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情意綿綿,那邊就兵荒馬亂了。
胡耀輝和呂夫人都湊到了呂子華身邊,看到了被恢復的監控視頻。
監控視頻裡,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化妝間。
接著梁詩詩也來了,然後她在門外聽到了什麼,捂著嘴要跑時差點摔倒。
這時穆凌雲也到了,他扶住了她,兩人一起進了隔壁的包間。
接著,胡耀輝一臉警惕的開門出來,身後跟著呂夫人。
見外面沒人,兩人說著什麼,胡耀輝將呂夫人摟進了懷裡,手不安分地摸著她的身體,隨後兩人再次進了化妝間。
視頻裡全程沒有聲音,但胡耀輝和呂夫人的神態舉止,不用說都知道兩人接下來在化妝間裡會發生什麼。
呂子華看完整段視頻,臉色瞬間烏雲密布。
他慢慢抬頭看向胡耀輝,眼裡閃過陰鸷可怖的幽光。
胡耀輝被他看得渾身打了個寒顫。
他吞咽著幹澀的喉嚨,慌亂開口,“呂呂叔,你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她就是腳崴了,我扶她進去休息一會兒。”
聽到這蹩腳的解釋,梁詩詩忍不住笑出聲來。
“胡耀輝,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挺讓人佩服的。”
胡耀輝瞪向她,眼裡滿是要弄死她的怒意。
“本來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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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夫人同樣狠狠地剐了梁詩詩一眼,隨後拉著呂子華的手,“子華,你相信我,我和阿耀清清白白的,我們沒有背叛你。”
梁詩詩勾了勾唇角,“呂先生,你要是還不信我的話,我可以幫你請個婦生醫生過來,當場替你夫人查驗一下,看她幹不幹淨。如果她和胡耀輝是清白的,肯定不會介意用這種方式替自己洗清罪名的對吧?”
第1589章 狗咬狗
“你……”
呂夫人臉色白了一片,嘴唇哆嗦得說不出話來。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看向呂子華,“子華,你別聽她的,我……”
啪啪兩聲,呂子華狠狠給了她兩巴掌。
呂夫人踉跄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呂子華滿眼陰鸷,“臭表子,從你二十歲時,我就好吃好喝地供著你,最後還讓你如願以償地坐上了呂太太的位置,你竟然敢背著我偷人!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好欺負了?”
呂夫人眼眶紅了,她捂著被打腫的臉,慌亂地搖頭。
看著男人眼裡迸射出來的寒意,她吞咽著口水,叫道:“不是的,子華你聽我說,是是胡耀輝勾引我!我隻是一時糊塗受了他的蠱惑啊!”
一旁的胡耀輝正滿心慌亂,想著對策。
聽到這話,他瞪圓了眼,頓時明白過來,呂夫人在事發後,想將髒水潑向自己,讓呂子華把主要矛頭針對自己,也方便把她摘出去。
胡耀輝慌得一批,連忙組織語言反唇相譏。
“你個老女人,說什麼呢?明明是你勾引的我!呂叔,你聽我說,是她跟我說,你老了,那方面一點不得勁,她還沒開始你就完事了。”
“她是個成熟女人,也有需求的,她不想守活寡。她說如果我不從了她,她就會告訴你,說我勾引她。”
“她還說,隻要我伺候好她,將來你名下的所有資產都是我們的。她對我威逼加利誘,我也該死,沒有受住她的誘惑,一時頭腦發熱,才上了她的床。”
兩人開始狗咬狗。
呂夫人從地上爬起來,氣極敗壞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狗東西,明明是你勾引的我!如果不是你勾引我,我怎麼可能背叛子華?子華,你一定相信我啊!”
她兩腮紅腫,一邊大罵著胡耀輝,一邊哀求呂子華。
胡耀輝不甘示弱,“呂叔,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不是她威脅我,我怎麼可能放著年輕貌美的女人不要,卻上了她這個老女人的床?真的是她蠱惑的我!”
“是我一時耳根子軟,才背叛了你!呂叔,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胡耀輝對著呂子華連連彎腰哀求著。
呂子華聽著兩人相互推諉著責任,臉色陰沉可怖。
突然,他猛地伸手抓著胡耀輝的頭,就朝牆上撞去。
咚的一聲,胡耀輝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一聲,眼皮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四周的看客有一瞬間的安靜。
隻聽到呂子華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敢玩我的女人,你真是膽肥了!等著吧,記住你脫褲子時有多爽,我會讓你永生難忘的!”
說著,呂子華也沒再管他,而是一把扣住已經嚇呆的呂夫人的手腕,面容狠戾地把她往外拖去。
女人面色慘白一片,一直在不斷地求饒。
“閉嘴!再說話,我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呂子華的嗓音狠戾,拖著女人徑直往外走去。
看著這一幕,穆凌雲攬著梁詩詩,唇角勾起了冷弧。
見穆東升父女倆都愣在原地,他好心提醒一句。
“二叔,別愣著了,你的準女婿還昏迷著,快點先把他送醫吧。剛剛呂先生撞的那一下還挺狠的,要是耽誤久了,恐怕他會成傻子。堂妹將來要是嫁了個傻子,恐怕這輩子都會活成怨婦怨天尤人的。”
第1590章 你還挺潑辣
穆凌雲說完,不再看穆東升父女倆難看的臉色,而是垂眸看向梁詩詩,柔聲道:“我們走吧。”
“好。”
梁詩詩彎唇一笑,被他攬著一起離開。
穆東升陰沉著一張老臉,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隻覺得今天自己活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而這個大笑話都是拜自己的女兒所賜。
他看向穆筱萱,訓斥道:“你瞧瞧你找的什麼人?我幫你介紹麼,你不要,非要自己找!那你找,也要擦亮一點眼睛吧?”
“搞了半天,你找了個什麼貨色來丟人現眼啊?我活了半輩子都沒像今天這麼丟人過,我的一張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行了,這訂婚宴我也不管,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穆東升發了一通火,也不管了,留下一個爛攤子讓穆筱萱自己處理。
穆筱萱整個人還是懵的。
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胡耀輝又氣又急。
好好的一個訂婚宴就這麼被攪黃了!
都是梁詩詩和穆凌雲,他們為什麼就是要和自己過不去!
……
外面。
穆凌雲和梁詩詩出了酒店坐上了車。
穆凌雲解開了兩粒扣子,整個人的神情松散了一些。
他看了一眼正準備系安全帶的梁詩詩,微微俯身替她系上安全帶。
想到剛剛她被胡耀輝壓在牆上欺負的場景,穆凌雲的氣息又是一沉。
他稍稍直了直身體,凝了梁詩詩一瞬,隨後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紅唇上親了親。
梁詩詩眨了一下眼,也沒說話。
穆凌雲的薄唇撤離,黑眸凝著她瑩潤的水眸,說道:“你還挺潑辣的,不過當時被胡耀輝欺負,怎麼沒頂他一腳?”
他的嗓音有些沉,有些冷。
梁詩詩抿了一下唇,說道:“頂了,但第一次頂,沒有分寸,怕頂得重了鬧出人命。”
“怕什麼?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穆凌雲薄唇迸了一句。
梁詩詩感受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寒意,知道他很生氣。
她也沒說話,隻嗯了一聲,隨後勾住他的脖子,迎上去親了親他菲薄的唇瓣。
女人的主動和柔順,很好的取悅了他。
穆凌雲心情稍稍好轉,性感的喉滾了滾,扣著她的細腰俯身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耳鬢廝磨著,直到氣喘籲籲。
“好了,快點回去吧,不知道樂樂怎麼樣了。”梁詩詩軟聲道。
提到樂樂,穆凌雲微微直起身體,平復了一下心情,發動了車子。
梁詩詩理了理被弄亂的衣服和頭發,看著前方的路況問道:“你說,呂子華走前對胡耀輝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穆凌雲回憶了一下,呂子華說的是:記住你脫褲子時有多爽,我會讓你永生難忘。
他勾了勾唇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呂子華可能會廢了胡耀輝的某方面功能。”
梁詩詩一愣,側頭看他一眼,“那胡耀輝豈不是成人妖了?”
“那不是他活該嗎?”
穆凌雲道:“胡耀輝應該知道自己老板的脾性。呂子華年輕時那麼狠戾,他不會以為隨著年齡的增加,呂子華就成紙老虎了吧?胡耀輝在和他夫人偷情時,就該想到有這個結果。”
第1591章 我是個現實的女人
梁詩詩想到胡耀輝和呂夫人狗咬狗的話,說道:“胡耀輝和呂夫人鬼混在一起,一來是刺激,二來應該是想得到呂子華的全部家當吧?”
穆凌雲嗯一聲,“胡耀輝野心夠大的。”
梁詩詩眨了眨眼,又問了一個問題,“這下穆筱萱還會和胡耀輝結婚嗎?”
穆凌雲看她一眼,“你願意和一個人妖結婚嗎?”
這不是問了個傻問題嗎?
正常人當然不願意和一個人妖結婚了。
梁詩詩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她歪頭看他一眼,故意道:“如果這個人妖長得不錯,也不是不能考慮。”
有些人長得好看,也是可以彌補一些缺憾的。
無性婚姻也不是不能考慮。
穆凌雲挑挑眉梢,“老婆,你在艾特我嗎?”
梁詩詩彎唇一笑,“你品,你細品!”
穆凌雲看她一眼,“我可以理解為,就算我成了廢人,你也會對我不離不棄麼?”
梁詩詩杏眸一轉,“這可是你自己的理解,我沒這麼說過。”
穆凌雲輕笑:“這是我對你的理解。”
梁詩詩:“你錯了,我可沒那麼好,我就是個現實的女人。”
穆凌雲又看了她一眼,“現實的女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那種人嗎?”
梁詩詩也不說話,看著窗外的風景,抬手將耳超的一縷碎發夾到耳後。
穆凌雲知道她是在說笑,也不惱,伸出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中。
默了默,他薄唇輕啟,“如果你現實,隻能說明我做的還不夠,沒有讓你完全信任我,愛上我。”
人都是有血有肉的生物,兩個性格迥異的人生活在一起,總會彼此潛移默化。
哪怕再冷血的人,如果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的真誠和深情,那一定會被感化。
梁詩詩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手指不自覺蜷了蜷。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熱,她紅唇輕抿。
或許他自己也察覺到對她不夠愛對麼?
他們倆之間,會有彼此真心相愛,心無旁騖的一天嗎?
她是沒問題的,可他呢?
穆家。
穆長風夫婦帶著樂樂回到家,家庭醫生已經在等著了。
“你來了,快幫樂樂看看吧。”紀雲煙一臉著急。
“好的,老爺夫人別急,我馬上就替小少爺檢查一下。”
“嗯。”
穆長風把樂樂抱進了兒童房,把他放在床上。
“麻煩你們先出去。”家庭醫生道。
“好。”
穆長風應了一聲,對樂樂柔聲道:“樂樂不怕啊,爺爺奶奶就在外面。”
樂樂點點頭,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
穆長風夫婦一臉憐惜,退出了兒童,在門口等著。
穆長風臉色還不太好看,沉聲道:“要是樂樂有個好歹,我絕對饒不了胡耀輝!”
紀雲煙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孫子沒事,想到什麼,她低聲說道:“長風,你說樂樂和咱們兒子長得那麼像,會不會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聽到這話,穆長風皺了皺眉,“不會吧?如果樂樂真是凌雲的親生兒子,兒媳婦為什麼要瞞著他?”
紀雲煙想了想,“五年前凌雲不是有女朋友嗎?你說會不會兒子和兒媳婦之間有什麼誤會,導致詩詩不信任凌雲,這才瞞著他這件事?”
第1592章 有預感就是親生骨肉
穆長風若有所思,隨後搖了搖頭。
“你的推理不太說得過去。就算兒子和兒媳婦以前有誤會,那現在他們倆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如果樂樂真是凌雲的親生兒子,兒媳婦為什麼還不說出真相?”
紀雲煙擺擺手,“你是男人,你不懂女人的心思。女人是個很感性的生物,尤其詩詩還是編劇,她比別的女人就更要感性敏感一點。”
“如果樂樂真是凌雲的親生兒子,她卻不把事實真相說出來,肯定是因為她覺得凌雲不愛她,她不想拿孩子當籌碼,母憑子貴。”
“我看在哪裡,咱兒媳婦看著文文靜靜的,其實挺心高氣傲著呢。”
聽到這話,穆長風再次若有所思。
半晌道:“你們女人的心思就是難猜,想那麼多幹嘛?兩人都結婚了,凌雲還能不愛她嗎?”
紀雲煙嗔怪地看他一眼,“你們男人的愛,是用下半身來愛的,根本沒經過大腦。”
穆長風看她一眼,笑道:“誰說的?我對你的愛可是經過大腦的。”
說著,他摟過紀雲煙的要往她臉上親。
紀雲煙好笑地推開他,“別鬧,說正事呢。”
穆長風臉色正了正,“那你的意思是……”
他是男人,內宅的事務基本都聽老婆的。
“我先偷偷給樂樂和凌雲做個親子鑑定,看看結果再說。”
紀雲煙的眼睛有些亮,“我有預感,樂樂就是咱們兒子的親生骨肉。”
穆長風倒是沒抱什麼希望,但還是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免得我走出去和老朋友見面,每次想到這件事就覺得臉上無光。”
紀雲煙看他一眼,板著臉道:“長風,不許對兒媳婦有看法啊。你也不想想,要是沒有兒媳婦,你兒子或許會打一輩子光棍呢!這樁婚事是咱兒子虧欠詩詩的,懂嗎?”
穆長風知道自己兒子心裡一直想著初戀,自然也懂紀雲煙想要表達的意思。
“是是,我哪裡敢給兒媳婦氣受?不怕被你削了?”
紀雲煙白他一眼,嘴角卻勾了起來。
兩人說笑了幾句,兒童房的門打開了,家庭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人都收起了笑臉,穆長風問道:“我孫子怎麼樣了?”
“不要緊,隻是軟組織挫傷,沒傷到要害,我配點外敷的藥膏,你們幫他早晚塗抹一次,抹個一周,應該就差不多了。”
聽到醫生的話,穆長風夫婦都大大松了口氣。
“謝天謝地,沒傷到要害就好。不過軟組織挫傷也很疼的對吧?”紀雲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