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琦聽著兩個軍中大佬敘舊聊天,沒幾秒,酸溜溜地瞥沈寂一眼,小怨婦般壓低嗓子:“好你個老沈啊,成天背著我和小溫同志東勾搭西勾搭,你什麼時候跟狼牙的鄭西野也有交情了?”
丁琦這廝活潑好動,從來沒個正形,沈寂和丁琦是多年好友,對丁琦的德行熟悉得很。他冷冷瞥丁琦一眼,壓根懶得搭理。
丁琦不死心,掰著手指開始施展他的碎碎念大法:“來,我幫你算算哈,我,禁毒總隊的餘烈,空降旅的厲騰,這還來一個狼牙的鄭西野。沈`二十公分`寂同志,你自己算算你多少個姘頭?”
沈寂聽不下去了,飛起一腳直接踹丁琦屁股上,寒聲說:“你他媽能不能說點正事。”
丁琦:“……哦。”
丁琦這才一拍腦門兒回過神,臉色也隨之嚴肅下來。他看向鄭西野,面色一秒冷峻,道:“鄭隊,我最近在查黑彌撒,聽說你之前和他打過交道,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情況。”
聞言,鄭西野神色微凝,點點頭:“好,我們會議室談。”
三人轉身走進會議室。
關上門,丁琦也不廢話,徑直開門見山道:“鄭隊,你們狼牙的情報部門在整個亞洲都數一數二,肯定知道‘奧秘組織’吧。”
鄭西野:“知道。”
“根據最新消息,奧秘組織在中國區的執行官,就是黑彌撒。”丁琦沉沉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馬上就是氣候峰會,不出意外的話,奧秘組織一定會有所行動。我們一定要盡快查出黑彌撒的真實身份。”
鄭西野沉默幾秒,格外冷靜地道:“你說黑彌撒,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丁琦和沈寂異口同聲:“什麼事?”
鄭西野抬眸看向兩人,說:“就在四天前,我們雲城北郊的伏龍山後山,發現了一具男屍。死者叫蔣之昂,他父親就是幾年前因叛國罪等多項罪名被處以死刑的蔣建成,黑彌撒間諜集團的二號人物。”
丁琦眯起眼,琢磨片刻,說:“你的意思是,蔣之昂的死,很有可能和黑彌撒有關?”
“不排除這個可能。”鄭西野說,“蔣建成伏法後,蔣氏母子安安生生過了這麼多年,現在,蔣母溫世淑暴斃,蔣之昂又曝屍荒野,我懷疑,是這對母子觸犯了黑彌撒集團的核心利益,或者發現了黑彌撒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會相繼被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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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琦:“屍體有什麼線索嗎?”
鄭西野:“蔣之昂的手裡,握著一塊石頭。”
“……害。”丁琦有點無語,笑了下,說:“鄭隊,很多受害者在遇害時都會順手撿東西自衛,一顆石頭算什麼線索?”
沈寂聽完,忍不住白了丁琦一眼,斥道:“成天說自己是特工,哪個特工的腦子能像你一樣簡單?”
丁琦一聽就不樂意了,瞪大眼睛道:“喂,你可以質疑我的智商,但是不能質疑我作為國安警察的職業素養!”
鄭西野續道:“黑彌撒陰險狡詐,行事極其謹慎,蔣之昂的屍體清理得非常幹淨,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偏偏最醒目的右手,握著一顆石頭,這不符合常理。”
丁琦摸著下巴思索了會兒,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有人想通過蔣之昂的屍體,向我們傳達什麼線索?”
鄭西野:“我是這麼認為的。”
丁琦眯起眼,若有所思地嘀咕:“石頭,這到底是想告訴我們什麼?”
*
因著氣候峰會的事,鄭西野忙碌異常,許芳菲這頭也來了好幾項工作項目,成天泡在辦公室,寫代碼搞破譯,忙得腳不沾地,從回雲城到現在,兩人見面的次數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末,許芳菲歡欣鼓舞,星期五下班便第一時間衝去食堂吃飯,三兩下搞定後又衝回宿舍換衣服,一路急急忙風風火火,跟腳踩風火輪似的衝到了單位門口。
天色已經暗下,光線昏蒙蒙的。
在這個初春的傍晚,許芳菲如願看見一輛熟悉的黑色大G,幾乎融進這夜景。
唇畔的弧度止不住往上揚,她需要格外努力,才能忍住一見到他就微笑的衝動。清清嗓子,平復呼吸,緩下步子,盡量淡定平和地走到副駕駛一側。
拉開車門,坐進去。
鄭西野坐在駕駛席上,修長指尖慢悠悠敲著方向盤,視線卻瞬也不離,定定盯著剛上車的小姑娘看。
許芳菲知道鄭西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事實上,從她走出單位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到了他的眼神。
那種直勾勾的、露骨的、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佔有欲,和強烈入侵感的眼神,光是被他看一眼就讓她心跳失序呼吸錯亂的眼神,如同天神對人間的親吻,從來便教人無法忽視。
在鄭西野的端詳中,許芳菲心跳猛地噗通幾下,心頭一慌,連系安全帶的指尖都在輕微發顫,隻能強自鎮定地把帶子送進卡扣,噠一聲,扣好。
偏偏,與她形成反差的是,邊上那個漂亮混蛋矜平自若,就那麼好整以暇又帶點兒玩味地瞧著她小手發抖。
許芳菲忍不住回看他一眼,發自內心地抗議:“你怎麼老是這樣盯著我看,你總這樣看我,不知道我會很緊張嗎?”
鄭西野好笑得很,輕輕一挑眉,手指捏她臉:“這位小姐,咱倆該幹的不該幹的全都幹完了,看一眼而已,你緊張個什麼勁?”
許芳菲臉騰的變紅,嗫嚅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你的眼神看著有點……”
鄭西野貼近她:“有點什麼?”
許芳菲呆呆地望著他逐漸放大的俊臉,開動腦袋瓜,斟詞酌句,試探道:“有點,不懷好意?”
“那你說錯了。”鄭西野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輕輕一吻,漫不經心道:“我眼神表達的不是這意思。”
許芳菲好奇,兩隻胳膊摟住他脖子,眼眸亮亮的:“那你的眼神是想表達什麼?”
鄭西野耷拉著眼皮瞧她:“真想知道?”
許芳菲點頭:“想知道。”
鄭西野側目瞥了眼周圍的環境,思考兩秒,道:“這地方不太好說,我們換個地兒。”
“……”
許芳菲額頭滑下一滴冷汗,迷茫了。心想:就一句回答而已,還分什麼地方能說什麼地方不能說?
正困惑不解間,鄭西野已經發動引擎將車開動。
這一開,就直接開到了城南家屬院樓下。
天色已經黑透,周五的夜晚,遠處的遊樂場區域燈光明亮,全是跑跑跳跳的小朋友,清脆悅耳嘻嘻哈哈的笑聲飄出老遠,人聲熙攘。
露天停車場這片較為荒僻,沒有安路燈,烏漆墨黑,空無一人,與嘈雜的遊樂場仿佛處在兩個世界。
許芳菲見車停穩,下意識便準備推門下車。
然而,還沒等她將車門推開,一隻大手便從駕駛室那頭伸過來,扣住她捏著車門把的小手,往裡一帶,把車門重新關緊。
發出悶悶一聲輕響,砰。
許芳菲疑惑地眨眨眼,正要說話,那隻手又繞過來,環住了她細細的小腰。將她往上一勾,不費吹灰之力便把她提小雞仔似的提溜起來,撈到手主人的大腿上。
鄭西野扣住她雪白的小下巴抬高,低頭吻她。
舌尖攜著清冽薄荷味,從小崽子唇齒間探入,找到她呆呆的還來不及躲藏的小舌,霸道蠻橫地卷過來,勾進自己的嘴裡,和他的舌交纏。
懷裡的妮子嬌得要命,親她的姿態稍微野蠻點,便貓兒似的撒嬌,嫌疼,嫌他親得狠,嗚嗚嚶嚀,跟他鬧騰。
鄭西野稀罕她進骨頭縫裡,可這個節骨眼兒,他柔不下來。
最近任務壓力很重,他每天不是在開會做部署,就是在開會摳細節,忙起來還好些,滿腦子充斥著“峰會”“黑彌撒”這些字眼,想念她的感覺還不那麼明顯。
可每次一回到宿舍,看著黑咕隆咚的天花板,鄭西野想起小姑娘嬌豔的臉蛋,含羞帶怯的淺笑,還有在床上的妖娆媚態,他他媽人都要瘋。
想到什麼地步?
幾次半夜兩三點,他都想一腳油門殺到十七所,把她從宿舍裡揪出來,直接摁車上給扒光辦了。
跟瘋魔了似的。
“你剛才問我為什麼總是那樣看你。”
鄭西野放開她的唇,吻住她小巧的下巴,柔聲說:“因為我看你的時候,都在幻想怎麼親你。”
許芳菲把臉蛋軟軟藏進他頸窩,張開嘴,小動物般啃啃他脖子。
鄭西野:“怎麼抱你。”
他嗓音低沉好聽,啞啞的,魔音一般在她耳畔回響,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怎麼愛你。”
許芳菲雪白的臉蛋越來越紅,小聲說:“阿野,我們回家。”
話剛說完,唇又被他吻住。
鄭西野熱烈地親吻她,雙臂將人擁緊,頭埋在她黑發間。
過了會兒,車門打開。
許芳菲站不穩,最後是被鄭西野抱上樓的。
這一晚,家裡每個角落都留下了他疼愛她的印記。
半夜兩點多,鄭西野見這小丫頭眼睛哭得像兩隻紅核桃,渾身草莓印遍布,嬌弱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來,終於才意識到自己要得狠了,把人摟懷裡親親抱抱哄了好一陣,然後才抱著她去洗澡睡覺。
而這日縱欲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被狠狠欺負過的小姑娘一整個上午都在生氣,氣得不理他。
鄭西野哄慰無果,道歉也不管用,最後隻能勉為其難,同意約法一章,以後每次時長不能超過三個鍾頭。
拿著白紙黑字籤完名的承諾書,許芳菲心裡的鬼火這才消下去一點兒。
她把承諾書折好,仔仔細細收進小挎包裡,紅著臉冷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遵守承諾書的內容,我就去你們單位舉報你!”
鄭西野:“……”
鄭西野正在喝水,聞言直接被嗆得咳了出來,匪夷所思道:“你說什麼?舉報我?”
小姑娘正色:“對啊。”
鄭西野無語,放下杯子拉住她的小手,把她撈過來抱腿上,捏住她的下巴懲罰性地搖晃兩下,哭笑不得地說:“這位小同志,你腦子是不是缺根筋,這種事你打算怎麼舉報,說我每天晚上在床上欺負你,把你欺負得又哭又鬧。要求上級處理我?”
這下換許芳菲被噎住。她囧囧地扶額,自言自語苦惱咕哝:“也對,這樣舉報好像沒什麼用呢。”
天哪。
那怎麼辦?
世界上還有誰能收拾這隻打樁機成精的大野獒?
鄭西野垂眸盯著她看了會兒,忽然開口,一本正經道:“你想給自己放長假,也不是沒辦法。”
許芳菲聞言大喜:“什麼辦法?”
鄭西野唇貼近她耳朵邊上,低聲細語地說:“我加把勁,盡快讓你懷孕,咱們有了小小崽,你就能擁有將近一年的假期。”
“……”許芳菲黑線臉,氣得抄起抱枕胖揍他,羞憤地斥:“懷你個頭,大色狼,我們還沒結婚呢。”
鄭西野眉眼含笑,道:“快了,六月份你就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
許芳菲揪住他漂亮的臉蛋,卯足力氣使勁一掐,眯眼:“你這麼壞這麼色,當心老天爺懲罰你,以後你的小小崽是個小傻子。”
鄭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