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啟耍賴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叩叩叩”的聲音,是有人在敲門。
夏葉趕忙說:“羅先生,有人敲門,是不是唐棉?”
羅啟說:“不是在敲咱們的門,放心吧。”
夏葉再一聽,還真不是在敲他們的房門,雖然敲門聲音很清晰,不過似乎又隔得有些距離。
酒店真的非常不隔音,就連旁邊電梯運轉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電梯一開門一關門更是清晰的不得了,估摸著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隔壁的人也能聽得很清楚了。
外面有“叩叩叩”的敲門聲,聲音還算挺溫柔的,敲的並不粗魯,聽起來是個有教養的人。
然而敲了差不多五分鍾時間,並沒有人出來開門,那個人應該是在猶豫要不要繼續敲門,隔了一會兒還是再次敲了一遍。
夏葉覺得,這敲門的聲音雖然溫柔,但是挺擾民的,搞得她根本沒辦法睡覺了。
不隻如此,好像終於有人從那扇門裡走出來了,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很不耐煩的吼聲。
“你有病啊!大半夜來敲門!”
夏葉一聽,這不是白思陶的聲音嗎?難道那個一直敲門的人,竟然敲的是白思陶的門?
夏葉沒聽到另外一個人說話,可能是聲音比較溫柔,隻聽到白思陶又喊了一聲,說:“有病!你認錯人了!誰拿了你的東西,也不看看你穿的什麼模樣,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隨後另外那個人可能稍微有點急了,聲音也提高了一些,說:“你等等,別走……”
“你再拉我我就報警了!”白思陶喊道。
估計是白思陶的聲音太大了,而且剛才出現過奇怪的事情,所以大家又都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看情況了。
夏葉皺著眉說:“這位……白小姐,還真是鬧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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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啟說:“快睡覺吧寶寶,都很晚了。”
夏葉翻了個身坐起來,然後抓住外套披在身上,說:“不行,我看她不順眼,我要出去看熱鬧。”
羅啟:“……”
羅啟著實無奈,夏葉說的也太直白了,把他都給逗笑了。不過說的也是,白思陶這個人脾氣實在是不招人待見,估摸著喜歡她的實在是很少。
夏葉穿好了衣服,就把房門打來了。
她出來一瞧,好家伙,大家幾乎全都出來了,不隻如此,而且外面走廊裡多了一些人,全都人高馬大,二十來歲的樣子,有點像是要打群架的樣子。
夏葉忽然有點後悔,早知道情況這麼亂,自己就不出來湊熱鬧了!
羅啟似乎也沒想到,外面竟然亂成一鍋粥了,窄小的走廊簡直要被塞得滿滿當當。
唐棉趕忙擠過來,拉住夏葉說:“葉子,別過去。”
夏葉說:“怎麼回事兒?”
唐棉小聲跟她咬耳朵說:“誰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剛才都要睡覺了,聽到外面白思陶在罵人,就趕緊出來看看,怕她惹事兒。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和一個女孩起了爭執,人家說她偷了東西。”
偷了東西?
唐棉又小聲說:“後來電梯就開了,呼啦下來一大片人!”
大半夜的,突然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找到這裡來,來找白思陶,說是讓白思陶把東西還給她,白思陶否認自己拿了女孩的東西,而且非常不耐煩,甩開女孩就要回房間去。
女孩不想讓她走,兩個人就拉扯了一下。
白思陶特別生氣,可能也是因為之前收到了恐嚇信的緣故,心情非常差,而且白天又被唐棉和夏葉給氣著了,這一天都在生悶氣。這會兒白思陶看到女孩拉著她,要糾纏不休的樣子,簡直是怒火中燒,立刻抬手就抽了那女孩一巴掌。
女孩實在是沒想到,白思陶上來就打人,臉頰上通紅一片,都被打懵了。
白思陶得意了,冷笑了一聲,就要關門走人,然而這個時候,電梯的大門打開了,裡面呼啦衝出來一片的人,各個都人高馬大的,竟然是女孩的幫手。
白思陶嚇了一跳,都給嚇傻了。
那些人看到女孩臉上一個大巴掌印,簡直氣得都要瘋了,為首的一個高大男人第一個衝上來,一把抓住白思陶的領子就要揍她。
白思陶感覺自己被拽的都騰空了,嚇得她立刻大喊大叫,好在旁邊住的大家聽到動靜,趕緊出來瞧情況,不然估摸著白思陶還真是會被揍的她媽都不認識了。
白思陶被救下來,委屈的不行,又哭又鬧的拽著他哥哥,說:“哥哥,他竟然打我,他一個大老爺們竟然打女人,哥!你要給我報仇。”
嚴臣也在那邊,攔住白思陶的哥哥,說:“大家都是認識的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夏葉和唐棉趴在門框上瞧著熱鬧,兩個人還小聲交流兩句。
羅啟無奈的看了一眼時間,看來這場鬧劇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他幹脆回身進了房間裡,很快又出來了,沏了一杯熱茶,然後舉過去在夏葉臉上貼了一下。
夏葉趕忙抬頭,羅啟把茶杯放在夏葉手上。
夏葉說:“我不喝,羅先生你喝吧。”剛才喝了那麼多水,簡直要撐死了,實在是喝不下。
羅啟說:“外面有風,捧著捂手。”
唐棉一瞧,忍不住對夏葉擠眉弄眼的,還小聲說:“哇,你家羅先生真體貼。”
夏葉咳嗽了一聲,還是老老實實的捧著杯子,果然暖和多了。
嚴臣和他的隊友竟然都認識這些人,突然出現的人差不多五六個,夏葉是不認識的,唐棉稍微一聽,立刻恍然大誤,然後在旁邊給夏葉解說,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來是另外一個戰隊的人,我說看著怎麼那麼眼熟,不過是很新的戰隊啦,不怎麼出名。”
說起來竟然還是嚴臣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要在比賽場上遇到。不過兩邊實力相差比較大,可能也遇不到,嚴臣他們是奔著冠軍來的,這新戰隊可能進不了決賽,所以碰頭的幾率小之又小。
雖然是新戰隊,不過最近他們還真挺出名的,以為出手極其大方,在圈子裡一下子就有很多人聽過。出手大方,自然是因為有個好東家,剛才帶頭,差點揍了白思陶的人就是他們東家,二十出頭的樣子,有點痞裡痞氣,看著不太像好人,聽說是個有名的二世祖。
夏葉好奇的說:“叫什麼名字?”
唐棉說:“好像叫魏顯,我記不太清楚了。”
夏葉回頭瞧了一眼羅啟,說:“羅先生你認識嗎?”
羅啟想了想,說:“可能聽說過,聽馮典州提過。”
都是有錢的人,不過羅啟認識的多半是生意上的人,像魏顯這樣的二世祖,看來也隻有馮典州認識的比較全了。
羅啟想了想,似乎的確是有這個人,據說口碑比較差,特別會玩的,之前和馮典州玩的倒是很投機,不過羅啟不喜歡太熱鬧,每次馮典州拉他去玩,他多半都是不去的。
魏顯很生氣的樣子,他長得很高大,一瞪眼睛特別像兇猛的老虎,非常能嚇唬人。
魏顯冷笑著說:“什麼誤會?她手腳不幹淨,偷了我妹妹的東西,現在還竟然敢打我妹妹?我呸,老子今天不打掉她一口牙都不算完!”
白思陶躲在她哥哥的後面,覺得自己這邊人比魏顯那邊多兩個,心裡就有了底氣,也是冷笑一聲,說:“你還想打女人,算什麼男人?真惡心!”
魏顯說:“我妹妹被人打了,我還要忍氣吞聲,那才不算是個男人。你犯渾打人的時候,怎麼沒想著你是個女人,我看你力氣還挺大的,現在想起來自己是個女人了?呸,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哪點像個女人?”
“你……” 白思陶被他氣得不行,抬手指著魏顯的鼻子說:“你……你今天敢打我一個試試看!你打我我就要讓全世界都知道,讓別人都罵你!”
魏顯說:“呦呦,好大的臉啊,讓全世界都知道,全世界知道你是個鬼啊,真是無知有多大,臉就有多大。呸,誰敢罵我,誰敢罵我試試看啊?”
嚴臣本來想打個圓場的,其實大家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還沒搞明白,不過好歹以後也要經常碰面的,傷了和氣總歸是不好的。
白思陶的哥哥趕忙拉著妹妹,說:“你少說兩句吧。”
“哥哥!”白思陶不幹說:“你妹妹差點被人打了,你怎麼這麼窩囊啊,我真是對你心寒!我都要惡心你了!”
夏葉在旁邊撇了撇嘴,小聲的在旁邊和唐棉交流,說:“這個白思陶,也的確是個人才,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
唐棉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夏葉說:“她哥哥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白思陶的哥哥似乎都被她給說傻了,人高馬大的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魏顯在旁邊就說:“沒錯沒錯,真是太窩囊。我要是有這樣的妹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就打死她,免得每天都人丟人,還要搭著家人一起也丟人現眼!”
“哥哥……”
站在魏顯後面的女孩,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子,說:“你也少說兩句吧。”
魏顯倒是閉了嘴沒再說,不過轉頭一瞧,看見自己妹妹臉上那大五指扇紅,都已經腫起來了,好好的瓜子臉,一下子都鼓起來了。
魏顯這叫一個生氣,氣得咬牙切齒,一副要殺人的模樣,說:“今天的事情可完不了,你們不給個說法,我們可是不會走的。”
魏顯很強勢,嚴臣這邊的隊友似乎不喜歡他的語氣,還都是暴脾氣的小年輕,聽了魏顯的話就不高興了。
兩邊的人沒說兩句話,似乎又要吵起來了,而且還互相推搡著,這是要動手打架的樣子。
唐棉有點著急,瞧著瞧著就要跑過去。
夏葉趕忙拉住她,說:“你過去做什麼?幫忙打架嗎?”
唐棉說:“打什麼架,我去拉架啊!嚴臣的手不好,再手受了傷那就不得了了。”
嚴臣的手之前受傷又沒有及時治療,現在還能打遊戲已經很不得了了,如果再傷上加傷,那恐怕真是要廢了。
唐棉要衝過去拉架,但是夏葉覺得這不靠譜啊,唐棉這小個子小身板,還不夠人家推一下的,推一下一準兒就坐地上起不來了。
羅啟是著實無奈,好好的度蜜月,結果出來之後變成了“組團遊”,組團遊就算了,抽空過二人世界也很浪漫,現在竟然還組團打架,這都什麼跟什麼。
羅啟伸手拍了一下夏葉的肩膀,讓她們稍安勿躁,然後就走了出去,站在人群外面,說:“魏三少,沒想到在這裡遇到,還真是巧。”
羅啟聲音不算很大,那邊一群人叫喊著要打群架,聲音聽嘈雜的,不過不得不說,羅啟的聲音似乎很有威嚴,他一開口,那些要打架的人都停手了,全都回頭去瞧他。
魏顯顯然是一愣,一臉吃驚的表情,說:“羅三少?我沒看錯吧,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