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溫柔的笑靨
喜歡在你耳邊
說話聲音小一點
慢慢貼近你溫熱的臉
讓你可以靠在我的胸前
就好像擁抱整個世界
飛機在婚禮的旁的一個臨時停機坪降落,顧白首先拎著小裙子衝了出去,一路叫嚷著:
千語姑姑回來了!
我千語姑姑的肚子有這麼大,裡面有個小寶寶。
我是姐姐、我是姐姐了呢!
我要減肥,我要做個漂亮的姐姐。
所有人(其實隻有不到十個人,唐晉旗、顧止安、傅陵、安安、傅老大、韓寶兒、薛濤、兩個禮儀公司的工作人員)都一臉驚喜的站了起來,齊齊的將目光投入飛機降落的方向。
而顧止安依然沉靜淡然,又面露喜悅,似乎這是他早就知道的結局;其它聽顧白說‘我千語姑姑的肚子有這麼大,裡面有個小寶寶’,都一幅受了驚嚇的樣王。
特別是唐晉旗。
“小顧白,到爺爺這裡來。”唐晉旗激動的向顧白招手。
“唐爺爺好。”顧白看了一眼顧止安,見他輕輕點頭後,便一蹦一跳的跑到唐晉旗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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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語姑姑肚子有這麼大?”唐晉旗激動的用手比劃著。
“是啊!我們去旅遊的時候,小寶寶還隻這麼一點點,今天已經這麼大了,小寶寶長得好快啊。”顧白連連點頭。
“小寶寶”唐晉旗的一雙老眼頓時模糊一片--他的兒子長大了,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是啊是啊,你看,我沒有騙人的。”顧白轉身,指著唐寧和夏千語走過來的方向--已經在飛機上換上婚紗的夏千語,很明顯一的孕婦的樣子。
抹胸式的婚紗,從胸前直垂到地面,輕盈的面料壓成百褶的樣子,既華麗又飄逸,風吹過時,整個裙身往後飄去,八個月大的肚子就更明顯了。
“夏千語”傅老大不禁張大了嘴巴,好久都合不攏去--這還是那個和他一起鬥酒玩女人的女魔頭嗎?
“ss夏?”薛濤也覺得難以置信--他心目中那個囂張凌利、霸氣十足的ss夏,怎麼可以是這樣溫婉又孕味十足的模樣
相反韓寶兒和安安,對視一眼後,都是滿臉笑容,在回頭重新去看唐寧和夏千語時,更多的,是看到在這明媚陽光下,她們曾經的bss在意得志滿後,越發帥得人神共憤的樣子,卻又溫柔得讓人想要嫉妒他身邊那個,到此刻,笑容依然淡淡的女子。
優秀的女人很多,卻不是每個優秀的女人都有她這樣的幸運--他看著她時,就象看著全世界。
“千語,歡迎回來。”顧止安快步走上去,張開雙臂,給了夏千語一個大大的擁抱。
“gar。”夏千語看著顧止安,目光裡閃過一絲不自信:“我這樣做,真的對了嗎?”
“當然對。”顧止用肯定的點頭,看著她認真的說道:“你對所有的事情都有把握,包括當年救你的父親,可唯獨對這件事沒有。”
“你太在乎唐寧、又太害怕受傷,所以你不敢。但我希望你給自己一次機會--六歲的時候你都能保護自己,我相信二十七歲的你,更能保護自己。”
“有什麼傷害是經歷不起的?又有什麼恐懼能讓你放棄幸福的機會?六歲的時候你隻有自己,而現在--你還有我、有顧白。”
“我與慕稀結婚不足一年,但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那一年。所以我知道,你今天的決定,不代表未來一定會幸福,但你一定不會後悔。”
“gar,謝謝你。是我不夠勇敢。”夏千語深深吸了口氣後,用力的點頭。
“去吧,他這陣子擔心壞了,把擔心放下來,也讓他安心。”顧止安緩緩點頭,輕輕松開擁著她的手,將她交回到唐寧的懷裡。
“去我爸那裡打聲招呼。”唐寧攬著夏千語的腰,輕聲說道。
“好。”夏千語抬眼往前看去,唐晉旗早已站了起來,正一臉激動的看著他們。
“爸,我們回來了。”唐寧看著唐晉旗,輕聲說道。
“好,好,回來就好。”唐晉旗連連點頭,眼睛從兒子的臉上轉到夏千語的臉上、從夏千語的臉上轉到她的肚子上、又從她的肚子上轉到她的臉上,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唐老,您大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幫兒子騙媳婦兒的父親。”夏千語看著唐晉旗,俏皮的說道--雖然沒有喊爸爸,但一句‘幫兒子騙媳婦兒’,已經把自己看做了唐家的媳婦兒。
“爸,千語不太習慣”
“我知道我知道,她改了稱呼我還不習慣呢。”
唐寧的話還沒說完,唐晉旗連連擺手,看著夏千語,笑容滿面的說道:“這個女魔頭,以後別開口閉口和我談規則、算收益,我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不會,隻和唐寧算。”夏千語笑笑說道。
“千語姐,隻要你願意和我們唐總算,怎麼算,我們唐總都樂意。”最後下飛機的陳茵,再與牧師溝通了一會兒的婚禮要改變的流程後,大步走過來,笑著說道。
“恩。”千語微微笑著,抬眼看著唐寧,他滿臉的笑意,目光裡是能將人溺斃的溫柔。
輕揚的婚禮進行曲由遠處傳來,樂曲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隨著音樂的響起,一架直升機自頭頂緩緩飛過,七彩的花瓣輕揚而下,在半空中飄飄蕩蕩著--落在輕紗蔓舞的紗缦上、落在一個一個的花傘上、落在每個人的頭上、落在滿是綠草的地上。
一會兒時間,整個婚禮區便被籠罩在了花雨裡,花雨裡的賓客也都自然的都安靜了下來。
“浪費。”夏千語瞪了唐寧一眼。
“一生隻此一次。”唐寧溫潤的笑著,牽著她的手,緩緩走在這飄揚的花雨中--好想,就這樣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在上帝以及今天來到這裡的眾位見證人面前,我唐寧願意娶夏千語為妻子,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將永遠愛著您、珍惜你,對您忠實、直到永遠。”
唐寧讀完新婚誓詞後,溫柔的看向夏千語。
夏千語給了他一個明媚而朗然的笑容,轉眸看向自己手中的卡片,一字一句的念道:“在上帝以及今天來到這裡的眾位見證人面前,我夏千語願意嫁給唐寧作為我的丈夫。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將永遠愛著您、珍惜你,對您忠實、直到永遠。”
夏千語念完後,與唐寧對視一眼,兩人齊齊的轉眸看向站在身旁的牧師,等著他宣布見證兩人婚姻的合法有效後,兩人情不自禁的擁吻在一起。
頭頂的直升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飛走了,而漫天的花雨依然紛紛揚揚著飄浮在半空,所有的人都臉帶著微笑看著他們,沒有人出聲催促和打擾
“我以後結婚,也要有這麼多的花。”顧白的聲音,清脆而響亮,陳茵聽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茵姐姐,你不喜歡這麼多的花嗎?”顧白嘟著嘴看著她。
“喜歡,可是你要結婚,要好久好久呵,你現在想會不會太早了些?”陳茵做了個噓的手勢,蹲下來在顧白耳邊小聲說道。
“我先想好麻。”顧白咧開嘴笑了,轉頭看向花海中間的唐寧與夏千語,兩人正笑著看著她。
顧白這才有了點害羞的意思,縮著頭躲到了陳茵的懷裡。
因為夏千語是孕婦,加上長途飛行後又沒有休息,所以婚禮雖然簡單,卻也感覺到乏意,所以他們在與來的人一一招呼、親手將伴手禮送到各人的手上後,便結束了這場來之不易、簡單而隆重的婚禮。
由陳茵安排了私人飛機將各人送回到j市。
“ss夏,想耽誤你幾分鍾時間。”在上飛機前,薛濤走到夏千語的身邊,看著她誠懇的說道。
sela可不願意了,大步走過來站在薛濤的面前,惱聲說道:“今天這日子適合談工作嗎?再說她現在已經離開arlle了,你找她幹麻?”
薛濤皺著眉頭看了sela一眼,沉聲說道:“我相信她也希望知道,她服務了六年的arlle中國公司,未來的命運如何?”
“我不想知道,但你有問題,我願意聽。”夏千語看了薛濤一眼,轉頭對唐寧說道:“你先去安排其它的事情,我同薛濤聊會兒。”
“去那邊坐著聊吧。”唐寧點了點頭,扶著夏千語在休息區坐下後,對薛濤說道:“她現在需要休息,盡量快些吧。”
“當然。”薛濤微微欠身,在唐寧與sela離開後,他才在夏千語的對面坐了下來。
“御庭國際的項目你丟了?”夏千語沉然問道。
“是的。”薛濤點頭,看著夏千語問道:“所以我想問你,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你不是輸給了唐寧,你是輸給了你自己。”夏各語犀利的說道。
“怎麼說?”薛濤看著夏千語,等她進一步的分析。
“arlle的優勢是專業、資金充裕,中國公司想保持地位和得到總部的重視,就是有立杆見影的業績為支撐。”夏千語看著薛濤說道。
“是,所以我無法做長線投資,隻能做有短期價值的投資。”薛濤點頭。
“k,你的想法沒錯,方向也沒錯,但企業選錯了。”夏千語淡淡說道:“你明知道傳奇公司要攔截你所有的談判對象,就應該知道傳奇能贏你的優勢會是什麼。”
“而你選擇的三家公司,都是缺錢發展,卻並無放棄品牌打算,所以你就算用障眼法,同時談三家,唐寧就利用對方的這一點,將三家給你全破掉。”
薛濤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想了想再問道:“事後我也想到這一點,所以?”
“傳奇做投資,優勢是不管品牌、隻講利潤,所以arlle從前以資本亡品牌的做法,遇到傳奇資本,必輸無餘。”夏千語無奈的搖頭,看著薛濤說道:
“所以你的目標應該是那些業績有問題,但問題又沒有到被市場放大的地步;創始人無論從資金上還是從能力上,都無法再繼續經營下去;或者創始人想放手拿錢走路。這種企業,你一買一個準--傳奇公司也會分析,這樣的企業,是否值得去攔截?這樣的品牌是否值得去保有?”
“就算傳奇資本也看中品牌的發展潛力,但方有意出手,這種情況下,自然是誰的資本更大,誰的勝算就高--這種企業,你的贏面在6成以上。”
“我也想過去找這樣的企業,但我沒有時間去做更進一步的分析,而我接觸的這三家,資金需求一度達到頂點。”薛濤低低嘆了口氣,看著夏千語說道:“是我錯了,我隻看到收購機會,沒有看到競爭成本。”
“我還沒說,你就能明白這一點,還不錯。”夏千語這才展顏而笑。
“這次為什麼輸,我現在是完全明白了。但ss夏,我還想問你,如果你還在arlle中國公司,你會怎麼做?”薛濤沉眸看著夏千語,眸底有隱隱的痛心。
夏千語伸手揉了揉有些動靜的肚子,看著薛濤淡淡說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然我不已經不在arlle中國公司,就不會去想如果的事情。”
“給我一點思路可以嗎?”薛濤沒想到夏千語會這樣回答他--離開arlle就不考慮arlle中國公司的發展,難道離開職場,她就不再考慮項目、連擁有股份的傳奇公司也不理會了嗎?
他不信。
夏千語微微笑了笑,抬眼看向遠處,唐寧正抱臂倚在樹邊看著她。夏千語看著唐寧,嘴角的笑意緩緩加深,半晌之後,回頭看向薛濤,輕聲說道:“我前二十七年,為賺錢而活;以後,我想為自己而活。”
“恰好,唐寧可以給我這樣的生活。而且,以唐寧現在的發展與商業地位,我已經不適合以職業的身份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