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倒時差是嗎?快去洗澡休息吧。”夏千語點頭。
“你呢?還要工作嗎?”唐寧貼唇在她的耳邊柔聲問道。
“你先去洗澡,一會兒再說。”夏千語的耳根微微發熱,輕咳了一聲後,低聲說道。
“好的,知道了。我在床上等你。”唐寧點頭,移唇輕吻住她的唇,低低的說道:“不過不要太晚了,確實有些時差障礙,我怕我等睡著了……”
“咳咳……好……”
夏千語站立不穩的往後退了一步,而唐寧卻下意識的又進了一步,當夏千語再退一步時,腰後的餐桌便阻住了她繼續後退的步子。
說好了他去洗澡上床、她先去工作一會兒,他原本也隻是打算一個淺淺的吻之後,便放手,卻在吻上她之後,積累幾天的想念與**便全部被激發了出來,在輾轉的加深這個吻時,大手按捺不住的在她的腰間緩緩摩挲著、緩緩穿過她衛衣的下擺,貼著她柔軟的肌膚,那麼的……愛不釋手……
“先洗澡,我不工作了,恩?”當他大手炙燙的溫度,燒得她肌膚一陣滾燙的顫粟,她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想念,和想要抱緊他的**。
原來……
短暫的分別,她也是想他的。
隻是不在他懷裡的時候,她以為自己--一切如常。
“好。”唐寧點頭,大手用力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唇卻依著她的唇,緩緩吮吻、慢慢遊移,在她的唇與脖子之間,留連往返,那樣輕柔、卻又那樣撩人情動……
*
就這樣糾糾纏纏許久,直到兩人都越來越用力的擁緊對方喘息不已的時候,夏千語在唐寧的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然後趴在他的肩膀上直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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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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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澡。”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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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用力的吸了口氣,又沉沉的吐了口氣,才用手撐著床頭,緩緩的將自己的身體從她的身上移開。
低頭看著她暈紅柔潤的臉,情不自禁的低頭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才長吐一口氣站了起來,然後伸手將她拉著坐了起來,聲音嘶啞的說道:“我幫你拿睡衣。”
夏千語低頭整理已被他扯散的小內,隻覺得耳根的熱度都快有41度了。
“我幫你。”唐寧一套深藍色的錦緞睡衣放在她懷裡,拉著她站了起來,將手伸進她的衛衣裡,那麼熟練的……幫她將後扣系好。
夏千語在低頭的時候,覺得自己有那麼一瞬間……好象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兩個人之間什麼都發生過了,他們對彼此最熟悉的除了對方的脾氣、大約就是對方的身體了吧。
怎麼會心跳加速。
夏千語緩緩吸了口氣,抱著睡衣快步往浴室走去,在回身關門的那一剎那,看見唐寧溫潤淳和的笑臉,突然有些明白--她以為的不想念,隻不過是安排過緊的工作掩蓋了想念的事實。
一旦見到他、一旦觸到他熟悉的胸膛、一旦沒有了工作做擋箭牌,那絲絲浸入的想念,便積蓄著能量洶湧而來--她想與他更加親密的**,在此刻並不亞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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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出來再吹頭發。”唐寧柔聲交待。
“好。”夏千語眸光微轉,輕輕點頭,在目光與他膠著了一會兒後,緩緩的拉上了浴室的門。
*
愛情這個東西,有時候似乎並不那麼受理智控制。
而對於失控,她還是有些害怕。
會不會有一天,他找到那個足夠好的女孩時,她會舍不得離開?會嫉妒會想佔有?
“不會吧,想念……不過是在一起以後的一種習慣而已。”夏千語將水開到最大,讓溫熱得有些發燙的水,自臉上一種衝下。
這樣的溫度給皮膚的安慰,其實和他的擁抱一樣。
所以任何一種關系、任何一種感覺,大約都有可替代的東西,有什麼可怕的。
*
唐寧坐在床頭慢慢的翻看著夏千語最近在看的書,雖然已經很久,卻沒有去催她。他們之間從來都是這樣,無論平淡還是激情,永遠是順其自然到理所當然,他從不急切、從不強迫。
在他面前,她永遠自由--無論好的壞的,迎合的還是逃避的。
他有信心,也有耐心,更有時間,陪她經歷這一段她並不熟悉、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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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吹頭發。”見夏千語出來,唐寧便即掀開被子下床,牽著她的手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沒有問她為什麼去了這麼久,隻是和她聊著書上的事情。
他溫柔清澈的聲音,穿過輕輕轟鳴的吹風機,從容輕緩,給人一種安定安心的感覺。即便聊著的是冰冷的商業規則、血腥的收購案例,但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卻是不見暴力隻見溫情。
夏千語想,大約天生就有這麼一種人,身上的溫暖與柔情,能化解一切的暴戾與血腥。
“所以市場規則之下,如果情懷勝過規則,我認為這個市場是病了。”唐寧用手捋了捋千語的頭發,感覺到已經幹子之後,便關掉了吹風機,用十指穿過她的長發,輕輕撤理按摩。
“情懷已經成了失敗的遮羞布。是輸了之後不敢承認、不想承認、想用最小的代價翻局,僅此而已。”夏千語犀利的說道。
“我也這麼認為。有本事你先贏得市場、握有對市場的主動權,這時候,你想談資本、還是想談情懷,是你的自由。”唐寧點頭。
“你別忘了,情懷是一種手段、也是一種武器,並不隻是為了博同情而已。我們在做項目的時候,要看到這一手牌打出來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夏千語站起來,轉身看向唐寧,認真的說道。
“同意你的觀點。”唐寧點頭,伸手拿了剛才放在床頭的書,指著夏千語的筆記說道:“你的這一段語評,太透徹了。”
“這本你還沒看吧?”夏千語從他手裡接過書,隨意的翻了幾頁後,對唐寧說道:“以後我不做項目了,就去寫書。”
“你的書會得罪一大幫有情懷的人。”唐寧聽了,不禁笑了起來。
“那又何妨。”夏千語輕扯了下嘴角,將書放回到床頭的櫃子上。
“想過什麼時候不做項目了嗎?”唐寧雙手環在她的腰間,看著她溫柔問道。
“老了吧。”夏千語想了想說道。
“你寫書,我幹什麼呢?”唐寧歪著頭想了會兒,似是有些為難,最後看著夏千語認真的說道:“我翻譯吧,你寫的我全翻譯成英法意德等八國語種,如何?”
“翻譯?”夏千語低頭輕笑,眸光卻隱約黯淡--老了的時候,他們又怎麼可能在一起。
“恩,就這麼說定了。說不定我的譯本比你的原稿還要賺錢。”唐寧大笑著,想想一個老頭兒一個老太太、有一間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房子,一個寫、一個譯--突然間有種想迅速老去的感覺。
若她一直在身邊,就這樣老去,那又何妨。
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擾,低頭認真的看著夏千語--第一次,他們一起聊到了未來這個話題。
“睡吧。”夏千語輕聲說道。
“恩。”唐寧輕應,緩緩低頭、輕輕吻住了她。
就這樣帶著她,緩緩移動到床邊、緩緩的往前倒下、緩緩的將她……壓在身下……
*
小別勝新婚這個詞,其實是適用於各種性格的人的。在年齡上,又尤適用如他們這般精力充沛的年輕人。
從激烈到溫柔,大約是他們每次小別之後再見時共有的節奏。
每每他總是希望對她一直一直很溫柔,但每每溫柔的開始,最後總在激烈而狂野中結束,隨著下一輪的開始,溫柔與綣寵才慢慢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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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衝個澡。”在又一輪結束後,一身是汗的千語,隻覺得沾膩膩的難受。
“明天早上再衝吧。”唐寧的眼皮有些沉重--畢竟他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來後沒有倒時差的又工作了一整天,然後加上這場體力消耗嚴重的運動,即便他再年輕,也自有些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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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是分兩章,稍後再修。
☆、chapter262 大打出手
“恩。”夏千語的手輕撫在他有些疲倦的臉上,將頭依在他同樣滿是汗水的胸前,慢慢閉上了眼睛。
實際上夏千語的生物鍾,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工作,雖然剛才的體力消耗並不秒,但也並不怎麼睡得著。
在感覺到唐寧睡沉後,夏千語輕輕拔開他圈在腰間的手,動作很輕很輕的下了床。
隻是……
剛伸手扯了睡衣披上,身體又重重的跌進他的懷裡。回頭看他--卻並沒有睜開眼睛。
睡著了也有這麼精準的出手,夏千語無奈的笑了,隻得順著他圈緊的手臂,輕輕的躺了回去;
和著他均勻的呼息聲,還有他鼻息間溫熱而曖昧的氣息,千語緩緩閉上眼睛,不覺間已進入夢鄉……
這一次夢到的父親,不是在那灰色冰冷的監獄裡,而是在家裡的玩具房裡--許多許多的玩具,還有抱著她扔到天上又接在懷裡。
那樣的多彩,每一種顏色都滲透著愉悅;把她拋得那樣的高,她卻一點兒也不害怕。
那是最愛她的父親,她知道,無論被拋得有多高,他都會接住她--父親的雙臂,是她最想停留的地方。
“爸,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