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徹底醫治好我的身體,必須要換心髒。因為我的心髒被謝爾曼改造過,爸爸為了我,將他自己體內的心髒捐給了我。而他體內的那顆心髒,則是別人的。”
再談起這事,紀若仍舊心有感傷。
聞言顧諾賢也是一驚。“這樣做對爸的身體會產生什麼傷害?”紀若腦袋在顧諾賢臂彎蹭了蹭,她深呼吸一口氣,才用悲傷口吻應道:“聽說爸爸最多隻有十五年的壽命了。”
顧諾賢目光微暗,他收緊右臂,將紀若帶到自己懷裡。“若若,你有一個好父親。”紀若的手擱在顧諾賢腹部,她搖搖頭,糾正顧諾賢,說:“不是一個,是三個。”姬玄御是,紀譜霖是,顧探亦是。
顧諾賢怔愣少頃,很快便明白了紀若這話的意思,他嘴角幅度越發漸大。“沒錯,是三個。”
這時,紀若的手刁鑽地鑽進顧諾賢的襯衫裡面,摸到男人那不再精壯的腹部,紀若忍不住皺起眉頭。“顧諾賢,早些將你的肌肉練回來吧,現在這樣,摸著不舒服。”
顧諾賢神色一僵。“你嫌棄我…”
紀若調皮的手指一頓。她抬起頭顱看著顧諾賢委屈的雙眼,也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對味。“我…我不是有心的。”顧諾賢突然低低笑出聲來。“等著,用不著三個月,我一定會重新練出一副好身材!”
媳婦喜歡肌肉,他可不能讓她失望。
紀若抿抿唇,心裡卻樂了。“小心說大話,閃了舌頭。”
“嘖嘖…”顧諾賢突然沉默了。
他這一沉默,紀若反倒詫異了。“诶,你怎麼不說話?”
顧諾賢目光閃了閃,他毫無徵兆推開紀若,然後爬起來,將枕頭立起來放在床頭,這才重新躺下。後背靠著床頭,顧諾賢目光灼灼看著紀若那張過分好看的臉蛋。
“怎麼了?”
紀若心裡生出迷茫。
顧諾賢目光望向自己的身下,他有些尷尬。“若若,睡了十個月,它餓了…”紀若愣了愣,沒弄明白這話何解。“什麼餓了?”紀若表現的像個大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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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諾諾。”
顧諾賢的手,指了指被單下。
這下,紀若終於明白了啥意思。
不怪她純,實在是她沒往那方面去想。
“那…你要我怎麼做?”深知顧諾賢此刻沒辦法解決,紀若特善解人意的問。顧諾賢不說話,不過他盯著紀若眼睛看的視線,逐漸往下移了去。
目光停留在紀若的紅唇上。
顧諾賢伸出右手,用自己修長卻微涼的手指,在紀若飽滿性感的嘴唇上來回撫摸。男人的目光有些曖昧,隱隱還藏著期待跟蠢蠢欲動。
紀若不傻,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明白過來顧諾賢的意思,紀若囧了。
“不能忍著嗎?”
顧諾賢眉梢向上一挑,“忍了十個月,難道還不夠?再忍,就該徹底壞了。”
紀若說不過他,她見顧諾賢是真的很想,再說,她也是個成年姑娘,又跟顧諾賢真心相愛,恩愛之事,再是正常不過。紀若隻是略微偏頭想了想,然後便翻身騎在了顧諾賢身上。
“顧諾賢,也就縱容你這一次!”
顧諾賢眉眼彎彎,期待紀若的臨幸。
女孩俯下身,香唇攝住顧諾賢的唇瓣。顧諾賢被她吻得呼吸絮亂心跳加速,紀若這才好心放過他。她熱切誘惑的吻,從顧諾賢脖子一路往下…
—*—
傍晚時分,聽到消息的顧唯尋特意抽空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顧諾賢在跟顧唯尋接電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淡,但隻有靠在他身邊站著的紀若感受到了,男人語氣裡隱隱的雀躍跟得意。通話僅僅維持了五分鍾,顧唯尋又被雷鷹抓去做訓練了。
“為期兩年的特訓,還剩下十個月。”
顧諾賢放下電話,他伸手牽起紀若的手,坐著輪椅往客廳走去,邊問道:“若若你想說什麼?”紀若滿眼無奈看著他,問道:“他結束了這場特訓,你是不是又準備把他流放到別的地方去做其他訓練?”
“嗯。”
“顧諾賢,這樣對一個孩子來說,是不是太殘酷了些?”顧唯尋才九歲,紀若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顧諾賢這樣的安排。顧諾賢拍拍紀若的手背,隻問了一句:“等哪天你親自替他收屍,你才會後悔你今天說的話。”
紀若一噎,徹底沒了言語。
她低頭看著顧諾賢的臉頰,禁不住想,顧諾賢也是從八歲開始訓練,那麼他那些年,又是怎麼過來的?她小小嘆了口氣,那個她沒有參與的二十年裡,實在是有太多遺憾了。
…
夜晚舉辦了一場不算豪華熱鬧,卻溫馨十足的夜宴。
一群人玩到十一點,這才各自離開。
顧諾賢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顧凌墨想多陪陪爹地,也舍不得去睡。電視裡播放著無聊的兒童動畫片,顧凌墨靠在顧諾賢身上,看得津津有味。
紀若送走蘇女士他們,這才回屋。
一進別墅,顧諾賢就抬起頭看她,雙眼都在發亮。紀若被他那詭異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她站在玄關處,雙手抱著胸,不確定問了句:“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顧諾賢指了指廚房,委屈特純潔的跟紀若說了句:“若若,說好的要做粥給我當夜宵,你可不許耍賴哦!”為了晚上可以多吃點鮮蝦粥,晚宴上,顧諾賢幾乎隻吃了個六分飽。
紀若搞不懂顧諾賢為何對鮮蝦粥這麼執著,但她也不想掃了顧諾賢的興致,便將頭發挽了起來,系上圍裙進了廚房。
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窈窕倩影,顧諾賢心裡裝滿了幸福。
二十幾分鍾後,紀若端著餐盤走進客廳。
“做好了。”
紀若將餐盤放在客廳茶幾上,顧諾賢一間餐盤裡有兩碗粥,頓時一愣。“多了一碗。”紀若應道:“有一碗是墨墨的。”顧凌墨終於舍得將目光從電視上移開,他跳下沙發上,穿上拖鞋,蹲在茶幾旁,等著喝粥。
顧諾賢有些不開心。“明明說好是給我做的…”紀若哭笑不得,“顧諾賢,你都二十八了,該不會還要跟一個孩子吃醋吧?”
顧諾賢皺皺眉頭,不好發作。
紀若說得對,他二十八了,不能跟顧凌墨這小王八蛋較勁!
顧諾賢伸出手,剛準備將那碗多些的粥端過來,卻有一雙玉手搶先一步。顧諾賢眉頭舒展開來,心說有媳婦主動伺候,這日子就是爽。哪知——
“墨墨,你吃這碗大的。”
那碗多些的粥,被紀若放到了顧凌墨面前。
顧諾賢兩眼一瞪,渾身充滿了暴戾之氣。“紀若!你故意的是不是?”憑什麼這小王八羔子吃大份的,他卻隻能吃小份的!顧諾賢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不公平。
沒心沒肺的顧凌墨拿起勺子,當著顧諾賢的面,小口小口吃了起來。邊吃,還邊發出呼呼聲,那爽歪歪的模樣,看得顧諾賢想揍他。
紀若將小的那碗粥遞到顧諾賢面前,她一巴掌拍在顧諾賢腦袋上,罵了句:“孩子吃飯呢!你瞪他做什麼?”
顧諾賢一臉不甘,他看著紀若,心裡惡狠狠的想,自己若是身體恢復了正常,他現在一定要扛起紀若上樓,讓她哭著喊著認錯。但是…
顧諾賢頹廢低下頭,他看著自己那雙腿,無比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快些康復。
“你現在胃功能消化太弱,晚上不能吃太多,會積食的。”紀若耐著性子跟顧諾賢解釋,然而怒上心頭的顧諾賢,根本就無心聽她解釋。
忍住想要暴打他一頓的衝動,紀若隻得認命端起那碗粥,她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熱粥。舀了一勺子粥,紀若房在嘴前將其吹至溫涼,這才送到顧諾賢面前。“張嘴。”
顧諾賢本想繼續傲嬌。
但他最後,還是害怕惹急了紀若,便不情不願張開嘴。熟悉的味道在嘴裡化開,顧諾賢心裡的怒火突然平息。能吃到紀若做的粥,真好。
能陪紀若長長久久,真好。
當一碗粥下肚,顧諾賢的怒氣幾乎全部消失了。
晚上睡覺,顧諾賢抱著紀若,心裡飢渴的像一頭餓狼,奈何身體不給力,他隻能忍著!醒後的第三天,顧諾賢主動提出要提前接受康復治療。
姬玄御建議他再等等,他卻說等不及了。
都是男人,顧諾賢那句等不及了是什麼意思,姬玄御再是清楚不過。“從今天開始,試著站起身,慢慢踏步走路。頭一周,每天必須訓練走路半個小時,等你能像個正常人走路了,才可以試著加量做運動。”
“三個月內,身體能恢復原樣麼?”顧諾賢自己誇下海口,他可不想被紀若看扁了。
姬玄御皺皺眉頭,最後說了句:“我看難。”
顧諾賢卻偏不信邪。
…
二十幾天後,顧諾賢徹底擺脫了輪椅,他終於可以下地正常走路了。
擺脫輪椅的第二天,顧諾賢每天早上都要跑步一個半小時,然後再回來蹲馬步一個小時,午睡前,也不晚做俯臥撐兩百個。到了晚上,他又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一個半小時。
大量的運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但顧諾賢底子好,除了頭兩天訓練起來有些吃力外,第三天便基本適應了。連續訓練了約莫一個月,顧諾賢的身材終於有了些規模,腹部的肉開始變結實了,手臂跟大腿上的肌肉,看著也頗養眼。
晚上,紀若摸了摸顧諾賢的胸部,手感還挺不錯。她正在心裡對美色流口水,赤膊上身的顧諾賢突然翻身,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紀若心裡一跳,顧諾賢的目光太炙熱赤裸,令得她也有些口幹舌燥了。
“若若,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零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