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就你一個人嗎?雨澤呢?”
梁詩詩在她對面坐下,詢問道。
“他忙呢。”阮玉道。
梁詩詩眨了眨眼,故意道:“你一開口,就算他再忙,也不敢不和你約會吧?”
阮玉睨她一眼,“說的我好像女土匪似的。”
梁詩詩腦袋裡不知怎的突然迸出一句話:她追他逃,他插翅難逃。
梁詩詩被自己逗笑了。
阮玉瞥她一眼,嫌棄道:“你笑什麼?到現在你還笑得出來?”
梁詩詩明白她的意思。
情敵一直虎視眈眈的在旁邊伺機而動,她怎麼還笑得出來。
“我不笑,我還哭啊。”
梁詩詩理了理耳邊的秀發,笑意斂了幾分。
阮玉拿過水壺,給兩人的水杯裡倒了水。
“我要是你,隻要一想到那個沈清歌,氣都要氣死了。怎麼還能笑得這麼沒心沒肺?”
梁詩詩彎了彎唇角,“表姐,聽說過吧:智者大多高壽。那是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心態好,隻管做好自己,不會把不相幹的人放在眼裡。”
聽到這話,阮玉白了她一眼,“少來了,智者大多禿頂,智障才會高壽。”
Advertisement
梁詩詩無語,“為什麼智障高壽?”
阮玉:“因為他們智力不全,所以沒心沒肺活得開心,不就高壽了?”
梁詩詩:“……”
大表姐這歪理啊,還別說,讓人挑不出錯來。
“好了,快點菜吧,餓死了。”
梁詩詩把這話題揭過。
兩人很快點了幾個菜。
“詩詩,你和表妹夫後來沒聊過沈清歌進劇組的事嗎?”阮玉問道。
“聊過。他說如果我還介意沈清歌,可以讓劇組換掉她。”梁詩詩如實道。
阮玉秀眉一挑,“是嘛,這還說得過去,那你沒有讓他把沈清歌換掉?”
梁詩詩抿了口茶,“表姐,你不覺得如果我這個時候表現的大肚一點,凌雲會感激我嗎?”
第1600章 西湖龍井
阮玉眨了眨眼,等著她的下文。
梁詩詩微微垂眸,看著茶杯裡淺黃色的茶水,說道:“你知道的,馮楚薇一直是他心口的朱砂痣,我不可能取代她。既然如此,那隻能共存。”
“可如果這個時候我強勢地要求他將沈清歌換掉,他表面上或許不會表現出什麼,可心裡卻再次和我拉遠了距離。”
“因為幫沈清歌的人是馮楚薇的親弟弟,我要求換掉沈清歌,會讓凌雲覺得他虧欠了馮楚飛,連帶著感情的天秤都會傾向馮楚飛不是嗎?倒不如讓他覺得虧欠我,一點點將感情的天秤傾向於我。”
一番話,說得很是在理。
阮玉定定地看著他,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詩詩,不錯嘛,以柔克剛、以退為進。虧我老替你擔心,怕你受委屈,沒想到你還是個心機girl?我都覺得自己要向你學習了!”
梁詩詩笑笑,“學什麼學?如果可以,我更願意做個傻白甜。”
誰願意一天到晚和老公耍小心眼?
這不是沒辦法嗎?
身邊有個虎視眈眈的白蓮花,她不想做心機girl也不得不做啊!
“婚姻哪有那麼容易?你看看婚姻中有多少傻白甜的?就算一開始是不諳世事的傻白甜,進了婚姻這座圍城,也會成為一朵黑蓮花的。”
阮玉感嘆了一句。
梁詩詩贊同她的說詞。
沒辦法,這個社會太過精彩,女人要是沒有點小心思,真的守不住婚姻套不住男人啊!
兩人正闲聊著,梁詩詩不經意一瞥,看到了門口進來的兩人。
她臉上的笑意一頓,抿了抿唇。
阮玉看她一眼,見她臉上的表情不太對,於是回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一男一女正朝裡走去。
男的她不認識,而女的卻是沈清歌。
阮玉呵呵一笑,迸了一句,“喲,這不是西湖龍井麼?”
梁詩詩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表姐,你說什麼?”
阮玉秀眉挑了挑,慢悠悠道:“西湖龍井,人稱綠茶皇後,說的不就是沈清歌麼。”
她把沈清歌比喻成西湖龍井?
梁詩詩愣了愣,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表姐,你太博學了。”
阮玉撇撇嘴,“她倒是挺能混的,這種高檔酒樓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也不知道她這個綠茶皇後又搭上誰了?瞧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看起來還挺年輕的,是繼表妹夫之後的另一個金主麼?”
聞言,梁詩詩的笑意微斂。
“他就是馮楚飛。”
阮玉一愣,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原來他就是馮楚飛呀!長得挺人模人樣的,可眼睛卻是瞎的,為什麼要幫一個綠茶皇後呢?”
梁詩詩笑笑,“大概是因為沈清歌長得像他姐姐,又或者是因為男人都喜歡像沈清歌這種柔柔弱弱的女人吧。”
她能猜到的就這兩點了。
“這沈清歌,運氣真好。”
阮玉表情有些不忿,“先是遇到了表妹夫,讓表妹夫幫了她一把。好,現在表妹夫不搭理她了,她立馬遇到了馮楚薇的弟弟。這個眼瞎的馮楚飛又立刻替她出頭,我怎麼那麼憋屈呢?”
第1601章 沈清歌也在
梁詩詩感嘆了一句,“這大概就是命吧,人家命中有貴人相助也沒辦法。”
阮玉看她一眼,氣呼呼道:“如果不是你說的要讓她早點還錢,我真不樂意看到她在我眼前晃悠!”
梁詩詩笑笑,安撫道:“好了,別生氣了,我們不跟不相幹的人一般見識。吃飯吧。”
服務生正在上菜,阮玉喝了口水,起身道:“你先吃,我去上個洗手間。”
“嗯。”
梁詩詩應了一聲,也沒跟她客氣,先盛了碗湯喝起來。
阮玉起身,正打算去洗手間,發現門口又進來一人。
她眨一眨眼,腳步一拐,朝著門口走去。
“師哥,你也來吃飯呢!”
來人是她在音樂學院的師哥夏世宇。
兩人師承同一個音樂導師,關系很好。
“是啊,阿玉,秋水約我來這裡吃飯,你也在用餐呢?”夏世宇笑道。
“嗯,我和我表妹一起用個餐。”
阮玉回頭看了眼正坐在窗邊吃東西的梁詩詩,回了一句。
夏世宇朝窗邊望去,戲謔道:“我還以為你和你男朋友一起用餐呢。”
阮玉眨了眨美目,“看來你也看到新聞了?”
夏世宇笑道:“你的戀情炒得那麼火熱,我想不知道都難啊。”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師哥,你快去包間吧,等下我過來敬個酒,我也好久沒見到秋水了,正好想讓他給我寫個新歌呢。”
秋水是個很有才華的音樂人。
阮玉通過夏世宇認識的他,他曾幫阮玉寫過不少膾炙人口的歌曲。
“好。我就在那邊的包間。”夏世宇指了指前面的一間包間。
阮玉點點頭,等他進了包間後,若有所思。
那邊的包間隻有兩個,好像剛剛沈清歌和馮楚飛就朝那個方向走的。
不會那麼巧吧,他們是一起的?
阮玉美目流轉,先上了趟洗手間,隨後回到了座位。
梁詩詩喝了碗湯墊了墊飢,正在等她。
“表姐,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啊?”梁詩詩也看到了夏世宇。
“哦,我在音樂學院的師哥夏世宇。”
阮玉有些心不在焉,她喝了點湯,吃了幾口菜後就坐不住了。
“詩詩,走,陪我去敬個酒。”
梁詩詩遲疑,“我也不認識你的那些玩音樂的朋友,你一個人去就好了。”
“哎呀,去了不就認識了?”
阮玉拿上酒杯,不由分說拉起她。
梁詩詩原本還在奇怪,大表姐為什麼非要拉著她一起去敬酒。
等進了包間門才知道原因。
原來沈清歌也在這個包間裡!
梁詩詩抿了抿唇,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和沈清歌碰面。
眼不見為淨,看見就糟心。
不過來都來了,她也隻能從容一點。
“咦,師哥,你怎麼還跟我還撒謊呢?不是說是秋水請你吃飯嗎?他人呢?在哪兒呀?”
阮玉的視線掃過一圈,一臉的似笑非笑。
“這個,確實是他請我來的。”
夏世宇其實也是一臉懵。
因為他和包間裡的兩人並不熟。
“秋水老師還沒到。”
馮楚飛看了阮玉和梁詩詩一眼,皺了皺眉。
似乎對他們的不請自來很不高興。
阮玉挑了挑眉,故意問道:“師哥,這位是?”
第1602章 想扒了她臉上的面具
沒等夏世宇開口,馮楚飛自我介紹道:“我是馮楚飛。阮小姐,久仰大名。”
他的臉上沒什麼笑意,很顯然,這句久仰大名並不是指的聽過她的歌。
而是指的知道她們和沈清歌之間的恩怨。
阮玉拉過梁詩詩,“你認識我啊,那一定也認識她了對吧?”
她臉上笑嘻嘻的,卻笑不達眼底。
馮楚飛看了眼梁詩詩,臉上依舊沒什麼笑意。
“認識,著名編劇梁詩詩,也是穆氏集團的少夫人。”
梁詩詩也不說話,心裡在好奇,大表姐拉她來這裡到底想幹嘛?
“馮先生,請問你和沈清歌是什麼關系呀?男女朋友的關系嗎?”阮玉問道。
“不是,我們隻是普通朋友。”馮楚飛道。
阮玉挑挑秀眉,嘲諷道:“原來你們隻是普通朋友啊?那你還挺熱心的,居然為了一個普通朋友,就打著我表妹夫的旗號招搖撞騙,給她拉資源呢。”
馮楚飛眉心一皺,不悅道:“阮小姐,麻煩你說話客氣一點,什麼招搖撞騙?我隻是把本該屬於清歌的機會重新還給她而已。”
聽到這話,阮玉一聲嗤笑,“你說什麼?還本該屬於沈清歌的機會?如果她沒有遇到穆凌雲,你覺得她會有什麼機會?”
馮楚飛道:“不管怎樣,清歌是有歌唱方面的天賦的,如果不是你們對她趕盡殺絕,她早就該有另外的一種生活了!”
阮玉又是一聲嗤笑,“我們對她趕盡殺絕?如果她沒有對你的凌雲哥存有非分之想,我們為什麼要對她趕盡殺絕?”
馮楚飛眉心擰得更緊,看了眼沈清歌。
沈清歌一臉委屈,“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對穆大哥存有非分之想。阮小姐,請你別汙蔑我!”
看著她柔柔弱弱的樣子,阮玉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個西湖龍井,我怎麼那麼想扒了你臉上的面具呢?”
沈清歌一愣,一時沒明白西湖龍井的含義。
一直沒說話的梁詩詩聽到西湖龍井這個詞,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了。
三十出頭的年紀,長得清清瘦瘦的。
夏世宇叫了一聲,“秋水。”
“世宇。”
秋水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見阮玉也在,頓時臉上的笑意一僵。
“阮玉?”
“秋水,好久不見啊。要不要來個擁抱?”阮玉見到熟人,笑眯眯地開口。
“要的要的。”
秋水連忙張開雙臂和她擁抱了一下。
馮楚飛見兩人這麼熟稔,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等兩人分開後,他起身道:“秋水老師,你來了。”
“嗯,你們都到了?”
秋水點點頭,又看了眼阮玉,目光有些閃躲。
阮玉眯了眯眼,“秋水,你和他認識啊?”
“啊,是呢,我們在國外認識的,有一次我出國旅遊,遇到了點麻煩,楚飛幫過我,後來我們就熟悉了。”
秋水訕訕一笑。
阮玉若有所思,“那今天這局是誰組的?”
秋水輕咳一聲,“我組的局。”
阮玉看著他,“你組這個局幹什麼?”
秋水下意識地看了眼馮楚飛,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是我請求秋水老師幫忙組的局。”馮楚飛道。
阮玉挑挑眉梢,也不問他,而是看向秋水,“秋水,他請你組這個局,想要幹嘛?”
秋水的眼神又閃躲了一下,隨後幹幹一笑,“哦,楚飛想找個音樂人收個徒弟,而我剛好認識世宇,於是就替他引薦一下。”
第1603章 你要收徒嗎
收徒弟?
收什麼徒弟?
阮玉的視線掃過馮楚飛和沈清歌,突然就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