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唇形狀的紅唇一張一合,暗暗沙啞的聲音吹在男人耳旁。男人渾身一軟,差點就要溺死在顧諾妍的聲音裡,望著朝自己傾來,近在咫尺的容顏,男人呼吸都凝固了。
最原始的欲望,在他心髒像團火噗噗燃燒。
撲倒她,蹂躪她!
骯髒不堪的念頭幾乎盤踞滿男人的腦神經。
顧諾妍見男人目光越發痴呆,她心裡冷哼連連,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想泡我可以啊,隻要你養得起我,供得起我!”紅唇微微勾起,露出白皙貝齒。
男人徹底陷入軟香中,他眨眨眼,呆呆應道:“養得起你!絕對養得起你!”
“呵!”顧諾妍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她狹長睫毛抖了抖,星星點點的鄙夷如刀子滑過男人臉上每一寸。“我啊,隻吃最昂貴精致的菜餚,隻穿全球限量款的衣服鞋子,隻用Trish—McEvoy,Sexy9號香水…”湊近男人,顧諾妍繼續說道:“我心情不好就想打人,心情惡劣就想殺人,心情極度差的時候…”
男人目光一點點暗下去,一半是被女人陰冷的話嚇的,一半是因為軟香玉半坐在他懷裡給驚的。
“心情極度差的時候又會怎樣?”
男人僵硬問。
顧諾妍輕笑,“心情極度差的時候,我就想…”話語一頓,顧諾妍從男人懷裡起身,她抓身,一把撩起桌上的酒杯,眼也不眨地將酒杯砸到男人頭頂。
啪!
酒杯碎,酒水跟血水順著男人頭頂流下。
男人仍處於愕然狀態中,酒吧裡的人聽到動靜紛紛扭過頭來看向吧臺處,此時,音樂乍停,男人頭頂的血水跟地上殘碎的玻璃,看上去讓人心裡惡寒。
高腳杯破碎,隻有一截玻璃杯柱還在顧諾妍掌心沒有碎掉。顧諾妍笑著看了眼手中的玻璃碎柱,在眾人震驚尖叫中,她右手握住杯柱,面無表情將尖銳的杯柱插進男人的小腹裡。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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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吃痛令男人回過神來,發出一聲悽厲尖叫。
顧諾妍手掌轉動,玻璃杯柱跟著在男人腹部轉動幾圈。“想泡我,你他媽還不夠格!”漂亮女孩冷冷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抽出手中杯柱,血水從傷口湧出,裡面的肉已經破爛。
顧諾妍一腳揣在男人腹部,冷哼一聲,揚起高傲的頭顱,帶著一身血腥離開酒吧。男人捧著傷口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周圍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
走出喧囂鬧天的酒吧,顧諾妍站在酒吧門口吹了會兒微風,這才坐上自己的哈雷摩託,帶著轟隆隆的車鳴聲離開這片復雜繁鬧的區域。
穿過繁華街頭,哈雷駛離主城區,來到一條有些荒蕪的廢棄公路。這條公路上車少人少,她可以盡情地將車速調到最大。車子一閃縱逝,融於無邊夜色中。
吱!
哈雷摩託車輪跟舊水泥路摩擦發出巨大的響動,顧諾妍高跟鞋跟著在地面滑出一條長痕跡來。
車子險險停下,顧諾妍解開安全帽,看著正前方不到兩米處,一身黑衣靠在紅色悍馬後車門處的男人。他手裡夾著一根香煙,燃燒了一半,剩下煙蒂在夜色中耀耀發光。
顧諾妍看著他,目光冷如冰,沒有說話。
夏佐也沒有搭理她,他依舊靠著車門目視前方夜色,微微蹙起眉頭,時不時的吸一口香煙。顧諾妍看了他一小會兒,見他不說話,冷冷一撇嘴,掉過車頭戴上安全帽準備走。
哈雷摩託油門剛打開,靠著車門的男人忽然一甩手將煙蒂扔到地上,軍靴踩熄煙蒂,男人這才踏著大步子疾步走向顧諾妍。車子剛發動,還未開出一米遠,車尾忽然被人用蠻力拉住。
那道猛力將車尾朝左邊一扯,哈雷摩託偏了偏,朝右邊倒去。顧諾妍眼皮一跳,在即將跌倒的那一刻用雙腳蹬車身,早一步跳到車子的左側,這才險險避過。
“你他媽找死?”
顧諾妍怒,隨手抽出腰間的腰帶,毫無章法的朝夏佐狂劈而去。柔韌的腰帶掙脫束縛,在空氣中化為一把軟劍,劍雖軟,卻鋒利。她毫無章法的亂劈,夏佐也不敢跟她硬碰,隻能暫避鋒芒。
快一拍閃過身子,夏佐險險避過顧諾妍的攻勢,黑色T恤衣擺被軟劍削去一大塊。
軟劍仍在怒嘯,夏佐無奈嘆了口氣,疾步後閃退到一旁,這才得空看了眼自己缺了一角的T恤,翡翠眸子裡終於有了怒色。“顧諾妍,你給我消停點!”
夏佐沉著聲音呵斥,顧諾妍手在空中抖了抖,她狠狠剜了男人一眼,這才收起軟劍。望著地上那一塊衣角,顧諾妍目光閃了閃,瞬間恢復如常。
顧諾妍停止攻擊,夏佐這才試著朝她靠近一步。顧諾妍冷眼看著,隻是哼哼不說話,夏佐小心翼翼走到她的身邊跟她並排而戰,這才說道:“我明早六點的飛機回國。”
“最近航空局有幾輛航班出了事,祝你明天登上一輛歸西的飛機。”顧諾妍一臉冷豔。
夏佐眯眯眼,他不懂歸西的意思,聯想起顧諾妍前一段話跟她涼涼的語氣,夏佐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你放心,我命大,想死不容易。”
夏佐深深看了眼顧諾妍,漸漸收起眼裡笑意。
“妍妍,你還生氣嗎?”
顧諾妍張張嘴,沒有吱聲。
夏佐見狀,迅速伸出手摟住她纖細迷人的腰肢。“妍妍,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軟軟的口氣從一個年過三十的大男人口裡說出來,讓顧諾妍有些動容。
瞧見顧諾妍逐漸軟化的眸,夏佐忽然將她一把推到悍馬車旁,他欺身而上,彎腰用雙手託起顧諾妍誘人豐臀,顧諾妍順勢將雙腿盤到夏佐腰間。
像是冰塊被火烤融化,灼熱的氣息跟冰涼的水霧混在一起,讓人心髒忽高忽低,忽沉忽輕。
凝視著懷裡嬌豔性感的人兒,顧諾妍伸出舌頭舔自己的唇角,這動作令夏佐目光一暗。他俯下頭一把粗魯地含住顧諾妍的雙瓣,急喘氣聲在夜色裡忽高忽低。
顧諾妍單手插進夏佐後腦勺發絲裡,另一隻手解開他的皮帶,朝下摸去。
她的動作,大膽狂妄,卻甚得夏佐喜愛。
夏佐的手開始在顧諾妍身上各處點火,喘息聲越來越大,月華當空,打得一片火熱的男女不舍不分,他們彼此撕咬著,啃吮著,像是要將對方融入到骨髓裡。
“喲!瞧瞧,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就在兩人進行得如火如荼之際,一道慵懶痞邪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那人聲音看似玩味,細聽,可以聽出裡面蘊藏的怒火。顧諾妍身子一僵,盤在夏佐腰間的雙腿忽然松開。
夏佐眯眯眼,他抹了把湿潤的嘴巴,這才轉身望著從黑暗裡一步步走出來的青年。
青年渾身隻穿著一件銀白色寬松袍子,如墨長發披在腦後,將他襯得慵懶高貴,性感又危險。青年有一張酷似顧諾妍的臉頰,卻生了一雙容納星辰奧古的雙眼。
冷冷凝著夏佐,顧言溪眼裡聚起一片片紅色火花。
“言溪?”夏佐愣愣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還要高出幾公分,卻顯得極纖細美麗的青年,心裡生出十分奇異的滋味。眼前這個男孩長得跟他心愛之人一模一樣,你叫他如何不覺怪異?
顧言溪精致得完美無缺的美麗俊臉一冷,“言溪也是你配叫的?”顧言溪聲音飄過,整個世界瞬間萬裡飄雪。顧諾妍靠著車身,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興致正好。
被顧言溪這話一睹,夏佐當場無語。
“夏佐,你既想指染我姐,就別做夢想著逮捕我哥哥!我告訴你,別看我姐姐現在縱容你,如果你真冒犯了我家人,她絕對會分分鍾甩了你!消息你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言溪看了眼顧諾妍,問道:“我說的對嗎,姐?”
顧言溪跟夏佐同時望著顧諾妍,顧諾妍聳聳肩,應話時,聲音多了些堅定:“沒有任何人,會比我的家人更重要。”
夏佐心裡一震,顧言溪尾巴早已翹到天上去了。
“聽到了吧?夏佐長官,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想要我姐,可以,那你就給我乖乖的待在你M國,少打我們家人的注意。如果你動了我家人,相信我,我顧言溪第一個不放過你!”
顧言溪說起狠話的時候,眼裡藏的都是冰塊。
夏佐認真審視著眼前這個過分漂亮的青年,第一次多了緊身,身為炎門下一任門主,顧言溪外表再純良,骨子裡流的依舊是顧家人變態的血液。
顧言溪走到夏佐身旁,一把扯過看熱鬧的顧諾妍,丟下一句:“抱歉,我家十一點門禁,我要帶這不省心的姐姐回家了。夏佐長官,望你明日順利回國,可別半路飛機失事!”
牽著低眸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顧諾妍,顧言溪走到哈雷車旁將車重新扶起,扭動油門飛也似的開走了。
夏佐盯著兩人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搖頭笑笑。不愧是雙胞胎姐弟,這說話風格,咒人模式都一模一樣。
…
兩人坐在哈雷摩託上,吹著狂躁的夜風,彼此都沒有說話。
顧諾妍看著弟弟的長發跟她的發絲一起在空中飛舞,忽然說道:“我決定了,以後不剪你頭發了。”
“呵!那我還得感恩戴德?”
聽出顧言溪話裡的嘲弄,顧諾妍難得沒有吱聲,她挑起顧言溪一縷長發在掌心把玩,夜風呼嘯著從兩人耳旁刮過,朦朧中,顧言溪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小聲的話:
“言溪,謝謝你。”
顧言溪面色一滯,很快又被夜風吹走了一臉不自在。
6月19號,林翡彤‘菲彤一般’巡回演唱會首場正式拉開序幕。
足以容納三萬多人的體育館裡坐滿了熱情的粉絲,還未到準時開場時間,全場已座無虛席。紫色熒光棒的海洋裡,漫天喧囂震耳欲聾,夜晚七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體育館上空忽然響起一道咚咚鼓聲。
全場燈光暗下,原本空無一人的舞臺最中央,忽然亮起一小點光亮,那光點越來越大,到最後,成了一個菱形的水晶發光體。而一身白裙似精靈的林翡彤,身體則呈芭蕾舞阿拉貝斯克舞姿勢站在水晶體裡面。
見到這一幕,體育館裡再次爆發出劇烈的吶喊聲跟鼓掌聲。
全場,隻有一個人的名字在回蕩——
林翡彤!
敲鼓聲越來越大,隨著林翡彤身體的旋轉,華麗的菱形水晶體開始脫落,露出裡面冰清玉潔的女孩。女孩保持同一個姿勢在舞臺中間站了三秒,當鼓點停止的那一刻,女孩忽然抬起頭顱,大屏幕上,是林翡彤甜美動人的臉蛋。
鏡頭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林翡彤這才開口演唱。
她唱功一直精湛,加之早已排練了無數次,這一次現場演唱她發揮的十分完美,沒有一點失誤。前面兩個小時內,她始終保持著最好的狀態,跟粉絲們互動,跟伴舞互動。跳得累了,她便停下來唱首慢節奏的情歌…
如此,終於快到了紀若上場的時刻。
“紀若準備好,馬上到你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