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唐棉中午過去找嚴臣吃飯,其他人都根本沒起床。
後來唐棉也不那麼早過去了,每次都要一兩點才過去,雖然大家都起床了,不過一兩點了,這才開始吃早午飯,基本上全是叫的外賣,或者讓人幫忙帶回來的快餐。
唐棉說:“我有一次和嚴臣幫他們去買午飯,買回來之後幫他們分到桌上去。你知道的,這些宅男桌上亂七八糟的,根本瞧不見一塊幹淨的地方,堆著不少零食,還有戰隊裡的資料什麼的。”
唐棉當時都不知道要把飯盒放在哪裡,不過隊友說直接放在資料上面就好了,資料不怕髒。
唐棉說:“我記得,好像是在誰的桌上看到過一本詩集,用來墊飯盒用的。”
“墊了飯盒?”夏葉有些不敢置信。
怪不得沒人記得什麼泰戈爾的詩集,恐怕是真的不記得,並不是說謊了,竟然用來墊飯盒了。
夏葉有點頭疼,想到自己之前的大學生活,似乎也幹過用現代漢語概率墊飯盒這種事情……
唐棉努力的回想著,說:“你說那個白思陶奇怪不奇怪,怎麼什麼都拿別人的,一本詩集也要拿,她能看的懂嗎?我回去問問嚴臣吧,讓他好好想想。”
夏葉點了點頭。唐棉就準備走了,她出來的時候嚴臣在洗澡。唐棉想要幫他的,免得手臂傷口沾水,但是嚴臣不好意思讓她幫忙,隻是讓她綁著把手臂套上了,然後就去自己洗澡了。
唐棉在房間裡也沒事兒,所以就過來跟夏葉說準備回去的事情,這會兒還擔心著嚴臣,不知道他洗的怎麼樣了,所以還要趕緊回去。
夏葉把她從到門口,關上門走回來,然後就聽胸針忽然大叫一聲,差點嚇了夏葉一個哆嗦。
胸針說:“找到了找到了!”
彩寶手鏈說:“找到了?那本詩集?在哪裡?”
胸針說:“打掃車上的清潔劑瓶子說,它也瞧見過那本書,就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對面,那間房間裡!”
……夏葉都快要被它給繞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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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針說:“那瓶清潔劑說,就在房間的桌子上,油乎乎的,墊了飯盒用的。之前她主人差點以為是垃圾,差點就從房間裡清理出去了,拿起來一瞧竟然是一本精裝書,所以又放回去了。”
還真是墊了飯盒的!
魏思妍抬頭瞧著夏葉,說:“它們又說了什麼話嗎?”
夏葉還沒開口,但是魏思妍竟然似乎察覺到了。
魏思妍笑著瞧她,指了指夏葉的眼睛,說:“我看到你的眼球動了。”
“你好厲害啊,早知道我上大學就學心理學了。”夏葉真是驚訝不已,說:“那本書好像已經找到了,據說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對面。”
魏思妍聽的也有點發懵,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說:“那不就是頂頭對面的那間房間?”
手鏈立刻說:“沒錯,我主人真聰明,一聽就知道了。”
胸針說:“主人主人,快表揚我,表揚我!”
手鏈說:“表揚你什麼,明明是清潔液找到的。”
胸針說:“是我聰明機智,讓清掃車去問它上面放的東西。清掃車問了好多一次性的拖鞋,還問了好幾盒安全套,才問出來的!”
還有好幾和安全套……
夏葉突然一個激靈,真的是特別慶幸,那天她從櫃子裡抓出來的那一把安全套是不會說話的,要不然……想想都尷尬死了!
魏思妍好奇的看著夏葉,說:“它們……說了什麼讓人尷尬的話嗎?”
夏葉趕緊拍了拍臉,說:“沒有沒有,它們在向你求表揚呢。”
魏思妍笑了,說:“真是謝謝你們,還好有你們在,一直陪著我,也沒有嫌棄我不能再和你們說話。”
手鏈說:“主人那麼善良,我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一直對我們對很好很好的。”
胸針說:“是啊,雖然我沒和主人說過話,但是主人那麼漂亮,顏值即正義呀。”
手鏈說:“為什麼和漂亮有關系?”
“當然有關系啦!”胸針說:“我那麼漂亮,當然要有個同樣漂亮的主人。”
手鏈說:“臭不要臉,你有我漂亮嗎?”
夏葉:“……”
手鏈和胸針爭論器誰更漂亮的事情來了,吵得夏葉耳朵都要炸了。
那兩個物件爭論了半天,其實就是一些沒營養的爭論,最後當然是討論不出誰更漂亮的。
這時候房門就被推開了,是羅啟回來了,看來羅啟已經和魏顯談完了事情,竟然還挺快的。
魏思妍一看羅先生回來了,就站起來,準備離開夏葉這裡。
胸針還在說自己漂亮,結果忽然話鋒一轉,一副花痴的口氣說:“哇,你看這個小哥哥,長得很好看耶,我要是戴在他身上,一定也很好看!”
手鏈說:“你這個花痴,竟然見異思遷!”
夏葉:“……”重點難道不是……
胸針是女款啊,為什麼會戴在羅啟身上好看,這是什麼審美。
胸針又說:“哇,你看這個小哥哥,腿也很長呢。哦對了,難道清掃車和安全套討論的小哥哥就是他嗎?”
手鏈都被它調動了八卦的精神,說:“清掃車和安全套討論了什麼?”
胸針說:“還能討論什麼,當然是尺寸問題啦!”
“啊?”手鏈的聲音真是又純潔又迷茫,說:“什麼尺寸?”
尺寸?
夏葉頓時腦補了一些不太和諧的事情,尷尬的都要不行了。為什麼魏小姐的胸針汙汙的,跟她家裡的望遠鏡有一拼了。
“你太純潔你不懂,當然是那方面的尺寸啦!”胸針老神在在的說:“安全套說了,它們家族都被一個小哥哥給鄙視了,它們特別不服氣,所以就請床單和被子幫忙!”
夏葉聽得一懵一懵的,什麼家族都被鄙視了,聽起來很嚴重啊。轉念一想,之前羅先生的確是說過,櫃子裡安全套的尺寸有點小的話。
不過……請被子和床單幫忙是什麼意思?
手鏈說:“怎麼幫忙?”
胸針說:“你笨哦,當然是請被子和床單測量一下小哥哥的尺寸到底有沒有辣麼大啊!”
辣麼大個鬼啊!
夏葉都聽不下去了,簡直不能再汙。
夏葉都沒有發現之前他們蓋得被子還有床單搞了小把戲,都不知道它們會說話,原來是暗搓搓的在埋伏著,實在是太有心機了。
手鏈說:“所以呢,大不大?”
胸針說:“據說真的很大呢,安全套輸了,啊哈哈!”
夏葉:“……”
羅啟走進來,完全不知道他從頭到尾被點評了一番,好在是對他的“認可”,並不是什麼譏諷。
魏思妍準備離開了,不過走的時候,笑眯眯的湊到夏葉耳邊,低聲說:“你臉好紅,它們又說什麼了嗎?”
夏葉真是不好意思的要死了,好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好不容易找到個和自己超有共同語言的朋友,但是朋友是學心理學的!這太要命了,分分鍾被看破心思。
魏思妍微笑著就離開了,說:“我先回去,不打攪你們。”
夏葉趕忙走過去關上門,隔著門還能聽到胸針猥瑣的和純潔的手鏈討論大小的聲音……
夏葉關上門,一回頭差點撞到羅啟,羅啟站在她身後,伸手用手背在夏葉的臉頰上貼了一下,說:“寶寶的臉有點紅,屋裡熱氣太足了嗎?”
夏葉咳嗽一聲,說:“沒有啊,你和魏先生談的怎麼樣了?”
羅啟說:“已經和魏先生說好了,他願意幫忙。”
魏顯的母親受了那麼多年的苦,最後鬱鬱而終。魏顯真是一點也不待見魏家的人,全是因為不甘心才留在魏家的。突然羅啟給了他一個能扳倒魏家老大的機會,魏顯是很樂意的。
雖然魏家不隻是魏家老大擋著魏顯的路,不過這事情一聽,絕對不隻是魏家老大一個人幹的,羅啟說的對,魏家的老爺子肯定是知道的,至少是知道,至少是他默許的。
魏顯如果捏住了這件事情,恐怕在魏家就要翻身了。
羅啟有自己的算盤,魏顯在這件事情裡也能討打好處,自然是一說就同意了,兩個人合計了一下,很快就談攏了。
夏葉說:“對了,那本詩集可能找到了。”
“哦?”羅啟說:“在哪裡,這麼快?”
夏葉說:“就在通道緊裡頭,對面那間房間。”
羅啟挑了挑眉,說:“那我們現在去把它拿過來吧。”
夏葉立刻點頭,說:“羅先生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羅啟說:“你不跟我去?”
夏葉說:“我……我想先洗個澡呢。”
羅啟說:“那也行,寶寶去洗澡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