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這很俗,但有什麼關系呢。
被撩了這麼多次,殺殺終於扳回一城,鼓掌鼓掌,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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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略顯浮誇不要當真與正文無關的小劇場:
#樹洞#聽說陸學神在家被他外公逼著自學大學課程,什麼解析幾何,微積分,高數,不學完不給出門,好他媽慘啊……本科讀完就要他出國讀研讀博,這就是學神的人生嗎?
——據說他外公還去找了隔壁校花,問她多少錢才肯離開陸學神。
——驚了,這什麼展開,隔壁校花什麼反應啊?
——隔壁校花反問他,多少錢才肯離開他外孫,還當場掏出支票本。
——???
——好家伙,難怪隔壁校花對那個富二代無動於衷呢。
#畢竟是bck道大小姐#
第47章 二爺竹生
陸承殺僵得徹底, 察覺到花焰還沒清醒,他才稍微好一點。
他隻記得昨晚喝完酒以後,頭腦發昏, 之後便什麼也不記得。
少女伏在他的肩頭, 隔著衣料也能感覺到她的軀體十分柔軟,還散發著一股馨香, 輕輕壓著他,仿佛壓在他的心髒上,讓陸承殺呼吸都有些不暢。
陸承殺想把她放到一邊, 可手腳無措,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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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一碰, 她就碎了。
他緩緩地張開手臂,動作盡量輕微, 花焰靠著他睡得很香, 嘴角翹起,似乎在做什麼美夢。
陸承殺定定看了她一會, 喉結不自覺地緊張滑動, 他有些僵硬, 又有些小心,做賊心虛似的, 偷偷地, 輕輕地抱了一下懷中的少女。
她仍然沒有醒來。
甚至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動作, 依然睡得香甜, 近在咫尺的臉龐明豔得十分動人, 像清晨揉碎的花瓣被盛放在璀璨的明珠上,無一處不精致美麗,白皙的臉頰因為周身溫暖而透出紅暈, 仿佛染了一層胭脂,唇瓣是櫻桃般的色澤,顯得香甜可口,誘人採擷。
陸承殺陡然清醒過來,他閉了一會眼睛,被自己剛才那一瞬間閃過的念頭嚇到。
他又僵了好一會,才抬起手臂,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
花焰被他拍著肩膀弄醒,迷迷糊糊抬起頭,嘴唇擦著陸承殺的下颌而過,還沒徹底清醒,就見陸承殺的臉突然紅了,一直紅到耳尖。
她歪了一下頭,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啊……”花焰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忽然眨著眼睛也失了語。
碳爐燒了一覺早已燃盡,周圍安靜得落針可聞。
她攀著陸承殺的肩膀,忽然也這麼僵住了。
花焰倒是想起來,可是保持同一個別扭姿勢睡了一晚上,她半邊胳膊和腿都又冰又麻,身體僵著,動彈不得。
她撐著陸承殺的胸口想坐起來,可還沒用力,她的臉也紅了。
花焰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緩解一下現在的尷尬,比如打個招呼什麼的。
她抬起頭正要開口,卻發現陸承殺似乎也要開口,於是視線就又不湊巧地撞到了一起。
更尷尬了。
花焰覺得自己還是得要先起來,於是又把手往下撐,結果按到了陸承殺大腿上。
陸承殺:“……”
花焰哭喪著臉道:“不好意思哦……我有點起不來。”
陸承殺終於輕聲道:“按我肩膀。”
花焰道:“哦哦哦。”
她按著陸承殺的肩膀,一點點緩慢從他身上下來,陸承殺垂著眼睛,連看都不看她。
剛才還不覺得,離開了才覺得有些冷——陸大俠的懷裡真的太暖和了。
花焰隱約感覺自己這個想法,似乎有些不對。
然而不等她細想,陸承殺已經朝外走去了。
花焰按著肩膀活動手腳,爭取把自己從僵硬的狀態解脫,就見陸承殺突然停下腳步,背影有些戒備地望向外面,似乎外面正站著什麼人。
不會是陸鎮行又來了吧!
說好的半個月以後呢!
花焰立時一凜,想著趕緊往裡面躲一躲,就聽見外面的人開口了,聲音年紀不大,有些吊兒郎當。
“放心,我不是老爺子那個古板。”他笑著開口,“裡面那位姑娘,能不能也出來讓我瞧瞧?”
花焰看向陸承殺。
陸承殺身體仍舊戒備,卻不怎麼緊張,他道:“什麼事?”
和對陸鎮行的態度不同。
花焰也感受不到任何威壓,似乎對方隻是來闲話家長的,花焰大著膽子往外走了走,陸承殺沒有攔她,她索性走到外面去看。
不遠處的松樹上正高高坐著一個人。
他穿了一身竹綠的長衫,雙手撐著後腦,靠在樹幹上,一條腿踩著樹枝,另一條腿則悠悠闲闲的搖晃著,頭發散著,用綠色的發帶扎成一束,垂在一側肩頭。
看衣服制式是停劍山莊的弟子,可花焰從沒見過綠色的。
“你是誰啊?”花焰不由問道。
對方笑了笑,看臉他瞧著約莫二十八九,很是俊俏,一雙眼睛彎成星月,天生一副笑顏,是張很討喜的臉,襯著顏色清爽的長衫,透出一股機敏靈活,卻又不顯得油滑。
“小姑娘你好,哥哥我叫陸竹生。”
花焰知道他是誰了。
他實際年齡應該已經四十朝上了!
是陸承殺名義上的……呃,小舅舅。
她在停劍山莊屋脊闲逛時,便聽到有莊內僕從聊。
“不知道二爺出門雲遊什麼時候回來?”
“看日子應當也快了,二爺這一走又是半年……”
“沒了二爺,這莊子裡都感覺冷清了。”
當時恰好有個年紀小的探頭問道:“二爺是誰啊?”
“二爺陸竹生啊,你剛來沒見過他,回頭等他來了,你一瞧便知。”
年紀小的還很納悶:“老莊主還有個二兒子嗎?”
旁的人小聲湊過去跟他說:“是老莊主那位故去兄弟的遺孤,他親屬都不願得罪魔教,老莊主便把他接過來收養了。”
“他什麼模樣啊?很特別嗎?”
其他人七嘴八舌洋洋灑灑說了一堆。
總結一下就是,這位陸二爺畫風和停劍山莊十分不符,奈何陸鎮行不管,於是其他人也不敢置喙,明明很有武學天賦,但偏偏對習武沒什麼興趣,練武之時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平白浪費了他的天賦,整日插科打诨吃喝玩樂,三十多歲都沒成親,也沒人管。
因為待下人不錯,脾氣也好,所以莊子上下的僕從倒是都很喜歡他。
花焰當時留了個心眼,沒想到真能見到本人。
不過好歹算陸承殺的親戚,花焰客客氣氣道:“你好!”
陸竹生笑眯眯道:“小姑娘倒懂禮貌,比這個冷冰冰的臭小子好多了。”仿佛察覺到氣氛緊張,他又道,“別擔心,我真不是來拆散你們倆的,莊子裡慣沒情趣了,不懂年輕人的好……”他幽幽嘆氣,“年輕是真好啊……”
花焰不懂他來幹嘛。
陸承殺似乎也不懂,又道了一句:“你來幹什麼?”
陸竹生裝出一臉受傷道:“哇,真冷淡。我這不跟著爹想來看看你有沒有長進嘛,誰知道看到了這麼不得了的東西……唉,我還特地等了一晚上再來,都沒有打攪你們,你們不應該感謝感謝我嗎?”
花焰想起昨晚,臉有一點點紅。
陸承殺也不說話了。
陸竹生不由笑道:“不過你們倆在這待得山中不知歲月,外頭鬧得那麼大倒是半點不關心,真羨慕……”
花焰有點好奇:“外面怎麼了?”
陸竹生道:“你們倆從問劍大會過來,總知道那魔教教主的審判儀式吧。”
花焰一陣心虛,她確實沒太關心,總覺得他既然能胸有成竹地讓齊修斯來救她,應該不至於有大問題。
陸竹生繼續道:“本來這事情已成定局,可沒想到,末了出了岔子。審判儀式當日,那魔教教主被吊在架子上,垂著頭一言不發,眾人歷數他的罪行,他也沒有辯駁,群情激奮之下,當眾便要處死他……”他曬然一笑,“可沒料到,正準備行刑時,那魔教教主突然掙扎起來,那個棄暗投明的魔教叛徒當即發現不對,眾人才得知那個蓬頭垢面形容狼狽的是個被下了藥易了容的當山派弟子。”
花焰心道,不愧是他。
“這一下子可炸了鍋。人是當山派抓的,也是當山派丟的,仿佛被那魔教教主戲弄了一般,倒也好笑。”陸竹生說著又笑了笑,似乎是真的覺得這件事很好笑,“不過幸虧,先前他們給那魔教教主也下了藥,還留了追蹤印記,如今正沿路封城,圍追堵截,務必要在那魔教教主回到老巢之前,將其斬殺。”
花焰驚了一下。
她總算知道羽曳為什麼親自跑來了,能給謝應弦下藥留追蹤痕跡的,除了他沒有其他人做得到,而如今魔教大本營早在他控制範圍內,謝應弦無處可逃,隻能兩面受敵。
他來,隻是為了置他於死地罷了。
“這消息是不是挺勁爆的?魔教為了掩護他們教主,這些日子裡也頻頻冒頭,各路正義之士都集結起來,不止問劍大會的,還有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實在是個殲滅魔教的好機會。”陸竹生晃了晃腿道:“雖然我不是很想打攪你們,不過有件事我得說,你們倆的逍遙日子估計要短暫告別了。”
花焰疑問:“嗯?”
陸竹生抬抬下巴,指了指陸承殺:“這小子快要有機會下山了。”
花焰愣了一下,道:“他不是一年禁閉……”
陸竹生解釋道:“關禁閉也可以戴罪立功的,除了他還有誰更適合去追殺那魔教教主?總不能讓老爺子親自去,有失身份,也顯得弟子不肖。”
花焰忽然想起,陸竹生如果就是陸鎮行那個慘死於魔教的兄弟的後人,那他不應該也對魔教恨之入骨嗎?
她不由道:“那你去嗎?”
陸竹生笑道:“小姑娘,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裡打得過啊。”他語氣懶散又尋常,似乎非常理所當然,“我剛才報名字見你一臉恍然,你應該是知道我的身世吧,不過我可沒有報仇雪恨的打算。活著不好嗎?何必那麼費盡心思,反正仇總有人報,魔教也總有人會去殺,不是我,也會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