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一愣,連聲道,“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被關在地下室的時候,蔣習宇也知道?他,他還照顧過你?”
張依點點頭,“也就出現了幾天,白顯從別墅離開的第三天吧,蔣醫生就出現照顧了我,後來就沒出現了,所以我後來身體就變差了。其實,白樺也沒有怎麼對我,還是我求他帶我走的,我不想在醫院待著,我擔心白顯知道,會難受。”
沈清筠聽到她說出時間,她還能清楚記得,也正是那個時候,蔣習宇在這個醫院出現,還給她做了治療。
他說他是來開交流會的,看來是在騙她!可為什麼?
沈清筠的心不由快速跳動起來,她急忙抓住張依的手,忍不住道,“除了蔣習宇和白樺,你還見過其他人嗎?”
張依皺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才答道,“還有個做飯的阿姨,然後就幾個僕人。沒有了吧!”
她看著沈清筠慘白的臉,忍不住問道,“小清,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沈清筠摸了摸肚子,卻不小心扯到傷口,忍不住低哼一聲,張依有些著急的看著她,“小清,怎麼了?”
沈清筠搖搖頭,她深吸一口氣,隻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蔣習宇就算跟白樺有關系也不代表,他會害她吧?
這樣想著,沈清筠朝張依安慰的笑了笑,“我沒事。對了,依依,你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修遠嗎?”
張依歪著頭,“沒有啊,我來的時候,病房就你一個人。诶,對啊,陳修遠為什麼不在?”
沈清筠皺皺眉,“是啊,好奇怪!”
兩人不安的對視了一眼,雖然不清楚原因,可不知為何兩人都有不好的預感。
第268章 叔叔,你去死吧
張凱文坐在辦公椅上慢條斯理的翻閱著文件,對面卻是歐陽志輝陰沉著臉怒視著他。
“張先生,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到底要怎麼樣?”歐陽志輝的聲音滿是陰鸷,毫無之前的悠然自得和斯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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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凱文將文件丟到桌上,很是無奈的攤攤手。“歐陽先生,我不懂你什麼意思。這麼一大早你衝過來,我可是在家睡覺的人。特意趕來見你。你怎麼這幅態度呢?”
“少裝蒜!陳修遠呢?他到底在哪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旭輝的事情是他搞的鬼,還有。紀嘉煒到底在哪裡?他明明是去了醫院,為什麼一直聯系不上?”
“首先。我隻是陳總的下屬。他去哪裡怎麼可能會向我報備?!其次。旭輝出事了嗎?如果真的出事,歐陽先生怎麼還有闲情逸致跟我聊天胡扯呢?你啊。還真有趣,啊,當然,最有趣的就是,紀嘉煒說來是旭輝的新總裁,哦。是你的一條狗!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我怎麼會知道?你以為我是大羅神仙還是算命先生?前者呢。你不如去去寺廟。或者更簡單,出門右轉有家瞎子按摩,他心情好會給人算兩卦。別說。還挺準!你不如去那裡試一試!”
張凱文一字一句看著歐陽志輝慢條斯理道。
歐陽正氣得青筋暴起,“你,你真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了?”
張凱文打了個哈欠,按了桌上的內線電話,“給我倒杯咖啡進來。”說完,他將手撐著下巴,看著歐陽志輝有氣無力道,“歐陽先生,因為你,白氏企業的秘書也得大清早加班,這加班費可得算在你頭上啊!你也知道這白氏企業如今效益不好,能多攢一分就是一分嘛!”
等秘書將咖啡端進來,張凱文慢悠悠喝了小半杯的時候,歐陽志輝徹底沒了耐性,他狠狠拍著桌子,怒道,“張凱文,我沒空跟你裝模作樣!如果你再不要陳氏收手,就算拼個魚死網破,我旭輝也要陳氏褪層皮!到那時,陳氏自己處境都困難,還怎麼接手立昂,怎麼跟志信鬥!”
“這麼嚴重啊,那歐陽先生不如直接聯系我們陳總唄!”張凱文放下咖啡杯,輕笑著看著他,“我說過,我隻是個打工,隻要陳氏給我的工資不拖不欠,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張凱文!你不過就是陳修遠的一條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從小被遺棄的雜種!你以為陳修遠是真心對你好?他隻是利用你,想要你給他做事而已!他給你出了多少錢?500萬?5000萬?你報個價,我給你雙倍!”歐陽志輝握緊拳頭,看著張凱文沉聲說道、
卻見張凱文眼眸一沉,快速端起咖啡,還冒著熱煙的咖啡便全部往歐陽志輝臉上倒去。
歐陽志輝被燙得哼了一聲,人也不知覺往後退了兩步,還沒站穩,張凱文已經跳過高大的辦公桌,一把將他推倒,狠狠一拳揍了下去。
“去你媽的!老子可是讀書人,不喜歡動手!”張凱文咬著牙,又一拳打過去!“錢?你那幾個臭錢,我還看不上!歐陽志輝,我告訴你,你的死期到了!不止你,整個歐陽家都沒有東山再起之日!知道為什麼嗎?”
張凱文將歐陽志輝一把拉起,將他推到在桌子上,把剛剛他翻閱的那個文件丟在他眼前,“好好看清楚,這些東西足夠你,足夠歐陽家所有人都進牢房好好玩一陣子,當然,你最幸運,一輩子也不用出來,包吃包住,多麼開心啊!”
歐陽志輝看著眼前的文件,上面的文字令他觸目驚心,他尖叫道,“你這個滾蛋,你們,你們在陰我?”
“怎麼會呢?錢是你自願給的,賄賂罪?不,不對,看一看這個應該是出賣機密情報。歐陽志輝,你們旭輝的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勾結外國的諜報組織。可惜啊,當年我還覺得你對我很好,想要放你一把呢!”
“你胡說八道,我根本什麼都沒做!你,不對,陳修遠呢?他這個瘋子,怎麼可以偽造這種文件....”
“偽造?”張凱文搖搖頭,輕笑道,“怎麼會是偽造!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有你的印章,更有你的籤名,如果不夠,呵呵,還有你的照片和語音記錄呢!歐陽叔叔,你實在太不小心了!”
張凱文朝歐陽志輝輕輕一笑,那笑容卻讓歐陽志輝心裡發毛。
他出了一身冷汗,“陳修遠到底想要做什麼?他要讓鵬城都完了嗎?”
張凱文打了個響指,淺笑道,“我們歐陽叔叔果然最聰明。我說過吧,不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不要做不能挽回的事情,當年你害得白叔叔出車禍,修遠已經警告過你了。吞了白家那麼多產業,你還想要更多,可惜啊,可惜....你吃不了那麼多。”
歐陽志輝腿一軟,“凱文,你幫幫我啊,我,我當年對你那麼好,你,你的功課都是我教的,還有n,她如果知道修遠做出這種事,她肯定不能接受。”
“怎麼會不能接受呢?”
陳修遠的聲音從門口冷冷傳來。
歐陽志輝一驚,不由看過去,這一看卻嚇得立刻跌坐到地上,“你,你,你怎麼了...”
陳修遠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幹涸,他臉上還流著血,可他輕輕一笑,慢悠悠走過來,坐到沙發上,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
“叔叔,聽說你一直在找我?”陳修遠抬頭朝歐陽志輝森冷一笑。
歐陽志輝連滾帶爬的來到陳修遠身邊,他急道,“修遠,一切都是誤會,我,我根本不想要白家,都是紀嘉煒的主意。你放過我,放過歐陽家吧。”
“紀嘉煒?”陳修遠幽暗的眸子發出一抹詭譎的精光,他微微抬起頭,隻見白顯走了進來,然後丟下一個盒子。
歐陽志輝一震,手不由顫抖的打開那盒子,“啊...你做了什麼?你瘋了嗎?”
一個血淋淋的耳朵從盒子掉了出來,歐陽志輝抱著頭大喊道。
“你不是找他嗎?有什麼話想說給他聽,不如現在講吧!”陳修遠低下頭,陰鸷的盯著歐陽志輝。
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從陳修遠身上傳來,歐陽志輝隻覺得一陣目眩,他,他怎麼就忘了,陳修遠是個煞神。
當年,如果不是秀秀,如果不是秀秀.....
“修遠,秀秀最喜歡我這個叔叔,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陳修遠歪著頭,朝他笑了,似乎真在思考這個可能性。歐陽志輝心裡一喜,果然陳修遠在秀秀的事情上最有顧慮,可接著他就聽到陳修遠嗤笑一聲,冷冷道,“我放過了你,誰又來放過秀秀,放過我無辜的妻子呢?叔叔,你下了好大一盤棋,我啊,還真是小看了你!”
聽到陳修遠的話,歐陽志輝臉色一白,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然後,歐陽志輝剛剛驚懼的臉竟慢慢沉了下來。
他眼眸發出陰冷的殺意,“你都知道了?”
“還得多謝你養的另一條狗!不過,叔叔,你怎麼忘記一件事呢?每個人都有軟肋,都有逆鱗,你啊,在這點上可犯了兩次錯誤!”陳修遠陰冷地看著他。
柴玉泉拖著血淋淋的江心宇進了辦公室,江心宇一看到歐陽志輝,揮舞著雙手,低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叔叔,你說過,秀秀是被他們害死的,為什麼啊...”
歐陽志輝看著江心宇,眼裡露出一抹怒意,“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些年,我真是白教你了!”
江心宇握緊拳頭,厲聲道,“你為什麼要說謊!”
“因為隻有陳伊秀死了,陳修遠才有可能成為垃圾!”歐陽志輝大喊一聲,“這樣,這樣我才能娶了雪菲,才能完全擁有陳家所有的產業。可,沒想到,他竟然回到陳家,坐了他最痛恨的那個位置!”
江心宇看著他,雙眼赤紅,“你這個混蛋...”
“混蛋?呵呵,可你呢?我至少敢爭取我想要的!你這個懦夫!我早就要你在手術室殺了沈清筠那個賤女人,死了一個陳伊秀他能撐得住,如果再死一個沈清筠,你說他會不會自殺!可,可你竟然不敢下手!你這個膽小鬼!都是你,是你害了我!”歐陽志輝說著就要往江心宇身邊衝過去,卻被柴玉泉攔住。
“你這個禽獸!”柴玉泉殺意立現。
歐陽志輝卻已經豁出去,掙扎著抓住江心宇的衣領,在他耳邊冷笑道,“禽獸?不過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江心宇,我早就說過,沈清筠留不得!如果你早下了決心,我怎麼會到這個地步!宮外孕,多麼好的機會啊,不過多切一刀!你居然不敢,還,還想要找楊洛寧那個老家伙幫助她!你看看你現在的下場,你以為陳修遠會感激你?他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江家所有人!更重要的,你就算現在死了,陳伊秀也會覺得你懦夫!你連報仇都不能給她報!你怎麼不幹脆也自殺?!”
江心宇聽到歐陽志輝的話,忍不住悽厲的大喊一聲,卻有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第269章 新歡和舊愛如何選
沈清筠和張依在醫院待了三天,她們倆換進雙人病房住在一起,嚴平華作為兩人的主治醫生。照顧的十分細心。這幾天,隻有張凱文每天前來探望一次,給她們帶些營養品。
白顯和陳修遠兩人都沒來過。她們自然心生疑惑,隻是當沈清筠問起陳修遠的情況,張凱文隻說他在忙工作上的事情。白家情況不太好,需要他們寸步不離的專注在工作上。
想到之前聽聞的白家的情況,沈清筠也沒有多想。雖然心情擔憂和記掛。可也不願意打擾到他們工作。
這日張凱文又來到醫院,病房裡卻不見沈清筠和張依的影子。
他立刻有些著急。剛想掏出手機跟陳修遠聯系。卻聽一個略帶驚訝的聲音從走廊那頭傳來。
“張凱文?阿凱。是你嗎?”
張凱文皺皺眉,不由看過去。就看到嚴伊寒穿著醫生白袍快步走了過來。
她眼中滿是驚喜,看到張凱文疑惑的模樣,朝他輕輕一笑,滿是欣喜道,“怎麼,老情人也不認識了?”
張凱文狐疑的盯著她。嚴伊寒撅撅嘴,嗔怪的睨他一眼。然後將額上的劉海撸起來。朝他歪頭興奮道,“這樣還認不出來?張凱文,你實在太讓我傷心了!虧我還一直惦記你呢!我的變化也不大的!你再仔細看看!”
張凱文看到她這幅模樣。光潔的額頭。輕笑的模樣,終於與記憶中某個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他睜大眼睛,恍然道,“哦,嚴伊寒,原來是你啊!”
嚴伊寒皺皺眉,鬱悶道,“拜託,你就不能驚喜一點嗎?”
張凱文搖頭輕笑,“一時還真沒認出來,不過....你還是做了醫生?不是要當畫家嗎?”
嚴伊寒見他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眼中一喜,笑道,“沒辦法,父命不可違!畫畫還是就當當興趣算了!你呢?聽說你還是跟陳修遠一起?你們倆還真是分不開啊!”
“我隻是給他打工而已!對了,你見過這病房的病人嗎?一個大肚子,一個腹部受傷....”
“你說沈蔓和張依嗎?”嚴伊寒打斷他的話,輕笑道,“她倆嫌病房太悶了,護士推她們去外面曬太陽了。要不我帶你過去找她們?”
張凱文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
嚴伊寒與他並肩往外走著,她看著張凱文一如往昔英俊的側臉,多少年了,終於再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