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開的不是車,是一套房子。”
“白記真的是越來越發達了。”
在車上的人下來之後,討論聲更加激烈。
“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帥的人。”
“我以為白記的影帝就已經是最帥的了,沒想到這人更勝一籌。”
盛寒對別人的議論聲充耳不聞, 像沒聽到一樣,慢條斯理地打開白記的門。
等到兩人進門之後,門內傳來一聲響動。
姜父見到肖總過來,於是站起身,招呼:“肖總, 你來啦。”
“嗯, 姜廚師, 你好。”肖羽客氣地和他握了握手。
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後, 姜父看向肖總的眼神中帶著微不可查的希冀。他自己一個人勸不動姜辛夷,如果加上肖羽的話,情況一定會有改觀。
肖總作為飯店的管理層,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姜辛夷離開。
姜父將心收回肚子,然後轉身對白一諾說:“你們是第一次見面,你可能不認識他,這就是我們雲庭之星的副總,肖總。”
姜父覺得白一諾不認識肖羽,自己有為二人介紹的義務。
他心中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有些欺負人了,不知道這位老板能不能承受得住,希望待會肖總的手段柔和一些吧。
總之……都怪姜辛夷做事衝動。
讓他意想不到的事,肖羽居然笑著對白一諾點了點頭:“白老板,好幾天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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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
姜父並不知道內情,他以為這場飯局是白一諾為了招攬姜辛夷而舉辦的糖衣炮彈呢。
姜父以為肖羽是在知道姜辛夷有被挖牆腳的風險之後,連忙到白記飯館來給自己當救兵的。
原來肖總居然認識白老板?
姜辛夷見到父親愣在原地,於是解釋:“白老板和肖總認識,白老板請的不是我們,請的是肖總。”
姜父猛然被拆臺,內心有些尷尬之情。
雖然姜父面無表情,但是大家能明顯感覺他有些難堪。
白一諾於是打圓場:“來者是客,本店條件有限,你們的到來讓本店蓬荜生輝。”
姜父十分領情:“不會的,承蒙您招待。”
姜父內心對白一諾生出淡淡的感激之情,雖然這個老板的目標是自己的兒子,但是人挺不錯的,能做到以德報怨。
姜父回過神來,不禁有些奇怪。
肖總和白一諾的言語間並不陌生,像是有一定的關系,簡直令人瞠目結舌。白老板經營著一家小飯館,居然能認識肖總這樣的人物?
就在這時,肖總旁邊的人有了動作。
姜父朝這個人看過去,他剛剛因為忙著招呼肖總,所以沒有注意到他,但一旦注意到他之後,眼睛瞬時離不開。這個人比肖總還要令人矚目,姜父在這個飯館不會讓店裡蓬荜生輝,而眼前這個人卻達到了這種效果。
他仿佛不應該身處在平凡的環境中,而應該在高級宴會上推杯換盞才對。
盛寒走到白一諾旁邊,將手裡的東西遞給白一諾,黑色襯衫袖口露出光潔的皮膚:“家裡有瓶清醇酒,沒有人喝,想著你可能會喜歡,於是便帶來給你。”
之前白一諾收下紅酒之後,聽到姜父送的酒價值一萬美元一瓶的時候,有些驚訝,想了想,沒有拒絕。
第一,按照禮儀,宴請客人的時候,客人送東西,主人一般是不能拒絕的,否則便是看不起別人。
第二,她不覺得自己的宴席抵不了這些錢。
之前盛景董事長盛修遠邀請她為公司團建做宴席菜,她收的錢多很多。
白一諾對現代不太了解,不知道清醇酒是什麼,於是莞爾一笑,自然地將酒接過來:“謝謝。”
白一諾動作自然,而其他人驚訝至極。
姜父聽到清醇酒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僵在原地,動都動不了。
姜父在國內待了這麼久,了解各種奢侈品,對本國文化也有很深的了解。
清醇酒是前朝宮廷酒,味道如同它的名字,甘甜爽冽。它的釀造方法已經失傳,現存的清醇酒都是五十年朝上的陳釀。去年,拍賣行上一個五十年的清醇酒,賣了七位數。
姜父的目光聚焦在酒的瓶子上,有些恍恍惚惚。
這清醇酒是真的還是假的?
總不可能是真的吧……
蘇沫沫聽到清醇酒的名字之後,總覺得有些耳熟,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她用拳頭捶捶自己的腦袋,終於靈光一閃,想到了自己在哪個地方聽過這個酒了。
“我想起來了,這個酒去年上過熱搜,熱搜名字就叫做有錢人的酒我想象不到。聽評論裡的人科普,這個酒現在的成交價是七位數,如果年份更久的話,應該會突破八位數。”
蘇沫沫當時看到這個熱搜的時候,羨慕了一會兒。雖然她家有錢,但沒有有錢到能喝這種價格的酒。而且有這種酒的人大多用來收藏投資,很少有人真正地喝它。
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看到清醇酒。
蘇沫沫愣住了,在她眼裡,盛寒的身影越發偉岸,這才是真正的凡爾賽呀。表情雲淡風輕,隨便送禮就是這種奢侈品。
她願稱之為凡學大師!
白一諾聽到蘇沫沫的話之後,拿著酒的手微微一頓,這酒居然這麼貴?
姜父忍不住問:“這酒是真的還是假的?”
紀子淮對酒很有了解,他走到白一諾旁邊,仔細翻看這個酒瓶,點頭說:“我聽識貨的人說過,辨別清醇酒是真是假,先要看酒瓶,瓶底有暗印,這應該是真酒。”
姜父懵了:“……”難道這真的是清醇酒?
姜父走到盛寒身邊,看著盛寒,慎重地詢問:“請問您是?”
肖羽解答了姜父的疑惑,言簡意赅:“他爸是盛修遠。”
盛修遠這個名字在他們這個圈子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姜父一聽到盛修遠的名字,便明白了過來,原來是盛景集團的公子啊。隨後,對方修長的身影在他眼裡變得深不可測。
姜父沉默了,但是肖羽忍不住,他語氣納悶:“我之前問你要這種酒,你說不賣,現在卻拿出來送人。”
他們的友誼是塑料做的嗎?
“你自己說,你問我要這酒是為了什麼?”
肖羽如實回答:“我前女友搞收藏的,我要送她。”
“如今你們分手了,我替你省了錢,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肖羽:“……”
白一諾從開始聽到現在,終於聽明白。她看著手上古樸的酒瓶,捏著酒瓶的手微微一頓,原來這個酒價值這麼高。
如果說那瓶紅酒是貴重的話,那這瓶白酒就是驚嚇了。
白一諾立刻將白酒推回去:”這個禮物我不能要,太貴重了,你收回去吧。”
盛寒看著她,搖頭:“這個酒放在家裡沒人喝,不用還我。”
肖羽忍不住插話:“你可以給我,我喝。”
盛寒語氣涼涼:“你不會品酒,給你喝,沒有意義。”
盛寒又對白一諾說:“酒釀出來就是給人喝的,如果不喝的話,便違背了初衷。”
雖然盛寒說的話打動白一諾,但是白一諾還是不能接受:“這實在是太貴重了,於理不合。”
盛寒想了想,將這瓶酒拿回來:“好。”
白一諾見他將酒收回去,於是松了口氣。
隨後,他又說:“這酒需要恆溫保存,現在已經拿出來了,香味一刻不如一刻,我們需要在今天的宴席上把它喝掉。”
盛寒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再推辭的話顯得她有些不識抬舉,而且白一諾信了盛寒的話,想留住這種酒的最佳味道。
她於是思索一番,點頭應好。
在兩人交流的時候,蘇沫沫悄悄看著姜父。姜父面無表情,完全沒有之前咄咄逼人的模樣,整個人安分守己。
蘇沫沫心裡笑了,不就是凡爾賽嗎,誰還比誰差呢。
不過話說回來,老板的客人可真厲害。蘇沫沫認出盛寒是在靈山見到的素人帥哥,她到今天才知道這個素人帥哥是盛星的家人,盛修遠的兒子,真神秘啊。
蘇沫沫心想,老板真牛逼,再神秘的帥哥,還不得栽在白老板的鍋鏟下。
之前比賽的時候,白一諾和姜辛夷的交談被肖羽聽見了,白一諾於是提出補償的意思,主動提出可以為肖羽做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