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房間裡有燈照明,花焰為了點那紅燭,熄了幾盞,此時的光線不甚明亮,還有些昏黃,花焰低垂著眉眼,身體發熱,呼吸輕軟。
陸承殺的喉結艱難地滾了滾,不知從何開始。
過了好一會,他才低頭緩緩開始親她。
花焰抬起雙臂,環著他的頸脖,和陸承殺親得十分纏綿,過一會,親吻逐漸加深,兩個人的身體也逐漸變熱,花焰的腦子開始變得昏昏漲漲,不甚清明,她情不自禁絞緊了雙腿,覺得身體裡也湧起了熱意,才意識到——那紅燭好像有點問題!
從陰相思的櫃子裡拿出來的紅燭怎麼可能是正常紅燭!
但現在意識到這些已經有些晚了。
陸承殺的唇緩緩下移,與那日一樣,花焰感受到的卻比那天在涼亭裡還要刺激,陸承殺的唇來到她的肩膀時,卻忽然愣了一下。
她肩膀處多了一道白痕。
陸承殺自然知道那是愈合後傷口還未完全消失時的痕跡。
花焰見他停下,側頭一看,明白是怎麼回事,突然湧起一絲委屈,道:“慈心谷我們分別那日,他們都當我是魔教妖女,要抓我留下,我那時還打不過,便受了傷……傷口好深,痛死我了。”
陸承殺並不知道那日發生了什麼,此時聽她說,他看著眼前的傷痕,微微皺起眉,忽然一陣心疼,又低頭在她的傷痕處親了親。
唇印在她的肩膀上,是十足的憐惜。
他不知道說什麼,便隻能道:“對不起。”
花焰也不指望他說什麼甜言蜜語,隻拽了他的袖子道:“……再親親我!”
陸承殺自然照做。
隻是眼下親吻,當真十分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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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殺感覺到那股無法抑制往下湧的熱流,幾乎想翻身下床,倒是花焰喘著氣,眼波如水地望著他,道:“幹嘛停下……”
是真的要命。
小冊子裡的畫面浮現在陸承殺眼前,他甚至清楚記得那裡面的每一個動作。
陸承殺視線向下,停留在花焰已經有些松散的衣結上。
花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本就紅的臉色更紅道:“你……會脫吧,這是件男裝。”女子的衣裙還要繁復一點,男裝則更簡單,脫起來也更容易。
陸承殺還有些遲疑,他從來沒解過別人的衣結,尤其這還是她的——
花焰被他磨磨唧唧弄得越發緊張羞恥,因而催促道:“……你就當是為了解毒,能不能快一點!”
陸承殺總算開始動了。
她裡面隻穿了一件桃紅的肚兜,將膚色襯得越發瑩白如玉,每一寸肌膚都吹彈可破,胸前起伏更是可觀,肚兜根本包裹不全,在急促的呼吸中,還微微顫動,放眼望去,晃花人眼。
花焰緊張地腳趾都蜷起來了。
當下陸承殺又想跑了。
這畫面如何是他能看的,眼眸一時都被刺激得不輕……
花焰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帶,腦袋上冒著絲絲熱氣道:“……你也得脫!快點!別想跑!”
陸承殺隻覺得腦子裡那根弦都快崩斷了。
他不應該,他如何能,他怎麼——
斷了。
結果他還是脫了。
有些事絕非理智可以控制,更何況他現在也並不清醒,如果清醒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他恍然間還覺得自己像在做夢……
隻是眼前的少女比夢裡那個更加生動。
她會紅著臉指點他去櫃子裡拿放在小匣中的藥膏,也會咬著唇額角冒汗的跟他說輕一點,還會抱怨著跟他說你為什麼這麼大這不合理,最後她嗓音裡隻剩下些破碎的聲音,細軟若泣,陸承殺很擔心她真的哭了,誰料花焰一邊紅著潮湿不已霧氣迷蒙的雙眸,一邊哼哼唧唧著道也沒讓你真的停啊。
那兩根指粗的紅燭燃了許久,直到熄滅,兩人也沒停下。
花焰也很恍惚,沒想到真的發生了,起初她還以為會很痛,因為陸承殺的和她之前在陰相思殿中所見那些爐渣明顯規格不一樣,模樣也沒那麼醜——花焰並不覺得這是她偏心陸承殺所致,然而他實在耐心極了,又很溫柔,花焰都沒想到他會這麼溫柔,自己幾乎軟成了一灘水,他還在忍耐。
問他還在等什麼,他說怕傷到她。
花焰紅著臉“哦”了一聲,覺得還挺受用,許還有陰相思蠟燭的功效,隻一開始有一點疼,很快便不疼了,轉而變成一種很難以形容的感覺,光是想花焰就面紅耳赤。
都這樣了,他還不太敢碰她。
還得花焰抓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隻是很快她又覺得作繭自縛,在這種情況下,被陸承殺碰到的地方隻會反應更強烈,比如腰肢,比如……而他學習能力一向很快。
體力也很好。
耐力也很久。
花焰以前並沒有意識到他這些優點有什麼問題,在這種特殊情況下,才覺得……他也沒有必要體力這麼好耐力這麼久!
說實話,總歸是第一次,她有點吃不消……
而且花焰以前也不知道,自己腰還能這麼軟,能被肆意彎折成任意模樣。
她攀著陸承殺的肩膀,長了許多沒有用的知識,還時不時被他滴下來的熱汗燙到。
一番下來,花焰嗓子啞了,眼睛紅了,腿也軟了,所幸她還有武藝在身,身體承受力遠超尋常女子,才沒有被折騰的太狼狽——雖然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最後陸承殺鳴金收兵之時,驟然加快速度,花焰被刺激地差點想用內力推他,咬著唇,眼淚都快含不住了。
唯一一點值得她開心的是,她終於又有機會親手把他的發帶扯下來。
這次陸承殺根本沒有反抗之意,當然或許他在忙著幹別的,壓根沒注意到。
柔順長發散下來,鼻息相交時,兩人的烏發在枕頭上糾纏,幾乎纏在一起,分不出彼此,曖昧又動人。
花焰有種奇異的滿足感。
事畢,她被陸承殺放開,總算喘了口氣,腦袋有些放空,想要一點溫存,正想著,陸承殺突然又覆了過來,同時抓住了她的腰。
花焰道:“嗯???”
陸承殺低垂著眸子,不太敢看她道:“……還沒解完。”
……真的假的?
花焰懵了,這不是一次就能解的嗎?
第77章 夢仍未醒
可陸承殺似乎很篤定的樣子,花焰一時也不敢確定。
早知道剛才就多問尤為天一句了!
到底幾次才能解啊!
這一愣神的功夫,他的唇已然壓過來,帶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湿熱溫度,明明還在冬天,結果兩個人身上都是汗,方才更是不停有汗自陸承殺鼻尖額角滴落,儼然像從水裡撈出來的——雖然他確實是,眉宇間是似苦悶似歡愉的微妙神情,看得花焰心跳更快,有些微妙的雀躍與心動。
畢竟他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
不過很快她就沒工夫顧這個了。
他無師自通,學得極快,花焰很快又覺得不太行,自己身上也熱汗淋漓,腳背都繃直了,踩也沒地方踩,然後便被抬了起來。
花焰:“……???”
我不許你這麼會。
許是她眼睛瞪得太大,陸承殺在繁忙中,言簡意赅道:“方才,書裡。”
你不是害羞的不敢看嗎?
等等,你到底看了多少?
陸承殺很快親身告訴她自己看了多少,他確實隻看了幾眼,但書頁浮動間,那些畫面已全然印入了他的腦海——他的記性又很好。
花焰覺得自己像一葉扁舟,浮浮沉沉無法控制自身,尤其陸承殺抓著她的時候,仿佛她的重量根本不存在。
她的釵簪掉落,滿頭的青絲也凌亂披散,時而蜿蜒鋪陳在身下,時而散亂地落在背脊上,還有時被拋在天空,劃出動人心魄的弧線,而後輕輕落下覆蓋住她的肩頭。
花焰在搖晃。
床榻也在搖晃。
花焰沒想到第二次解毒比第一次還辛苦,紅燭燃盡,光線本就曖昧不清,又是在地下,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時間長短,除了兩人發出來的聲響,也再聽不見其他,仿佛這天下間隻剩下他們二人。
她嗚咽著趴在陸承殺肩頭,很想咬他一口。
可張了嘴,印上去,又有點舍不得。
最後隻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她就又被陸承殺拽走了意識,之後便宛若沉淪在夢中,意識不清又朦朧曖昧,恍惚覺得自己好似在輕顫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陸承殺好似終於良心發現,低聲問她:“……是不是很辛苦?”
花焰忍不住點頭。
陸承殺一愣,又問:“……很難受麼?”
花焰頓了頓,倒也不是,還是有舒服的地方,就是、就是……一直這樣,她真的很辛苦啊,他都不會累的嗎!
她沉默,陸承殺當她默認。
“抱歉。”他輕輕抱著她,手指一下一下撫在她身後柔軟的長發上,仿佛平時摸頭安慰她似的,然而指尖時不時能觸碰到她光潔的後背,又激得花焰一陣細微顫慄,便聽陸承殺道,“……那我快些。”
花焰當時還沒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隨即花焰便尖叫一聲,抓著他十根細白的手指幾乎嵌進他的肩膀裡,臉紅得像要滴血,隻覺得差點魂飛魄散。
她甚至想逃,又被陸承殺按了回去。
“很快。”他輕聲說。
騙子!哪裡快了!
花焰幾乎想戳著他的胸口怒道。
然而回憶起來,那時的體驗讓她根本說不出正常話來,最後隻能偏過頭去,緊咬著齒貝,隻覺得眼前仿佛有一顆顆煙花競相炸開,白光一片。
陸承殺總算平靜下來。
花焰躺在一旁平復了好一會,回過神時一摸自己臉上都湿了,陸承殺也看見了,他一臉仿佛自己做錯事的表情,有些忐忑地想幫她拭淚,手懸在半空,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她本來還有些鬱悶,見狀又氣不起來。
花焰暗自嘟囔了一會,伸出雙臂,陸承殺會意,把她抱進懷裡,比之前哪次都更溫柔小心。
她把腦袋又搭在他的肩窩,親昵地蹭了蹭道:“……這下你的毒總解了吧,我現在真的沒力氣再來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