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那種憤怒,失望,痛苦的眼神看著她,而且時間越長,痛苦所佔的比例便越來越大。
他的眼神讓她覺得,她好像真的是一條他喂不熟的白眼狼。
慕容君昊的手越收越緊,舒雅無論如何也掰不開他的手,她開始絕望,人都是怕死的額,舒雅也不例外,眼淚開始簌簌而下,可她沒有開口求他,既然她都觸碰到了他的秘密,舒雅想,他大概是不會放過她了。
舒雅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可忽然,捏著她脖子的手一松,她掉了下去。
慕容君昊居然…居然放過了她。
來不及多想,舒雅甩手就是一個麻醉針,紮到了慕容君昊身上。
慕容君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控制不住地往後仰。他的眼睛裏滿滿地都是對舒雅的控訴,舒雅一邊猛咳一邊抱歉地看著他,她上前扶住了他,免得他一下倒在地上會磕傷,又說道:“對不起,我隻能這樣做。”
慕容君昊掙紮著不讓自己昏睡過去,在舒雅放開他的那一剎那,他激動地伸手,抓住了舒雅的衣袖。
舒雅狠心將衣袖扯出,最後看了他一眼,毫無意外,他的表情是充滿控訴的,可是,竟還有深深的留戀,像是在說別走。
可舒雅怎麽能不走。
他們敵對的局面已經形成,從現在起,他們隻能做敵人了。
舒雅快速出了密室,然後是慕家住宅,然後是整個莊園的大門。她順走了慕容君昊的一輛車,反正她已經對不起慕容君昊了,那就不妨再多對不起他一點,舒雅這樣想著。
當務之急,是趕緊去醫院將哥哥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最好是將約翰也騙走,她自己力量不夠,得多找幾個附近的刑警兄弟過來。
幾個特殊手機信號發出去,很快便有了回信,除了有一個受傷了不能來,其餘五個都答應會來幫她。
隻有三個小時慕容君昊便會醒過來,這還是在慕宅的保鏢沒有發現慕容君昊異常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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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將車子開得飛快,不一會兒,她便感覺涼飕飕的,是窗戶沒關嗎,舒雅瞥了一眼車窗,發現都關上了。
她便繼續開。
幾滴水珠滴到了方向盤上,舒雅愣了好幾秒,摸了一把臉,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了。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哭,她一直在心裏強調著,這是任務,她必須得這麽做,她得硬起心腸,安排好了哥哥,她還得繼續去查慕容君昊,直到掌握他犯罪的證據,直到聯合師傅師兄將他送進監獄為止。
可是為何,她越是這樣想,心就越痛。
眼淚越流越多,終於在一個紅燈處停下時,舒雅崩潰地哭出了聲音。
承認吧,辰舒雅,你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自私,冷酷,你懦弱,你猶豫不決,你不敢承認自己愛上了慕容君昊,又不能堅持橫眉冷對,讓他一開始便視你為仇敵,你眼看著他一點一點的愛上你卻無動於衷,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自己他隻是將你視作情人一樣對你好,而不是因為愛,你最後還是沉迷,貪戀他的溫暖,卻又給他無情一擊,你是個反反複複,自私自利的小人。
啪的一下,舒雅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大聲痛哭。
後面的車子喇叭叫聲開始此起彼伏,舒雅知道已經綠燈了,可是,她能不能就這樣放肆地哭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幹什麽啊你,堵在前面幹嘛,老子要趕時間!”後面車上的男司機不爽罵道。
舒雅隻好重新啓動車子。
到醫院時,舒雅正好碰到下班準備回家的約翰,舒雅也沒多說,一個手刀就劈暈了他,然後將他扶到他休息室裏的床上,讓他躺好,便鎖門出去了。
辰越澤的病房裏,舒雅一步一步地走向病床,望向病床上躺著的哥哥,舒雅心裏便好受了一點。
即使哥哥現在沒法醒過來,沒法說話,他都一直是她的依靠,是能讓她安心的存在。
舒雅看了看儀器上的各項數據,發現比上次來看時,又好了一下,看來,約翰的治療真的很有用。
那麽,約翰就必須也帶走了。
舒雅以為來的會是五個隊友,卻沒想到多了一個。
當舒雅看到病房裏多出來的那個人後,很是驚訝。
“師兄,你怎麽來了?”師兄不是在總部嗎,什麽時候回國了,而且還在b市。
邢威遠二話不說,上前便將舒雅抱進了懷裏。
旁邊五個隊友不約而同地咳嗽,邢威遠卻充耳不聞。
舒雅也立刻推拒,但在力氣上,她不是邢威遠的對手。
“舒雅,這一次,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邢威遠在舒雅耳邊堅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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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商業峰會
第136章 商業峰會
弄丟?
舒雅不明所以,難道,他還沒放下她嗎?
“師兄,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舒雅心裏著急,掙紮道。
邢威遠又狠狠地將她往懷裏按了一下才放開她。
“馮哲,顧奇峰,你們兩個過來擡病床。小虎,豐源,你們過來將儀器轉移。”邢威遠快速吩咐,“小心一點,不許有任何閃失。”
“是!”四人齊聲答道。
“約翰也要帶上。”舒雅趕緊提醒道,“他是哥哥的主治醫生,沒有他,一切都是白費。”
“好!”邢威遠朝旁邊一個最小個子的男生說道,“小凡,你跟舒雅去找約翰醫生。”
“是!”
不到十分鐘,所有該帶走的的東西和人已經全部都在一輛房車上了。
小凡開車,剩餘的人都圍著辰越澤坐著。
“麻煩你們了!”舒雅抱歉道。
“別跟我們客氣!”
“是啊,我們還是第一次做這個任務,比抓壞蛋好玩多了。”
“雅姐無論要我們做什麽,我們都在所不辭啊。”
……
舒雅欣慰地笑笑,這幾個小隊員都是她和師兄一手訓練出來的,聰明大膽又忠誠。
沒一會兒,約翰醒了,他從沙發上做起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不對勁:“啊,這是哪兒,我是不是被綁架了,啊啊啊,救命啊!”
在他旁邊的豐源準備一手刀又劈暈他。
“慢著!”舒雅及時阻止。
約翰看到舒雅,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舒雅,舒雅,救我啊。”他踉踉跄跄地挪到舒雅身邊,用恐懼的目光看著除舒雅以外的所有人。
舒雅挑眉一笑:“看來你是不記得是誰把你劈暈的了。”
約翰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啊——,是你劈暈的我。”然後,他用一種更恐懼的目光看著舒雅:“是你綁架我,你為什麽要綁架我,你要帶我去哪裏?”
舒雅像看傻瓜一樣看了他一眼:“我帶你去一個更好的地方為我哥哥做治療,你需要的所有儀器設備和實驗材料,還有醫療用品都在這車上……”
“如果是更好的地方,那你為什麽要劈暈我。”約翰扯著車上的扶手驚恐道,“你們肯定是要把我,把我…”
舒雅有些頭痛,這個約翰看似馬大哈,其實精明得很,輕易騙不了。
這時,辰越澤勸道:“舒雅,這個約翰醫生,如果不能為我們所用的話,那麽就不能帶回去,也不能再讓他在其他的地方工作了。”
舒雅立刻會意,不再跟約翰繞彎子:“約翰,我們是國際刑警,現在我們要帶你回我們的總部醫院,你將會成為那裏最好的精神內科醫生,你的任務還是不會變,就是治療我的哥哥。但從此你的人身自由將受到控制,除非你自願加入我們國際刑警隊,成為其中一員,並且受專業訓練,保證不講刑警隊的任何事情洩露出去。”
約翰消化了三秒鐘才說道:“也就是說,我從君昊的僕人變成了你們的僕人。”
舒雅有些尷尬,沒回答,而邢威遠卻毫不客氣說道:“可以這麽說!”
“嗚嗚嗚。我怎麽這麽倒黴啊!”約翰竟然哭起來,一個一米八,滿臉絡腮胡子的大男人如此行徑,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好在約翰是個天生開朗的人,鬱悶了一會兒便沒哭了,隻是他還是不高興,歪在那兒有些無精打採。
“你最好加緊時間治療舒雅的哥哥,否則…”邢威遠有些厭煩約翰這個娘娘腔。
“師兄,別這樣!”舒雅勸道。
邢威遠便沒再多說。
一時間,車廂裏變得安靜,舒雅皺眉思考了很多問題,最終選了她最擔心的一個問題問出了口:“我們就這樣把哥哥和約翰帶回去,也不知道師傅答不答應,總部其他的領到肯定會有微詞。”
“放心吧,越澤本就是我們刑警隊的一員,師傅為他的事一直愧疚,這次能將他帶回去醫治,而且就在總部,我們能親自看守,他肯定會覺得欣慰,況且,總部很多人也都很崇拜越澤。”邢威遠安慰舒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