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很是年輕,但是似乎他心情很不好,沒靠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布滿的壓抑和不悅。
向瑤走近了舒雅,擋住了她的去路,有些看好戲意味地笑了起來,回頭沖著那位年輕的警察說道:“警察先生,這位小姐應該了解梁先生被殺的內幕,我親眼看見她被一個兇狠的男人拉進了安全門那邊,然後兩個大漢也找了過去,梁先生被殺應該和那些人有關,你問這位小姐應該沒錯!”
向瑤話說完,便感覺慕容君昊冰刀子一樣的目光紮在了她身上。她穩了穩心神,不去看他,才有勇氣繼續站在那兒。
那位警察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大步上前,來到了舒雅的面前。這警察雖然年輕,但是一雙眼睛卻頗為淩厲,帶著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道將舒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這樣太過侵略性的目光,似乎可以將人看透,讓舒雅很是不舒服。
“小姐,向小姐說的是事實嗎,大半個小時之前,你又在哪裏?”
這儼然是質問的口氣,而且似乎還把舒雅當作了嫌疑犯,越發地讓舒雅不快,她皺起了眉頭。一邊,慕容君昊挑了挑眉,摟住了舒雅單薄的肩膀,冷厲地開口:“你想問什麽?”
儼然將她護在自己的身下!
那警察快速瞄了慕容君昊一眼,訝異於慕容君昊強大的氣場,隻是公職人員向來的專橫跋扈和事態嚴重讓他沒有把慕容君昊放在心上,反而依舊不客氣地盯著舒雅,雙眼如刀一般地對著她:“小姐,請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一旁站著的向瑤不由在心裏對這位年輕警察的硬派作風感到滿意,這警察越是難纏,辰舒雅的麻煩就越大,這是她喜歡看到的。
警察有些不悅慕容君昊一副妨礙他的辦案的樣子,他毫不客氣地回瞪了慕容君昊一眼,又回頭看向舒雅。“辰小姐,1126病房有一位病人遭到了謀殺,最早的目擊者是這位向瑤小姐,我需要你的配合,留下來取證。”
慕容君昊微微眯眼,口氣不是很好;“剛剛向瑤已經說了她是被一個兇狠的男人拉進安全門裏的,她也是受害者,沒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嗎,要不是她機智,逃過一劫,興許性命不保。好了,這就是證明了,沒必要再留下。我們要離開,沒時間在這兒耽擱!”
年輕警察一聽兩人要“離開”,身為警察的雷達即刻就不問青紅皂白的打開了。
“不好意思,人命關天,辰小姐必須要留下來,配合我們調查。”話鋒一轉,他扭頭看慕容君昊,臉色依舊陰沉。“這位先生也請一起留下配合調查!”
慕容君昊當下就怒了,這司法人員還真是無法無天了。若是平頭老百姓,倒也可以就這樣被欺負。可是慕容君昊可不是什麽平頭老百姓,這位警察想要橫著來,也得看慕容君昊答應不答應。
他一聲冷笑,頓時沉下了臉,沖著那位警察,語氣很是不客氣。“這位警察先生,不是所有公民都有義務配合警察調查案情,也不是所有警察都有這個權利強自要求別人留下。說出這樣的話之前,先想想你是什麽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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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要摟舒雅走。
這警察何時被人如此奚落,當下一張陰狠的臉漲紅之餘,漸漸轉青。身影一閃,很是不客氣地攔住了慕容君昊。
“這位先生,我現在懷疑你和這位小姐與本次謀殺案有關,請留下來配合查案!”
這簡直是給臉不要臉,一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樣子!
慕容君昊抿緊了唇,微微眯起了眼,身上開始透露出一股冷冽的氣息。熟悉他的人都該知道,這個樣子的慕容君昊千萬不能惹,見了他,都該繞著走。
可這年輕的警察急於破案獲得功績,雖然心驚慕容君昊的恐怖氣場,但依然自以為是地攔著他。
慕容君昊陰戾地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年輕警察,問:“你的編號?”
年輕警察愣了一愣。他雖然辦案不多,但還是頭一次被平民問警察編號,心裏突然就突了一下,莫名地多了一絲慌亂。
慕容君昊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團垃圾,語氣再也沒有半分尊重:“小子,別以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這世上多的是比你厲害的人物。想要扣留我,也得先打電話問問你的上頭同意不同意。回去告訴你們局長,想要我配合,就給我打電話,我的名字叫慕容君昊!”
說著,不顧此刻已經呈現呆若木雞狀的年輕警察,一手推開他,摟著舒雅,大肆肆地走了。
年輕的警察此刻一臉呆滯,胸腔內卻已是心跳加速。他雖然不知道慕容君昊是何等人物,但是敢以如此狂傲的口氣說出讓局長給他打電話的,必然是權利很大的人物。
那麽,他這一次,可是……踢到鐵板了!想到這一層,年輕的警察當下就冒出了一層冷汗,陰沉的臉色當下變得煞白。
而一旁的向瑤早已目瞪口呆,她被慕容君昊強大的氣場和強悍的行事作風給驚到了。
這份傲視所有人的強大自信,就連她父親都不曾有。
此次被殺的政府官員,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證,涉及到b市最近行蹤不定的黑手黨,省內有心要將涉及此案的政府人員和連根拔起,然後想辦法和黑手黨對抗,所以可想而知,這個被謀殺的梁姓的b市土地局機要人員是何等重要。
他被殺,自然很受上級重視。這位從有名的警校畢業不到一年的年輕警察貪功冒進,但是他也不想想,古語有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世界,可不是圍著他一個人轉的。
他打出好幾個電話,詢問一通之後,健碩的身板當下有些搖搖欲墜了。很快,他便從這個案件中調了出去,此後,他一輩子都沒有得到提升的機會,這便是後話了。
當夜,阿義前往慕宅向慕容君昊報告他的調查結果。舒雅躺在臥室休息,兩人進入書房密談。
阿義本事也算大,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該查的都查了。
“總裁,黑手黨教父和辰小姐對峙的現場我們已經去查看了,現場的血跡已經被打掃幹淨了,黑手黨的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警察抓不到他們也很正常。”
慕容君昊點點頭,心裏嗤笑了一聲,就b市這些警察,就算查到了黑手黨也拿他們沒什麽辦法,他頓了頓,轉而又問:“今日醫院中那梁某被殺案,你可查到什麽眉目?”
阿義眉頭微微皺緊,臉上顯現一絲沉重。
“那梁某,姓梁,名肅,b市本地人,在土地局工作,職位不高,但也不低,手頭上經手的土地項目不少。您也知道,這些在土地局工作的,總會借此賺一些不入流的外快,黑手黨找上他也正常。這些公職部門,黨派相爭也是常事,最近這梁肅似乎頗受到敵派擠兌,日子過的不是順暢。
最近政府打黑力度挺大,正好上頭得到了一些消息,所以就秘密派了一些人物下來,最後找上這梁肅。梁肅肯定是乖乖配合了。估計他也怕打擊報複,或者怕自己小命不保,所以在不久前,他借生病躲入市中心醫院住院部,並且有公安部門派警員秘密保護,隻是黑手黨手段了得,還是在醫院悄無聲息地殺了他。”
慕容君昊當下坐直了身子,點了點頭。“嗯,意料之中!”
阿義點頭。
慕容君昊又問:“舒雅說有兩個身手強大的人在追殺德魯,你可查到了什麽眉目?”
慕容君昊其實也算是黑白兩道都通吃的人物,他當年當上環宇總裁以後,便將b市的****勢力好好掃蕩了一番,然後好好歸攏,收入自己麾下。在這世上,要想生意做得好,做的大,除了要在官場上有人,還得有一番自己的地下勢力。
“是德魯的堂兄約瑟夫要殺他,具體原因不太清楚,但是我們挖到了約瑟夫在b市的地下****勢力——黑鷹組!”
黑鷹組,慕容君昊是早有耳聞,是一個跨省的****組織,地下勢力很是龐大複雜,明面上也有一些比較出名的公司、娛樂休閑場所供於洗黑錢,算是一個挺有規模也挺有遠見的組織了。黑鷹組發起來的時間不長,總部在J市,大概也就四五十年吧。
J市臨江,算是一個港口城市,水陸來往很是通暢,也算是一個交通樞紐,黑鷹組挑中這個地方紮根,估計和慕容君昊的想法差不多。慕容君昊因為紮根b市,黑鷹組又和他禮儀沖突不打,所以總不願意和黑鷹組正面對上,不曾想,終有一天還是要一較高下。
而如今政府正在打黑,政府官要中的某些人士,似乎也在借此拽著黑鷹組下水。這樣的話,他倒是可以事先運作一些項目。
慕容君昊微微一笑,幽深的雙眸瞬間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看的阿義身子抖了抖。暗道,來了,總裁又要算計人了!
“阿義,你小心點盯著那梁肅案件以及土地局那一夥兒,再探探黑鷹組的底。”他敢肯定,這土地局和黑鷹組必然有大的貓膩!
阿義點頭,兩人又商談了一會兒,阿義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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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我隻會放你進我的屋子
第354章 我隻會放你進我的屋子
姜母見舒雅回來病歪歪的,脖子上還有掐痕,先是生氣埋怨慕容君昊,後來不知是想通了什麽,便害怕得哭起來,連連逼問慕容君昊是不是惹上了什麽仇家,害得舒雅差點丟了性命。
慕容君昊又是為難又有些自責,他不善於言語安慰,看著母親如此,倒有些無措了,舒雅很不忍心,耐心安慰姜母,好不容易才把姜母給勸好了。
可姜母心裏到底有氣,便又將舒雅連人帶各種生活用品都弄去了自己的房間,說要親自照顧舒雅倒她身體好了為止。
慕容君昊頭疼不已。
夜,靜悄悄的。走廊裏,一點燈光都沒有。門,“卡擦”一聲,一個模糊的身影,突然從一扇門之後閃了出來。身材單薄修長的模樣,瞧著應該是一個女子。女子躡手躡腳地以手扶著牆壁,悄悄走動,最後來到另外一扇房門前,伸手,輕輕地搭在了門把上!
察覺到門把手竟然是她一擰就可以開的,她不由低低地“咦?”了一聲,然後輕輕拉開門,還是刻意放輕腳步,朝屋內走去。隻是屋內黑壓壓的,一點亮光都沒有,女子便有些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不過,女子還是躡手躡腳地朝屋內摸去。
即便是在黑暗裏,那偌大的床鋪,還是能夠瞧清楚大概的輪廓的。女子的目標,就是那大床。她的視力讓她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行走自如,輕巧地避過地上的一切障礙物,悄無聲息。
走到空地處,女子猛地擡眼,小心翼翼地朝床上的那一塊隆起物看過去!
還好,隆起物連動沒有動,看上去,根本就沒受到驚擾。
女子松了一口氣,繼續躡手躡腳地往裏面走,隻是這一次,越發小心。
終於走到大床旁邊,她才重新擡起了頭,朝床上的隆起物走去。因為隆起物睡在了床中央,所以她不得不甩掉了拖鞋,輕輕地爬了上去。一邊爬,一邊小心留意著床上人的動靜!等她爬到了跟前,男子似乎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咦…警覺性這麽低!”她輕聲咕哝。
然後想起了什麽,又低下頭,湊到了他的臉邊,輕輕地嗅著,然後隻聞到沐浴露和男子本身的清香之後,她就心滿意足地輕輕躺下了。
婆婆雖是好意,可是總是和婆婆睡一張床上,她變扭啊,還是睡他懷裏比較舒坦,嘿嘿。
正要安心閉眼睡覺,突然,男人掀開了眼。兩盞寒燈,猛地在漆黑之中點亮了開來!
男人伸過手來,猛地伸手將她緊緊抱住,:“來就來嘛,怎麽偷偷摸摸的?”
男人戲謔,聲音清冷,且不帶半分的睡意。顯然,他是醒著的。又或者,他根本就沒睡!
他騙她!
她有點惱,覺得自己讓他看了笑話!
他的另外一隻胳膊也伸了過來,摟住她的小腰,往身上帶。
“丫頭,沒有我,你睡不著吧?”
他低低地笑,萬分自得的樣子,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欠揍!
他哪來的自信啊!
她才不能承認沒他就睡不著呢!
不吭聲,她推了推他,胡亂地在他身上蹭著,要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