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感冒沒好,鼻子還塞著,自然不能吻太久,很快她就呼吸不暢要推慕容君昊了,慕容君昊卻反客為主,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這男人,真是不能對他太熱情,不然他立刻就能把你生吞活剝了,舒雅在腹誹道。
到底慕容君昊也顧及著她還病著,所以在她快要暈過去之前,結束了這個吻。
“你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麽要裝失憶,為什麽要跟辰依潔逢場作戲嗎?”舒雅逮著機會便問。
慕容君昊卻又吻住了她,顯然,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舒雅窘迫,輕推了他一下,“別鬧了,隨時都有人進來的。”
“更刺激。”
可她可不想給人演什麽活春宮。
然而說話間,他的大手已悄然從背後摸了上去。
就在這時,“啪嗒”一聲,門突然開了。
伴隨著阿義驚訝的叫聲:“護士小姐,你真的不能進去啊。”
阿義那是深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是很容易點火的,生怕別人撞見。
可是,他稍微不注意,還是讓裏頭的兩個人被人撞見了。
完了,boss肯定會讓他好看的。
果然,在阿義把要進去給舒雅量體溫的小護士給拉走後,慕容君昊淩厲的目光就朝阿義掃了過去。
阿義表示,那眼神他看明白了,總裁送他兩個字: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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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晨。
舒雅睡了一個好覺,一夜到天明。
轉過臉,看見窗前站著一抹身影,背對著她,正在打電話。
是慕容君昊。
輕輕地眨了眨眼,心裏有點點的異樣。
不管他是整晚都在,還是早上才剛剛過來的,她都覺得心裏有些暖暖地。
隻是越暖,她心裏便越不舒服,到底要怎樣,她才能解開與他之間的心結,才能與他好好地在一起?
失神間,慕容君昊轉過了身,見她醒了,匆匆說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
他朝她走過去,俯下身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早安。”
“早安。”一天伊始,她剛醒,聲音還有些啞。
她的眉眼微彎,是一抹讓人身心舒爽的淺笑。
他探了探她的額頭,欣慰地笑:“燒好像退了,待會兒讓護士再給你量量體溫。”
舒雅點點頭,問他:“君昊,你一整晚都在嗎?”
“沒有,早上才過來的,給你帶了早點,待會兒吃。”
不一會兒,護士就來了,給她量了一下體溫,笑說:“燒已經退啦慕太太。”
舒雅愣了愣。
這還是頭一次,有外人喊她慕太太!
他沒有阻止嗎?
慕容君昊正低著頭看手機,修長的手指單手握著,正在滑動屏幕,不知道看些什麽,沒注意她這邊的動靜。
護士繼續說:“慕太太呀,你可太幸福了,慕先生一整晚都守著你,時不時地就讓我們來量一下體溫,觀察一下你的狀況。而且一大早地就出去給你買早餐了呢!這麽好的男人,你可要抓緊了,別讓其他女人給搶了去。”
護士的話,說得她心裏難受。這男人還是像過去一樣,會耐心地守著她,細心地照顧她。
護士一走,她低眉看沙發上的人:“不是說早上才過來的嗎?”
慕容君昊過去,坐在床頭:“沒事,我剛好有事情沒做完,需要通宵,在哪兒辦公都一樣。”
她怕連這個都隻是個理由罷了。
“你一整晚都沒睡。”
“習慣了,沒事。”
舒雅躺著,視線始終落在他身上,眼眶忽然有點濕潤。
慕容君昊有些意外,怔了一下,握著她的一隻手輕柔地問:“怎麽了?還難受?”
她是覺得心裏很難過,哭意忍不住。
為什麽偏偏是這種情況呢,他們之間有一大堆誤會和矛盾沒解開,他卻對她這麽溫柔,她該怎樣想呢?
分不清他的好是真是假,可這種好,卻讓她難以承受。
她搖搖頭:“沒有,覺得很感動而已。”
他眉間松開:“說到底,讓你生病遭了這些罪的人是我,隻是做些應該做的,別多想。”過去他常為她做這些,都沒見她感動成這個樣子。
她點頭。
慕容君昊的早餐算白買,因為舒雅還是沒有胃口。
他沒勉強她,醫生吩咐過,如果病人實在不想吃,不能強迫,否則隻會讓病情加重而已。
因為身體不舒服,腦回路也不是很清晰,加上慕容君昊又是能讓她安心的存在,所以她閉著眼睛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舒雅在他懷裏睡得很安靜,慕容君昊低下頭,看著他的睡顏。
有一瞬間,他的心髒撲通了一下,好似被敲動,他突然間想放下他們之間種種不堪的過去,繼續呵護這個安靜躺在他懷裏的女人。
她身上,總會給他一種莫名的感覺,是他從其他任何女人身上都找不到的。
舒雅…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他見慣了她的冷漠自私,沒心沒肺,甚至是玩弄人心的招人恨,但她為什麽還會給他想要呵護的感覺?
放在一旁的手機發出一聲短促的聲音,是一條新消息。
輸入密碼,看完回複:好。
晚上,辰依潔約他。
舒雅睡得並不深,睡夢中的她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她其實醒了,卻沒睜開眼,由著慕容君昊輕手輕腳地將她放下,蓋好被子。
手機在響了第一下之後就被慕容君昊轉為了靜音,拿著手機去了窗邊遠一些的地方。
“喂?”
舒雅聽著那道沉厚的聲音開口,很輕,像是怕吵醒她,也像是——
怕被聽到,刻意壓低了聲線。
她睜開眼,他的背影入了視線。單手插在兜裏,站姿是輕松隨意的。
“還在忙。”
“不用過來了,反正晚上會見到的。”
“乖,回家見吧。”
舒雅的心裏毛毛地,像是有千萬隻小蟲子在爬過,心口被咬了一下。
毫無疑問,電話那頭是辰依潔。
那一聲“乖”,就仿佛是他對她的語氣,她記得他以前在哄她吃藥喝那些甜膩膩的養身湯的時候,對她說過。
原來她並不是特別的那一個,他也是可以對另一個女人這樣說的,雖然他說他跟辰依潔是逢場作戲。
那邊要掛電話,舒雅便又閉上了眼,裝睡。
慕容君昊回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護士進來整理病房,慕容君昊轉頭問:“什麽時候能出院?”
“如果沒什麽其他不適了的話,今天就可以出院了的。”
“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