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誰知道,這個和夏葉毫無交集的陸太太,竟然讓人去調查夏葉。
羅啟停了車,馮典州已經在了,趕緊小跑著過來迎他。他們的車子就停在一家私家偵探所下面,羅啟從車子裡走出來,抬頭看一眼那招牌。
大晚上的招牌並不顯眼,上面的霓虹燈都壞了,不過私家偵探所裡還亮著燈,馮典州和羅啟直接走了進去。
私家偵探所規模不大,但是裡面還挺忙碌的,這麼晚了還有不少的人在幹活,又打電話又打字的,他們進來的時候,前面還進來兩個委託人,看起來也像是什麼富太太,戴著口罩和墨鏡,似乎不想讓別人認出她的樣子。
李偵探正抱著一堆東西,看起來像是什麼資料,急匆匆的從樓上跑下來,差點撞到了前面的馮典州。
李偵探連忙一連串的道歉,定眼一瞧,說:“這……這不是羅先生嗎?”
馮典州看了一眼李偵探,不認識,說:“我們找你這的主管。”
“主管?”李偵探說:“早就下班走了呀,留到這麼晚的,都是打工的,我們主管都是按時下班。”
羅啟看了他一眼,說:“找你也行。”
李偵探眼睛有點亮了,說:“羅先生是有什麼委託嗎?”
李偵探趕緊抱著一堆的東西,把他們帶進了一個小辦公室,這是和委託人談事情的地方,比較隔音,而且沒有監控,方便委託人說話。
羅啟和馮典州走進來,李偵探還想給他們倒茶,不過羅啟拒絕了。
馮典州幹脆開門見山,說:“是不是有個陸太太,來這裡讓你們調查夏葉?”
“這……”李偵探一聽,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馮典州說:“這什麼這?”
李偵探趕忙賠笑,說:“不瞞羅先生,陸太太的確來過,我還以為是陸太太與蘇小姐那事情還沒完沒了呢,結果並不是,陸太太讓我們調查其他人,說是一個叫夏葉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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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偵探負責過陸太太的事情,所以陸太太就來找他了,說讓他調查一個叫夏葉的小姑娘。
李偵探一聽,不就是那個開中古店的小女孩嗎?他還記得呢,覺得莫名其妙,夏葉和陸太太並沒有什麼交集,不知道為什麼陸太太會讓他調查夏葉。
李偵探說:“這個陸太太啊,說句不好聽的,簡直神經質啊,說什麼,夏小姐是個狐狸精,和蘇可芸是好朋友,說不定也勾引了她老公,所以讓我們調查一下夏小姐。”
馮典州聽得直發笑,說:“我小侄女兒認識他是人是鬼?都沒見過面。”
李偵探說:“我也這麼說啊,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夏小姐恐怕都不知道陸導是哪一個,根本一面都沒見過。再者說了,夏小姐可是羅三少的女朋友,羅先生可不比那陸導厲害嗎?有這麼好的男朋友,門當戶對,犯得著去勾引什麼導演嗎?”
李偵探似乎想要巴結羅啟,知道他有錢,所以一個勁兒的說好話。
羅啟沒說話,馮典州說:“別說沒用的,所以你們就調查了夏葉?”
馮典州的朋友說,有人在調查夏葉,應該是一個私家偵探所在調查夏葉。
李偵探說:“我是苦口婆心的,跟陸太太把話都說盡了,她不聽我的,非說夏小姐長得就一副狐狸精樣子,必須要調查。我當然不能接這個活兒了,陸太太之前讓我跟蘇小姐,那尾款還沒給全呢,我覺得是賠本的買賣,還得罪羅先生,所以幹脆就沒答應。”
李偵探說自己沒答應,不想接這個事情,讓陸太太另尋高明去。
李偵探又說:“陸太太當時聽生意的,還罵了我,好多人都聽到了,後來她就走了,說是要去主管那裡告狀,說是我不接別人也會接的,恐怕主管不想損失陸太太這個大客戶,所以又把這活兒分到別人頭上去了吧,反正我肯定是什麼也沒幹的。”
馮典州壓低了聲音,側頭對羅啟說:“老羅,你說會不會是這個陸太太搞得鬼,想要恐嚇夏葉,故意拍了夏葉的照片,放在中古店門口?”
夏葉和蘇可芸都遇到了這種事情,而且是蘇可芸先遇到的,然後夏葉又遇到的。她們兩個遇到的事情還差不多,像是同一個人做的,恐怕並不是那種普通的變態,也並不是什麼巧合,之間一定是有某些聯系的。
而這麼一聽,陸太太很可能是這個聯系,而且原因是陸太太胡亂吃醋,這麼不著邊際的事情。
馮典州說:“要不我們去見一見那個陸太太,當面一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羅啟坐下來幾乎沒說一句話,這時候就突然開口了,說:“不,我還有幾個問題。”
夏葉急匆匆的穿了衣服從家裡出來,外面實在是太黑了,有點嚇人,雖然這幾天過的很安穩,不過一回憶起來照片的事情,夏葉就覺得其實挺可怕的,幾乎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夏葉從電梯下來,幸好電梯裡的燈泡會說話,而且一直在和夏葉說,喋喋不休的,不然一個人大晚上的坐電梯,還真是有點恐怖,容易胡思亂想什麼的。
電梯裡的燈泡也跟夏葉說,有其他的東西託了它傳話,說是有很要緊很要緊的事情,不過因為從中古店傳話過來,路途“遙遠”,傳著傳著都變樣了,也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反正就是很重要就對了。
她從電梯下來,正好有小區的保全看到夏葉,趕忙走過來,說:“夏小姐,這麼晚了要出去嗎?羅先生之前特意跟我們打過招呼,讓我們照顧一下夏小姐的。”
夏葉要去對面的中古店,本來是要一個人過去的,不過保全說羅先生特意打過招呼,聽夏葉要去對面,還把人從小區送到了對面的街上,這才折返回去的。
夏葉拿著鑰匙,趕緊跑到中古店門口,感覺自己跟做賊一樣,整個人戰戰兢兢的,開門的時候還要仔仔細細把左右都看一遍,生怕有人跟蹤她。
夏葉打開門,走進中古店,然後立刻關上門,把中古店的大門鎖上。
果然是中古物們託了一堆的東西傳話給夏葉的,大家看到夏葉終於來了,立刻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
杯子說:“天呢,葉子你終於回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以為口信傳不過去了。”
原來讓傳話的是杯子,到了最後都變成中古店裡的一個垃圾桶了。杯子和垃圾桶,長得一點也不一樣,除了是桶裝的……
花瓶說:“噓——葉子不要說話。”
夏葉張了張嘴巴,想問它們叫自己來做什麼,不過忽然聽到花瓶這麼說,也不像是開玩笑,聲音沒出口,就把嘴閉上了。
杯子也說:“對,葉子,千萬別出聲。”
香奈兒手表說:“葉子,就在你的左手邊,掛畫的畫框邊上,你伸手摸摸。”
夏葉還站在中古店的大門邊上,聽到香奈兒手表的話,有些不解,但還是蹲下來,往那張掛畫的畫框邊上摸去。
夏葉這裡是中古店,一般都賣一些寶寶手表衣服什麼的,當然了大牌也有家居用品,有的時候會出個蠟燭本子或者掛畫擺件,夏葉也是會收一些這種東西的。
就在夏葉的中古店大門邊上,有一副掛畫,沒有掛在牆上,就立在了旁邊,是一副有點抽象的家居飾品,收來時間也不久,並不會說話,一直安安靜靜的立在那裡。
夏葉伸手一摸相框,因為太黑了,所以根本沒看出什麼不妥來,但是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個像是小圓紐扣一樣的東西,就黏貼在掛畫的側面。
夏葉一陣驚訝,用力將那東西扣了下來。
中古物們立刻大聲說:“快快快,把它踩碎了踩碎了。”
夏葉拿出來一看,大驚失色,連忙扔在地上踩了兩下,咔擦一聲,那東西就碎了。
門口的望遠鏡這才松了口氣,說:“幸好幸好,我就說,我這麼好的眼神,平時有人在周圍偷拍葉子,我怎麼能看不到。就是這東西,原來在店裡面,怪不得我沒注意,還是叫我給發現了吧!”
夏葉震驚的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小圓扣子,不是什麼別的,而是一個微型的監控,就貼在了畫框邊上,在大門口附近。
這個監控可以拍到夏葉在中古店裡的樣子,而且神不知鬼不覺,怪不得保鏢和中古物們誰也沒有發現。
大家知道夏葉被跟蹤了,都非常的生氣,中古物們發動了周邊能說話的所有物品,全都在尋找那個跟蹤夏葉的變態。
不過大家忙碌了好幾天,什麼也沒發現,周邊沒有可疑人物,那個穿著羽絨服帶著眼鏡口罩帽子的人根本沒有再出現。
就在找了好幾天之後,望遠鏡忽然發現,掛畫的畫框邊緣有點不平整,大家仔細一瞧,竟然不是畫框壞了,而是有人在上面貼了東西。
杯子氣憤的說:“是誰把這種東西貼在了畫框上?太壞了,竟然這麼卑鄙。”
夏葉一陣一陣的覺得發愣,有種手腳冰涼的感覺。有人在她的中古店裡安裝了一個微型的監控,所以說並不是照片那麼簡單,應該是視頻。夏葉在中古店裡,會經常的和中古物們說話,雖然之前因為有保鏢陪著,沒有明目張膽的說話,可有的時候保鏢不注意,夏葉還是會小聲說兩句的。
夏葉臉色有點不好,她想知道,這個微型監控是什麼時候被放在這裡的。
大家也都想知道,望遠鏡說:“到底是什麼人幹得。”
杯子非常擔心,說:“不能叫葉子的秘密被別人知道,我們得找到那個人。”
花瓶說:“這幅掛畫被送過來的時間並不長啊。”
杯子說:“難道是那個章太太?”
之前夏葉從章太太那裡收到了一堆的包,那還是羅啟的面子大,章太太叫人把包送過來,還送了一些全新的大牌家居用品,就包括這個掛畫了。
夏葉說:“應該不是,當時我還擦過這張掛畫,相框上什麼也沒有。”
“那是誰?”望遠鏡說:“後來誰又挨近了這幅掛畫?”
花瓶說:“那就太多了,客人們從大門口進來,都會路過這幅掛畫啊,都有嫌疑。”
“不會真是哪個客人吧?”杯子說:“或者假扮成客人進來的,那可就多了去了。”
雖然夏葉這裡不是經常開張,但是上下班的時間,還是有一些白領來光顧的,按照杯子說的,那嫌疑的人就多了去了,簡直大海撈針。
“不,不是。”夏葉忽然說:“我有一個想法。”
“啊?”香奈兒手表趕緊說:“葉子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夏葉說:“我和蘇可芸都遇到了這種事情,而且情況差不多,就是前後腳的差別,我覺得肯定不是巧合,絕對是一個人幹的。”
望遠鏡說:“葉子還真別說,蘇可芸和葉子其實有很多共同之處,最主要的是,長得都很可愛啊!”
蘇可芸不是那種成熟嫵媚類型的,雖然比夏葉高一些,不過也是那種不顯年齡,看起來像個高中生的樣子,尤其穿著運動服和牛仔褲的時候,尤其特別年輕。
夏葉也差不多,雖然都要大學畢業了,不過還有很多人覺得她最多像個中學生,看起來還未成年。
夏葉說:“是一個認識我也認識蘇可芸,而且來過中古店的人。”
“是誰?”杯子問。
羅啟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夏葉打來的電話,趕緊就接起來了,一秒都沒有猶豫。
“羅先生?”
羅啟聽到夏葉的聲音,表情就變得溫柔多了,說:“寶寶,怎麼還不睡覺,不是叫你早點休息的嗎?”
夏葉不但沒有休息,而且還在中古店裡,說:“羅先生,你忙完了嗎?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你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