?
“你喝了酒?”
“對,喝了一點。”男人笑了笑:“怎麽著,看你這樣子想賴賬啊?”
恐怕不止喝一點,以她對沈孟青的了解,他這分明是有些醉意了,跟醉酒的人哪能說得通道理?但是醉酒的人好哄,她決定智取。
“不是,”她往廚房走:“我給你沏杯茶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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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著沒動,隻伸著脖子看了她一眼,然後整個人都躺在沙發上,拿遙控開了電視看。
蘇思琪在廚房拖延時間,想著要怎麽把沈孟青弄走。最直接的辦法當然是叫人把他帶走。
方卓越是不能找的,已經吵架了,找了也不會幫她。於是她給江樸良打電話。
江樸良接到她的電話很意外,開玩笑說:“喲,思琪妹妹,好久沒見,想哥哥了吧?”
蘇思琪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說:“沈孟青醉在我這裏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江樸良很奇怪的問:“他醉在你那裏,叫我過去幹什麽?”
“把他弄走啊,畢竟我這裏不方便嘛。”
江樸良更奇怪了:“他跟你有什麽不方便?我過去才不方便呢!”
“怎麽回事啊,江樸良,難得找你幫一次忙,你就這樣推託。”
“不是,你們兩口子的事,犯得著找我嗎?”江樸良捂著嘴偷笑:“思琪,醉酒的男人體力好得不行,你可要小心點。”
“去死!”蘇思琪果斷把電話掛了。
她想了想,又給杜銘宇打電話,印象裏杜銘宇還比較厚道。
杜銘宇沒有開她玩笑,語氣裏充滿了同情:“孟青醉在你家了?那你可慘了。”
“可不是,他一個大男人,我又搬不動,你過來把他帶走嘛。”
“我是很想過來,”杜銘宇說:“關鍵我現在出不來啊!”
蘇思琪有些奇怪:“你為什麽出不來啊?你在哪裏呢?”
“我在床上。”
“船上?你出海了?”
有女人的聲音傳過來,嬌滴滴的:“銘宇,你幹嘛呀,快過來呀,我都等你半天了,哪個小狐貍給你打電話嘛!”
蘇思琪麻得手一抖,忙把電話掛了。
要不再試試關克勤吧,那人雖是個渾不吝,但頭腦簡單,說不定能幫上忙。
電話一接通,那頭嘈雜得根本聽不清,她捂著耳朵喊:“關克勤,是我,蘇思琪,你那頭太吵了,換個地方接電話,我找你有事。”
關克勤大概沒聽到她說什麽,扯著喉嚨一個勁的叫:“思琪妹妹,來呀,來玩啊,狂歡派對……”
“玩你個頭,我找你有事!”蘇思琪急了,又提高了聲音。
關克勤還是沒聽清楚,一個勁的叫她:“來嘛,來不來……”
蘇思琪正要答話,一隻大手斜過來從她手裏把電話拿走,“你玩吧,她不來。”
關克勤這下聽清楚了:“是孟青啊,那你們也玩得開心點,拜拜。”
他的聲音很大,從話筒裏傳出來,蘇思琪聽得一清二楚。她沮喪的低下頭,真是一群狐朋狗友,關鍵時刻,一個幫忙的都沒有。
“就這麽想讓我走?”男人把手機放在流水臺上,慢慢的逼近她。
又來這一招,蘇思琪沒地方逃,機靈一動,幹脆撐著板臺一縱,一屁股坐在上面。
沈孟青輕笑了一聲,大手往後一伸,將她的腰牢牢抓住,“這個姿式我喜歡。”
蘇思琪低頭一看,男人正站在她兩腿/之間,隻要將她往後一推,就是非常標準的啪啪啪姿式,跟電影裏演的一樣一樣的。
她腦子嗡的一響,好象全部的血液都往上湧,要從頭頂上噴出來。慌忙推他:“不是,沈孟青,你不要亂來,我不同意,不行……”
“不同意什麽?”男人有些不滿:“不是都說好了的嗎?”
“我沒準備好。”
“我是債主,我什麽時侯想要就得要。”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漸漸用了力。他手上的熱量透過她的皮膚慢慢滲到她體內,象是火山的熔漿慢慢流淌,將她身體裏的一切都要焚毀。
蘇思琪害怕極了,她不顧一切的掙紮:“不行,我大姨媽來了。”
男人看著她:“真的?別想騙我。”
“真的,是真的。”她大叫叫著,好象聲音越大,假話也能變成真的。
男人審視的看著她,洞悉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來掃去,過了一會,他嘴角扯起一絲笑意,“我要檢查。”
“你有病吧,沈孟青!”蘇思琪在逐漸縮小的空間裏玩命的掙紮,她不能讓沈孟青碰她,不能,上次那種被撕裂的感覺還記憶猶新,她沒辦法再忍一次。
女人這樣拳打腳踢,沈孟青一時倒無法得逞。
他把她的兩隻手扭到身後抓住,騰出一隻手來伸到她衣服裏去。她越是反抗,越是激起他內心深處的某種叫囂,什麽都不顧,隻想將她徵服。
蘇思琪拍打著他,胡亂的叫著:“你說過不會勉強我,你說過的,沈孟青,你說話不算數,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沈孟青怔了一下,動作緩慢下來,他的眼睛黑沉沉的,聲音嘶啞:“這你倒記得清楚,為什麽把別的忘了?”
還忘了什麽?蘇思琪慌亂的想,倒底還忘了什麽?
呆滯的片刻,火熱的唇已經將她吻住,他吻得霸道而纏綿,鼻腔裏全是他的氣息,蘇思琪迷惘中突然生出一股絕望來,好象那氣息要將她吞沒,讓她永無出頭之日。她使勁的推他,擰他的衣服,不,不行,不能這樣,她不能……
她試圖把手伸到脖子間去摸那枚戒指,她需要力量,需要從那枚戒指上獲取某種力量。
男人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的手剛好夠到戒指,把它從衣服裏扯了出來,在他面前晃動著。
她不停的喘著氣,所以沒辦法說話,隻是晃著戒指。
男人也喘著粗氣,看著那枚戒指,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她終於開口說話:“我答應林浩楠的求婚了,所以,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本章完)
第129章 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
第129章 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
沈孟青往後退了一步,呆呆的看著那戒指,有些不敢相信:“你騙我?”
“我沒騙你。”蘇思琪在這一刻突然變得相當冷靜,“國慶的時侯,我會帶他回家看爸爸,一切順利的話,過年我們就結婚。”
男人的聲音低下去,象是喃喃自語,又說了一遍:“你騙我。”
“如果你想來參加婚禮,我可以給你送一張請柬。”
男人沉默良久,突然擡起頭來,眼睛裏閃著幽藍的火焰,這一刻他象極了來自地獄的使者,渾身散發著寒意,冷冷的看著她,“就算你結了婚,欠我的債也必須還!”
“你不能這樣逼我,”蘇思琪坐直了身子,勇敢的直視他:“你這樣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我說過,我就是王法。”男人冷笑,“你可以去告,但債還是要還。”
蘇思琪嘆了一口氣,“沈孟青,你得講講道理,你有那麽多女人,並不是非我不可,我又蠢又笨,長得也隻是一般,你幹嘛非得跟我過不去?咱們認得三年了,做朋友的時侯挺好,你那時對我很仗義,我一直心存感激,為什麽非要把關系搞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