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身潔白的男人,又一頭栽倒在地。
這一次,他徹底失去了所有力量,再也站不起來了。
時間還剩下四十秒…
西德尼抬起頭顱,他看了眼兩人之間僅剩下的三米距離,琉璃美目眨了眨,男人伸出自己的右手按在地膠地面上,右臂發力,身軀跟著在地上拖動。
他竟然選擇用爬的,也要走完最後三米距離。顧諾妍低頭看著狼狽的男人,她說:“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看著真像一條狗!”
西德尼什麼也不說,他雙手並用爬向顧諾妍,終於,他的手摸到了顧諾妍的鞋子。他仰頭看了眼手機,時間還剩下最後三秒。西德尼仰頭看著顧諾妍,他咧咧嘴,說道:“我贏了…”
手機幾乎被顧諾妍捏變了形,她渾身溫度冰涼,就連血液都凝固了。顧諾妍失神看著躺在地上,一身白色西裝沾滿灰塵的男人,她艱難吞了口唾沫,才用略低啞的聲音說:“你…”
“瘋子!”
“你真是個瘋子!”
汗水打湿西德尼的金發,他靜靜仰視著雙眼泛起水霧的顧諾妍,處於卑微之境的他,卻笑得十分燦爛得意。“妍妍,你是我的了…”
顧諾妍張張嘴,說不出一個字。
“顧家的妍妍,做出來的承諾,可不許反悔哦!”西德尼笑容明媚,他扯了扯顧諾妍的裙擺,顧諾妍這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她低睨著西德尼陷入沉默,良久之後,她嘆了口氣。
“我還是鬥不過你。”
聞言,西德尼笑的十分腹黑。“呵呵,我看上的人,逃到天涯海角,都是我的…”西德尼翻了個身,他仰面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失神了好久。
突然想到了什麼,西德尼趕緊從兜裡取出手巾,他用手巾手指擦幹淨,這才將手指放在嘴角,目光期待看著顧諾妍。“妍妍,該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說好的一個吻,你可不許耍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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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諾妍瞪了他一眼,遲遲不見有動作。見狀,西德尼目光瞬間變得委屈起來,“看來妍妍是打算耍賴了…”見西德尼實在是可憐,其他病友都看不下去了。他們都將視線轉到顧諾妍身上,指著她一陣討伐——
“你剛才可是親口答應過這個小伙子的,咱大伙可都聽見了!可不許耍賴!”
“人小伙子不容易,你若是耍賴,那也太丟我們國人的臉了!”
“丫頭啊,你若是違約了,你良心過得去嗎?”
再一次被眾人討伐的顧諾妍終於不淡定了,她狠狠刮了眼這群愛管闲事的病人,最後才蹲下身,親親碰了碰西德尼的嘴。顧諾妍準備抬起頭,剛還要死不活的西德尼突然伸出手,勾住顧諾妍的脖子。
他反客為主,主動攝住顧諾妍動人的雙唇,淺淺吮吸,細細品嘗。
這一吻,天與地、陽光與風,皆可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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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飛機失事,涉險找他
顧諾妍惱怒地一掌推開西德尼的腦袋,她憤憤不平站起身,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再一低頭,才發現西德尼已經暈了過去。
“不是吧…”
顧諾妍趕緊蹲下身,她不確定的伸出手指探了探西德尼的鼻息,確認這人是真的暈了過去,顧諾妍跟著變了臉色。“醫生!”她一把摟起失去意識的西德尼,奔跑向急診室。
兩個小時後,醫生搖著腦袋走出急救室。
顧諾妍見到醫生搖頭,心一沉,忍不住問了句:“醫生,難道他的腿,真的…殘廢了?”顧諾妍道不明白那一瞬間自己心情是什麼滋味。醫生摘掉口罩,瞪了眼顧諾妍,一臉憤怒罵了句:“你們拿我們醫院當什麼地方了?這是醫院,不是供你們玩樂的遊樂場所!有你們這麼不懂事的嗎?拿命玩,幹脆玩死了得了!”
顧諾妍一呆,她理清醫生話裡的意思,才猶豫問了句:“醫生,那他是殘了,還是沒殘?”
“你就那麼想他雙腿殘廢?”醫生沒好氣瞪顧諾妍,惡狠狠的目光,好似顧諾妍是白雪公主她後媽。顧諾妍眯眯眼,啞了聲。“他那雙腿估計是鋼鐵做的,這麼折騰還沒殘廢!哼!再這樣來一次,我保證一定殘廢!”
醫生最後剜了眼顧諾妍,這才踩著憤怒的步伐離開。
顧諾妍靠著牆壁,懸著的心總算是放松下來。
護士推著西德尼出病房,顧諾妍陪著他回病房,等護士走了,顧諾妍坐在床邊睨著西德尼蒼白的手,她起身倒了杯溫水,那杯水在她掌心微微顫抖,蕩開一層層波浪。
…
經過這一鬧騰,眼見很快就能出院的西德尼,又在醫院住了接近兩個月,後來又經過半個多月的康復治療,這才被允許出院。他們出院的時候,已是春末夏初。
西德尼走出醫院,他站在大門口的階梯上,等待顧諾妍辦出院手續。西德尼抬頭看了眼一碧如洗的藍天,伸開雙臂大大的吸了口戶外的空氣。“嘖,果然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有人碰了碰他的肩膀,西德尼一扭頭,正巧對上一張略冷的混血面孔。
青年穿著一件血紅色的襯衫,黑色長褲包裹著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他有一對翡翠綠眸,看人的時候,目光冷的泛寒。西德尼眯起眼打量他的同時,青年也在打量著他。
“你是…?”西德尼總覺得這青年似乎很不待見他。
陀郅走近他一步,他要比西德尼略矮兩公分,兩人面對面站著,氣勢竟也旗鼓相當。陀郅抬起自己的左腿,腳尖輕輕踢了踢西德尼的膝蓋骨,“喲!看來你忘了,那晚送你躺進醫院的,就是我。”
聽到青年冷硬疏離的話語,西德尼周身氣息瞬間變得詭譎起來。“所以你是來找死的?”他看著青年,目光裡殺機畢現。除了顧諾妍,還沒有人膽敢招惹他。
除了顧家那群變態他打不過,西德尼倒不畏懼眼前這青年。
他看得出來這青年也是同行人,不過…
哪又如何?
但凡是招惹他的人,都隻有一個下場——
死。
就看他是死的便宜簡單些,還是死的華麗徇爛些。西德尼多看了眼青年那張臉,料想他跟顧諾妍關系必定不簡單,他心裡隱隱覺著有些吃味。
但凡是顧諾妍有染的男人,他不介意讓他死的華麗些。“看來,我得去買盆百合花養著了,不然,沒地方讓你安生。”西德尼微微退開一步,已經在腦海裡給陀郅鋪好了死亡路。
聽顧諾妍講過這男人的奇葩殺人手段,陀郅略微沉思,便明白了這男人話裡的意思。“呵,想拿我的骨灰去養花,你口氣未免太張狂了些!”
西德尼眼睛一眯,看陀郅的目光,多了些戒備。
他連這個都知道,看來他跟顧諾妍關系真不簡單。
“你跟妍妍是什麼關系?”
陀郅神秘一笑,應道:“我們一起幹過仗睡過覺,你說,我跟她是什麼關系?”
西德尼心裡蹭蹭生起怒火,幹過仗…還睡過覺!
很好,這個人必死無疑!
西德尼雙手捏成拳頭,他面色沉靜如水凝著陀郅,心裡已將他大卸八塊。
“你怎麼才來!”顧諾妍拿著一堆出院證明,她一把摟住陀郅的腰,兩個人湊得很近,顧諾妍臉上純粹幹淨的笑,是西德尼從沒見過的。
“妍妍,注意形象。”西德尼一把將顧諾妍拉到自己身邊。
距離上次顧諾妍答應與他在一起,已過去兩個半月。兩個半月的時間,顧諾妍早已被西德尼劃到自己所有物的行列裡,他自然不能容忍顧諾妍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更何況,這個男人長的同樣不俗,且還跟顧諾妍關系匪淺。
正式見的第一面,陀郅便被西德尼列入頭號必殺名單中。
陀郅多看了兩眼拉在一起的手,他見顧諾妍沒有甩開西德尼的手,眼神略有些意外。“剛路上耽擱了,說吧,叫我來什麼事?”
“也沒其他事,我媽咪知道你來C國了,說是想見見你,叫我帶你上我家去吃頓飯。”
“蘇姨親自開口了,我怎麼好意思拒絕?行吧,反正我過幾天就要走了,就今天去你家吧!”陀郅想也沒想,一口應下。
“得,我現在就給媽咪打電話。”
顧諾妍跟陀郅交談時那熟悉的語氣,西德尼怎麼也挺不爽。又聽說是蘇希相見陀郅,西德尼心裡猛地拉起警鈴。
不妙!
丈母娘似乎對這個叫陀郅的小子態度很好。
…
坐上車子回到顧家,陀郅這小子熟門熟路走進顧家別墅,一點也不見意外。
顧言溪聽說陀郅來C國了,也從南無山上下來了。顧言溪一見陀郅,趕緊扔掉自己手中的筆記本從沙發上跳起,他一把摟住陀郅,兩人哥倆好的坐在沙發角落,有說有笑。
西德尼觀察了一陣,發現顧家上下似乎都跟這個叫陀郅的關系挺不錯。西德尼心情有點鬱悶,看來這小子,殺不得。殺了他的話,好不容易開始接納他的顧家人,估計又要將他視為眼中釘。
鬱悶的吃了晚飯,西德尼嫌棄身上有一股醫藥味,便同顧家人打了聲招呼,上樓洗澡去了。
陀郅敲響顧諾妍的房門,然後推門而進。
顧諾妍也剛洗完澡,她正在換睡衣。
陀郅進門的時候,正巧看到還未換好睡衣的春光景色。黑色的蕾絲內褲包裹著顧諾妍渾圓的翹臀,一般男人見了,一定會保持不住。陀郅卻對這一幕習以為常,以前一起訓練的時候,時間緊張,他們常穿著替身衣服在同一個澡堂洗澡,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說來也奇怪,顧諾妍生得嫵媚性感,沒有哪個男人會不愛她,偏偏,陀郅對她就是生不出愛情。他們之間的關系,情誼超過朋友的界限,卻又不及愛情。
所謂藍顏知己,說的大概就是他二人。
陀郅往顧諾妍床上一躺,他隨手扯過顧諾妍的槍,將槍口瞄準顧諾妍的腦袋。嘴裡發出一道模擬開槍聲,顧諾妍轉過身,衝他咧嘴一笑。“怎麼,想殺我?”
陀郅放下槍,“想殺你,你早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