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說:
「這個醒了。」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虛弱地扭頭看去。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我的邊上居然還綁著好幾個熟人。
一個是 Omega 舍友。
一個是管家。
還有一個,居然是遊之瀾的 Omega 未婚妻。
我意識到了這些家伙是什麼意思。
他們綁架的都是這次星際戰爭將軍的身邊人。
我是不小心被牽扯進來的。
舍友還沒醒,他不知道被打到了哪裡,整個臉蛋都沒有血色。
Omega 未婚妻還有管家全身都是傷,昏迷不醒。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個低沉的聲音說:
「既然醒了,就從他嘴裡翹點情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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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一個個嘴巴緊得要死。」
看來那個未婚妻還有管家,是因為不泄密被他們打成那個樣子的。
我咬牙出聲:
「別想了,我也不會說的。」
異形一笑,利爪在我臉上逐漸滑下說:
「沒猜錯的話,你和這個陸上校的金絲雀關系很好吧。
「他跑路都沒丟下你。
「他好像還在發情期。Omega 發情期沒有抑制劑,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會死。
會被自己體內的熱量活生生地燒死。
腺體爆炸,痛苦地離開。
6
我喘息開口:
「你也知道他是陸上校的金絲雀。
「你猜他更希望我說,還是不說。」
面前的異形臉一黑,手裡利爪直接戳穿了我臉上的皮膚。
硬生生地往下刮去。
疼痛帶著滾熱的液體順著我的臉頰流下。
操!我這引以為傲的臉蛋!
但我依舊一言不發。
面前的異形像是氣急,直接一腳踹在我的身上。
血腥味沖了上來,我痛苦咳嗽了好幾聲。
站在我身後說話的異形走到了前面,蹙眉拉住了踹我的那個家伙說:
「把人踹死了怎麼辦,你會不會辦事。」
踹我的異形好像有些怕他,雖然生氣,但還是點頭說:
「知道了,將軍。
「這些家伙一個人都不說!
「嘴巴嚴得要死。」
這是當然的了,我們可都是很有骨氣的。
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國家。
拉住他的異形走到我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怎麼長得有些眼熟。
而且比別的蟲族異形長得都要帥一點。
我繃著唇角看他,他伸手抹了一把我的臉。
很粗暴。
我懷疑他給我把臉上的血擦掉了,但我沒有證據。
他看著我,對著邊上人說:
「把他們交給我,你出去看守。」
那個異形微微挑眉,說:
「可是……」
面前的這個人擰眉警告似地掃了他一眼說:
「我想嘗嘗星際人的滋味,難道要給你現場直播?」
好,我收回剛才覺得他帥的話。
他醜得要死!
異形蟲族馬上心領神會,嘿嘿一笑說:
「原來是這樣,好,好,好,是我多嘴了,老大,我這就走。」
細碎的腳步聲遠去,礙事的異形離開了。
整個地牢裡,隻剩下了面前的異形和被抓住的人。
我含了一口血水吐到了他的臉上說:
「垃圾玩意,給老子滾!」
這個異形突然一笑,伸手一把將我扛起來,直接丟到了另一邊的床上。
來真的!
我連連掙扎,這一掙扎,手臂上好不容易止住的傷口裂開了。
鮮血直接重新染紅了我的衣服。
異形臉色一變,伸手直接把我摁住,說:
「別動!」
我一僵。
這個聲音好熟悉。
我忍著疼痛,蹙眉看著他說:
「你……」
面前異形,不,是偽裝成異形的遊之瀾面色沉沉,開口說:
「是我,遊之瀾。
「我是來救你們的。」
……
不是,這個玩笑不好笑。
異形的臉消失遊之瀾帥氣的臉蛋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扯著嘴角說:
「裝你爹呢,他才沒這麼矜持。」
美男計在我這毛用沒有。
陰謀被識破,面前異形臉色驟變。
我直接扯過邊上的鐵棍,一棒子往異形腦袋上敲去。
他被我敲打得措手不及,腦袋直接炸開,綠色的液體飛濺了出來。
砰的一聲,僵直的身體摔倒在了地上。
我起身,擦了擦嘴角的液體,冷笑一聲說:
「遊之瀾的腦袋也沒有這麼脆弱。
「垃圾的蟲族。」
我快速拖著殘破的身體,將被綁住的這幾個人給松了綁。
Omega 未婚妻還有管家最先清醒過來。
7
他們沒有中彈,隻是被揍得有點狠。
Omega 未婚妻應該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踩著地上的綠液走向我說:
「剛才的動靜我聽見了。
「你很清醒,很厲害,我會讓遊之瀾給你升官加爵。」
我對著她扯了扯嘴角,表示知道了。
Omega 舍友太虛弱了,我怎麼叫他都叫不醒,無法,隻能忍著疼,將他扛了起來。
管家想要幫忙,我說:
「你們快去找離開的路。
「這裡交給我。」
他們也不忸怩,點頭隨後四散。
裡面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外面的家伙肯定會感覺出來不對勁。
他們必須加快時間。
突然,頭頂傳來巨大的轟鳴聲。
整個空間一陣顫抖。
我本來就沒有站穩,一下直接跪倒在地。
舍友也掉在了地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我說:
「啊,發生了什麼,我身上好疼。」
管家還有未婚妻沖過來說找到了暗道。
我擺手讓他們先走,隨後慌張看向邊上的大門,說:
「沒有時間和你解釋了,快,有沒有力氣……」
我話還沒有說完,大門就被人打開。
剛才異形看見了裡面的場景,臉色驟然一變。
舉著手裡的武器,對著我們就射擊。
我匆匆扯著舍友往邊上一躲。
子彈瞬間擦過射進了我們剛才待著的地方。
糟糕了。
我咬牙說:
「好了,不管你有沒有力氣,都快點起來。
「準備跑。」
舍友扯了扯嘴角說:
「不行,我真沒有力氣了,你走吧。
「別管我。
「快點。」
他在做夢。
我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扛著他就要走。
剛跑出去,我就聽見了換彈夾的聲音。
好!好!好!要死在這裡了。
我在心裡感慨了一句要涼涼。
爆炸聲在遠處突然炸開。
隻聽一聲慘叫,剛才要射擊我們的那個異形直接四分五裂。
整個空間又是一顫,我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子。
胳膊上的洞一直在流血。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們在這裡!」
我喘息著扭頭,是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
他直沖沖地跑了過來,而他的身後,就是來接他 Omega 的陸先生。
陸上校從我手裡心疼地抱走了他的 Omega。
而遊之瀾則一把將脫力的我攔在了懷裡。
我打了他一拳。
遊之瀾黑著臉,毫不矜持地捧著我的臉蛋就要親我。
我又是一拳捶在他的臉上。
這次我確信,就是遊之瀾,不是別人。
我說:「別浪了!快走啊!」
遊之瀾磨了磨後槽牙,說:
「就親一下。」
不等我拒絕,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硝煙裡,他吻得又深又重。
我突然在遊之瀾的身上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
不是舍友發情期的味道。
是毒素。
我聽見他說「對不起」。
我蹙眉想問他怎麼了,還沒有開口,我就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失血太多。
我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醒來的時候,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別墅。
沒錯,就是遊之瀾的莊園。
周圍彌漫著濃重的草藥味。
我虛弱地咳嗽了兩聲,這兩聲下去,疼得差點厥過去。
遠處傳來腳步聲。
8
我以為是遊之瀾,正準備哼唧兩聲,一照面,隻是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簡短地問了我一些問題。
全部回復完,我拉住了他問:
「遊之瀾呢?
「他有沒有什麼事情?那天我好像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
家庭醫生點了點頭說:
「不愧是 BT 先生,如你所說,遊先生確實受了傷,很重。
「晚些時候,遊先生應該就會回來。」
說完他就走了。
果然如此嗎?
我撐著床起身,打開智腦開始看消息。
三天前,星際大戰一觸即發,蟲族裡應外合想要攻破防線。
但是才剛剛有所動作,一切的行動就已經提前一步被扼殺在了搖籃裡。
聽說是某個將軍接收到了什麼消息,早早做出了行動。
我想到了那天發給遊之瀾的消息。
就在我準備關上智腦,一條消息撞進了我的視線裡——帝國大將受傷將死,Omega 家族悔婚。
什麼將死。
什麼悔婚?
明明這幾個字都看得懂,怎麼組合在一起,他就看不明白了?
帝國目前最有名字的大將,除了遊之瀾,還有別人嗎?
我慌張給遊之瀾發消息說:
【我在網上看見了一些消息。
【你……】
對面消息回得很快,不過就幾個字:【等會兒說。】
我待不住了。
匆忙起身,忍痛穿完衣服,下樓,準備離開莊園。
不過在我剛剛到門口的時候。
別墅的大門就被打開,熟悉的味道鉆進了我的鼻息。
是遊之瀾。
我還沒有動作,遊之瀾就直接把我摟進了懷裡。
他咳嗽了兩聲說:
「抱一會。
「我有點害怕。」
wc。
他摟得很緊,但是又很明智地避開了我的傷口。
我試探性地問他說:
「怎麼了,是因為你 Omega 未婚妻不要嫁給你,你難過了?」
遊之瀾一頓,猛地起身。
他面色古怪地看著我, 不可置信地說:
「寶貝, 你在說什麼呢!
「這個消息還是我放出去的。
「本來就想悔婚了, 正好這次受傷,他們坐不住,順水推舟。」
遊之瀾這麼看著我,他的嘴唇離我賊近。
那天模糊的一吻在這個時候撞進了我的腦海裡。
該死的。
我平生第一次,感覺到老臉一紅。
抬手一拳捶在他身上說:
「那你害怕什麼。
「還有你別告訴我, 你身上的傷口也是你故意為之的!」
「怎麼可能, 我有那麼蠢嗎。
「我是害怕我的 BT 先生出事。」
我扯著嘴角冷冷一笑說:
「有呢。」
遊之瀾痛苦面具,沒再解釋, 一把將我扛上肩就往上走, 嘴裡念念有詞說:
「我這次拿了大功勛,想要 BT 先生獎勵。」
被他扛在肩上的我瞬間一僵。
完蛋, 這次沒有拒絕的說辭了!
我是知道 AIpha 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是無師自通。
但是這個家伙是不是有點太狠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 他在易感期。
我瞧他這個樣子,以為他身上的傷也是誇大其詞。
念著我的老腰不保。
他一去聯盟。
我就飛快收拾行李, 直接開溜, 跑到 Omega 舍友那裡去了。
主要也是去瞧瞧他身上的傷的。
我到的時候, Omega 舍友看樣子也剛剛醒。
穿著件寬大的襯衫就出來給我開門。
我看著從上到下的紅痕挑眉說:
「你們這是, 打仗打了三天三夜?
「我是不是來得不巧了。」
9
Omega 舍友揉了揉眼睛,撲到我身上蹭了蹭說:
「當然沒有!
「我的寶貝舍友, 愛死你了, 那天還好有你。」
我呵呵一笑說:
「如果不是你要出去浪, 我們可以一點不遭罪。」
舍友心虛地諂媚一笑。
我在這裡待到了晚上。
他拉著我和我說了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點不害臊的樣子。
直到陸上校回來。
他先是一把摟住了 Omega 舍友,在看見我的時候說了一句「謝謝」。
緊接著, 他奇怪挑眉說:
「你怎麼在這,遊的傷被治療好了?」
什麼傷?
我說:
「是那天受的傷?不是早就……好了嗎?」
面前的陸上校臉色驟變說:
「不是啊,他當時突然打得很激進,駕駛著殲 211 就沖了進去。
「趕到的時候, 他已經殲滅了那一撥蟲族軍隊, 不過自己受了很重的傷。
「他沒有和你說嗎?」
當然沒有。
他亢奮了整個晚上。
我才像是那個受傷的。
所以, 他一直在裝?
我黑臉直接回了莊園。
濃重的怪異味道充斥了整個別墅。
全是毒素的味道。
我都要被燻死了。
我暗罵一聲,沖到了樓上房間。
整個房間黑漆漆的。
我一走進去, 角落裡的黑色陰影就抬起了頭。
我憤憤走進去,一把拽起了地上的遊之瀾說:
「你怎麼不和我說你受傷了!
「我能救你啊!」
遊之瀾虛弱抬頭,懷裡抱著我的衣服說:
「別著急,小事。
「怕毒素反噬傷到我們 BT 先生。
「這衣服上也有 BT 先生香膏的味道, 我可以堅持。」
他說完,還蹭蹭我的手。
我怒罵說:
「堅持個屁!」
我將地上「羸弱」的遊之瀾一把丟到了床上。
伸手壓住遊之瀾後磨了磨後槽牙說:
「來,繼續。」
遊之瀾番外
我向 BT 先生表白了。
他們說我糊塗,AB 相戀,我這不是找死。
我隻想說:
【我和 BT 先生絕配, 頂配, 天仙配。】
我的毒素靠著和 BT 先生交流逐漸消散。
等治療好了, BT 先生又跑了。
他說再不跑腰會斷。
AIpha 的佔有欲很強。
但我更願意給 B T 先生他想要的自由和尊重。
不過總有些人對我的 BT 先生不懷好意。
為此我策劃了一場求婚。
BT 先生就算不想到場也行。
我隻要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我的人。
不過他還是來了。
我西裝革履,拿著鮮花走到他的面前說:
「不管你走多少次。
「我永遠在你的背後等你。」
BT 先生咬牙小聲說:
「你害不害臊。」
我看著他緋紅的耳朵, 慌亂的視線,輕聲說:
「我真的很喜歡你。
「隻想做你唯一的羈絆。」
BT 先生撇了撇嘴,咳嗽了兩聲說:
「哦。
「我也喜歡你。」
-完-