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老公,你沒事吧?”宇田晴看他的樣子,顯得非常擔心,“如果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就告訴我。”
“是誰,到底是誰?”尤天賜好像被魔魘了,不停重復著幾句話。
尹唯知道一連死了三個尤家的孩子,對於尤天賜這個一家之主絕對是非常受打擊的。他的表情很嚴肅,來到尤天賜面前,握住他的手安撫道:“尤老,你別這樣,我們一定會找出兇手,還死者一個公道的。”
尤天賜聽著尹唯的話,用力回握他的手,“小尹,你要幫我,一定要幫我找到兇手!”
“會的,一定會的。”尹唯點頭,看他的臉色實在蒼白,便對著宇田晴說,“尤太太,麻煩你先扶尤老會屋休息。”
“我不回房!”尤天賜突然提高了嗓音,大聲拒絕,“我要留在這裡!那個兇手,有什麼就衝著我來,不要再傷害尤家的孩子了!”
“可是,接下去就是警方和法醫的工作了,你們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啊。”艾晴環顧四周,尤天宏夫婦和尤天賜的臉色都非常蒼白,這個年紀的人,肯定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的。如果還不能好好休息,身體和精神都會出問題的。
“尤暻,尤睿,你們和宇田女士一起送尤老回房間。”又看向尤梅和尤愛佳說,“尤梅小姐和愛佳女士,你們就送二老爺和二太太回房休息吧。”
尤梅淡淡看了艾晴一眼,並沒有拒絕,伸手把父母扶起來,對著尤愛佳說:“麻煩你了,姑姑,幫我把我爸扶回房間。”
尤愛佳點頭答應了,四個人先行離開了柴房。
尤天賜見老二夫婦走了,也不再強硬,讓自己的兩個兒子把自己攙扶起來,和宇田晴一起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此刻,柴房外就隻留下了老三尤天鵬和韓真真夫婦。
“既然都走了,那麼我們兩個也回房了。”尤天鵬說著,就拉著韓真真的手往中庭走去。
“等一下。”艾晴叫住了兩人,支走其他人,留下這對夫妻,自然是有原因的。
“還有什麼事嗎?”尤天鵬略帶疑惑地停步,轉身看著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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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兩位昨晚昨晚說的是不是真的?”艾晴繞到他們面前,漆黑的水眸非常嚴肅地盯著兩人。
那氣勢充滿了壓迫感,讓人沒辦法直接忽略。
“什麼是不是真的?”尤天鵬愣愣地看著她,眼眸中滿是不解。
“關於尤明是私生子的那件事。”艾晴給出提醒。
“你……”韓真真皺眉,盯著艾晴道,“你竟然偷聽!?”
“我隻是剛好路過兩位的房門口,無意中聽到的。”艾晴的表情非常平靜,語調不慍不火,“如果兩位真的覺得這種事情是個秘密,那麼昨晚說話的聲音也太大了,不是嗎?”
……
韓真真很生氣地別過頭,冷叱道,“就算你聽到了,也沒有權利盤問我們,這應該是警察的工作。”
艾晴也沒有再做任何隱瞞,直接出示了警官證件,“很不巧,我剛好就是警察,麻煩兩位配合我的工作,詳細地做一份口供。”
這個身份讓尤天鵬和韓真真非常意外。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就聽到尤天鵬說,“既然這樣,那麼找個地方說吧。這裡畢竟還有這麼多佣人在場呢。”
艾晴接受了他的提議,朝著尹唯看了一眼,示意他留在柴房這裡看著屍體和現場,自己則把尤天鵬夫婦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好了,現在隻有我們三個了,你們可以說了。”她為兩人倒了茶,等著他們的陳述。
“尤明是不是大哥的私生子,其實我們也不能確定。”尤天鵬直截了當地說道,“因為這隻是一個傳聞,是在阿明出生的時候,島上出現的傳聞。但是很快的,這個傳聞就消失了,並且再沒有人提起過。”
“為什麼要這麼傳?”
“誰知道呢。”尤天鵬撇了撇嘴,說,“可能是為了中傷大哥,讓他的聲望受損。”他仔細想了想,說,“因為那時候正好是選擇尤家的當家人的時刻,有資格的隻有大哥和二哥。”
“你是說這個可能是尤家老二為了拿到當家人的繼承權,故意散布謠言,中傷了自己的哥哥。”艾晴輕挑著眉梢看著面前的這對夫妻,倒是沒有發現他們有撒謊的表現。
“自古家族之爭都是這樣的,所以關於阿明的身世到底怎麼樣,沒人知道。”
“真的沒人知道?”艾晴可不這麼認為,“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想確定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隻要做個DNA鑑定就可以了。”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我們面前,這是個迷,事實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們也不清楚。”尤天鵬的神色淡定,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真的不清楚嗎?”艾晴微微揚唇,朝著一旁的韓真真看去,“三太太和尤明的關系應該不一般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韓真真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操守被人質疑了,生氣地怒聲喝斥。
“字面上的意思。”艾晴眯了眯眼睛看著她說,“你應該暗中查過這件事吧?”
“沒有!”她垂眸避開了艾晴的視線,直接否定了她的猜測。
艾晴顯然是不相信的,揚著唇角看著她,意思是不說實話的話,就沒辦法離開這個屋子了。
韓真真懶得和一個
懶得和一個警察糾纏。她長長嘆了口氣說,“我原本是打算拿著尤明的毛發組織去醫院做DNA鑑定的。但是被當時還在世的老太爺發現了,也就是我的公公對我說,隻要我不追查這件事,安心嫁給天鵬,那麼關於尤家的寶藏,隻要找到了,就一定分給我們三分之一。”
“有這種事,你怎麼沒有跟我說過?”
“你爸讓我守口如瓶的。”韓真真撇了撇嘴,說,“其實當時,我已經偏向你了,但是因為害怕大哥當家之後,侵吞屬於你的那份家產,才想能不能揪住他的而一個把柄,等以後可以跟他談條件。”
“結果,我爸就出面阻止你了?”尤天鵬很是不解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說為了家宅和睦,又給了我承諾,所以我就沒有拿尤明的毛發組織去醫院做DNA鑑定。”她看著艾晴,說,“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隨你。”
“為什麼尤家老太爺會出面幹涉這件事?”艾晴有點想不明白了。
“我那時候跟你一樣奇怪,但是後來覺得,可能是不想家醜外揚吧。”韓真真撇了撇嘴,說,“可能尤明真的就是大哥的私生子。老太爺為了維護兩個兒子的名譽和面子,才會阻止我調查的。”
是這樣嗎?
艾晴暗自腹誹著,答案卻是不確定的。
“按照你的說辭,寶藏真的是存在的了?”她暫時放下了那個問題,詢問下一個問題。
韓真真朝著尤天鵬看了一眼,說,“聽老太爺的口氣,是有的。但是天鵬並不清楚,因為這麼多年,我們真的是連藏寶圖都沒有見過。”
“如果是這樣,藏寶圖就隻可能在當家尤天賜那裡了。”艾晴回憶著尤天賜拿出那本札記時候的表情,並不覺得他是知道的。
“對啊,隻是霸佔著不願意對我們公開而已。”韓真真最不待見的就是這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其實,這種東西單靠一個人的腦子怎麼可能真的破解,還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思考,說不定早就找出寶藏所在地了。”
“你們昨晚還說尤明那裡有寶藏地圖,是看到過嗎?”艾晴看著韓真真,接著詢問。
“不,沒有看到過。”韓真真搖頭,說,“但是他曾經為了求我回心轉意,說過自己很快就會有錢了,隻要我願意放棄天鵬,和他一起,那麼那些錢就都是我和他兩個人的。”
“你竟然沒有接受?”
“拜託,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隨便兩句花言巧語就上當的。”韓真真一臉不屑地說道,“要知道尤明那個男人,真的是天底下最渣的賤人,誰和他一起才是到了八輩子血霉了!”言語中毫不掩飾對尤明的鄙夷和厭惡。
艾晴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是演戲的成分,畢竟丈夫就坐在身邊,理應非常堅定地表明心計。但是雖然她的話中有表演的成分,可對尤明的厭惡也是真實存在的。
“既然這樣,你怎麼就肯定他是有藏寶圖的?”
“因為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敢用錢做承諾的人,加上後來有幾次,我路過他房門口的時候,看到他一直盯著一張白紙看,才覺得他可能是拿到了所謂的藏寶地圖的。隻是,還沒有解開裡面的玄機,確定寶藏的地點。”韓真真隻是自己做了推理。
“你說的白紙,上面是不是有星星,圓圈,叉叉之類的圖案的?”艾晴記得那本發黃的札記上有這些圖案,而尤明的書桌上也放著破解圖案密碼的書本,於是才有了這個問題。
“對,有這樣的圖案。”她認真的點了點頭,眼眸顯得非常驚喜,“你看到過嗎?”
“沒有。”
“那你怎麼會知道?”韓真真有點警惕地看著艾晴,道,“尤明應該不會直接給你看吧。我那時候也是去後門那裡的桃樹林摘水蜜桃,回來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結果還被他兇了一頓,說以後都不許出現在西苑。”
“我隻是想起尤明的書桌上放著解開圖案密碼的書籍,才有此一問。”艾晴沒有說那本古老的札記的事情,不想讓別的人知道這個,以免有人覬覦所謂的寶藏,讓案子變得更加錯綜復雜。
“原來是這樣。”韓真真撇了撇嘴看著艾晴,說,“那該說的,我們都說了,可以回去自己的房間了吧?”
艾晴看了兩人一會兒,說,“可以了,如果有什麼問題,我會再去兩位的房間問話的。”
韓真真白了她一眼,說,“不過,我倒是很奇怪,你明明是個警官,為什麼要對我們隱瞞身份?你到底是有什麼圖謀?”
“我原本隻想享受自己的蜜月之旅,不想牽扯進這種事情中。但是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了,不可能再繼續保持緘默了。”艾晴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優雅地抿了口茶,目送尤天鵬和韓真真走出自己跌房間。
“那我是不是應該幫你公開一下你的身份?”
“隨便,”艾晴笑了笑,說,“不過,如果宅子裡的人,要我離開這裡進行調查,或者兇手對我的身份忌憚了,變得更加謹慎小心了。那麼在我假期結束,還沒辦法抓到真兇的話,你們所有人都可以有生命危險的。”
“你少危言聳聽,嚇唬人。”
“我隻是就事論事。如果兇手是為了寶藏行兇的話,你們這些有繼承權的人,都會成為他的目標,不是嗎?”艾晴說這話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沒有抬一下,聲音不鹹不淡,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她說的確實很大程度是真實可信的。
韓真真咬了咬唇,瞪了她一眼,生氣地離開。
艾晴放下茶杯,長長嘆了口氣,起身朝著柴房走去。
“問清楚了?”尹唯看到她出現,好看的桃花眼滿是關心地看著她,平靜中帶著一絲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