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啟說:“可能還要有一兩個小時,如果你能等一會兒的話,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
夏葉好久沒和羅啟一起吃飯了,說:“好啊,反正我下午沒什麼事情,那我在這裡等著羅先生好了。”
羅啟說:“我盡量快一點。”
夏葉說:“不用,羅先生好好談生意就好了。”
羅啟急匆匆的就走了,夏葉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助理給她端了飲料和小點心,還問她需要不需要電腦消磨時間。
夏葉不好麻煩人家,幹脆就拿著手機玩一會兒。
羅啟走了之後馮典州並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發展順利不順利,夏葉還挺擔心他的,沒準又出什麼亂子了。
過了一會兒,夏葉有點想去洗手間,本來辦公室裡是有洗手間的,不過在裡面,連通著馮典州的休息間,平時都是馮典州一個人用,離開的時候還鎖了門,所以不能去,助理領著夏葉去了外面樓層的公用洗手間。
夏葉走出去,助理給她指路,夏葉謝過了就自己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影蹲在地上,樣子特別的詭異。
夏葉嚇了一跳,仔細一瞧竟然是馮典州。
馮典州一臉蔫頭耷腦的樣子,蹲在地上,手裡還捏著一根煙,不過沒有抽,就在地上戳來戳去的。他手裡還拿著一隻毛絨玩具。
夏葉趕緊走過去,說:“你怎麼在這裡呢?”
馮典州一抬頭,哭喪著臉說:“小侄女兒,我好像失戀了。”
夏葉:“……”
夏葉一猜就覺得是這麼回事兒,不過馮典州那個可能不叫失戀,因為壓根就沒開始過。
馮典州說:“我的玩具沒送出去,那個姓姜的小人,也不知道怎麼忽悠我女神的,我女神竟然都戴了訂婚戒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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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葉說:“……進展還挺快。”
馮典州說:“是啊,我跟我女神說,姓姜的是渣男,我女神還不信,說我胡說八道……”
夏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可能是姜先生看起來比你靠譜一點……”
“怎麼會這樣?”馮典州一臉不相信。
夏葉說:“要不你……先起來?”
馮典州搖頭,說:“讓我冷靜一下。”
夏葉說:“那行吧,我去洗手間了,你自己慢慢冷靜。”
“等等,我以為你會說些更多安慰的話。”馮典州說。
夏葉說:“等我去完洗手間回來再說。”
馮典州說:“你會不會太敷衍我了?”
夏葉挑了挑眉,還沒再說話,忽然皺了皺眉,說:“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馮典州奇怪的說:“什麼聲音也沒有。”
夏葉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喊救命的聲音,就從洗手間那邊傳出來,聲音特別的大,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馮典州顯然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奇怪的看夏葉,說:“沒有聲音啊,你聽到什麼了?不會鬧鬼吧?大白天的。”
的確是有人在喊救命,並不是鬧鬼,但是馮典州聽不到,夏葉覺得,可能是什麼物品在喊救命,喊得特別急迫,還帶著哭腔。
夏葉來不及解釋,趕緊就往洗手間那邊去了。
不過聲音並不是從洗手間裡面傳出來的,而是洗手間旁邊的一個化妝間。
雖然有門隔著,但是裡面喊救命的聲音還是很清晰的。
夏葉立刻推了一下門,沒有推動,從裡面鎖起來了。她又使勁兒去拍門,說:“裡面有人嗎?請開一下門好嗎?”
裡面呼救的人聽到夏葉的聲音,更加急迫的呼救了,跟來的馮典州仍然一臉不解,說:“小侄女兒,怎麼了?”
夏葉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解釋不清楚。不過化妝間裡面發出“咚”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撞倒了,然後有一個男人的咒罵聲。
夏葉這回使勁兒的踹了兩腳門,說:“開門!”
然後又對馮典州說:“把門踹開!”
馮典州沒搞明白怎麼了,不過夏葉的表情嚴肅,他都來不及問,趕緊“咚”的一聲,一腳就把門鎖給踹豁開了,別說馮典州力氣也是夠大的。
化妝間裡果然是有人的,而且不隻一個人,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
女孩的衣服非常凌亂,她的手被綁著,被推在沙發上,哭得滿臉都是眼淚,眼睛都腫了,頭發也亂糟糟的,擋著臉看不清楚容貌。
而另外一個男人,夏葉和馮典州都認識。
馮典州一進來,忍不住就爆了句粗口,說:“媽的,姜信壘!”
姜信壘一臉恐慌,顯然沒想到有人會發現,而且還破門而入了。要不是夏葉聽到聲音,恐怕姜信壘就要對那個女孩圖謀不軌。
夏葉衝進去的時候,還以為那個女孩是謝暖,不過仔細一瞧並不是,女孩比謝暖還小一點,而且比較瘦,隻是長得有點像而已。此時受驚過度,非常的害怕。
夏葉趕緊跑過去,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在隻是外套破了,裡面的裙子還是完好的。夏葉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受驚過度,眼睛裡都是眼淚,呼吸很急促,不過一句話不說,隻是嘴巴反復抖動開合著。
夏葉低頭一看,倒是看到了女孩脖子上的項鏈,剛才大喊救命的,竟然是女孩的那條項鏈,怪不得馮典州沒有聽到,項鏈的喊聲也就隻有夏葉能聽到了。
夏葉再仔細一瞧,女孩耳朵上還戴著一個助聽器,恐怕不隻是耳朵有些問題,而且還是不會說話的。
姜信壘見狀又驚又恐,竟然回身就想要跑,馮典州反應極快,一把就拽住了姜信壘的衣領子,把人一下子拉回來,然後扔在地上,抬起拳頭就揍,說:“媽的,他媽的人渣,你他媽告訴我你在幹什麼?”
姜信壘很斯文的樣子,哪裡有馮典州能打,簡直一拳都接不住,頓時就鼻血長流了,臉頰上也青了。
夏葉有點被馮典州的暴力嚇著了,不過像姜信壘這樣的人渣,不挨揍連路人甲都對不起。
姜信壘護著腦袋,大喊:“別打了,我什麼也沒做!什麼都沒做!”
姜信壘死咬著他什麼也沒幹,這樣一來,連夏葉都想揍他了。
後來姜信壘又改口了,喊道:“別打了別打了,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呢!什麼都沒做成!”
馮典州又是狠狠給了姜信壘的颧骨一拳頭,說:“我他媽今天揍死你這個人渣!你他媽剛才跟我說什麼來著?不是說對謝暖好一輩子嗎?你現在他媽幹什麼呢?連謝暖的妹妹都敢動!”
夏葉有點吃驚,原來馮典州認識這個女孩,怪不得和謝暖有點像,竟然是謝暖的妹妹,是謝家的小千金,今天才過了十八歲,不過一般都不會拋頭露面,性格也是非常內向的。
並不是女孩天生不好接觸,隻是她小時候出了車禍,後來耳朵幾乎就聽不到了,也不能說話了,所以性格慢慢的就變得很內向,一般不喜歡出門,也不喜歡和別人接觸。
謝暖今天要帶她妹妹去看個電影,約好了時間,但是因為會議不順利,大家還在談判,所以女孩來找謝暖就沒找到人,要等一會兒才能見到謝暖。
本來沒什麼事情發生的,就坐在待客室裡等著謝暖,誰想到正好遇到了姜信壘。
姜信壘這個人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不過實在是會裝。他以前見過幾次謝暖的妹妹,似乎早就起了歹意。這次跟著謝暖來談生意,但是在會議室裡碰了一鼻子灰,心情特別不好就出來了,反而看到了女孩落單,尤其謝暖的妹妹不會說話,遇到什麼都沒辦法求救。
姜信壘見沒人,趁著女孩要去洗手間的時機,就把人拖進了旁邊的化妝間裡。想著玩一玩又沒人看到,謝暖妹妹也不會說話,到時候根本講不清楚,哪裡有姜信壘這麼能說會道的。
誰料到姜信壘還沒得手,反而就被夏葉和馮典州給撞見了。
姜信壘被揍的大叫不止,一下子就來了很多人。會議室就在不遠的地方,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就全都出來查看情況。
羅啟發現夏葉就在這裡,也趕緊走出來了,走到夏葉身邊,說:“怎麼了?”
謝暖也有點發懵,夏葉已經給她妹妹整理好了衣服,但是女孩哭得眼睛都腫了,一看就不是沒事的樣子。
姜信壘看到眾人來了,立刻惡人先告狀,臉腫的都飛起來了,含糊不清的說:“是,是馮典州!這個人渣他想要強暴謝暖的妹妹,我遇到了想阻止,結果他反過來打人!”
女孩雖然不能說話,但是立刻就急了,隻是她說不出來,別人看不懂她比劃什麼。
馮典州聽他顛倒是非黑白,氣得又要揍人。
夏葉立刻說:“姜先生是被揍得腦子壞掉了吧?你幹了什麼你不知道?還想誣陷別人?那咱們誰也別說,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不!不能調監控!”姜信壘立刻害怕,一調監控他可就完了。他本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先佔了便宜,再去花點錢搞定監控,現在監控還沒搞定,調出來那可是清清楚楚。
監控雖然拍不到化妝間裡面,但是絕對有姜信壘把女孩拖進化妝間的片段,再清晰不過。
姜信壘還指著夏葉說:“她和馮典州是一伙的,她的話不能信!”
謝暖震驚了半天,終於緩過勁兒來了,有些猶豫,最有一咬牙說:“可能是誤會,就別興師動眾的調監控錄像了,我妹妹受驚了,我先帶她去休息。”
夏葉有點發懵,女孩不是謝暖的親妹妹嗎?怎麼做姐姐的反而幫著外人?姜信壘可差點佔了她妹妹的便宜。
羅啟這個時候就開口了,說:“出了事情還是別怕麻煩,現在就去調監控。”
第28章 追求是門技術活4
羅啟一開口, 姜信壘和謝暖都抖了好幾下, 似乎是嚇得。不得不說, 羅先生的地位果然是舉足輕重的,他一開口,姜信壘都不敢說話了,縮了縮脖子, 隻是驚恐的瞪著眼睛。
謝暖著急了, 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想要說話也不敢說的樣子。
羅啟立刻讓馮典州叫人去調監控過來,讓大家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馮典州的助理還有幾個保鏢立刻就跑著去拿監控, 他們可不敢耽誤一點時間, 更怕磨蹭一點, 他們馮少爺一個不高興,再把姜信壘給揍殘廢了。
馮典州這個人雖然不靠譜,喜歡耍貧嘴,不過為人很仗義,而且三觀倒是很正的, 最討厭那些偷雞摸狗和下三濫的事情。尤其今天讓他撞見姜信壘想要侮辱謝暖的妹妹,姜信壘和謝暖都戴著訂婚戒指的關系了,姜信壘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讓馮典州怎麼能消氣兒。
馮典州拽著姜信壘, 就怕他跑了,姜信壘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根本掙扎不開, 跟個小雞子似的,恨不得被提著,雙腳都沒辦法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