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葉更是一個機靈了,難道遇到了小偷?
夏葉趕緊從把自己準備的強光手電給找出來了,並不是那種小手電,而是像個棒球棍樣子的。畢竟一個女孩子獨自開店,防身的東西還是要有的。
望遠鏡說:“天呢,外面真的有人啊。”
中古店掛著簾子,不過從縫隙裡,望遠鏡還是能看到一些的。
夏葉拿了防身的東西,趕緊走到門口,不過她可不敢打開門,直接猛的把簾子掀開,然後拿強光手電往外照。
這種強光手電還是非常管用的,在晚上突然打開照人眼睛,絕對是要暴盲的,一下子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外面還真是有人,看起來像是在撬門鎖的樣子,不過並不像是小偷。
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有點禿頂,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相機,穿的也並不像是小偷,反而看起來像是記者似的。
那個人被夏葉的強光手電照的眼睛都要瞎了,大叫了一聲,後退了好幾步,趕緊擋住眼睛。
夏葉奇怪的看著他,這三更半夜的,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趴在她的中古店門口。
那個男人擋著眼睛,在外面大喊:“別照了別照了!我不是賊,我是記者!”
他說著把脖子上的工作牌舉起來給夏葉看,夏葉看不太清楚,男人說他是某某雜志的記者,夏葉也沒聽說過。
倒是屋裡的花瓶說:“什麼?那個八卦雜志也叫記者?連狗仔都不配好嗎?”
望遠鏡也說起來,說:“哦哦,就是他們,我記起來了!”
並不是每個記者都配叫記者,好多非常煩人的狗仔,完全不顧別人的隱私,不隻是跟蹤騷擾,而且行為非常無恥。夏葉並不了解那個八卦雜志,不過花瓶它們都很了解。
花瓶說:“就是他們雜志,偷偷在劇組更衣室裡裝了監控,偷拍了好多人換衣服!簡直惡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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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葉一聽,頓時更是對外面的那個人毫無好感,畢竟三更半夜的在外面撬門,想想也覺得不是好人。
那個男人在外面說:“我是來採訪你的,你把門打開。”
夏葉怎麼可能把門打開,說:“我不接受採訪,你趕緊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
“報警?”男人說:“我又沒怎麼著你,你報警警察也不管呀!”
他說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竟然拿起脖子上的相機,就要對著夏葉拍照。
夏葉氣得要死,立刻有把手電對準了他,又開了最強光檔。
男人大叫一聲,說:“媽的!我的眼睛!”
那麼強的光,雖然男人按了快門,不過照片也沒拍出來。
夏葉趕緊把簾子放下,免得他再亂拍。那個男人瞧她回去了,立刻用腳踢門,說:“開門開門!我告訴你,你今天不開門,我就不走了!”
杯子說:“天呢,怎麼來了個神經病!”
花瓶說:“為什麼會有狗仔到這裡來?”
望遠鏡說:“難道是因為內褲小哥哥?”
夏葉也想不通,難道真的是因為羅啟?
不過並不是這樣,外面那個男人一腳一腳的踢門,還喊著:“我就是要採訪你,你躲什麼?快出來,我就採訪你幾句,你說完了我就走。有人拍到你昨天下午在郊區醫院,好像去見舒米瑜的,還有人瞧見你和吳緒交談過,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料,快告訴我!”
夏葉一聽都懵了,原來這個狗仔是為了舒米瑜和吳緒的料來的,而且知道自己昨天下午去見了舒米瑜,但是她並沒有和吳緒接觸過。
夏葉覺得奇怪,趕緊拿著手機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都上微博熱搜了!而且中古店的微博都多了數不清的粉絲,好多人在她微博下面吵吵鬧鬧的。
網上有兩張相片,其中一張是夏葉進了醫院,和舒米瑜助理交談的照片。那個時候夏葉正跟著小助理要上電梯去看望舒米瑜。
還有另外一張照片,是夏葉和一個男人擦肩而過的照片,同樣也是在醫院裡,夏葉根本沒有注意那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竟然上就是吳緒。
照片應該是夏葉跟羅啟一起去看望舒米瑜的時候,當時他們應該是要離開了,羅啟就走在夏葉的身邊,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被照進去,反而是擦肩而過的吳緒被照進去了。
夏葉當時都不知道吳緒長什麼樣子,還在笑著和羅啟說話,結果照片被發出來,配字就變成了,夏葉笑著和吳緒說話。
夏葉震驚的看著新聞,自己一下子就變成了認識舒米瑜又認識吳緒的人。好多人都跑到她中古店的微博下面來問舒米瑜和吳緒的事情。
怪不得外面會突然來了狗仔,男人就是看到了照片,所以大半夜跑過來到夏葉這裡,想要搞到一手新聞。
“梆梆綁!”
男人在外面砸著玻璃,說:“媽的,你開不開門,讓你說點事兒怎麼這麼困難!”
夏葉覺得外面的男人絕對不是記者,像地痞流氓一樣,要不是他沒帶什麼東西,恐怕都要把玻璃給砸碎了。
夏葉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趕緊走開,不然我真的報警!”
男人冷笑,說:“老子大半夜開車跑過來,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不知道也得給我說!”
夏葉怎麼可能會把事情告訴這個男人,別說夏葉沒證據了,有證據也不會告訴外面這個像流氓一樣的記者。
這些記者實在是一點職業素質也沒有,張口閉口就罵人,而且完全不會幫別人保護隱私,萬一夏葉說了,他就開始借題發揮隨便亂寫,最後再寫上是夏葉說的,有人證,到時候肯定一堆人跑來找夏葉的麻煩。
杯子說:“葉子,你可不能告訴他,萬一他胡說八道,別人以為是你胡說八道,跑來一批報復你的人怎麼辦?”
香奈兒手表說:“是啊,現在不理智的粉絲太多了,你可不能說。”
夏葉當然知道,她也不是那種一衝動就傻了的人。
夏葉幹脆就拿起手機來去報警,準備讓警察過來幫忙。
不過夏葉還沒撥出電話,就聽到外面“哎呦!”一聲,然後那個男人就開始大喊起來。
男人喊道:“我的相機!”
“哎呦!別打!”
“你是什麼人!你敢打我!”
“我要曝光你!”
“我是記者,我要曝光你!”
“別打了,別打了,我的牙要掉了!”
夏葉有點發懵,趕緊撩開簾子,就看到外面竟然有人,一個身材很高大的男人,揪住那個剛才一臉囂張要一直在踹門的男人,狠狠的就輪了兩拳。
夏葉一愣,還以為是羅先生突然回來了,但是一想肯定不是,羅先生這會兒應該在飛機上。
有個男人突然出現,將那個記者揍了,然後還把他的相機扔在地上,踹了兩腳,說:“媽的,老子半夜從床上爬起來,真他媽窩火。你踹啊,怎麼不踹門了,我看你再踹啊。”
夏葉都看傻眼了,才發現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好像是羅啟的朋友來著,那天他們去超市路上看到的……大渣男,似乎叫馮典州來著。
夏葉可不記得喝醉了之後見過馮典州,對於馮典州的記憶還挺遙遠的,沒想到突然就看到了這個人。
記者被打的怕了,攢起來躲得老遠,說:“你敢打人!”
馮典州說:“打的就是你,媽的,真他媽是冤家路窄,呦呦不記得我了?上個星期你他媽跟蹤謝小姐,還把謝小姐車子堵在胡同裡了,是不是?好囂張啊,現在怎麼不囂張了?”
“你……你是什麼人?”記者抹著流出來的鼻血說。
馮典州說:“我是什麼人?老子就告訴你,馮典州,聽清楚了嗎?回家好好寫報導去。”
記者似乎收到了驚嚇,“馮馮馮”了半天,沒說出來話,砸壞的相機也不要了,嘰裡咕嚕的就跑了。
馮典州的名字似乎還挺可怕的,把那個記者給嚇跑了。
夏葉看的瞠目結舌,都忘了要報警了。
馮典州揍完了人,走到中古店落地玻璃前面,對著夏葉招了招手,說:“嗨~小侄女,是我啊,你還記得叔叔嗎?”
夏葉:“……”什麼鬼……
夏葉當然記得馮典州,但是不記得這個人是叔叔輩兒的啊!
馮典州趕緊拿出手機,貼著玻璃給她看,說:“別怕別怕,把門打開,我不是壞蛋。”
杯子說:“怎麼又來了個神經病?這個是誰?”
望遠鏡說:“好像是內褲小哥哥的朋友來著,我瞧見內褲小哥哥和他說話。”
花瓶嫌棄的說:“內褲小哥哥的朋友?不會吧,內褲小哥哥有這麼不搭調的朋友?”
馮典州可不知道自己被一堆中古物給嫌棄了,他舉著手機給夏葉看。
羅啟突然要坐飛機回來,就是看到了網上的新聞,夏葉突然被卷進了麻煩裡,羅啟有點不放心,所以想要趕回來看看。
不過羅啟又不是去了隔壁市,並不是一兩個小時就能回來的,怕晚上有什麼事兒,所以幹脆大半夜給好友馮典州打了個電話,讓他去看看。
馮典州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做美夢,哈欠連天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開車往夏葉的中古店去。
馮典州覺得羅啟是瞎擔心,這大半夜的能出什麼事兒,而且讓保鏢去就好了,幹什麼把自己叫過去。
不過沒成想,馮典州一來就看到了狗仔,還挺囂張的,在踹中古店的門,嘴裡還罵罵咧咧。
最主要的是,這個狗仔太眼熟了,馮典州認識他,圍堵過他的女神謝家千金。當時馮典州不在場,沒能英雄救美,真是又氣又後悔。
不過這會兒看到了他,立刻火氣就上來了,過去就是一頓打,還把人家相機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