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暖婚之如妻而至》, 本章共3582字, 更新于: 2024-11-14 16:00:48

  唐寧暗自搖了搖頭,雖對夏千語的態度感覺意外,卻並不覺有何不妥。


  *


  送蘇蔓到機場後,蘇蔓仍有些不舍,卻在evan和alma的催促中連不舍的情緒都沒時間感受,便拖著行李箱急急的奔進了安檢通道。


  直到安檢完畢,蘇蔓忍不住惦腳往外看:唐寧還站在她能看到的地方,看著她的目光滿是溫潤和煦,讓她感覺到一陣柔軟的暖意。


  “唐寧,再見,我一辦完事兒就回來。”蘇蔓用力的揮著手,大聲喊道。


  唐寧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走了,不知道走了什麼運,這麼好的男朋友還不安份。”alma拖著行李箱從她身邊走過時,冷冷丟下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我怎麼不安份了?我男朋友好關你什麼事,你有本事也找個好男朋友去。”蘇蔓對著她的背影做了個怪臉,轉頭衝著唐寧笑了笑後,才拖著行李箱輕快的往候機室走去。


  *


  陽光中的機場人來人往,蘇蔓的背影匆忙而充滿活力。唐寧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轉身快步往回走去。


  學翻譯的他當然知道這樣一次機會對於一個剛出校門的實習生來說有多重要。雖然他也希望蘇蔓能多陪他幾天,但想起因為家裡的事情,蘇蔓已經錯過了聯合國的工作機會,他不能自私讓她再次失去商務部職業發展的機會。


  更何況,現在的唐寧已不是剛回國時候的唐寧,他已經能夠獨自面對所有的事情。


  所以當學長evan給他電話,向他解釋這個任務的臨時性下緊迫性後,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還拜託學長多給她學習的機會。


  隻是,父親生死悠關的手術,他真的已經可以獨自面對了嗎?


  天知道他現在的內心,是否與表面一樣平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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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京城。


  夏千語在知道蘇蔓仍棄唐寧而選擇了工作後,神情有些微微的不悅。


  “她沒明白你的意思。”傅陵笑笑說道。


  “不是不明白,是心裡已經有了選擇,便會把外界的聲音全理解為同意。”夏千語談談說道。


  “這姑娘也不容易,放棄工作機會、遠離家鄉,陪在一身是債的唐寧身邊,大多數女孩子做不到這一點。”傅陵對蘇蔓的印象不錯,倒也不覺得她這樣的選擇有什麼不妥。


  “恩。”夏千語輕輕點頭,拿起電話給dell拔了過去:“hello,我是charlene。”


  “手術確定在什麼時候?”


  “明天?ok,拜託了。”


  “術後恢復,您的建議是?”


  “好的,請幫我安排最好的護工與復健師,護工與復健師我需要長期的,並且要懂中文。”


  “不用,你直接安排,他年紀小,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可能欠缺一些周到。”


  “thank’s。”


  夏千語掛了電話後,看著傅陵說道:“原本唐寧打算讓唐老在英國做恢復修養,蘇蔓的家在那邊,多少可以照顧一些,省得路上奔波對恢復不利。加上他自己也確實不能有太多的時間照顧。但現在看來也不可行,蘇蔓也會很忙。”


  “唐寧家裡沒有其它親人?”傅陵問道。


  “不知道,讓他自己安排吧。從唐老的治療來看,他留在英國其實是最好的選擇。”夏千語輕輕搖了搖頭,沉暗的眸色,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這次手術……要不要過去看看,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傅陵看著她輕聲問道。


  “看不看,結果也不會改變,安排京城的事吧。他到最後寧願自殺,也不來找我,他心裡……”夏千語語氣稍頓,沉默片刻後才接著說道:“他的錢沒有及時到位,我又迫離開,他心裡有愧疚。”


  “其實我從來沒有怪過他,相反,如果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在孤兒院順利的呆下去。在我遇到的所有人中,他算是好人吧,隻是性格懦弱了些。”


  夏千語低頭翻看著手中的文件,神情有些淡淡的冷意。傅陵知道她是想起了小時候的那些事--無論她今天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少時孤身一人四處躲避的日子,都是她心裡永遠的傷。


  “老一輩的人和我們原本就不同,各人問心無愧就好。明天我和設計師去送設計圖,然後安排他出國做設計風格的考察。你趁這段時間把風水和新聞布署一下。”傅陵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沉聲說道。


  “你親自去?”夏千語皺眉看著他。


  “設計說明我還是得親自去,出國考察我不去。”傅陵點頭說道。


  “還是小心些,這些人有地位有背影,耍起手段來,我們完全不是對手。傅陵,這件事情以自保為底限。”夏千語站起來看著傅陵,認真的說道:“100個京城市長,也比不上一個你。”


  “我有分寸,你放心。”傅陵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兩人便開始分頭準備接下來的事情。


  看著他們平靜從容的樣子,沒有人能看出他們是在做一件會讓整個京城變天的事。


  *


  一天後,唐晉旗的手術如期進行。


  唐寧獨自站在手術室外,看似平靜的神情裡,透出隱隱的緊張。


  隻是他隻有一個人,他知道自己必須保持平靜與從容,才能處理好手術中、手術後會出現的任何突發狀況。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往前推進,唐寧心裡越來越緊張。


  “手術開始多久了?”


  夏千語淡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唐寧緩緩轉過身,看著一臉淡然從容的她,半晌竟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來了。”唐寧一直緊繃的神經,一點一點的放了下來,緊張到沒有表情的五官也明顯的放松了下來。


  “唐晉旗若是醒來,見到我應該會高興。”夏千語輕挑眉梢笑笑說道:“小時候我在你家住過兩個月,後來嫌你煩,所以揍了你一頓後就走了。”


  “夏千語,你說結果……”唐寧沒有理會夏千語故作輕松的玩笑,抬頭看向亮著燈的手術室,想問她對手術結果怎麼看,隻是話說了一半又咽了下去--她再歷害也不是醫生,也無法預測手術的結果。


  自己真是緊張得糊塗了。


  “最好的準備,最壞的打算。”夏千語走到旁邊的石椅上坐了下來,抬頭看著手術室門頂亮著的紅燈,輕聲說道。


  “我知道。”唐寧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將目光從手術燈上收了回來,看著她說道:“不順利的話,還有40分鍾結束。”


  “恩。”夏千語點了點頭,將隨身的電腦拿出來放在桌面上,邊工作邊陪他等。


  “夏千語,你為什麼會在我家住兩個月?然後又為什麼離開了?你和我父親既然是故友,為什麼他後來……不去找你?我想……你應該會幫他的吧?”唐寧聽著夏千語敲擊健盤的聲音,隻覺得一陣煩燥緊張,當下輕輕敲了敲電腦,看著她問道。


  “一個很狗血的故事。”夏千語抬起頭來看著他,輕扯嘴角淡淡說道:“有興趣知道?”


  “如果你願意說,我想聽一聽。”唐寧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我怕再聽你敲鍵盤的聲音,我腦袋裡緊繃的弦就要斷了。”


  “恩。”夏千語輕瞥了他一眼,將電腦合上後,沉默了一會兒,輕輕說道:“我爸和你爸是大學同學,後來一個從商、一個從政。”


  “你爸從接工程開始做,後來創立寧達,在京城做了幾個大的項目後,寧達慢慢成為商業地產的標杆企業。”


  “我爸從區裡的書記,慢慢做到市委,後來做了京城的市長,那時候寧達已經將總部遷到j市,官方原因是人力成本及土地成本。真實原因,可能和我爸也有些關系,兩個人的關系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吧。”


  “後來我爸的權利越來越大,就開始膨脹,做了些違法的事被同僚揭發,然後被監禁了起來。”


  “當然,我爸除了做違法的事,還包女人,所以我媽很早就離開家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那時候我爸就把我交給了你爸。”


  “那時候上頭說,要是能將收的錢退回去,再交了罰金,可以保他少坐幾年牢。他的錢……我也不知道他的錢花哪兒了,反正沒錢了。所以你爸幫他籌錢。”


  “後來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你爸的錢來得晚了些,我爸就判了,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長大後去牢裡見他,其實我們都不怎麼認得出來對方了。”


  夏千語說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手術室的燈後接著說道:“後來他經不住裡面的一些事,自殺了。事情差不多是這樣。”


  “那時候你多大?你為什麼離開我家裡?是你媽媽接你走了嗎?”唐寧看著她輕柔問道。


  “我媽媽?”夏千語笑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在哪裡,可能出國了吧,不知道這些消息。”


  “你離開我家裡,和我耳後的這道疤有關嗎?”唐寧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夏千語微眯著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半晌之後才淡淡說道:“恩,我膽子小,打了你怕挨大人的責罰,就自己跑了。”


  “敢打我,怎麼會因為害怕就跑呢。”過去的事情,唐寧隱隱有了些隱約的印象,似乎是她說的那樣,又似乎有些真象被掩蓋了起來。


  “我6歲啊,被我爸養得無法無天的,後來想想我沒有爸爸了,自己嚇自己就嚇哭了,然後就偷偷的跑了。”夏千語笑笑說道。


  過去種種,想起來總會有些委屈、有些怨氣,今天再說起來似乎真的已經是過去了--她已經長大了,再也沒人能夠輕易的傷害她了。


  *


  “夏琳,你別坐在樹上,很危險。”唐寧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從來不笑的小姐姐,和她說話時有些小心冀冀。


  夏琳並不理會他,隻是沉默著看著正對著大樹的那條路,唐伯伯說想辦法救爹地,已經有五十天了,可是他為什麼還不回來?


  爹地現在哪裡?在黑黑的大牢房裡嗎?他會不會害怕?有沒有飯吃?


  那些人好兇,可能還會打人,爹地會挨打嗎?


  想到這些,夏琳的眼圈便一陣發紅。


  “喂,你為什麼天天哭啊?是不是想你爹地了?”


  “夏琳你別哭,我爹地去救你爹地了。”


  唐寧惦著腳尖,伸手夠著她的一隻腳,輕輕拍了拍她。


  “不要你管。”夏琳厭煩的看了他一眼,用力的踢了他一下。


  “喂,你踢到我了!”唐寧惱怒的看著她,對她的蠻不講理很是不滿。


  夏琳將腳收回到樹上,繼續看著路的盡頭,完全不理會唐寧。


  “喂,夏琳,你要向我道歉。”唐寧不依不饒的喊著,見夏琳根本不理會他,便也抓著樹杆往上爬,不知道是想爬到她面前與她講理,還是想將她扯下以報剛才一腳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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