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權少追妻,盛婚秘愛》, 本章共3583字, 更新于: 2024-11-14 16:03:27

“你懂紅酒?”


“懂一點。”蘇思琪想了想,說:“首先,它的色澤不錯,”她順手拿了一塊雪白的餐巾鋪在臺面上,把酒杯橫放在餐巾上,“看,紅得很漂亮,而且顏色濃深,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年份遠久。”


“香味也不錯,芳香濃鬱,”她端著酒杯在鼻子底下輕輕晃動,“這樣搖晃,可以讓氧氣進到酒裏,發生反應,讓酒味的香氣更濃。還有,”她輕抿一口,緩緩咽下,“讓酒在舌尖上打兩個滾,使感官充分體驗紅酒後再咽下去,會有一股幽香縈繞其中,也能證明這是好酒。”


搜腸刮肚想了這麽多,她無非是在拖延時間,其實真要說這酒為什麽好?她隻有一句話:沈孟青喝的酒必是好酒!


貴人有些吃驚的樣子,呆呆的看著她,過了一會才說:“每次看你喝紅酒都是牛飲,沒想到還真懂。”


蘇思琪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知道品鑒紅酒?依稀仿佛是有人教過她,很久遠的事情了,她記得這些話,卻忘了那個人是誰?


這一路跌跌撞撞走來,她經歷了太多的人和事,誰與誰都是過客,哪怕短暫停留,最終還是擦肩而過,多年後再憶起,已淡成模糊的印象。那個教她品酒的人,大概也是如此。


蘇思琪有些唏噓,哪怕是這樣裹著浴巾坐著看似親昵的兩個人,三五年後也會成為彼此生活裏的過客,到那個時侯,沈孟青一定早把她忘了,而她記憶裏的這個男人也會淡成模糊的影子。


正愣神,男人突然在她臉上捏了一下,似笑非笑:“你不太專心。”


呃?蘇思琪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一下窘紅了臉,端著酒喝了一大口。


“看看,又牛飲了,”男人輕笑了一下,“教也白教。”


“你教我的?”蘇思琪挑了眉,一臉的不可思議,沈孟青一定是吃錯了藥才會耐著性子教她這麽蠢笨的人,要知道在沈孟青眼裏,她一直就是蠢笨的代名詞。


男人沒有回答,嘴角微歪,象輕微中風似的,這表示他心情還不錯,晃了晃酒杯,“你是第一次?”


蘇思琪頭皮發麻,可以不繼續這個話題嗎?今晚他們真的要那什麽嗎?她可以裝失憶嗎?


“不,不是。”她把話題扯回來:“真是你教我品鑒紅酒的嗎?我都不記得了呢!”


“還有一種最好的品酒方法我沒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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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男人喝了一口酒,俯身過來,捏著她的下巴就吻上去,一口紅酒全渡給了她。


蘇思琪平常臉皮厚,這種時侯面薄如紙,又羞又憤,一把推開男人,因為緊張,嗆了一下,拍著胸脯使勁咳了幾聲。


她動作太大,肩膀上的毛巾滑落下去,露出雪白的肩,還有迷人的鎖骨。


男人沉默的看著她,過了半響,有點意興闌珊的樣子:“你不願意就算了。”說著站起來,往樓上去。


貴人不高興,蘇思琪就慌了,給自己倒了滿杯酒,一口氣喝下去,大喊一聲:“沈孟青!”


男人已經到了樓梯上,聽到喊聲,微微一震,轉過身來。


蘇思琪站起來,朝他走了幾步,大概是那大杯酒給了她勇氣,一咬牙,她緩緩擡起手,扯掉了浴袍。


目光沒有躲閃,就那樣直直的看著他。


男人果然有些震動,蘇思琪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一點慌亂。可是片刻他就鎮定下來,說:“杵在那裏幹嘛,上來!”


蘇思琪本來僵在那裏,一聽這話,就象得到了什麽指令,趕緊撿起浴巾擋在前面,慢吞吞上了樓。


剛走到男人身邊,他大手一抄,將她打橫抱起來,似笑非笑,“看都看了,再遮著有意思嗎?”


蘇思琪不管那些,死死抱著浴巾,就象抓著一根救命稻草般。又象是一個奔赴刑場慷慨就義的勇士,熱血沸騰。不同的情緒在心裏交織,腦子裏仿佛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明白。


男人進了房間,抱著她一起倒在床上。


蘇思琪完全不知道要怎麽面對這種事,她太久沒滾過床單了,幾乎已經忘了那種讓人燃燒,讓人灰灰湮滅的感覺。她隻是笑,一個勁的傻笑,因為男人啃她的脖子,很癢,就象有螞蟻在上面爬,偏偏她又不能將那隻螞蟻趕走,或是幹脆捏死!


把沈孟青想像成螞蟻,本身就很搞笑,蘇思琪越想越好笑,簡直停不下來。


男人生了氣,動作粗魯起來,把她弄疼了,蘇思琪尖叫著跟他撕扯,終於讓男人倒了胃口,背對著她,側身一躺,用冷漠將她擋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蘇思琪太熟悉他的情緒變化,一時間僵在那裏,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其實弄成這樣是最難堪的,要麽幹脆沒這回事,要麽痛痛快快大幹一場,現在這樣半途而廢的算什麽呢?還把貴人得罪了。


正心神不寧,男人在被子底下踢了她一腳:“下樓去睡。”


蘇思琪不敢有半點反抗,悄悄下了床,撿起那條浴巾把自己重新裹上,“那個,”她怯生生的說:“衣服……”


男人頭都沒回,“自己去衣帽間找。”


蘇思琪如獲大赦,趕緊到他衣帽間裏去,找了半天才找到她穿過的那身衣服,白襯衣配短褲。麻溜的穿的在身上。又照了照鏡子,蘇思琪這才悄悄下了樓。


坐在沙發上,她盤著腿託腮沉思:是留在這裏還是回去?今天這事糗大發了,難得貴人肯青睞她,結果她不爭氣,倒了貴人的胃口,從今往後,以色事人這條路在沈公子面前怕是行不通了吧?


蘇思琪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多少女人哭著喊著想往沈孟青的床上爬,她今天有幸爬上去了,可結果不如人意,大好的機會就此錯過。


洗澡的時侯她還真想過,如果今晚真跟沈孟青滾床單了,她就死纏著他,非得纏出一套百萬豪宅來才肯罷休,也不枉白犧牲一場。


可她倒底不是三觀不正的人,這種事她做不來。


蘇思琪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了半天,什麽都沒想明白,倒歪著身子睡過去了。


(本章完)


第77章 甚至與自己為敵


第77章 甚至與自己為敵


沈孟青站在樓梯上,靜靜的注視著熟睡中的女人,目光幽深,神情有些沮喪。沒有人知道,他提這個要求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一直以來都恪守承諾,絲毫不勉強她。可終究做不到,意志再強,他也隻是個凡人。


方卓越總說他矯情又別扭,自己跟自己做對,何苦來呢!


這讓他想起在一本雜志上看到的話:一個能為了愛情付出一切的人,不惜與全世界為敵,甚至與自己為敵。


看到這句話時,他很驚訝,仿佛說的就是他!


與自己為敵,跟自己做較勁。這些年來,他一直在這麽做。


可是真的很難,無數個夜裏,他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到天明,他總是在想:自己是不是錯了?明明可以活得簡單一些,容易一些,為什麽要這樣煎熬?


替她遮風擋雨,守護著她,還要費盡心思不讓她知道,總是刻意的和她拉開距離,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關系。


他做了那麽多,可她半點反應都沒有,沒心沒肺的和他每一任女友都關系密切。


她想不起他是誰?如果永遠都想不起來,他的等待又有什麽意義呢?不如幹脆捅破了那層紙吧!


那天在橫檸檬門口看她駕車匆匆離去,他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也這樣做了,可想像終究與現實相差太遠……


沈孟青默然苦笑,慢慢的下了樓,輕手輕腳把女人的身體擺正,蓋上了毯子。


沒有辦法,他還得繼續等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記得他。她的眼睛裏象有個小太陽,亮晶晶的,笑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俏牙:“沈孟青,我不會忘了你的,哪怕你燒成了灰,我都認得。”


他佯裝惱怒:“會不會說話,什麽叫我燒成了灰?你咒我呢?”


“我就打一比喻,”她笑哈哈的說:“你老人家長命百歲,不,是壽比萬年龜!”


“你罵我是烏龜?”他張牙舞爪撲上去,將她按倒在床上,她怕癢,總喜歡笑,可是會嬌嗔的挽上他的脖子,在他耳朵邊吹風:“沈孟青,我會一直記得你,直到地老天荒……”


那話猶在耳邊,可短短三年,她已經將他忘了!


隻有他不會忘了她,不管是三年五年,還是三十年五十年,他都不會忘了她。


和母親鬧得最兇的那次,連父親也驚動了,把他叫回北安談話。


父親善言談,說的話極具說服力,而他沉默良久,隻說了一句:“她就是上帝從我身上抽走的那條肋骨,沒有她,我不是完整的自己。”


父親很驚訝,看了他半響,才嘆了一口氣,“孟青,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相信這句話是真理,可是三年多了,他沒有過去,一絲一毫也沒有過去。


沈孟青坐在茶幾上,出神的看著女人的睡顏,不施粉黛的她少了些明麗,卻多了一份淡雅,象夏日裏新開的荷,嬌嫩而雅致,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蘇思琪醒來的時侯,才知道自己睡過頭了。她懊惱不已,幹脆打了電話去公司請半天假。


揉了揉眼睛,慢悠悠的伸了個懶腰,她記起了昨晚的事情。


如果沒滾床單,她和沈孟青是純潔的男女朋友,滾成了,她和沈孟青是情人關系,滾了沒成……這算……什麽關系呢?


她沒看到沈孟青,估計是在樓上沒醒,又或者是不想看到她。


蘇思琪到衛生間裏去洗漱,她在這裏住過幾次,用的牙刷口杯毛巾一直都在,除了她的,沒有第二副洗漱用具,她有些奇怪,為什麽沒有林妙兒的,難道她沒在這裏住過?再一想,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愚蠢,林妙兒肯定是住在樓上,和貴人用同一個衛生間啊!


想到林妙兒,她有些歉意,林妙兒對她不錯,她卻差點挖了她的牆角。不過這話有點託大,首次她挖不走沈孟青,其次,沈孟青也不是她能挖的。


昨晚的事,說白了就是貴人審美疲勞想換換胃口而已,結果還沒換成。


從衛生間出來,已經快十點了,沈孟青還沒下來,她於是到冰箱裏翻吃的。就算呆會要被貴人判死罪,也要做個飽死鬼!


怕弄出聲響,不敢開火,蘇思琪吃了兩塊冷土司面包,然後進衛生間裏洗她昨天晚上換下的衣服,趁著陽光好,曬到露臺上,幹了就換上走人,從此蕭郎是路人。當然,沈孟青並不是她的蕭郎,但她不想再這樣不尷不尬下去。沈孟青不痛快,她自己也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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