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用完就踹的架勢。
孟闌咬牙道:“你是真不要臉啊傅霽清。”
“不然你要留下來加入我們的約會?”他一副好心好意的模樣,笑著說:“早點回家吧,爭取今天能進臥室。”
孟闌拍桌站起來,丟下一句拜拜,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許洛枝很喜歡看他們這種相處方式,彎唇道:“你也不怕他真的生氣。”
傅霽清嘴角也漾著笑意:“他高興都來不及,借機向映池賣賣慘,獲得重回臥室睡覺的權利。”
許洛枝偏頭看他,語氣意味深長:“你挺熟的。”
“我不熟。”他說:“我不會被趕出臥室。”
許洛枝微挑眉,起身往外面走,“那也不一定。”
傅霽清連忙跟上去,攬住腰輕輕揉著,像是在討好般:“嗯,那我盡量好好表現。”
她又用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伸手擋住眼睛笑:“在外面,不好吧。”
“你想的美。”許洛枝笑著拍掉。
今天說好是她請孟闌吃飯,許洛枝不讓傅霽清付錢,他站在旁邊,忍不住低頭揚揚唇。
“笑什麼?”她收起手機問。
傅霽清說:“從昨晚到今天,有點靠身體被包養的感覺了。”
許洛枝忍不住打他,被輕輕拽進懷裡,摟著腰往餐廳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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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過半,正是深城短暫的春天,夜晚的風不再寒冷刺骨,帶著春意的溫柔,舒適愜意。
許洛枝被他這樣打岔,又吹著涼風,心底的躁意都散去不少。
“回家吧。”傅霽清揉揉腦袋。
“嗯,回家。”
他們開車到家,許洛枝進浴室泡澡,傅霽清煮了一碗冰糖雪梨,等她出來時正巧能喝。
“我明天又不錄節目了。”她彎彎唇,接過嘗了一口,甜食就是能讓人心情不由自主的變好。
傅霽清讓她喂自己吃梨,咽下去後才慢條斯理道:“我又不是為你錄節目。”
許洛枝撩眼看他,“我勸你最好把後半句也給咽下去。”
傅霽清笑笑,給自己也盛一碗,陪她喝完,時間還早,他提議:“看部電影?”
“好。”
家裡有投影儀,他調好設備,關掉客廳裡的燈,讓許洛枝選片子。
“你來選吧,我大部分都看過。”
“行。”
傅霽清選了《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他大學時翻過這本書,沒有看過電影。
他們窩在沙發裡,傅霽清半抱著她,把玩著耳邊的長發,“這部你看過嗎?”
“看過書和國外版的電影。”許洛枝正覺得手裡缺點什麼,他遞過來一袋上次在超市買的小餅幹。
“覺得怎麼樣?”
電影裡男主在拆信件,旁白念著臺詞:【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我隻有你一個人。我想讓你知道,我整個一生都是屬於你的。】
“我不喜歡。”許洛枝拆開餅幹,淡淡道:“女主的愛太卑微,一味的自我感動,把男主捧的過高。”
傅霽清沒料到她會這樣回答,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從許洛枝嘴裡講出來是合理的。
他依舊繞著長發,目光落在屏幕上,無意的道了一句:“你就不會這樣。”
許洛枝拿餅幹的手頓了頓,垂眸輕嗯一聲。
她不會允許自己卑微,她的一生隻屬於她自己。
電影過程中,他們都沒有再說話,哪怕知道劇情,不喜歡劇情,許洛枝也看得很認真,因為這部影片的配樂,拍攝,剪輯都很好。
故事是核心,其他輔助也是不可缺少的,同樣的劇情,不同導演拍出來感覺能完全不一樣。
看完電影,傅霽清進浴室洗澡,出來後直接把吹風機塞到她手裡,背對著坐下,意思明顯。
許洛枝無奈的笑笑,坐起來幫他吹頭發,柔軟的手穿過發間,偶爾無意的碰到頸後,痒痒的,吹了半幹他就握住手腕,不讓繼續。
“還沒完全幹。”她關掉吹風說。
傅霽清轉身抱住她,扣住手又細細的摩挲無名指,“不吹了,再吹下去沒完了。”
許洛枝沒好氣地點他的額頭,把吹風機放到旁邊。
傅霽清抱起她倒在床上,低聲道:“影星的事你別急,還有一個星期,也許會有其他轉機,可以先試著面試其他公司。”
是安慰的話,許洛枝也接受了:“嗯,我知道的,我已經聯系過誠影那邊的人了。”
“我後天要去趟北京,處理一些業務,也看看外婆。”他把臉埋進頸窩,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不舍。
許洛枝今天過後沒有錄制工作,隻用一周後給總經理答案,是決定離職還是參加新綜藝,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是休息的。
傅霽清正想再開口,聽見她說:“我陪你去吧。”
他下意識揚起尾音“嗯”了聲。
許洛枝戳著臉頰道:“我陪你去看望外婆。”
傅霽清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重復著:“你陪我去看望外婆?”
“嗯。”她又戳戳臉,語氣裡仿佛帶著不滿般,笑著說:“你都見過我的家人了,我不能去見見你的家人嗎?”
昏黃的光線灑在側臉,襯得她眉眼柔和,整個人都是溫暖的。
傅霽清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腦袋抵上肩膀,喉結微滾,溢出喟嘆般的輕笑,透著深深地眷戀。
許洛枝彎彎唇,故意逗他:“笑什麼,答不答應啊?不回答我不去了。”
“非要聽回答?”傅霽清微微側身,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嘴角,眼眸清澈又泛著光採,透出愉悅的心情。
許洛枝捏捏耳朵,跟他較勁:“嗯,非要聽。”
他挪挪長腿,壓住半邊身子,在耳邊低聲道:“那用身體回答,好不好?”
第51章
許洛枝的嗓子又啞了。
意識到這點後,她動作比腦袋快的掐著腰間的手臂,男人極輕地“嗯”了聲,像是喉嚨裡的悶哼,迷糊的蘇醒過來。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傅霽清聲音摻著些惺忪的啞,想要坐起來。
他下意識緊張的模樣,讓許洛枝稍微消氣了些,阻止他的動作,指指自己的喉嚨。
傅霽清會過意,回想起昨晚細細軟軟像小貓討饒的哭叫聲,指腹輕擦過喉嚨,確定沒有腫起來後道:“能講話嗎,開口試試。”
許洛枝緊抿著唇,他語氣溫柔的低聲哄著:“出聲讓我聽聽,你嗓音這麼好,不能受影響。”
她不理會,傅霽清繼續耐心的哄:“乖,說一個字好不好?”
許洛枝側了側腦袋,就是不開口。
“說個滾字好不好?”
許洛枝被這句給逗笑了,傅霽清見狀略微松口氣,確定她是故意的,應該沒有那麼嚴重,他往下壓壓身子,正兒八經道:“帶你去找季鬱看看?我記得他今天輪班。”
作勢想伸手拿手機,許洛枝沒好氣的拍他肩膀,紅唇微啟:“都怪你,很難聽。”
嗓音幹澀,聽起來悶悶的。
“哪裡難聽了,這是低沉磁性。”傅霽清笑著講好話,又摸摸她的喉嚨,“待會兒再給你煮碗冰糖雪梨。”
他的目光緩緩下移,白嫩的皮膚上留著紅色痕跡,很顯眼。
昨晚沒輕沒重的,從床到窗臺最後到浴室,痕跡比起前天隻多不少,他說:“順便給你擦藥。”
許洛枝冷笑,偏過腦袋,傅霽清湊過去輕輕碰她的鼻尖,討好的蹭著臉頰,她無動於衷,他又親了親,朝耳邊輕吹一口氣。
熱熱麻麻的觸感傳來,許洛枝微惱的瞪他,身子往後退,他輕笑一聲,追上去吹氣,故意逗弄著。
“傅霽清!”
“在呢。”
許洛枝撐著手臂想躲開,他把人撈回來,樂此不疲的追鬧,最後半壓在身上,牢牢的禁錮住雙手,輕撓著腰窩,痒得她亂動。
“還躲?看你怎麼躲?”
許洛枝突然仰起腦袋吻住他的喉結,柔軟的觸感讓傅霽清怔了一瞬,她趁機笑著鑽出去。
跑到床邊又被回神的男人給抱住:“你膽子大了啊......”
鬧了好半天,兩人才遲遲的起床。
傅霽清今天要去公司上班,離開前不情不願的,返回來兩次都說有東西落下了。
許洛枝無奈的笑笑,扶住他的肩膀往外面推,“快去吧,我等你回家。”
輕輕淡淡的一句話,像是極大的取悅到他,握住手轉身,微微彎下腰看著她,漆黑的眼眸裡含著笑意,意思明顯。
許洛枝傾身碰了碰唇,他摁住後腦探入,舔舐一顆顆小巧白皙的貝齒,溫熱勾扯細軟的唇舌,纏綿撫弄。
最後意猶未盡的親了下湿潤的唇瓣,嗓音低啞:“等我回家。”
“嗯。”
許洛枝在家休息,清了清房間和行李,目光落在飄窗臺時,想到昨晚他的放肆,莫名的臉熱。
拍照給他發消息:窗簾壞了。
傅霽清很快回復:我的錯,我來買新的。
傅霽清:買個質量好的,扯不下來的。
許洛枝氣惱的把手機扔到一邊,出去整理客廳,在沙發後面發現他買的旗袍。
禮盒裡裝著四件新的,另一個裡面是縫了新盤扣的白色旗袍,她忍俊不禁,覺得這個家的東西都能被他扯壞。
傅霽清在會議室坐了一下午,聽管理層分析第一季度的收入,以及第二季度的目標和發展方向。
很簡單的內容被他們寫得特別復雜,念的他腦袋疼,坐牢般的待到六點鍾散會,他最先走出會議室,坐電梯下班。
“傅總好。”員工們粉粉給他打招呼。
傅霽清隨意的頷首,在想今天晚餐吃什麼。
明天去北京,今晚需要讓她休息,隻能吃點美食彌補。
電梯到達一樓,他又是最先出門的,轉身看見大廳裡的清瘦身影,穿著白色長旗袍,玫瑰紋樣點綴,迎著光給臉龐暈上了層淡淡的珍珠白,安安靜靜的站著,清雅高潔。
員工們都忍不住投去打量的目光,傅霽清邁步走過去,笑著問:“怎麼來了?”
她彎唇說:“接你回家。”
傅霽清用手抵了抵唇,摟住肩膀道:“這一會兒都等不急,想見到我?”
許洛枝很給面子的附和:“是啊,我等不急。”
他們回到家中,好好的休息一天,隔天早上飛去北京。
北方的春天不像南方陰雨纏綿,綠意盎然,暖陽斜斜,灑在身上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