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的夫君》, 本章共4079字, 更新于: 2024-11-13 16:29:15

好似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般,將我罵得狗血淋頭。


我覺得她不可理喻,心裏朝她翻盡白眼。


母親見我不理她,又說了句什麼話,好像是很重要的話,可惜那時我盤算著去青樓尋一尋有沒有長相酷似周瑩,最好帶點臟病的女子給沈青,實在想不起她當時說了什麼。


前塵往事浮現腦海,我遍體生寒,寒的不是那十年如煉獄般的日子,寒的是最親的人在算計我。


4


清明快到了,母親讓我陪她去北山踏青,說山腳下有家茶舍,做的青團遠近聞名。


我爽快地答應了。


一路上,母女二人有說有笑,仿佛從來沒有因沈家提親的事發生過齟齬。


馬車行至山腳下,我提議去茶舍品嘗一下他們的青團,母親卻催促著我去爬山。


我心裏冷笑了下,更加確定此行有詭。


因為天氣暖和,來北山踏青的人不在少數,路上陸續碰到幾個相熟的夫人小姐邀約同行,都被母親婉拒了。


行至一條岔路口時,母親指著人煙稀少的小路說,那邊有片桃林,如今桃花開了,美不勝收。


我笑問:「既然這麼美,為何往那邊去的人這麼少?」


母親吞吞吐吐:「許多人都不知道罷了。」


我不再多言,跟在母親身後走著,隨行的還有丫鬟與嬤嬤,一共六人。


小路蜿蜒綿長,路徑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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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神色變得緊張起來,我卻淡然自若。


突然,右前方突然跳出兩名手持尖刀的蒙面大漢,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不許動,打劫!」劫匪似乎也非常緊張,說話都有點結巴。


我扯開嘴角冷笑了笑:「你們是劫財劫色還是劫命啊?」


見我不怕,兩名劫匪有些不知所措,其中一個把尖刀指向我:「老實點,不然要你命!」


母親一把抱住我,向劫匪連聲求饒:「不要傷我女兒性命,她才十六歲,她若是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話音未落,就聽一旁有人呵斥:「大膽毛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


一個人影持劍從旁邊鉆出來。


我定睛一看,不是沈青還是誰。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你們不用怕,有我在。」


看著他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十分倒胃口,腹部翻江倒海,幹嘔了幾聲。


母親以為我被嚇著了,幫我拍著背:「別怕別怕,是沈家公子,他來救我們了。」


我撫開母親的手,轉頭朝身後喊道:「還不快出來,抓住賊子,傭金翻倍,另每人賞銀十兩。」


我話音剛落,身後悉悉索索鉆出來十名彪形大漢,一擁而上,將兩名劫匪制服。


我指著沈青:「還有他!他們是一夥的。」


沈青甚至還沒回過神,就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


母親目瞪口呆,半天才開口:「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誰?」


他們是我一早在山下花錢僱好的挑夫,個個人高馬大。


我說自己要與長輩爬山踏青,又怕山中有蛇蟲鼠蟻,想僱人跟在身後保護。


但是又怕他們打擾我母親踏青的雅興,所以讓他們隻能遠遠跟著,萬不能被我母親發現了。


這一帶的挑夫都是附近莊上人家,一家老小都在邊上住著,彼此都知根知底,也不怕他們反水,關鍵價格還公道。


我也以為會是一些蛇蟲鼠蟻的陷阱,卻不料出來的是攔路搶劫的土匪,感覺自己有賺到。


「將他們全都押送至官府!」我冷笑道。


母親突然慌了神:「不能送官府,不能送官府!送官府會毀了你的名節。」


「母親放心好了,這裏十多個人都能證明這些匪徒一沒近我身,二沒對我行不軌之事,怎麼會壞了我的名節呢?」


聽我說完,那些挑夫連聲附和:「小姐放心,我們都替你作證。」


「不行不行!」母親見幾人就要被押走,慌忙攔住他們。


「始終上公堂會對你有影響,抵不過有人會說三道四,到時恐怕連你父親也會受到牽連。」


我假裝思考:「說得也是。」


原本我也沒真打算送幾人去公堂,若查出幕後主使,恐怕我梁家真會成為全京城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是就這麼放過他們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我目露兇光:「那就將他們狠狠打一頓,最好打斷他們的手腳,讓他們以後都不能再做惡。」


母親面色剛一放鬆,又煞白起來:「教訓一下就行,打斷手腳不太好吧,畢竟也沒真的把我們怎樣。」


那邊被綁著的沈青還在奮力掙扎:「梁安,是我,我是沈青!」


我斜睨了他一眼:「什麼沈青沈綠?都給我打,往死裏打!」


眾人的拳頭如潮水般朝三人打去,聽著幾人的慘叫,我身心愉悅極了。


5


回到府裏,我甚至吹起了口哨。


母親卻說自己受了風寒,一連在床上躺了數日。


她不要我侍疾,連請安都免了,說自己要靜養,說到底,就是不想見我。


如此正好,我給好友張倚遞了拜帖。


她家因著上次走水事件,一家都暫時搬去了西苑,前兩天房子才修葺好,搬了回來。


既然回來了,我就要好好拜訪一下她。


上一世,我一直沒有機會再見她一面,我嫁去沈家沒多久,她便隨父母出使去了西域,跟我徹底斷了聯系。


「安安,實在抱歉,上次讓你受驚嚇了。」張倚見到我十分愧疚。


我搖搖頭,笑道:「好在有驚無險。對了,這次走水可有查出是何原因引起的嗎?」


張倚正了正色,壓低聲音:「經過我爹的排查,還真給查出點問題。隻是因著沒人傷亡,此事便沒有深究。」


我一下來了精神:「說來聽聽。」


張倚告訴我,事後家丁在查找起火源頭時,發現在西廳外墻根有不少木屑,四周還散落得有木炭粉。


「出事前西廳重新上了清漆,上漆前工人會將橫梁木柱打磨一下,所以墻根留下木屑不能確定是有人故意為之,也可能是不小心沒有清理幹凈。」


「還有那木炭粉,當時為慶祝小弟周歲,府裏準備了幾大箱連鞭炮仗,有可能是下人在拿取時碰破了炮仗皮,一路灑落下的。」


「哦對了,原本火勢沒有這麼大,可是剛好那幾日倒春寒,橫梁柱子的清漆被封住了,裏面的漆還未幹透,所以才遇火即燃。」


聽張倚說完,我不由得皺起眉頭:這麼多巧合?


「那周家姑娘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去了書室?而且我記得周家不過七品小員,又與你家非親非故,照理說不會宴請他們呀。」我問。


「周家夫人是跟著秦二奶奶來的,你知道的秦二奶奶是我大嫂那邊的親戚,周家夫人七彎八拐攀上了秦二奶奶的親,估計是求了秦二奶奶,想借著這次機會結交些人脈。」


「至於周家姑娘當時為何會獨自一人去了書室,這個我們也不知。原想向周家姑娘詢問一番,可她被沈家公子救出後就一直留在沈家,連周家人都見不到面。」


「唉,你說這沈家行事也忒沒有章法了,也就是那周家門庭不顯,且有意攀附權貴,換作別的清貴之家,這沈家公子如此孟浪行事,也夠他吃一壺!」


我心裏卻在默默念著:秦二奶奶。


我記得前世我出嫁時,秦二奶奶還來為我添了妝,那時我才得知秦二奶奶是我母親閨中時的密友。


因為早年隨丈夫去了任上,也是這兩年回來京城才與我母親恢復了來往。


京裏高門貴婦間有往來並不稀奇,可這也能七彎八繞把我母親跟周瑩給聯系到一塊,便有些奇怪了。


與張倚告別,我囑咐她就算去了西域也要常與我保持聯系。


張倚笑說:「我父親今日才定下這份差事,你就收到風聲了,你這可真是順風耳啊。」


我笑著打哈哈敷衍過去,剛抬腳要走,張倚又叫住我。


「對了,這次你母親推薦的宣廚娘真真不錯,席面上讓我們找回不少面子,我娘一直說著要登門去感謝你母親呢。」


我心下一咯噔,問道:「你說的宣廚娘可是祖上在禦膳房任過職的宣廚娘?」


張倚笑道:「正是。」


是她?宣廚娘原本是我外祖府上的廚娘,後來我外祖一家搬遷至舊都,宣廚娘沒有跟過去便留了下來。


我家大大小小的席面都是交由宣廚娘去打點的。


前世我嫁入沈家,母親怕我伺候不好沈青,還特意讓宣廚娘教導了我一下。


娘囑咐我凡事要親力親為,洗手做羹湯,這樣才算一個合格的妻子。


可我娘,這一輩子都沒有下過廚房,為我爹做過一碗湯。


6


馬車裏,我閉眼敲擊著大腿,腦裏閃過無數碎片,看似無關卻又處處透著關聯。


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我忽視了,我正努力回想,馬車猛一下停住了。


「怎麼回事?」我讓丫鬟去看看。


丫鬟出去看了看,回來說:「是沈家公子沈青攔住了馬車,說有話要跟小姐說。」


我臉一下冷了下來,是還沒被打夠?


當日,那些挑夫到底還是手下留情了,並未打斷他們的手腳。


我原本不想見沈青,可一想他將馬車攔在路中會惹來閑言碎語,便忍住厭惡下了車。


沈青臉上還掛著彩,見我下了馬車,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對我說:「梁安,你到底要鬧到幾時,你若再鬧下去,我便不娶你了!」


我眉頭一鎖,這人真是臉皮太厚!


「沈公子這是犯了什麼失心瘋?跑到我跟前來大放厥詞。你娶我?你也配?你家裏是沒有秤嗎?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


沈青聞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旋即面色一沉:「你是在跟我賭氣嗎?是不是在氣我將瑩瑩接回沈家?你放心,正妻之位始終是你的,該有的體面我沈家絕不會少了你。」


我搖搖頭,他已經無可救藥。


「沈青,你今日沒頭沒腦當街阻攔我的馬車,還對著我汙言穢語辱我名節,我回去定讓我父親,我叔伯,我兄長,我梁家全族聯合彈劾你沈家,你給我等著!」


說完我頭也不回返回馬車,徒留沈青一臉茫然:「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嗎?


剛嫁去沈家那幾年,我克已復禮,孝敬公婆,縱是沈青再待我冰冷如鐵,我也掏心掏肺,事必躬親力行。


因著救命之恩,我父親也提攜著沈青平步青雲。


後來父親生病致仕,再也不能在仕途上給沈青幫扶了,沈家人便變本加利地虐待我。


大雪天為給沈父沈母請安一站便是幾個時辰,這些是常事。


沈妹為了吃鮮活的魚,大冬天讓我破冰下河撈魚的事也不在少數。


沈母怕冷,又說暖壺太燙且硌腳,便讓我用雙手放在暖壺上炙烤,用烤熱的雙手為她暖腳。


長滿凍瘡的手放在滾燙的暖壺上,鉆心的燙鉆心的癢,可這些都得忍著,年復一年。


沈父喜歡吃我親手炸的糯米丸,必須要炸破皮,每次一炸就是十多個,個個被油炸得飛起,滾燙的油濺得我滿臉滿手。


其實沈父並不是真心喜歡吃,每次他至多咬一口,剩下的丸子便拿去喂了狗。


每頓飯我都得站在一旁伺候著一家老小吃完,我才有得吃。


看我吃著殘羹冷炙,沈母卻笑著說:「還是你命好,當年若不是沈青救你一命,你哪裡還有吃剩菜剩飯的命?」


我如鯁在喉。


婚後第五年,父親病逝,我獨自回家奔喪。


我哭了又哭。


母親卻仍在勸我:「你早些回去吧,沈青還在家裏等著,你一定要好好待沈青以及他的家人,以報救命之恩。」


我帶著哭腔問:「救命之恩,又是救命之恩,若我不報會如何?」


母親狠狠說:「那你死了便會下地獄!」


原來隻是下地獄呀!我突然就不哭了,擦幹了眼淚。


此後我開始不停給沈青納妾,他力不從心時還為他找來不少秘藥,全是從胡人手中買來的。


沈母怕冷畏寒,我自掏腰包花大價錢從商人手中買來最新鮮的螃蟹,取蟹心細細剁碎,放在她每日吃的燕窩中,好好伺候她服用。


沈父要吃炸丸子,我換了丸子配方,加了豬油、白糖、芝麻,丸子變得香甜無比,沈父每日都要吃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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