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凱心情很不好,在聽到小廚師們安慰的話之後,心態倒是慢慢好轉起來。這些小崽子們終於會說點人話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剛剛安慰他的小廚師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魏大廚,我還記得我們之前看電視的時候,你說你特別有自信,結果輸了,你難不難受?”
魏凱咬牙切齒:“你管我難不難受,我現在倒是挺想讓你難受的。”
——
盛星三個人也在觀眾席。
盛星戴著口罩,因為在打遊戲,於是沒戴墨鏡。
他不耐煩看廚師比賽,一直在低頭玩手機,忍不住抱怨:“廚師比賽有什麼好看的,真是不懂爸媽和你們,有這時間去幹什麼不好?”
然而在場的人隻有他這麼想,其他兩人都不以為意。
肖羽瞥了一眼盛星,心想,你怎麼知道我的苦。
肖羽是來調查敵情的,他原本對白一諾和姜辛夷的賭約並不贊同,但是後來他轉變了想法,甚至提出獎金一事讓這個賭約變得更牢固。
他看向底下的人,心裡有些激動,忍不住側頭說:“不知道白老板這次能不能贏,我心裡其實有一個陰暗的想法,如果白老板輸了不能晉級就好了,那這個賭約我就贏了。”
沒錯,這條賭約更加細化了。
如果誰在尋味之夜這場比賽中率先被淘汰,那就無法進行賭約,在這個賭約中自然就是輸的一方。
如果白一諾被別人淘汰的話,肖羽不僅能保住姜辛夷,還能獲得新的一枚大廚。
在廣播中播出白一諾比賽的結果之後,肖羽沉默不語,長嘆了一口氣。
“唉,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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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個專業廚師都阻擋不了白一諾的步伐,姜辛夷越來越懸了。
肖羽看向場地中的姜辛夷,目光有些復雜,聽說姜辛夷對戰的也是一個資深廚師,不會輸了吧?
好在過了一會,姜辛夷那一組也比完了,姜辛夷同樣以五比零的票數勝利。
肖羽感覺自己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一會高昂,一會低落。
肖羽低著頭,思索了很久,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側頭看向盛寒:“你不是喜歡白老板嗎?你倒是支楞起來啊,不能讓她這麼揮動鋤頭了。朋友才是手足。”
肖羽要求了很久,轉念一想對方可能會做出來的事,又垂下頭:“算了,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伙,靠不住的。”
盛寒:“……”
盛星本來在專注地玩手機,聽到肖羽的話之後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很久,猛然抬起頭,震驚又惶恐:“你說什麼?我哥喜歡誰?”
雖然出了魏凱要求重換評委這件事情,但是原本的評委都很大度,沒有生氣。
齊雪根本沒有將之前發生的插曲放在心上,走到白一諾旁邊,笑著說:“你今天的發揮很好,做的菜真好,比在店裡售賣的菜費了更多的心思。”
白一諾笑著說:“為了比賽,自然要更認真一些。”
白一諾來參加這場比賽,是專門想來拿獎金的。
客人們總說她做什麼都好吃,隨便拿什麼菜都贏,但是白一諾沒有這樣做,這樣隨意的態度是對對手的不尊重。
白一諾和盛家夫婦結伴下臺,走到觀眾席。
他們三個人下臺的時候,齊雪突然看到眼熟的身影,於是向對方招手:“比賽結束了。”
白一諾看向這三個人,其中兩個人是熟人,上個星期才見過。另外一個口罩怪人不認識,不過醒目的下垂眼有點眼熟。
這個口罩怪人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被燙傷一樣,不僅收回了目光,還往後退了兩步。
白一諾有些奇怪,她惹到這個人了嗎,搞得她好像洪水猛獸一樣。
齊雪不知道白一諾認識他們,於是笑著給白一諾做介紹:“這是我的兩個兒子,這是我兒子的朋友。”
肖羽主動說:“阿姨,我們認識。”
“哦,也對。”齊雪眉眼彎彎。
她的兩個兒子經常在白記吃飯,認識白一諾並不奇怪。
白一諾看著層層包裹的盛星,聯想了一會兒,有些明白對方的身份。他是來過店裡的那個頂流明星吧,她曾經跟蘇沫沫刷過對方的視頻,她要過籤名照,不過問錯了人。
白一諾想到之前那件事情,看著盛寒的目光不由變得奇怪。
對方這段時間對她幫助頗多,讓她差點有些忘了初見的不愉快。
白一諾想了想,主動對盛星說:“對了,你和季予遲一起上過熱搜,你們是朋友嗎?他也在這裡。”
盛星曾經和季予遲一起吃烤乳豬,然後被記者拍到,上了熱搜。因為這條熱搜,售價高昂的烤乳豬被預定了很多份,直到現在還沒做完。
白一諾不說還好,一說這件事,盛星心裡就覺得怪怪的。
他和季予遲算不上朋友,對季予遲不算太了解。
對方退圈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他有些愧疚地關掉熱搜,不敢去面對季予遲的粉絲。
雖然季予遲後來解釋是因為心理原因需要修養,但是盛星心中的愧疚依然沒有消失。
如果沒有他,季予遲就不知道白記飯館,就不會去白記飯館當服務員。
總而言之,他是這幕後的推手之一。季予遲的粉絲們如果知道真相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他。
盛星沉默一會,說:“我和他關系還行,他在哪兒?”
雖然和季予遲不太熟,但是因為這份愧疚之心,他挺想看看季予遲現在過得怎麼樣。如果過得好的話,他看到季予遲粉絲們“懷念哥哥”的發言之後就不用愧疚了。
白一諾於是帶著這群人往自己店裡服務員那裡走。
白一諾剛一走近,一個拿著燈牌的粉絲就高興地朝她招手:“白老板,厲害呀。”
粉絲晃了晃自己的手裡的燈牌,激動地說:“我家裡還有好多這樣的材料,是為盛星準備的,但他最近不開演唱會,完全沒有用處,我下次為了你多做一點。”
盛星聽到自己的名字,滿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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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全魚宴六
盛星聽到這個男粉絲的話之後, 震驚不已。
這個人的意思是他是自己的粉絲?
他的粉絲為什麼會爬牆爬到白老板身上?
盛星滿頭霧水,欲言又止,壓低聲音:“你真的是盛星的粉絲?”
因為盛星戴著口罩,加上觀眾席的燈光有些暗, 男粉絲並沒有認出來這個口罩怪人是誰。他一臉認真地說:“對呀, 我是他的老粉了, 被我妹帶進坑的, 從他選秀就一直在關注他。”
盛星啞然:“那你為什麼要脫粉?”
男粉絲愣愣地說:“我沒脫呀, 誰說我脫了?”
盛星遲疑地問:“那你為什麼要給別人做燈牌?”
男粉絲笑著說:“嗨呀, 追一個明星太累了,我要追很多個。”
盛星雖然並不熱衷於維護自己的粉絲圈, 但是作為目前為止大熱的頂流明星,在經紀人的教導下, 他還是了解很多粉絲潛規則的。
其實粉絲雙擔這種事情很普遍,有的人甚至一天換一個牆頭,這是他們的自由。
明星和粉絲都是睜一隻眼閉隻眼的,隻要這個粉絲同時粉著的不是死對頭,一般不會招來明星粉絲的不滿。
盛星太火了,粉絲流動大, 難免看到粉絲們發的真情實感脫粉小作文。
他看到這種小作文,一向是不在意,完全並不放在心上。
然而網上是網上,現實是現實,雖然這個粉絲隻是雙擔, 並沒有脫粉, 但是給盛星帶來的衝擊比一千份脫粉小作文都要大。
白一諾聽到他們的話之後, 有些頭疼。她以為盛星和季予遲是朋友, 所以主動提出讓兩人敘舊,忘記了這個粉絲。
在她剛來的時候,這個粉絲說過了,自己是盛星的粉絲,心靈手巧,特別會做燈牌。
這個場面是她主動造成的。
她立刻打圓場,轉移話題:“對了,季予遲,他好像是你的朋友。”
在所有人裡面,打扮這麼奇怪的就是盛星和季予遲了。如果說盛星是口罩怪人,那麼季予遲更奇怪一些,他還帶著一副墨鏡。
但是這種偽裝隻能防得住不熟的人,盛星和季予遲曾經在一個組待過,很快認出對方。
盛星感覺自己的頭上帶著隱隱約約的綠光,忍不住想要找認同感。在這其中,和他有共同語言的就是同在娛樂圈的季予遲了。
他將目光投到季予遲身上,聲音壓低:“這太離譜了。”
季予遲嘆了口氣:“其實還好。”
現在的季予遲已經不是曾經的季予遲了,他在經歷過自己大粉爬牆和薩摩耶叛變之後,已經變得非常佛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