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學就順著說:“呀,你結婚了嗎?老公很有錢啊?”
容雪萱說:“沒有啦,還沒結婚,他工作忙,是個記者呢,天天不著家的四處跑,都還沒跟我求婚,不過也就這一兩年的事情了。”
很快的,容雪萱似乎又成了聚會的主角,她感受到別人羨慕的目光,就覺得很受用,高興的繼續侃侃而談。
唐棉坐在另外一頭,和夏葉撇了撇嘴,說:“這種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真可怕。”
夏葉說:“算了,反正過了今天也碰不到了。”
唐棉說:“說的是,這樣的人自有老天收她呢。”
夏葉和唐棉中途洗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她們的座位就被佔了,夏葉一看,空著兩個座位在角落,竟然就在唐棉她男神嚴臣的身邊。
夏葉一瞧,立刻戳了唐棉一下。
唐棉立刻就慫了,往後一錯,說:“要不然,咱們還是出去透透氣兒吧。”
“透什麼氣兒。”夏葉拉著她走過去,然後隔開一個坐下,把嚴臣身邊的空位留給了唐棉。
唐棉偷偷看男神還是很有勇氣的,坐在旁邊頓時全身都僵硬了,坐下來之後渾身不自在。
嚴臣正在和旁邊兩個同學聊天,看到有人坐在了自己身邊,側頭瞧了一眼,然後禮貌的和唐棉打了個招呼。
唐棉臉有點紅,僵硬的點了點頭。
夏葉湊過去小聲說:“別慫啊,我要看不起你了。”
和嚴臣聊天的同學也是熱絡,拉著夏葉和唐棉一起聊了起來,氣氛倒是還不錯的。
那個同學說:“咱們中間肯定就嚴臣混的最好,高材生啊,畢業了準備去哪家大外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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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同學說:“你落伍了,現在都講究創業,我覺得嚴臣這樣的,肯定自己當老板不錯。”
嚴臣沒有正面回答,隻是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笑容有點僵硬。
又有人說:“對了,當年嚴臣打遊戲也是一把好手,我聽說你還打算進職業隊的,怎麼樣?後來怎麼樣了?”
“叮——”
夏葉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唐棉輕呼了一聲,趕緊站起來了。
嚴臣後知後覺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弄你一身。”
嚴臣不知道怎麼了,手上忽然一抖,端著的一杯啤酒就掉在了桌上,一下子就灑了。唐棉坐在他旁邊,那杯啤酒一點也沒浪費,全都灑在了她身上。
唐棉感覺自己有點……透心涼。
夏葉也嚇了一跳,眼皮直狂跳,趕緊拉了餐巾紙給唐棉擦身上的啤酒。
嚴臣趕緊一連串的道歉,說:“我剛才沒拿住酒杯。”
同學說:“快去洗手間弄一下,嚴臣是喝多了吧,有點醉了,也不是故意的。”
唐棉趕緊搖頭,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去擦擦就好。”
夏葉要跟著唐棉去洗手間幫忙,嚴臣也不能進女洗手間,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不過也站起來跟著她們去了。
夏葉下意識的回頭去看,發現嚴臣的右手腕在痙攣似的抖動著,嚴臣還用左手抓住了右手腕,但是看起來沒什麼作用。
夏葉來不及驚訝,趕緊跟著唐棉進了洗手間。
唐棉說:“感覺自己像是在酒桶裡泡過呢。”她說著還嘻嘻笑了起來。
夏葉說:“你還笑,趕緊擦幹淨,這要是出去了還沒幹,肯定會著涼的,說不定還會凍冰呢。”
唐棉說:“沒事兒,我皮糙肉厚的,不怕冷的。啊……”
唐棉低聲哀嚎了一聲,說:“我是不是和男神犯衝啊,怎麼一接近男神就倒霉。我記得高中的時候春遊,咱們排隊看展覽,結果我就在男神的後面,後來你還記得嗎?”
夏葉真是忍不住笑了,說:“記得,你被掉了一身的鳥屎。”
唐棉想起來就一臉絕望,說:“是啊是啊,還掉在了臉上,想起來就不想活了。”
夏葉說:“人家說被鳥屎砸到有好事要發生。”
“什麼好事也沒有!”唐棉說:“那天就有一個學姐找男神表白,男神還接受了!你告訴我有什麼好事,我都失戀了。”
夏葉挑了挑眉,說:“這我倒是不記得了,不過你現在要不要去問問,你男神有沒有女朋友?”
唐棉搖頭,說:“不要,萬一他跟我說沒有女朋友,但是有個小女兒呢?”
夏葉:“……”
夏葉說:“你的腦洞會不會太大了?我們才大四呢。”
唐棉說:“這你就不懂了,現在大學都有夫妻宿舍了,帶孩子拍畢業照的很多呀。你和羅先生什麼時候生寶寶?”
夏葉:“……”
唐棉說:“嗯……要不然你幫我問問男神?”
夏葉一時沒反應過來,說:“問什麼?”
“他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妻子,有沒有兒子閨女啊!”唐棉說。
夏葉差點翻白眼,說:“剛才不是說不問嗎?你變得真快。再說了,我去問會有誤會的。”
唐棉說:“對對對,你可是名花有主了,可不能叫羅先生誤會,羅先生那麼優秀,唉……好羨慕啊。”
夏葉說:“趕緊擦你的衣服吧!”
兩個人在洗手間裡嘻嘻哈哈的擦衣服,結果“咔嚓”一聲,有人走進來了,竟然是那個容雪萱。
容雪萱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走進來,說:“就是他,你上次說的那個,沒想到就是我的同學呢。你要不要過來?我們的聚會還沒結束呢。”
夏葉和唐棉看到容雪萱進來,就都不笑了。
容雪萱看到她們,也不打電話了,把電話掛上,微微仰著下巴去鏡子前面洗手,補妝弄頭發。
唐棉的衣服還沒弄幹淨,夏葉趕緊繼續給她擦,想要趕緊離開洗手間,總覺得容雪萱所到之處,氣氛都迷之尷尬。
容雪萱一邊補妝一邊斜著眼睛看夏葉,好像自言自語的說:“穿的這麼土,也能釣到有錢人?現在有錢人的品位真不一般呢。”
唐棉立刻不幹了,她就是個暴脾氣,說:“你說什麼呢?”
容雪萱說:“說你了?瞎搭什麼茬?有病。”
容雪萱有一肚子火氣似的,說著就把手中的粉餅盒用力的拍在了洗手臺上。
粉餅盒咔噠一聲,好在結實,裡面的粉餅竟然沒有碎掉。
粉餅盒大叫一聲,說:“媽呀,好疼!”
原來粉餅盒是會說話的,被容雪萱一砸,哼哼唧唧的差點哭出來。
粉餅盒說:“我怎麼這麼慘,跟了這樣一個潑婦一樣的主人。”
容雪萱也真的像潑婦一樣,可能是因為剛才被夏葉和唐棉給“羞辱”了,覺得很沒面子,所以特別想要報復她們。
容雪萱不依不饒的說:“我說錯了嗎?看看你們土得掉渣,真是沒品位,穿的是什麼衣服,惡心死了。”
夏葉聽了臉色一下就寒了下來,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下,說:“我土不土和你有什麼關系。”
容雪萱立刻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就是提你男朋友不值得,他眼睛不會是瞎了吧?”
夏葉說:“重點是,我就算穿的這麼土,也有個那麼好的男朋友,你看的嫉妒嗎?我差點忘了,你也有個有錢的老公,聽說是個記者。就是不知道你老公是不是有暴力傾向了。”
“你說什麼!”容雪萱瞪著眼睛瞧她。
夏葉說:“你脖子上戴著那麼大的一個項鏈,不隻是炫富用的吧,把你脖子上的淤痕遮蓋的挺嚴實的。但是我建議你別梗著脖子說話,你一梗著脖子,淤痕就露出來了,都遮不住了。那是掐痕吧,看起來還挺用力的,別跟我說是吻痕,雖然我是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
容雪萱忍不住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咬著嘴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葉說:“那麼嚴重的掐痕,而且還不隻是一組,有新有舊,說明不是遇到了意外不是遇到了什麼歹徒,而是你身邊一直存在這個威脅,反復的出現,那肯定就是你親近的人了。指印很大,肯定是男性。”
其實夏葉也隻能推測出這麼多了,男性這個詞太廣泛,可能是容雪萱的父親或者兄弟,當然也有可能是夏葉口中的容雪萱的老公了。
最後的定論實在是不好下,不過夏葉很肯定,絕對是容雪萱的老公弄的,因為她有場外援助。
粉餅盒哭哭啼啼的,一邊喊疼一邊憤憤不平的說:“就是她男朋友掐的!沒錯,我看到過好幾次了!她男朋友又矮又矬,還特別暴躁喜歡生氣,動不動就砸東西,我上次差點也遭殃。”
容雪萱臉色聚變,紅了白白了紅的,辯解說:“你別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
夏葉說:“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最清楚了。這麼一個喜歡家暴的男朋友,不趁早分手,你還跟著他,我也真是佩服你,你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吧?也是夠堅強。”
粉餅說:“沒錯,她就是看上她男朋友的錢了。好幾次差點被掐死,都報警了,結果好了傷疤忘了疼,還去警察局保釋她男朋友,說其實一切都是誤會,根本沒有家暴什麼的。”
容雪萱真是要錢不要命,畢竟她的什麼愛馬仕古馳香奈兒,全都是她男朋友給買的,雖然好幾次她男朋友差點把她給掐死,但是容雪萱冷靜下來,就想到,如果她男朋友真的有事,以後誰給她買包包鞋子手機?
最後幾經糾結,還是被打了也不敢說什麼,反而還跟著她男朋友。
剛才容雪萱還想要扳回一局,結果又被夏葉給羞辱了,羞辱的無言以對。看著夏葉的目光又是恨又是害怕,呼吸都粗重了。
但是她不敢做什麼,整個人都僵硬了。
夏葉說:“你放心,我不喜歡說別人闲話,這話可以不和外面的同學們說,但是我也希望你別老招惹我們。小貓咪聽話的時候就乖巧可愛,但是總喜歡撓人,就惹人厭煩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