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泉卻不再看她,徑直就要離開。
常玉紅心中焦急,想要喊住柴玉泉,可不知道如何開口,正在焦急,常宏宇卻冷然道,“打了人就跑?”
柴玉泉頓住腳步,他握緊拳頭,語氣森然道,“我警告你現在不要惹我!”
“呵,我就惹了!”常宏宇氣道,“今天遇到的全他媽是瘋子!”
他看了一眼常玉紅,皺皺眉,眼中滑過一抹了然,“玉紅,你可別說你喜歡這個粗魯的男人?”
常玉紅急道,“你胡說什麼呢!能不能住嘴!”
而柴玉泉聽到她那麼堅決的反駁,心越發沉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氣,不想再看兩人,常宏宇卻不依,一手拽著常玉紅,一手搭住柴玉泉的肩,“你今天不給我道歉,就別想走!”
柴玉泉沒有回頭,隻冷冷道,“松手!”
常宏宇氣急敗壞道,“道歉!”
話音未落,柴玉泉的拳頭已經揍過來。
常玉紅忍不住尖叫起來,“柴玉泉,你不要打他!住手!”
柴玉泉聞言,拳頭頓住,他松開常宏宇的衣領,“白痴!”
常宏宇氣得火冒三丈,想再動手,就聽到嚴平華的喊聲,“常醫生,救命啊,快點,陳夫人,她,她又暈了,你快去看看!如果她不醒,陳總一定會殺了我啊!”
柴玉泉聽到嚴平華的聲音,一愣,陳夫人,陳總?
他立刻領會過來,常玉紅也急道,“蔓蔓又暈了?剛剛不是醒了嗎?到底怎麼了?”
嚴平華扶起常宏宇,“吐,吐血了....已經在急救了,常醫生,除了你,沒人能救她啊,你快點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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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宏宇冷哼道,“不是你救的她嗎?要我過去做什麼!”
嚴平華一身冷汗,“常醫生,都是我不對,我不該把你的功勞攬到自己身上,隻要你能把陳夫人救活,你,你就是主任,不,不對,就是副院長了!你快去吧!”
常玉紅也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些,快去救人啊!”
常宏宇看向她,“你答應我不逃,跟我回家,我再考慮要不要去救人!”
常玉紅氣道,“我就跟著你,哪兒都不去,你快去救人,別廢話了!”
柴玉泉聽到常玉紅的話,嘴角揚起一抹譏笑,頭也不回的走了。
常宏宇看到嚴平華哀求的模樣,又得到常玉紅的承諾,終於滿意的點點頭,“我就過去看看,诶,那個男人呢?居然跑了!”
常玉紅一愣,急忙看過去,卻哪裡還有柴玉泉的身影!
她有些著急,更多是不安。
可剛想追過去看看柴玉泉怎麼了,常宏宇已經拉住她的衣脖子,“你剛剛答應我什麼?現在就想逃?還要不要我去救人的!”
常玉紅跺跺腳,隻能急忙跟著常宏宇、嚴平華往另一頭跑去!
而柴玉泉沒有先去急診室看沈清筠和陳修遠的情況,他徑直走向保安室,就看到白顯和紀嘉煒正被人反銬著,三個民警在前面走,身後是一群保安跟著。
柴玉泉搖搖頭,“老白,你這樣還真夠丟人的!”
白顯抬起頭,嘴裡塞在布,眼睛卻帶著笑,那意思好像在說,你這個混蛋終於來了!
第265章 不能忤逆醒來的怒龍
陳修遠握緊拳頭,僵硬的站在病房門口,裡面傳來陣陣疾呼聲。
常玉紅擔憂的看著他。忍不住道,“那個,陳總。蔓蔓一定沒事的。那個常醫生雖然脾氣很差勁,可醫術很高明的!”
陳修遠沒有理會她,他手上還有沈清筠咳出來的血。從來不暈血的他,此刻卻覺得頭暈目眩,眼睛看東西都是一派模糊。
他深吸一口氣。強撐著不適站在門口等著醫生出來。
“修遠,你怎麼出來了?”
白顯略帶詫異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常玉紅連忙回過頭看去。就看到柴玉泉和白顯快步走了過來。
白顯右眼腫了起來。嘴角也有淤青,可精神很好。似乎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般,柴玉泉看到常玉紅,卻是皺皺眉,然後就將頭側向一邊,竟是不想看她。
常玉紅一怔,不懂他這是何意。
白顯喊陳修遠。見他沒有反應,不由一愣。與柴玉泉對視一眼。兩人都立刻跑了過來。
“修遠,出什麼事了?嫂子呢?”白顯著急的看著陳修遠,陳修遠沒有說話。常玉紅忍不住道。“沈。沈蔓好像又暈了過去,現在醫生在給她治療....”
白顯和柴玉泉臉色一變,兩人都擔憂的看向陳修遠。
等了沒一會兒,卻見常宏宇戴著口罩走了出來,他見到門口等待的幾人,冷哼一聲,朝常玉紅勾勾手指,“跟我回家了,還愣著做什麼!”
常玉紅連忙站起來,跑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沈蔓怎麼樣?”
陳修遠直勾勾看著他,眼眸滿是急切和森然。
常宏宇輕哼一聲,“我能喊你一起回家,自然是沒事了!不過...”他頓了頓,轉身看向陳修遠,眼眸卻多了幾分深思,“陳總,看來這世上厭惡你的人有很多啊!”
陳修遠握緊拳頭,沉聲道,“沈蔓沒事了吧?醒了嗎?”
常宏宇聳聳肩,“具體不如要我們嚴院長告訴你,唔,反正我能做的事情全做了,至於是不是真沒事,還不知道!”
陳修遠急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常宏宇沉默了一會兒,卻沒有再說話,隻伸手拉住常玉紅的後衣脖子,不耐煩道,“還不跟我回家!”
常玉紅急道,“沈蔓到底怎麼樣了,你能不能把話說完!那嚴平華什麼性格,能說實話嗎?”
常宏宇看常玉紅真的發火,倒有幾分害怕,他撅撅嘴,無奈道,“又不是我的錯,你衝我發什麼火啊!”
說著他松開常玉紅,對陳修遠沉聲道,“她是不是吃過什麼藥?”
陳修遠一愣,眼眸精光一閃,“藥?”
常宏宇聳聳肩,無所謂道,“我也不能確定,不過應該是之前她服用的藥物對她身體有影響,所以才會再次暈過去。建議你,以後不要讓她吃那些藥,江湖術士,蒙古大夫可是會害死人的!”
陳修遠震驚的看著他,常玉紅卻忍不住大聲道,“你胡說什麼?!給,給沈蔓開藥治療的可是楊洛寧楊老師!他怎麼會是蒙古大夫!”
常宏宇聞言露出幾分詫異之色,“怎麼可能是他?!”
常玉紅盯著他,慌張道,“那沈蔓到底有什麼問題?現在沒事了麼?”
常宏宇沉吟了一會兒,卻見嚴平華走了出來,“陳總,您放心,夫人已經脫離危險,平安無事了!”
陳修遠冷冷看了他一眼,身子卻不由往後倒了倒,白顯和柴玉泉在他身後,急忙扶住他,“修遠,你沒事吧?”
常宏宇看著陳修遠,搖搖頭,嗤笑道,“捐了那麼多血,還能撐這麼久,陳總果然是非凡人士!”
陳修遠皺著眉,沉聲道,“你是說楊洛寧給她開的藥有問題?”
他緊握著拳頭,眼眸滿是陰鸷。
白顯一驚,“楊洛寧?他不是神醫嗎?怎麼會...嫂子什麼時候去過他那裡?!修遠,你先不要激動,坐下再說!”
陳修遠卻甩開他和柴玉泉的手,盯著常宏宇森冷道,“你把話說清楚!”
常宏宇歪歪頭,將常玉紅拉過來,擋在他面前,吊兒郎當道,“其實這個問題你問嚴院長更好,他以前專門負責婦科的!我隻是個外科醫生而已!”
嚴平華看陳修遠的臉色,連忙道,“陳總,夫人很快就會醒,其實病情沒有大礙,隻是,隻是...好像她,”他頓了頓,小心翼翼看了下圍觀的眾人,陳修遠朝他們揮揮手,“讓我跟嚴院長單獨談談!”
常宏宇巴不得能這樣,他聞言立刻點頭,勾住常玉紅的脖子就要離開,常玉紅有些著急,下意識看向柴玉泉,哪知柴玉泉根本就不看她一眼,跟白顯往一旁走去。
常玉紅正想說話,常宏宇又捂住她的嘴,扯著她上了電梯。
陳修遠面沉如冰,森冷道,“她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嚴平華擦了擦額頭的汗,小聲道,“陳,陳總,夫人是不是在做什麼避孕措施...那個,其實現在年輕夫妻不想那麼早懷孕很正常,隻是,她的避孕手段比較,比較極端...紫茄花、油菜子和,和藏紅花都服用了不少!這三種藥材都是避孕的,尤其藏紅花,寒氣重,喝多了活血滑胎,一般隻會建議取一種服用!”
看到陳修遠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嚴平華生平第一次感到這世上活人的眼神竟能恐怖到這個地步。
他說著不由手腳發軟,恨不得自己沒有接待過沈清筠這個病人才好。
陳修遠聽到嚴平華的話,心裡是翻山倒海的怒意,不可能是沈清筠做的,她那麼想要孩子,而且紫茄花、油菜子、藏紅花這三種藥材,她應該不知道會有避孕的作用。那麼....
“嚴院長,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陳修遠的聲音又冰又冷,嚴平華卻抖了抖,他聽出無限的殺意。
“是,是,當然了陳總,醫生絕對會為病人保密的。您放心,夫人發現的及時,對身體還沒有造成很大的影響,這次出院之後,在家好好休養,很快就能再懷孕的!”嚴平華頓了頓,忍不住道,“那個,不過如果陳總不著急,最後半年之後再要孩子。”
陳修遠看向他,嚴平華嗓子一緊,心中恨死自己這多嘴的臭毛病,可話已經說出來,他握緊拳頭,繼續道,“夫人,夫人似乎前不久才做過流產手術,身體還很虛弱。”
“你說什麼?”陳修遠心一沉,一把抓住嚴平華的衣領,他整個人不知覺開始顫抖起來。
嚴平華連聲道,“陳,陳總,我,我以前是專門做,做人工流產手術的,還,還學過中醫,不瞞您說,楊洛寧先生,我也在他門下學過幾年....”
“嘭”地一聲,陳修遠狠狠一拳捶向冰冷的牆面,流產手術....
他猛地想起,白家出事前,他給沈清筠打電話,她明明在醫院卻騙他說在美容院的事情。
他以為她是去看了紀嘉煒,害怕他生氣才說謊...難道她是去做了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