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你!”靳衍東拍了拍他們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微微一笑,這才轉身退了下來。
“從現在開始,隻對你好,不對,還有咱們的寶貝女兒,當然,你永遠都是至寶,寶貝女兒排第二,愛你寵你,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高興了我陪你笑,不高興了我就把惹你不高興的人給打死讓你高興,永遠相信你,愛護你,尊重你,一生陪在你身邊,下輩子還找你做媳婦兒!”當司儀宣布可以向對方表達誓詞的時候,慕二爺轉向靳緋顏,對著她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好吧,或許不是什麼至理名言,聽著還太白了一點,卻愣是讓靳緋顏掉下了眼淚。
“媳婦兒,今日之後,你的眼淚隻能因為快樂而落,否則,我會打死惹你眼淚的人的!”透過頭紗,慕二爺看著梨花帶雨的靳緋顏,微皺著眉頭,很是認真的說道。
“打死人是犯法的!”靳緋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最終,隻是小聲的說道。
下面的人聽到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不由得哄堂大笑,這麼感動人心的時候,偏偏她竟然這麼會煞風景!
司儀咳嗽了一下,隨即微笑著開口,請新娘子宣告自己的誓詞。
靳緋顏聽了,連忙嚴肅了神情,雙手拿著捧花,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慕梓熙,那眼神,太過鄭重,就好像看見人生至寶一樣,;良久,終是開口說道:“這一生,我陪著你,陪著你將這不怎麼圓滿的人生過得圓滿!”相比慕二爺說的那麼多,靳緋顏說的這麼一句似乎太寡淡了,然而,聽的慕二爺卻笑容潋滟,好似聽到世界上最甜的話一樣,其實,慕二爺想說,當她走進他的生命的時候,他的人生已然趨於圓滿,至於以前那些不圓滿的事情,於他而言,其實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請新郎新娘互相交換戒指!”司儀又接著說道。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邊上的小花童,站在最前面的那兩個齊齊上前一步,走到靳緋顏和慕二爺的身邊,獻花一樣,將手中的花籃舉了起來,靳緋顏低頭瞧去,卻見兩個花籃之中,兩個紅色的錦盒安靜的呆在裡面。
慕二爺從小男童的花籃中取出那個錦盒,將裡面的鑽戒拿了出來,隨即對著靳緋顏伸手,看著她將手放在他的掌心,然後,緩緩的將與她身上帶的首飾配套的鑽戒套上她的無名指。
靳緋顏瞧著,突然便又掉了淚,直到戒指安穩的套在她的無名指之上,不松不緊,就跟量身打造的一樣,可是明明……她之前還擔心來著,因為這人沒有提起過,還以為他把這麼重要的環節給忘了呢,卻不想……一場婚禮,靳緋顏覺著,最為神聖的便是交換戒指這一個環節,當戒指套上去的時候,那便是一生的交付,代表著此生永不相負,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的,至少,她就是這樣認定的!
伸手,將小姑娘花籃中的錦盒拿了起來,取出裡面簡約大方的和自己這個配套的戒指,自然,也看到了戒指內測的刻上的字母:M&J,嘴角勾了勾,對於這個字母的含義不言而喻。一顆心越發的柔軟,想來,戴在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上也有同樣的字母刻飾吧?緩緩的,穩穩的將戒指套進男人的無名指上,據說,這裡直接連接心髒,最能表達心中的意義。靳緋顏將戒指給他戴好,手卻沒有收回來,有些繾綣的盯著他的手瞧,真心覺著,他的手好看完美到可以去做手模,讓她很是貪戀呢!看了良久,等她終於想要縮回來的時候,卻驀然一緊,兩隻手已然落盡慕二爺的大掌之中。靳緋顏抬頭,大眼睛眨巴著看著眼前這個帶笑的男人,小臉微紅,她剛剛是不是表現的太過花痴了?無言,心中卻忍不住自省。
“現在請新郎掀開新娘頭紗,並親吻新娘!”司儀的話傳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眉目傳情。
當然,對於這件事情,慕二爺還是很樂意的,所以,並沒有責怪司儀的沒有眼力勁兒,松開靳緋顏的手,緩緩的掀開蓋在靳緋顏頭上的頭紗。靳緋顏的真容也緩緩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醫院裡,當看到這樣的一個特寫鏡頭之後,老太太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這樣盛大的婚禮,她看見了隻會憤怒和不甘,這個小東西,憑什麼得到這麼好的對待?
顯然,慕二爺料錯了一些事情,比如,設計讓老太太和靳懷瑜以及宋希玉之間的關系,讓她們不在如之前那般親密無間,讓她們之間產生一種信任危機,老太太看清了宋希玉和靳懷瑜不是那麼好的時候,定然也會看清他媳婦兒不是那麼壞了,然而,事實上卻是,老太太確實不如以往那般喜歡宋希玉和靳懷瑜了,卻還是同樣的不喜歡靳緋顏,雖然,慕二爺並不會覺著遺憾什麼的,比較,隻要她不傷著他媳婦兒就好,其他的,關他何事?
Advertisement
看到這一幕的,除了老太太還有靳懷瑜,因為,酒店之中媒體數不勝數,尤其是剛剛的結婚儀式,娛樂臺和商業頻道都進行了直播,靳懷瑜自然也沒有錯漏!當她看見靳緋顏婚紗的全貌時,整個人就被怒氣給充滿了,再往後看,她便越來越心痛,偌大的包間裡,靳懷瑜一個勁兒的往自己的肚子裡灌酒,她恨,她不甘,可是,她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在那個女人的面前,無論她怎麼蹦跶,都跟跳梁小醜一樣,這麼多年,她自以為自己鬥贏了,卻不想……贏個屁,人家根本懶得理會她,是不是許翰也是這樣,不是因為她勾引成功了,而是那個女人本來就不想要了?呵呵呵……。偏偏她傻,聽那些報紙胡編亂造,就以為慕梓熙真的必然瘸了無疑,再加上龍陽君的這個噩名,又有幾個女人願意嫁是不是?
靳懷瑜覺著自己沒有錯,可是,卻止不住的心中一陣陣的發疼,如果……如果她當時能夠堅定自己的意志,不被外界的流言蜚語所影響,是不是……現在是不是就應該是她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而非靳緋顏這個惡毒的賤人了?想都這裡,靳懷瑜忍不住直接拿起了酒瓶就這樣咕嚕咕嚕的對著嘴灌了進去。
咔嚓一聲,包廂的門打開,一下子進來四個男人,為首的那個男人對著靳懷瑜很是恭敬的躬了躬身子,“靳小姐,這是你要的,請慢慢享用!”
靳懷瑜放下酒瓶,愣了好一會兒,隨即突然笑了出來,是了,她一進來的時候就點了三個男人,卻不想現在就來了,她還以為要等到天黑,嘿嘿嘿……
“好!好!過來!過來吧!”已經差不多醉意朦朧的靳懷瑜傻傻的笑著,對著門口的那三個男人招了招手,笑眯眯的說道。
“好好伺候著!”為首的那個男人對著身後的三個男人說道。
“是!”三個男人,姿態各不相同,或勇猛,或帥氣,或正太,算是上品了,聽到了為首的那個男人的話,連忙低頭,甚是乖巧的應了一聲。
“來來來,陪姑奶奶好好喝一杯!”靳懷瑜對著站在門邊的那三個男人招手說道,呵呵呵……結婚又如何?有一個帥氣又多金的老公又如何?她本就不缺錢,她是市長千金,她什麼都不會缺,不會缺男人,也不會缺錢,看看,靳緋顏不就是有一個慕梓熙麼?有什麼好嘚瑟的?她還有三個男人呢,不,不止有三個男人,她有好多個男人的,哈哈哈……
而此時,舉行過婚禮儀式的靳緋顏已經被送到了洞房,酒店特意準備的新婚之夜,因著懷孕,慕二爺自然不會讓她陪著敬酒的,喝酒了他來就好,今天心情好,慕二爺也是放下了架勢,該喝就喝,一定也不矯情,再說了不是還有伴郎伴娘麼?喝酒的事兒自然少不了他們!
而靳緋顏,躺在軟綿綿的紅色大床上,婚紗鋪層,紅上的白,最是鮮明。
“噠噠噠噠噠……”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靳緋顏接聽了起來,聽到對方的回報,倒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開口吩咐道:“讓人把許翰帶過去,好好的聽一聽,看一看!”
“是!”對面的人聽到她的吩咐很是幹脆的應道。
“一會兒把視頻接過來,我有用!”靳緋顏再次說道。
“是!”同樣的,對於她的命令,沒有疑惑,隻有執行,好像,老早就習慣了這樣一般。
“去吧!”靳緋顏掛斷了電話,臉上的神情明明滅滅。她不想做惡事,但是別人欺負,她也不會手軟。本來,許翰麼,她也不想管的,畢竟,他愛怎麼想是他的事情,哪怕被靳懷瑜利用也不關她的事情,可是……。靳緋顏想,如果想要一個人徹底沒了害人的能力,首先就得讓她沒有躲避的風暴的避灣港。
還在上班中的許翰,就這樣被幾個陌生人給帶走了,其實,今天並不輪到他值班,隻是,哪怕告誡過自己不要在意,然而,還是無法忘記這個日子,十二月十二號,靳緋顏,他的前女友結婚的日期,他自認為自己不屑於她,是了,這樣工於心計沒有半點羞恥心的,可是,還是止不住的憤怒,這幾天到哪兒都能看見他們大婚的新聞,他覺著自己已經到了快要承受的極點,本應該在家休息的他,剛打開電視,看見的就是靳緋顏和那個男人擁吻的場景,想到當初,他哪怕想要牽一下她的手,她都需要做很長時間的思想準備,現如今倒好,不僅不需要準備,反而笑的那麼的風騷,看到這裡,想到這裡,他如何還能平靜的接受?這幾天一直隱忍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哐啷一聲,就把電視給砸了,他不要看,不要看到這樣的場景,也不想看那個賤人一眼!在家裡狠狠地發泄了一通,把原本就貧瘠的家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最終,等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幾乎無法容身,想要收拾,卻又覺著渾身沒勁兒,最終還是黑著一張臉去醫院了,幹活,才能讓他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卻沒想到剛到醫院,便被幾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帶走了,一把刀抵著他的腰側,讓他立刻把呼救的話給吞了回去。乖乖的跟了出去,乖乖的上車離開。
“你們到底做什麼?我沒錢!”這個時候,許翰也平靜了下來,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忍不住冷嗤一聲,是了,他確實沒有錢,家是位於帝京最貧窮的位置,想當初貧民窟一般的西城,一間破舊的房子給他的母親住著,他住的地方還是租來的,他的工資去掉一個月的租金及其他各種各樣的生活費,所剩無幾的那些還得送到他的母親手中。綁架勒索他,真的,除非是傻子才會做的事兒,他不相信他們能不知道這一點。
“閉嘴!”車上的人掃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說道,這個時候,沒有人想聽他的冷嘲熱諷,也沒有人有心思去同情他,所以,什麼苦難什麼悲慘人生,都可以閉上嘴巴了!
許翰看著他們兇巴巴的模樣,頓時便閉上了嘴巴,好吧,雖然他的生活很糟心,可是,還是不想這麼輕易的去尋死的,人活著,沒有的東西以後可能會有,可是人如果死了,那麼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其實說這麼多就是廢話,簡而言之,那就是他怕死,不想死隻能乖乖的聽話。
“男朋友?哈哈哈哈……什麼男朋友?隻是一個破醫生罷了!”
很快,許翰便知道他們強行把他帶過來的原因了,看著電視屏幕上,男人女人激烈的糾纏在一起,當他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他便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能力。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屏幕上的人,前些日子還和他翻雲覆雨,這才多久的時間,她竟然……她竟然就和別的男人……然而,當另外兩個男人進入鏡頭之內時,許翰剩下的除了惡心便還是惡心,她……她竟然……不要臉!
“破醫生?這年頭,醫生可了不得,潛力股,很有前途的!”
如果不是緊緊的盯著視頻看,如果不是可以看見他們的口型,許翰還會以為,這隻是他們後續配的音罷了,心懷不軌謀算他,可惜,他不是傻子,從他們的動作口型便知道,這便是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話,尤其是那個女人的聲音,許翰想,這一輩子他也不會忘記。
“屁……一無所有的菜鳥罷了,沒房沒車還沒存款!唔……”一邊瘋狂一邊嗤笑著說著,那語氣,可見她口中的那個男人該是多麼的渣了!
“那你還想要他做男朋友,那鐵定是真愛了!”另外一個男人也覆了上來,一邊煽風點火一邊說道。好吧,男人說完這話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愛?如果是真愛又豈會到永樂殿這樣的地方來,還一來就點了他們三個男人過來!
“呵呵呵……”靳懷瑜也似乎聽到了笑話一般忍不住大聲恣意的笑了出來,“真愛?哈哈哈……我一開始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是因為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所以我才有那麼點胃口想要把他搶過來嘗一嘗罷了,誰知道,我姐姐會是那麼一個沒有眼光的女人,學校裡多少嗎,名家望族的公子哥,她卻偏偏選了這麼一個破落書生,光是看看都覺著倒胃口,不過,看著是我姐姐男朋友的份上,我也勉為其難的下嘴了,啊……我就喜歡看她被我搶了東西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啊!”靳懷瑜得意的說著,完全不曉得她口中的那個菜鳥破落書生站在外面把她的話聽得幹幹淨淨。
許翰不知道什麼心情,尤其是在聽到她說他一勾就上癮,而她,還把他們做愛的畫面直播給她姐姐看的時候,站在那邊的許翰突然便茫然了,原來,女人……女人竟然是這樣一種難懂的生物,他以為,他的母親已經是一個極品了,卻不想……還有更加的極品的,許翰想到當初,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是那樣心虛惱羞悔痛,然後,她便接到了靳緋顏的電話,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沒想要和她分手的,卻也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讓她知道了她鐵定會不高興,所以,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才穩住自己,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心虛,隻是電話那端的人,卻不理會他忍得有多麼的辛苦,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分手,但是他還不解,原來……原來是自己做的齷齪事一開始就被她知道了?呵呵呵……虧他還那麼理直氣壯的跑去問她,虧得她那麼容易的就像相信了靳懷瑜的自辯,虧得他那麼理所應當的把她給記恨上。哈哈哈……
許翰笑著,大聲的笑著,隻是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一個大男人跌坐在地上,那叫一個痛哭流涕,哪裡還有半點男子漢的氣概,一時之間,哭聲和浪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
而另外一半,熱鬧的大酒店之內,宋希玉聽到消息的時候還有點不信,看著那位侍者,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確定她是喊我而不是喊別人進去的嗎?”
“宋希玉宋女士?”侍者聽了她的話,忍不住再次確認。
宋希玉聽了他的話卻是有點不悅的,繃住一張臉開口說道:“我叫宋希玉,隻是請叫我靳夫人!”她在家裡不得靳緋顏和那些個佣人認可,在外面,她可是頂著市長夫人的頭銜,叫她宋女士到底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